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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73 ...

  •   时有桉来发情期了,一时间浓郁的茉莉香涌出,弥漫在房间内。

      很快便被此刻强势的琥珀味压制住,变得乖巧臣服,甚至主动纠缠。

      第二天早晨楼裕喊了私人医生来,昨晚弄倒大半夜,结果睡着睡着身边像是抱了个火炉。

      陶泗水接到电话时,有些意外,这人八百年不生一次病,今天生起病来,还说是Omega来发情期的同时发了烧。

      Omega?发情期?
      哈?组合在一起他怎么就不懂了,清心寡欲的楼裕这是找人了?

      陶泗水是楼裕的大学同学,不一个专业但一个宿舍,要比楼裕大两岁,学的医。听说是不顾父母阻挠,硬是学了喜欢的医学。

      毕业后依旧熬不过父母之言,老老实实得管着家里的超市,但还是喜欢医,转身去和别人签起了私人医生的合同,借着由头过过医瘾。

      陶泗水见门在打开,开口:“什么Omega啊?你啥时候找人了?”

      “诶,我靠,这味道……”

      门彻底被打开,楼裕身上穿的是浴袍,且很随意,松垮垮的领口露出胸膛。

      脖子和胸膛上都是被嘬出来的吻痕,以及强烈的Alpha信息素味道,夹杂甜美的Omega信息素味。

      草,这特么是大干了多久。

      陶泗水连忙后退五步,双手握着自己的挎包,推了推眼镜:“我能进去吗?”

      他也是Alpha,一闻就闻出楼裕的Omega正在发情期,且他们刚交合完不久,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刻。

      他进去不是找死吗?

      Alpha都是有领地意识的,平时正常交流尚且不说,但自己的Omega的发情期,是根本不可能让步的。

      “进来,他很不舒服。”

      楼裕答应了。

      今早看时有桉的时候,发现他脸颊很红,额头很烫很烫,无意碰到Omega的腺体时却很凉。

      他又摸了摸时有桉的其他部位,手脚都是发烧的热,没有异常。

      很奇怪,腺体怎么会是凉的,像是没有体温,被隔绝开来。

      与此同时,时有桉还在嘀嘀咕咕说头好疼。

      怕是烧的脑子不舒服。

      家里的门窗是打开的,很显然已经通风过了。

      陶泗水忍不住说:“里面的不会是你那个喜欢的人吧?”

      楼裕:“嗯。”

      “重逢了啊?恭喜恭喜。”
      “还没在一起。”
      “?”

      睡都睡上了说没在一起?陶泗水心里十万个问号。

      大学那会,一个宿舍两个人,还算空闲。陶泗水经常看见楼裕摸着他脖子上的玉佩,有一次经过的时候看见他手上摸着张照片,余光瞥见是个很明媚的男孩子,对着镜头笑。

      随口问了下,楼裕说是他喜欢的人,现在没有联系了。

      再后来就是楼裕创业起初那会,很艰难,还找他借钱。也是忽然看见的,发现楼裕的手机壁纸换成了那个男孩子。

      陶泗水也是后来琢磨出来的,创业太苦了,人得需要点精神支柱。

      房间内的大床上稍显凌乱,睡着个脸颊发红的Omega,比当初照片里的模样还有漂亮精致,也少了几分青涩。

      脖子上有吻痕。

      楼裕开口:“他身上很烫,腺体却很凉。”

      “是吗?我看看。”病情前面只有医患,陶泗水先是摸了摸时有桉的头,又伸手去感触他的腺体,确实温度不正常。

      “把他翻过来,我看看腺体。”

      陶泗水瞥见他腺体处的痕迹,皱了下眉说:“他腺体受过伤,看样子挺久了,应该是后遗症。”

      “你放心吗?不放心的话去医院做个系统检查,放心的话吃点退烧药就好。”

      “去趟医院。”
      “行。”

      陶泗水站在客厅等着,等楼裕给Omega换件衣服。

      去的车上,楼裕问:“他那是标记清洗手术吗?”

      “不是,标记清洗手术的伤疤会有整齐的切割痕迹,缝针后留的疤痕也是特殊针法。不是他那种不规则的。”陶泗水说。

      楼裕垂下眼,时有桉正趴在他的肩膀处,忽然哼哼唧唧起来,睁开眼迷糊地说:“嗯?这哪啊……”

      “没什么,乖乖睡觉。”楼裕顺手轻轻揉了揉Omega的腺体,这是他发现的,时有桉还挺喜欢被揉腺体的。

      时有桉头又疼又烫,楼裕说什么就是什么,乖乖把头又搭到Alpha肩头。

      指尖还停留在腺体上,感受着伤疤的微微凸出。楼裕眼底很沉,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潭和望不到尽头的黑夜。

