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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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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去形容那双眼睛呢？
是蓝天，是碧海，是星河。
是波光粼粼，是晴空万里，是闪烁着、流动着、绽放着的一切美好事物合集。
神乐绘捧着脸花痴起来：“五条老师，可以请你签个名吗？”她很没立场的变成五条悟的粉丝了。
“好啊。”五条悟轻快地道，他在草稿纸上写自己的名字，写完，忽又警惕起来：“不许拿我的签名去做坏事哦。”
“怎么可能，我可是您最忠实的粉丝，您这么想就太过分了！”
真希嘴角微抽，不知道昨天骂了五条悟一个小时的家伙是谁。
“也没关系。”五条悟在自己的签名上又画了个圆圆的狐狸头，“这样就好啦～”
神乐绘凑过去看狐狸头，看到狐狸狭长的眼睛，不由地又瞄了五条悟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五条悟发现了什么？
“好啦好啦，快回去吧，小绘同学记得老师老师还是很高兴的。”五条悟开始赶人了。
“五条老师再见。”神乐绘恋恋不舍地朝他挥手，呜呜呜这样的男人她好想泡啊，神乐绘在心里咬手帕。
这个时候夕阳西下，咒术高专被染的火红的一片，大家还特地停下来欣赏了一会儿晚霞。
“今天悟的心情好像不错。”熊猫看着那片火烧云说。
“那家伙心情有差的时候吗？”真希嘁了一声。
“应该有的吧。”神乐绘开口。
神乐绘记得她曾经问过夏油杰他和五条悟之间发生了什么，夏油杰说：“我们只是吵了一架。”
这个架吵了好多年啊，什么时候可以和好呢？偶尔的时候，夏油杰也会很难过，五条悟也是吗？
……
这个星期到这里就结束了，神乐绘坐车回家。家里一如往常空荡荡的，神乐绘就随便煮了碗面吃。
她没想到夏油杰会回来。
“诶，不是说今天不回来吗？”神乐绘歪头。
“小绘不欢迎我？”穿着袈裟的夏油杰进来。
“是啊，没煮你的吃的，你自己解决吧。”神乐绘懒散道。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胃口。”夏油杰脾气很好地回应。
“怎么会？按理来说我的净化已经可以使咒灵玉完全没味道了啊？”神乐绘讶异，她的咒力经过在高专的锻炼有了长足的进步，术式的威力也不可同日而喻。
思考片刻，神乐绘恍然：“难道说你喜欢吃甜的？那我可得好好琢磨一下。”
“不是这个原因。”夏油杰失笑，“只是单纯的没胃口罢了。”他坐到榻榻米上望外面寂寥的天空，“很多时候还是会感慨自己还是太弱了啊。”
“真看不惯你们这群家伙。”神乐绘吃完最后一口，把碗筷重重一放。
“啊？”
“一个整天嚷嚷着自己是最强，一个整天嚷嚷着自己很弱，哦，还有一个整天嚷嚷着恋人的名字哭唧唧。”
“这，就是特级术师的含金量吗？真是令人感到担忧啊。”神乐绘擦擦嘴，丝毫不客气道。
“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很对。”夏油杰捧腹，但不一会儿，又阴暗地恢复表情，狰狞道：“所以现在这个世界是不合理的，猴子们都该去死。”
这个变脸速度……神乐绘豆豆眼。
“哦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神乐绘想到什么似的跑回了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张草稿纸：“喏，你看看。”
夏油杰看到五条悟的名字，神乐绘指着名字中间的那张狐狸脸：“我找五条悟签名时他画的，你说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换来的却是夏油杰良久的沉默。
“不是，这是他的习惯。”夏油杰说，“不正式的签名他都喜欢这样。”
“那这个狐狸是你吗？”神乐绘问。
夏油杰抬头看她，表情变得无奈：“你不是猜到了吗？”
“唔，这不是不确定嘛，不过，还怪可爱的，我以后也画。”神乐绘笑嘻嘻。
“随你。”眼看着夏油杰又要转过头去，神乐绘忙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五条悟为什么吵架！”
“理念不和。”夏油杰没有犹豫，“他认为强者应该保护弱者，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后来不了。”
