24、圣诞舞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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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八点，门厅里就人满为患了。
大礼堂外的石阶下，有一些准备好的舞伴手挽在一起聊天。而一些等候舞伴的男生们则闹哄哄的，或是讨论造型或是相互攀比，总之十分热闹。
斯万穿着黑银为底色的礼服长袍，银灰色的头发没有像平时一样梳在脑后，而是自然地垂落下来，中和掉了凌厉的神色。
他虽然在和其他同学聊着天，但是眼神一直再往楼梯上瞥，十分期待玛琳的出现。
他先是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孩从楼梯上下来，大概是霍格沃茨的，穿着一身粉色袍子，褐色的头发盘成发髻，看上去还是挺漂亮的。
不过玛琳肯定会更漂亮。他心中坚定地想着。
紧跟着，妮可拉着玛琳一起出现了！
斯万被惊艳地说不出话来——
玛琳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鱼尾礼袍，黑色的长发编成了一个十分复杂的半盘发式，一部分头发垂在肩头看着很迷人。她还将母亲送给她的珍珠项链，与斯万送给她的欧珀斗鱼胸针结合到一起，作为一条发饰缠绕在发髻上。在烛火的映衬下，散发出波光粼粼的光影。
对上斯万的目光，她展颜一笑。
斯万伸出手，接过玛琳的修长纤细的手，“玛琳，你今天真的很美——抱歉，我想不出来其他更好的词，但是你今天让我更加心动了。”他仿佛看见了海洋女神从海洋中走出来，每走一步裙摆就像浪花一般荡漾，触动着他的心弦。
“那你可要小心，别被其他人抢走了你的舞伴。”玛琳向他眨了眨眼，然后拉着他走到妮可的身边。
妮可的舞伴是乔治——她本来是想找个低年级的学生，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乔治居然邀请了她。他的说法是可以帮伍德监督一下，免得他的小女友被其他小子吸引走了。
妮可有些无语，但这确实是个还不错的选择，于是两个人就凑合到了一起。
乔治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不过领结是黄色的，和妮可的礼袍颜色相匹配。
“嘿，玛琳——你可真漂亮。兄弟，早知道我就不帮你了——”他颇为哀怨地看向斯万。
妮可用胳膊顶了他一下，“你什么意思？我不漂亮吗？”她狠狠瞪了乔治一眼，仿佛他再继续说，就要找伍德来报仇了。
乔治努了努嘴，最终也没说什么。只不过眼神瞥到某个身影上时，有些怔愣。
玛琳好奇地看过去，但是那个方向有许多女生聚在一起，根本分辨不出乔治究竟看的是谁。
而斯万看到了自己的好兄弟克鲁姆，就和玛琳一道走了过去。
“赫敏——”玛琳抱住克鲁姆身边的赫敏，“怎么样，哈利和罗恩看到你了吗？”
赫敏点了点头，语气里不免有些几分得意，“哈利看到我直接说不出话，不过他看上去倒是挺为我高兴的。但是，罗恩——”她顿了顿，“我还没看见他。算了，本来也不用在意他的看法。今天真是谢谢你和妮可把我打扮的这么漂亮。”她咧开嘴，露出了整整齐齐的八颗牙。
原先有些比例失调的门牙，之前因为马尔福的“门牙赛大棒”，她就顺势让庞弗雷夫人多变小一些。
虽然一直在和斯万聊天，但是克鲁姆一直在仔细听赫敏和玛琳的对话。一听到“罗恩”两个字，他就又气愤，又感到万幸。
还好罗恩不识货，不然赫米恩肯定会选择他。
斯万倒是挺意外的，没想到那个有几分漂亮的姑娘居然是克鲁姆的心上人。
她毛躁蓬松的头发变得柔顺起来，大板牙也缩小了不少，粉色的袍子让她看上去非常娇俏可人。
虽然面上不显，但是他对克鲁姆的眼神有了几分变化，大概就是对于他的眼光终于感到放心了。而克鲁姆则深情地看向赫敏，仿佛她才是世界的主角。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于是赫敏和玛琳告了别，然后就挽着克鲁姆走到了麦格教授的身边——他们需要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再排着队走进礼堂。
玛琳走近门厅的时候，顺势观察了一下四位勇士及他们的舞伴。
克鲁姆和赫敏已经见过了，暂且不谈。
哈利身边是他的同学帕瓦蒂·佩蒂尔，一个非常漂亮的印度裔女孩。而她的双胞胎妹妹帕德玛也是拉文克劳有名的美人，没想到居然成了罗恩的舞伴。