      有人伤害时有桉了。

      当初他调查过时行容的身体情况,信息素症状并没有彻底好,依旧在控制之中。

      起初他以为是时行容自己的问题,毕竟不是所有病都能根治。

      那么现在……

      也就是有可能时有桉挣脱了当时时家的逼迫,没有为时行容治疗,而是出了国。

      那么就是说,时有桉当时的腺体肯定是对他们没用了,才能离开。

      楼裕心中忽然很堵塞,仿佛被人揪住。他低头亲了亲时有桉的额头,眼底浮现几分担忧。

      原以为时有桉会妥协,或不得不妥协。

      但现在结果好像并不是那样。

      到达医院后,楼裕带着人去做了检查。很快结果出来了,确实是后遗症,发烧也只是普通发烧,没有别的大问题。

      检查报告上写着,患者的腺体曾受过很强烈的伤害,几乎是废除的那种,现在的腺体是修养过后的。

      剩下的是说腺体被大范围损伤后,肉是能长回来,但里面的信息素能力等就很难好,更何况腺体又是极其脆弱的东西。

      楼裕说出以前自己腺体受时有桉信息素影响的事情。

      陶泗水看着报告,点点头:“那你试试吧,平时多给他放点信息素,多标记,终身标记更好了,不说百分百恢复腺体功能,但也能恢复到以前的百分之七八十。”

      “现在他只有发情期的时候信息素会浓郁些,其余很淡。”

      楼裕:“嗯,我之前发现了,但没多想。”

      “除此之外腺体受损对身体有哪些影响呢?”

      “发情期会不稳定,不光是时间不稳定,浓郁也会不一样。可以看做腺体是一个容器,它经过一长段时间后积攒会突然溢出来,在此之前的发情期就是淡淡的,等溢出后就会变得格外浓郁。”
      “还有身体是肯定会变差,抵抗力下降,都是不可避免的。”
      “其他的倒是没有别的了,对了,还有心理,特别是对于一些优质AO,腺体损伤,会带来很大的心理伤害。和爱美的人毁容一个道理。”

      时有桉还在发情期,检查完后,楼裕就把人带回家了。

      楼裕单手把人抱着,Omega喜欢面对面抱着的那种,背着不开心要哼哼。空出的手将药放在了桌子上,随后走进卧室。

      “怎么不做了……?”时有桉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变化,他微微睁开点眼皮,看见楼裕后又闭上,眼睛累。

      “等烧退了再做。”楼裕走出卧室门,将药和水都端了进来。

      是特意开的发情期内适用的退烧药。

      “先把药吃了。”楼裕把他扶起来。

      “好吧……”

      等吃完药后,时有桉连喝了两大杯水。突然感觉到手臂上传来刺痛,睁眼看去,是楼裕在给他打抑制剂。

      是之前打开的床头柜里的Omega抑制剂。

      啊……原来是给他准备的吗,还是之前Omega用剩下的。

      “这个之前有给别人用吗?”时有桉声音含糊,脑袋靠着楼裕的腹部借力。

      “没有,都是新买的。”楼裕揉了揉Omega的脑袋,“是你喜欢的牌子,再睡会,等退烧。”

      哦,那就是给我的。

      时有桉点点头,躺在了床上,任由Alpha给他盖被子。

      “那你去哪?”原本乖乖躺好的Omega突然开口,人还迷糊着,声音也是拉着丝般有气无力。

      “去拿电脑,等会就回来。”

      发情期的时有桉一向很粘人,生病了也是,黏糊糊的。

      楼裕把床上桌架好,将电脑放了上去,不一会时有桉就翻了个身,小脸靠着他,手搭在他的大腿上。

      他忽然想起在青莲镇的那个冬天,时有桉也是这样发烧了,不舒服。自己还等了Omega很久的消息,然后急匆匆过去看。

      刚进去的时候屋内茉莉味很重,他瞬间有了反应,但还是淡定地照顾时有桉。

      那个时候才十七岁,面对心仪Omega的发情期,都是忍着的。

      想到这,楼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时有桉的脸,抱他的时候感觉到是瘦了点。但不是很多,也就没多想。

      现在仔细想想,很多变化都藏在细微之间。

      临近午时,时有桉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在变浓,楼裕知道又想要了,身体在释放需求的信号。

      “饿不饿?我煮面给你吃好不好?”楼裕轻声问他。

      从昨晚到现在时有桉都没吃东西。

      “嗯……什么?”
      “煮面给你吃好不好?”
      “好。”

      随后楼裕又给他打了一针抑制剂,把人抱去了餐桌旁。

      等煮好吃好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时有桉烧退了很多,又吃了东西,现在精气神大好。

      “我们前面是出去了吗?我不是做梦吧?家里来别人了?”时有桉问。

      “我喊医生来检查你的情况,怕你烧傻了。”楼裕说。

      时有桉喝着水,若有所思点点头:“噢。”

      “咦,你怎么没去上班啊?”
      “等你好了我再去。”

      时有桉摸到手臂处,想起他给自己打抑制剂,又问:“那你怎么不标记我,要给我打抑制剂。”

      “吃了药,打抑制剂效果好些。”
      “好吧。”

      楼裕伸手又摸了摸他额头,好多了,温声问:“身体又难受了吗?刚吃完东西,我给你个临时标记吧,晚点再做。”

      也不是很难受,就是想多靠近些楼裕。

      不过时有桉还是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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