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双面间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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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很有道理。
但楚留香合理怀疑，她就是见缝插针要找无花的麻烦。
姜梨对另一个嫌疑人南宫灵就兴致缺缺。
【系统，你们游戏里，尸体多久刷新？】
她感到奇怪，假如没有刷新机制的话，去野外刷怪，岂不是到处都是尸体……那场面，不被举报才怪了。
系统的回答很快：【除特殊情况外，三十分钟刷新一次。】
很显然岸上并排摆放的五具尸体，就是特殊情况了。四具男尸，一具女尸，四人之间看不出任何瓜葛。
楚留香这个人，有点东西。这五个人的来历，他居然全都猜的七七八八，除了那女子，只知道生前是神水宫的人，具体是谁不清楚。
姜梨深深看了那女尸一阵，突然说道：“她的裙子，我好像见过……”
但那都是很模糊的记忆的，姜梨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见过。
“白裙若是远看，容易混淆，或许是你认错了。”却是苏蓉蓉为她解释，“这种衣料，是神水宫弟子独有的，她们却不能在俗世间任意行走，更不可能轻易被人见到。”
她这样说完，姜梨若有所思。
楚留香问道：“你还想起了什么？”
“啊，没什么，她这个裙子还怪好看的。”姜梨对神水宫的审美进行了高度肯定，“蓉蓉姐，我能不能仿着做一套？”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李红袖和宋甜儿扯来一张大帆布，将尸体遮盖住。
她们对视一眼，都有着同样的庆幸——幸好姜梨想到的是仿制，而不是扒现成的。
“不是能不能做。”苏蓉蓉苦笑，“穿着神水宫的裙子在外行走，她们真的会找上门来杀你的。”
经过几日的相处，她们早已看穿了姜梨的武功水平。
不能说是物力低微，只能说是不提也罢。
姜梨要是愿望成真，说不定哪天就死在梦里了。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劝说究竟能不能起作用，但看姜梨的神情，不像是已经放弃了。
姜梨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险。——玩家想要，玩家得到。这不是游戏铁律吗？
但是练武是不可能练武的，她得想个别的招……
她还没想出来好点子，却见一旁的楚留香脸色一变，身子跃起，一下就掠上了船。
姜梨吓了一跳。他难道是属闪电侠的？
【接到任务：《血海飘香》】
【任务描述：你的朋友楚留香，最近遇到了一个难题。海上漂来的尸体，上门问罪的神水宫弟子，出现在附近的无花和南宫灵……究竟真相如何？请保护楚留香，从阴谋中活下来！】
【任务完成条件：第一阶段，查明凶手身份；第二阶段，凶手死亡。】
【任务奖励：十全大补丸（各项属性+2）×1，神秘坐骑×1，白银×1000000】
她？保护楚留香？
任务触发得太突然，姜梨还没想清楚前因后果，就被任务内容砸得笑出了声。
就那么几个犯罪嫌疑人，名字都已经写在谜面上了。是她不想保护吗？不是，没那个能力知道吧。
不过紧接着任务奖励扭转了她的想法。
白银，夺少？？？
姜梨听了一耳朵“白银一百万两”，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甚至还不信邪地打开面板看了一遍文字信息。
真就一百万啊。
【一个任务一百万，那我当初新手礼包里只有五两银子，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系统不说话装死。
玩家理所应当是有放弃任务的权利的，但在财富自由的诱惑下，姜梨到底没有放弃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算了，毕竟天塌了还有楚留香顶着，他看上去就不太容易死的样子……
不过说起来，为啥会突然触发任务呢？姜梨脑中迅速划过一条信息——上门问罪的神水宫弟子。
“楚留香，你不能死啊！”她往船上飞奔而去，疏于练习的轻功时灵时不灵，让她的举动有种突发恶疾的美感。
苏蓉蓉三人立刻跟着她往回跑。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出事了。
“试问天下间，除了盗帅楚留香，谁还能从神水宫偷走一花一草……”
姜梨才奔到门口，就听见屋里有陌生女人质问的声音。
她气还没喘匀，就已脱口而出：“有，内鬼。”
那女子只看她一眼，便斥道：“我与盗帅说话，有话他自己会说，何需你为他出头！”
她说话虽不算客气，却有维护之意。
楚留香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冷若冰霜的神水宫使者，对素不相识的姜梨竟是这种态度。
