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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下(二) ...

  •   我从来都不是有耐心的人,但我今天却在这里等了近4个小时。
      音乐已经从《梦中的婚礼》到《水边的阿狄丽娜》播了好几遍,我也没心思去换碟,就任由着它这么播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9:57,想想尤利对我一贯的态度,大概是不来了吧。
      我下床关了音响,原本想这么回家去,想想又觉得心中揣揣,深怕与仅仅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来晚了的尤利错过,太得不偿失了。于是我继续靠在沙发上等待着他。
      房间里很静,房屋没有活物,我连呼吸的次数都减缓了——好似一个白日的梦境——在没有另一个主角的场景下,我全凭妄想活着。
      不知等了多久,也许是一两个钟头,长时间的等待让我甚至有些模糊了,昏昏欲睡中似乎听见敲门声。
      恍惚着去开门,那穿着打扮都很帅气的服务生似乎吃惊地“嗤”了一声,很快走了,好像还听到他含糊的骂声——大概是猜测到我跟这被他带上楼来的男人的关系了吧?
      想到这里,我才猛地恍然大悟,这人、不就是尤利吗!
      把他引进了门,我整个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说实话,我从来没感觉这么好过!不戴眼镜的双眼前再也不模糊一片,大脑也清新无比,眼中就只剩下他的身影,尤利的一举一动充满了我全部视野。
      手足无措,此刻简直比那一天被尤利从床上踢下来还要令我紧张和恐慌,我不知该把我的手脚都往哪里摆放。
      尤利一副冷静的样子,可能他是真的冷静,因为心里冷,所以表面沉静,我害怕这样子的他,我习惯了他的愤怒,他已经很多年不在我面前冷静了。
      看到我慌得可称得上神志错乱,尤利开口了:“快点吧,做完了我早点走,我要回家去睡。”
      还要回家?我眨眨眼睛,却不敢多说一句话,按照尤利的性子,来这里赴约已是对我最大的仁慈。我小心翼翼问:“怎、怎么做?你要在上面还是下面?要先洗个澡吗?”
      尤利不耐烦地挥下手,说:“随你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就这么一晚上。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算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今天过了你以后都别来烦我!”说完,也不看我,径直进了浴室。
      我有些傻眼,他的意思……难道他以后要跟我断绝往来,从此不见?他终于不耐我了吗?……

      洗了个澡,尤利的心情似乎比来时好的多了,居然叫我放他喜欢的《秋日私语》,我被他使唤得开心,也暂时不再去想尤利要跟我一刀两断的事。
      看着一边听音乐,一边吃荔枝的尤利,我上前去帮他揉背捶肩。尤利很早以前,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因为长期坐姿不正确而患上了腰肌劳损,平时坐久了腰部都会十分酸痛且僵硬,以前我总是在旁边看着他自己揉腰,不敢帮一把,而今天他终于还是没有拒绝我。
      会不会、其实他说的那些话并不是要跟我从此恩断义绝的意思……?我眯着眼在心中喜滋滋地猜测。
      吃荔枝的是他,可甜却一直淌到我心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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