塞德里克的身边自然是秋。她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具有东方元素的礼袍，看上去十分典雅。与高大帅气的塞德里克站在一起十分养眼。
两个人跟玛琳打了声招呼，她笑着点了点头就擦肩而过了。
她怎么有种参加婚礼的感觉。仿佛他们两个是迎宾的新人，而自己则是他们的客人。
离门最近的是芙蓉和罗杰·戴维斯，芙蓉穿着一身银灰色长袍，看上去更像月光下的仙女。
真不知道戴维斯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能邀请到她。
等他们走进去，就不由得感到惊喜。
礼堂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
四张学院的桌子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都可以坐十来个人——看上去非常适合朋友聚在一起聊天。
往常主宾席上，除了三位校长，应该坐着巴格曼和克劳奇。但是今天却是珀西坐在克劳奇应该坐的位置上。
玛琳觉得，珀西大概非常得意。明明才毕业没几年，但是他的坐姿和表情已经和他的上司克劳奇一模一样了。
斯万非常尊重玛琳的意愿。于是，他们和弗雷德、安吉丽娜，罗恩、帕瓦蒂，乔治、妮可，以及金妮、纳威坐在一桌。
斯万今天这幅模样，让在座的几位女生都觉得眼前一亮。胆子最大的安吉丽娜甚至还问他如果跳舞的时候换舞伴，能不能他们也跳一段。弗雷德顿时就控诉她不专心。
斯万没直接回答，“如果玛琳没有意见，我没有问题。”然后他就静静地等待玛琳的反应。
“你可真坏，居然让我来做坏人。”玛琳轻声地嗔怪道。斯万只笑笑不说话，看上去特别好说话，实则油盐不进。
不过安吉丽娜也没纠结下去，因为弗雷德实在太会闹腾了，就连乔治也在搭腔。
“这不公平，安吉丽娜。你怎么只想抢玛琳的舞伴，却不抢我们几个呀？”乔治眨了眨眼。
妮可故意瞪了他一眼，“你们是金加隆吗，每个人都想抢？”她一转头，又和声细语地和说道，“安吉丽娜，如果你真想换舞伴，请便——”
“没有人会想和一对双胞胎轮流跳舞吧，这和同一个人跳舞有区别吗？”金妮忍不住说道。
弗雷德和乔治同时捂住心脏一副受伤了的表情。
玛琳看的津津有味，恨不得让他们去演电视剧。
当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哈利看上去和帕瓦蒂很不熟，明明他才是勇士，却是帕瓦蒂领着他往前走，还很热情地和大家招手。
塞德里克和秋是四对里面最有默契的，两个人边走还边对视，玛琳越看越像是他们的婚礼。
“妮可，你有没有觉得塞德和秋像是一对新婚夫妻。”玛琳鼓着章
“哦，你也这么觉得呀！”妮可不由得羡慕了起来，“他们可真般配——”一想到这么难得的场景，身边却没有男朋友，她不由得有一丝丝难过。
玛琳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很快就是赫敏挽着克鲁姆走进来。
一路上有许多人向她投来或惊艳、或羡慕的眼神，很少有人能将她和那个“长相普通”的赫敏联系起来。
玛琳个子高，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所有人的神情。除了羡慕嫉妒，居然还有些男生痴迷地看着她。
她看到罗恩眯着眼睛注视着赫敏走过，而一旁的帕德玛绷着脸，似乎在生气。
“真过分。”玛琳嘀咕了两句。
罗恩永远不知道珍惜。赫敏没有邀约的时候不去邀请她，而帕瓦蒂好心地把她的妹妹介绍给他，他却在盯着赫敏看。
斯万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了克鲁姆的“情敌”。老实说，他觉得这个细细长长的男孩并没有什么男性魅力（北欧人的审美）。如果不是他和赫敏从小就认识，他觉得克鲁姆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等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在主桌落座后，晚宴终于开始了！
金光闪亮的盘子里还没有食物，但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小菜单。大家都不太清楚到底怎么点单，弗雷德和乔治甚至还敲了敲盘子，仿佛一敲就能敲出来。
玛琳看完菜单后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应该怎么点菜。
“想吃什么？”斯万轻声地问她。
玛琳不假思索地说，“法式焗蜗牛——”
然后斯万就对着他的盘子，非常清晰地说，“法式焗蜗牛！”