或许这也与神水宫庇护天下女子的理念有关？
但姜梨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再严密的组织，只要还由人来控制，就免不了会有漏洞！
楚留香笑道：“姜姑娘难得聪明一回。”
姜梨眼神死：“……”
当她听不出来拐着弯骂她笨？
“天一神水丢失前后，宫中可有人失踪或是自尽？”楚留香的目光凝视着船上的不速之客。
那女子脸色立刻变了。她自然是想起了什么事，心中像是非常痛苦挣扎。
自尽……
神水宫中有人自尽……
姜梨记起了她与楚留香谈话时，无意识中想到的剧本。按照套路，楚留香与无花之间的情谊，会因一女子的死而破裂。
她虽然没有全说中，但至少说中了一部分。
姜梨记忆中那模糊的一眼，终于与面前女子的装束重叠起来。那夜在济南所见，岂不正是那根束在腰间的丝绦？
“她已经死了……我、我不能再说她……”白衣女子说话竟有些许哽咽。
她已承认，楚留香没有说错。
接下来她们就听了一些少女被坏男人骗，身怀有孕，最终只能自尽逃避门规的推理。
姜梨再没说话。
她还能说什么？刚上线那天她就撞见无花与神水宫弟子幽会，甚至大概率不是第一次幽会，无花为此要将她灭口。
但她没有证据！
“楚留香，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若是交不出罪魁祸首，神水宫就要来找你。”神水宫的使者已背过身去。
名声在外，有好有坏。
有时是要钱，有时是害命！
楚留香只能苦笑，道理只能跟愿意坐下来谈的人讲，但神水宫显然不愿意。
只因她们有这个实力。神水宫的水母阴姬成名二十年有余，她要人三更死，阎王也留不到五更。
眼见那女子飞身而出，跃入船下的一艘精美小艇，楚留香只来得及松了半口气。
另外半口气却使他的心悬了起来。
——姜梨，她跟着一起跳下去了。
“小姐姐，能给我一张名帖么？”上了贼船的姜梨立刻展现出了不要脸的精髓，“实不相瞒，我对咱们神水宫，仰慕已久！”
那女子瞪着她，良久，忽然笑起来。
“神水宫没有名帖，你既然诚心想知道，那么，我叫宫南燕。”宫姑娘傲气地说道。
“宫南燕，这名字一听就是大美人！”姜梨忙不迭地溜须拍马。
“哦？”宫南燕不置可否，“你追上来做什么，不怕我一剑抹了你脖子？”
“方才惊鸿一瞥，姐姐的身姿宛若天人，我就想，若是我能进神水宫就好了。”姜梨笑得有几分傻气。
不是为别的，她就是看上了神水宫校服啊！
别多说了，给个招生渠道行不行？
宫南燕显然是听懂了她的来意，考量的眼神注视着姜梨，轻笑道：“进入神水宫？你可知，进入宫中的弟子，此生也不得离开宫中……”
姜梨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看宫南燕出来溜达也没什么心理障碍。
“咳，这次例外。”宫南燕纠正了说法，又提起招生要求，“最重要的是，你已过了能拜师学艺的年纪。”
“啊，但我才十四岁，姐姐再考虑一下好不好咯？”姜梨脸不红心不跳地拉着对方衣角撒娇。
宫南燕倒不在意她刻意减龄上报，企图作弊。
她的笑变得神秘，声音也压低：“在成为神水宫弟子前，你有什么能为神水宫做的呢？”
好家伙。
姜梨难掩惊愕。
不要问公司能给你什么，而是问你能为公司做些什么。怎么游戏里还来这一套哇？
但凡她能接受去公司当牛马，也不至于在家里蹲了三年。
“有什么能为神水宫效劳的，请尽管吩咐。”姜梨诚恳地睁着大眼睛说道。
请随意吩咐，反正她会酌情成为废物。
宫南燕受不了地移开了视线，背过身去说道：“你也听见了，神水宫中的秘药，天一神水失窃了。”
“你要为我们监视楚留香的一举一动，若是他肯查案，就陪他查案。若是他不肯……”宫南燕的话音沉了下去，“那你尽可以为神水宫扫清敌人。”
他想体面，自己体面。他不想体面，就帮他体面。
姜梨没想到在一天之内，梅开二度。
她是谁都打不过，不是谁都打不过啊喂！
这两者之间天差地别，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姜梨弱弱地说道：“但我……我能行么？”
让史莱姆去杀魔王，只会白白损失一只史莱姆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在所有的乐器里，姜梨最擅长演奏退堂鼓。
不过她还是想试试，这位npc身上还能不能榨出点油水。
果不其然，宫南燕头也没回，只远远抛给了她一个瓶子。
“这是什么？”姜梨险险接住。
【？？？：药理不明的剧毒】
好在她很快得到了答案。——“天一神水。”
宫南燕伸手将她扔上了大船上放下的小艇。一艘精美的小船，轻盈地向远方划去。
没有人知道船怎么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它会怎么走。
姜梨皱着眉，把才到手的天一神水揣进了包裹里。
镇派之宝诶，这么容易就到手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双面间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