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审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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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拿她没办法的杰森最终捏着鼻子，带着兰斯莉芙回了蝙蝠洞，去找她心心念念的救星——正义联盟——的顾问。
在兰斯莉芙杀了小丑之后，蝙蝠侠针对她在原有的基础上又新增了几份备用计划，但他没有因为这件事和红头罩吵一架，所以蝙蝠侠和他的儿子关系还算平和。
顺便一提，小丑死掉后，阿卡姆沉寂了至少两周，两周之后，发生过一次阿卡姆集体越狱，不止蝙蝠侠和他的助手们在哥谭彻夜奔波，红头罩和龙女也没闲着。
龙女没再下杀手了，她只是用手杖把谜语人敲成脑震荡、徒手扭断了稻草人的四肢、把猪面教授打到半身不遂、踢断了疯帽匠和贝恩的脊椎……而已，连小丑女的恋爱脑都被她硬生生治好了。
其实哈莉也不想的，但是如果她还不清醒，头盖骨就要被磕碎了，那个可怕的女人边说着什么“反正恋爱脑没有脑子，碎了也没影响”边按着她的头往地板上磕。
被迫晃干净脑子里的水，清醒后的哈莉牵着毒藤女的手躲了起来，估计心理阴影一时半会儿也消除不了。
阿卡姆众人：蝙蝠侠你管管她！！（被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后）蝙蝠侠你怎么还不来救我们！！！
兰斯莉芙：谜语人？谜语人滚出哥谭！稻草人？恐惧毒气差点让芭芭拉中招，手别要了！猪面教授？合该被我拧断脖子，但是刚杀了小丑还是不要在蝙蝠侠雷点蹦迪了！疯帽匠？敢诱拐小姑娘，踢断你的脊椎都是轻的！贝恩？哦，扯断他背后的毒液管的时候不小心弄碎了他的脊椎。
*
杰森不会在家里住，不过他偶尔会回来吃饭，阿福对此没有任何意见，知道杰森少爷的安全屋还有一位同居者后，阿福还会再多准备一份小甜饼和其他的点心给那位队友小姐，顺便委婉地暗示杰森少爷可以邀请‘朋友’来家里做客。
每次杰森都拒绝了，但在小丑死后，杰森少爷的态度逐渐松动，结果小半年过去了，阿福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如今已经快放弃了，没想到事情还会有转机。
心情很好的管家先生优雅地和兰斯莉芙打了招呼，就去为他们准备午餐了，他想杰森少爷会愿意留下来用餐的。
睡了还不到五个小时，就被蝙蝠洞的警报声强制唤醒的某夜行生物坐在蝙蝠电脑前，‘咔哒咔哒’地用手指敲着桌面，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幽冷黑气。
确实是故意带着兰斯莉芙在早上八点赶回来的杰森摘下头罩，心情很好地吹了声口哨，蝙蝠侠甚至捕捉到了他的头罩上那个刚消失的笑脸。
蝙蝠侠：……
黑漆漆的翼手目生物不情愿地在白天也扑棱着翅膀，他双臂环胸，问：“什么事？”
兰斯莉芙扒拉开杰森，向前走了几步，好和蝙蝠侠对视：“蝙蝠侠先生，事实上，是我需要帮助，才让杰森带我来拜访的。”
看着被她挡在身后的儿子，蝙蝠侠有一瞬间想说点什么，但他终究没有开口。
那不符合蝙蝠侠的风格。
【来历不明，没有过去，信息最早可追溯到约两年半之前，经调查当时有语言不通的情况（疑点，外星人？超能力者？实验体？）。】
听兰斯莉芙说了她的请求之后，蝙蝠侠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填充了她的档案。
——异世界。
蝙蝠侠表示自己和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会找出让她回家的方法。随即，褪下蝙蝠面罩的蝙蝠侠露出一个有布鲁西宝贝几分风采的笑容：“杰森，中午就留在家里吃饭怎么样？”
看出他又要拒绝的布鲁斯抢先一步截住他的话头，说：“阿福已经在准备了，就当是欢迎你的‘队友’来家里做客？”
用花花公子来伪装自己的布鲁斯虽然没谈过什么正经恋爱，但他经验丰富也不是假的，夜巡的时候和他们合作过几次，即使接触的时间不长，也足以让敏锐的蝙蝠侠判断出他们的关系有所变化。
他觉得兰斯莉芙是危险人物，但不会反对他们谈恋爱，只是，哎，半年了，这两个年轻人还是处于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蝙蝠侠准备好的谈话都没机会谈出口。
杰森臭着脸应下了，然后拉着还在对蝙蝠侠摘下面具后的风格感到惊讶的兰斯莉芙离开了蝙蝠洞。
43.