一盘精致的法式焗蜗牛立刻就出现了。桌上的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仿效，给盘子里点了自己喜欢的食物。
“哦，真神奇！谢谢你，斯万。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填饱肚子。”她的眼睛笑的弯弯的，看上去像个可爱的小雪狐。
斯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顺手之劳而已。快吃吧，别凉了——”然后他就快速地点了自己喜欢的鳕鱼排，连忙低头吃了起来。
玛琳特别喜欢看斯万害羞的模样。真的像个大白熊似的平时很稳重冷漠，但一害羞起来就显得特别可爱。她笑着开始品尝她的法式焗蜗牛，味道确实不错。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些应该都是厨房的家养小精灵做的，又突然觉得有一些愧疚。S.P.E.W事业还是任重而道远。
大家的关注点更多在舞蹈上，因此很快晚餐就撤走了。于是，邓布利多带着大家都站起身来，一挥魔杖，为大家腾出礼堂中间的空地。然后，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边摆满了各种乐器。
玛琳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她高高的举起手，蹦蹦跳跳地与准备上台古怪姐妹的成员拍手。
旋即，桌上的灯笼和掌声一起熄灭，舞会开场了
古怪姐妹穿着故意撕烂的破烂礼袍，接着拿起了乐器准备开演。
这对于民风更为淳朴的北欧人斯万来说，是个非常新奇的体验
“这是什么乐队？你看上去非常热爱这个乐队。”
“古怪姐妹！英国巫师界最有名的乐队，我从小就听他们的歌。”
古怪姐妹奏出了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几位勇士作为领舞开场，其他人也纷纷进入舞池。
斯万深情地看向玛琳。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就像海水一般涌动着情绪。
“玛琳，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他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玛琳耳边响起。
她笑着点了点头，斯万牵着她的手走进舞池。
由于曲子比较缓慢，所以玛琳能够跟上节拍。只见斯万牵着她的右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在她的腰上，两个人迈着大步跳华尔兹。
玛琳的裙摆随着她的律动摇晃起来，像一条准正在摆动鱼尾的人鱼，让人目不暇接。
他们跳着跳着就跳到了人群中。玛琳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人，但下一秒就被紧紧地搂到了斯万坚实的怀抱里。
“抱紧我。”
玛琳感觉脸热了起来，她轻轻点了点头，接着两个人就迈着小步，不疾不徐地跟着拍子跳舞。
而另一边，塞德里克也搂着秋跳着舞。他感觉自己刚刚好像撞上了什么人，但是下一秒就有一个粗壮的胳膊挡在了他们的中间。
秋个子不高，所以也没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笑语盈盈地看着塞德里克，眼里满是爱意。
第一支舞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消失而结束。
此时玛琳已经头靠在斯万的胸膛上喘气——胆战心惊地保证舞蹈不出错，整个人的精力都快消耗完了。
斯万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后背，大掌隔着光滑的礼袍传来了源源不断的热量。
“要去休息吗？”
玛琳感受到斯万说话而胸腔发生的震颤，她摇了摇头，“等一下就好了。”
等她站直，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不少人已经回到座位上休息了。其中包括哈利、罗恩以及他们的舞伴。不过他们的舞伴显然还没尽兴，那是谁不想跳简直显而易见。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圣诞舞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