“是吗…”他们真的因为这个问题吵架了吗？
“别跟那些人走太近了，记得你的目标。”夏油杰沉声。
“可是我觉得，强者和弱者没有办法去定义，你难道可以去定义吗？什么是强者，什么又是弱者呢？”神乐绘盯着他。
“我当然能定义。”夏油杰笑，“咒术师留，非咒术师死，很简单。就算其中可能会出现偏差，那也不要紧，反正，只是一群猴子而已。”
“待高专久了脑子也糊涂了吗？放心，圣诞节之后，你就不用待在那里了。到时候，人类的学校都会变成高专那样，之后想去哪里上学都随你。”夏油杰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抵住额头。
“杰，你不觉得你现在走……”
“只谈立场，不论对错。”夏油杰打断她的话，“说到底，你还要不要继续跟着我？”
“你如果想走，我不挽留。”
这一刻，神乐绘突然明白了什么，夏油杰并不在乎自己做的事情正不正确，因为他认为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只要他够强，他所做的事情就是正确的事情。
他需要的不是被说教，而是支持。
“我当然跟你走，我跟你走一辈子，你别想甩掉我！”神乐绘扑过去抱他。
夏油杰眼神微动，过了一会儿，他叹气笑道：“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呢？”
这天之后，神乐绘决定不再纠结。
和同期在一起很开心，可是她的生命，从夏油杰朝她伸手开始。
……
神乐绘最近话少了，发呆的时间变多了，这是真希他们四个人近来一致的看法。
“难道是因为进入夏天任务变多的原因吗？”熊猫疑惑。
“鲑鱼美乃滋。”狗卷棘同等疑惑。
“乙骨，你不是和神乐关系最好吗？你说呢？”真希头点向乙骨忧太。
“啊？”原来大家认为他跟神乐绘关系最好吗？可是神乐绘那家伙本来就是自来熟，跟谁关系都很好的样子啊？
想了想，他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聊天一般都是神乐起话头。”
盯——
三个人一齐看着他。
“……我会去问她的。”乙骨忧太败北。
“那就好，事情这不就解决了。”真希很满意。
不要默认就解决了啊…
乙骨忧太踌躇了好几天，仍然没有开口。
很偶尔的时候，神乐绘会跟乙骨忧太一起坐车回家，他们换回日常的穿着坐在一起，神乐绘戴上耳机，转向窗外看风景。
一路景色都很好，阳光落到她脸上，绒毛纤毫毕现，看着非常温暖。
突然，乙骨碰了碰她的手，神乐绘把耳机摘下：“怎么了？”
“你…最近怎么了？”乙骨忧太问，神乐绘这段好像有意识地跟他拉开了距离，这令他感到不安。
“没怎么呀。”神乐绘无辜地看他。
“哦…”刚生出来的勇气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两人无话了片刻。
“乙骨，”突然，神乐绘的语气认真起来，“你能不能接受，里香离开你？”
乙骨忧太眼睛睁大：“离开吗……”
他从来没想过里香会离开他。
他需要被注视，他需要被需要，他需要毫无保留的爱。
乙骨忧太摇了摇头，于是神乐绘别开了眼睛。
他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回到家里，神乐绘窝在沙发上等夏油杰，她抱着靠枕，心里有点乱糟糟的。
等到天都黑了才听见开门声。
神乐绘也懒得去开灯，只是小声抱怨：“又这么晚才回来。”
“小绘晚上好啊。”响起的是一个女声。
神乐绘豁然起身，竖起满身尖刺：“你怎么过来了？”
“这么不欢迎我？”来者是夏油杰的秘书菅田真奈美，她一头橘红色的头发侧披着，容貌艳丽，身材火辣，是神乐绘目前这个17岁的jk最讨厌的成熟女人。
“不是说了不要再来我家了吗！”神乐绘近乎尖叫。
“小绘。”夏油杰安慰她：“事急从权，我们有正事要商量。”
“我也有正事要跟你商量。”对于夏油杰身边的女人，神乐绘一直充满敌意。
“怎么，高专里面有什么消息？”夏油杰侧头看她。
“……”神乐绘眼神示意真奈美。
“小绘，你让我们先谈一会儿。”夏油杰有安抚之意，随后他们两个进了房间。
神乐绘恨恨地揍了一拳抱枕。
又是这样！夏油杰身边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人来占据他的视线！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把目光放在我一个人身上？不要去看别人，不要关注别人，只有我，只爱我？
神乐绘忍耐地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