杰森严肃地对她说：“兰斯，听着，这都是老头子的陷阱，等你被他那副样子迷惑住，就会被他掏空情报。”
他们正在杰森的房间里。
韦恩庄园坐落在独立的韦恩岛上，除了韦恩庄园，也只有德雷克家在这座岛上，称得上空旷又风景好，这让兰斯莉芙感到放松，算是除了全是女性的亚马逊·百合外第三个让她觉得还不错的地方。
——第二个是杰森的安全屋，每一个都可以。
兰斯莉芙坐在杰森房间里的窗台上，一条腿支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脸颊，听着杰森嘀嘀咕咕地讲蝙蝠侠的坏话。
在听杰森说话的间隙里，她也在打量着这个房间。虽然她不想用以前的男性任务目标做对比，但是原谅她，除了死人，她没进过其他男人的房间。
很整洁，大概是管家先生很负责，但杰森本身也不是会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类型，就平时在安全屋的日常生活来看，搞不好杰森比她还精致，至少兰斯莉芙不会给家具起名字，还和它们打招呼。
还能看出杰森过去的痕迹，墙上贴着的超级英雄们的海报、放着很多种类的书和奖状的书架、书桌上的合照和翻开的书、有着神奇女侠签名的色纸等，还有以她的角度能看到的床下露出的箱子的一角。
她跳到地上：“这是什么？”
“我以前的东西，你要看就……”等等，好像除了神奇女侠和蝙蝠侠的周边收藏，还有……
可惜他阻止得太晚了，兰斯莉芙已经拖出了那个箱子，也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哇哦？”
兰斯莉芙拎起一套制服，由红绿色的衣服和黄色的披风组成。看着杰森霎时黑掉的脸，兰斯莉芙用一种憋着笑的表情说道：“你……放心，我会尊重队友的。”
“那不是我的审美！！！”杰森看起来很想把这身制服立刻马上消灭掉。
——该死的迪基鸟！
还有为什么他在房间里放过罗宾时期的备用制服啊！！天杀的绿鳞小短裤，夜巡的时候还腿冷呢！！！
突然好奇起他少年时的模样，兰斯莉芙捂着笑疼的肚子，‘好心’地把那件制服压在箱子的最底层，再推回床底下。
兰斯莉芙和杰森盘着腿面对面坐在床上，她双手合十，用那双如同海洋一般的深蓝眼睛看着他：“有没有你小时候的照片？我想看！我相信你有，对吧？”
对峙了一分钟后，杰森败下阵来，揉了揉头发，认输地站起来，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相册——在一本叫《傲慢与偏见》的书的背后，藏得还挺隐蔽？
兰斯莉芙把他揉得有些炸的那撮头发捋顺，抱着相册栽倒进杰森的怀里，和他一起翻看着相册，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惊呼。
“你小时候真的很可爱哎！”
“怎么拍照还躲镜头啊！”
“不过瘦了点。”
“还好养出点肉了，阿福好厉害！”
“这是和人打架了吗？赢了没？赢了好耶！”
……
听着她的点评，把她圈在怀里的杰森有点庆幸，背对着自己的兰斯莉芙看不到他通红的耳朵。
——这个人看就看，一定要说点什么吗？
44.
到了午餐时间，在阿福上楼喊他们之前，杰森就拉着兰斯莉芙自觉地下了楼，在餐厅里坐好。
今天没去公司，即使补了觉也还是困得快栽进餐盘里的提姆像是一只突然炸了毛的小鸟，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看着在他对面落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杰森，视线往左边挪，是杰森的好队友，除了合作之外，夜巡的时候还帮过蝙蝠系的义警们不少忙——指暴力镇压阿卡姆的超级罪犯们——的龙女。
时间久了，他们都对龙女有所了解，包括她对做后勤的芭芭拉（AKA神谕）很有好感、以及还很偏爱斯蒂芬妮和偶尔出现的卡珊德拉这件事。
夜翼还会带头八卦她和杰森的故事，被打听得烦了的红头罩撵着他打了好几次。
但是，数次拒绝正式介绍龙女和他们认识的杰森居然带她回家了？哇哦，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
……这样的话，她不是也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了？
如果杰森知道她在想什么，大概会嗤笑一声表示：你们对她的感知能力有什么误解。
但杰森不知道，所以他只是用威胁的眼神盯着看热闹的鸟宝宝，示意他收敛一点。
在没有其他兄弟分担火力的情况下，提姆做出明智的选择，他做了个正式的自我介绍：“提姆·德雷克，你好。”
“兰斯莉芙，……波雅·兰斯莉芙，是我的个人原因，直接叫我兰斯莉芙就可以。”
在报出自己的全名前，她停顿了一下，提姆猜测这可能涉及到了‘个人原因’，他没有过多询问，只是自己记下了这点。
45.
吃过午餐后，提姆知道杰森不会毫无缘由地不提前说一声就带兰斯莉芙来家里，就直接去了蝙蝠洞，摆明了他拒绝被排斥在外。
兰斯莉芙来韦恩庄园的事瞒不过其他人，因此布鲁斯也没想着删除上午的记录。
看过记录后，提姆控制着自己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也就是说，你其实是异世界的来客吗？”
被杰森早就递过‘考.试.答案’的兰斯莉芙早就得知这是一只好奇心旺盛的控制狂鸟宝宝，她不介意说一些自己原本世界的情况给他们听，但是……
“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毕竟她的记忆只有亚马逊·百合周边的海域、玛丽乔亚，还有香波地群岛。
“我的故乡是亚马逊·百合，外界也会称呼那儿为女儿岛，是只有女性居住的岛屿，不过我猜你们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杰森也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个，不禁想着：跟神奇女侠的天堂岛类似？
“我会确定这里不是我原来的世界的理由很简单，我的世界里，不会没人知道‘伟大航路’。”说到这里，她张了张嘴，出口的语言换回了日语：“天啊，感觉有些意思很难用英语表达，不介意我说日语吧？”
“当然不介意。”
蝙蝠洞里谁还不会几种语言了。
她伸出双手，食指交错，配合地比划着：“嗯……让我想想该怎么说，用地球来类比的话，就像是两个彼此垂直的环？一个环是伟大航路，另一个环是红土大陆，整片大海被这两个环划分为东海、西海、南海和北海四块。”
“成交叉状嘛，你们懂吧，所以伟大航路又被红土大陆分割成了两段，前半段是‘乐园’，后半段是‘新世界’，伟大航路和四海之间还有带状区域，叫做‘无风带’，亚马逊·百合就是处于无风带里的国家。”
听着兰斯莉芙的讲述，蝙蝠侠也在蝙蝠电脑上建立起了对应的大致模型。
“无风带就是字面意思？”
“差不多吧，无风带海域里既没有风，也没有海流，海面是绝对平静的，不过也别以为无风带是什么安全区，它是巨型海王类的巢穴，一旦被困在其中，基本上就完了。”
同样在做笔记的提姆举手提问：“坐船不行吗？还有海王类是什么？”
“我们世界的特产是海军和海贼，船只大多数都是以风为动力的帆船。”想起她的游艇·九蛇号，兰斯莉芙哀怨地看了杰森一眼，才接着解释：“我描述不出它们的样子，‘海王类’只是个统称，你们可以想象成各种鱼类动物放大了很多倍的样子，至于到底是多少倍……我听九蛇的前辈们说过，最大的海王类的体长可以达到5000米甚至是超过5000米，身形能与岛屿相当。”
抛着一枚蝙蝠镖玩的杰森顿时声音都有些劈叉：“多少？！！”
蝙蝠侠顿了一下，在正记录着的档案里把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又提高了一级。
“5000米。”
“……不是真的让你再重复一遍，哈，你们那里不会还有巨人族吧。”
“有哦，普通人类、鱼人族、巨人族、长手族、毛皮族等，当然我只是普通人类啦。”
杰森放下那枚蝙蝠镖，伸出手比划着：“能变出尾巴的普通人类。”
兰斯莉芙露出无辜的表情。
再次抓住重点的还是红罗宾：“等等，兰斯莉芙，你说过你们世界里基本上是用帆船吧，有海王类这么危险的生物，你们怎么应对啊？都葬身于无风带的话，不会有这种详细情报流传出来吧。”
“我认识一个能以游泳的方式独自穿越无风带的人，不过厉害到他那种程度的人也很少，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无论是海贼还是海军，都有武力值很强大的人，但是你们的话也有优势，起码科技程度先进嘛。”
……
除了常识，并没有很多海上经历的兰斯莉芙也只能想起什么说什么，到后来就干脆是蝙蝠侠问，她看着回答了。
——不好意思，她是说，蝙蝠侠问的，她这个本土人有的也回答不上来，感觉给她的世界丢脸了。
46.
过了几天，蝙蝠侠还带她去瞭望塔也采集了一遍数据，说她的情况是时空交汇还是什么时空碰撞导致的，需要找到她的世界的坐标才能送她回去。
兰斯莉芙苦着一张脸提供完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数据。但她关心的不是她马上就能回家的事，而是……杰森最近，是不是有点回避她啊？
没猜出他在闹什么别扭，问了也不说，兰斯莉芙磨了磨牙。
又一次被按在床上跑都没得跑的杰森：“不是，你……！”
侧坐在他腹部的兰斯莉芙眨了眨眼睛，非常和善地说：“我不想跟你动手的，你非要逼我。”
“……你回家的事。”
“嗯？”
“我说，我在想你回家的事，我们的小队马上就又要解散了，还不准我感伤一下？”
他尽力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谁知道兰斯莉芙中指与大拇指相抵，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说什么呢？你当然要和我回趟家啊。”
轮到杰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嗯？”
兰斯莉芙怼着他眉心被弹出来的红印又来了一下：“结婚和离婚都要双方做决定，凭什么小队解散你就不征求我的意见啊！”
杰森握住她的手：“等等，你说我和你一起回去？”
“带你见见我的妹妹们啊。”把自己装得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的兰斯莉芙很久没有冒头的恋爱脑上线：“你不会觉得我回了家就不会回来了吧？”
他张了张嘴，没说话。
事实上，他就是那么觉得的。
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在语言不通的中东被通缉，逃亡、反杀，组队后也是一直做各种任务，杰森不觉得她喜欢这样的生活，而且她说起亚马逊·百合的时候，想念是做不了假的。
“亲爱的Mr.Todd，请你下次跟我说人话，我不收费的，但如果你等我主动‘审讯’你的话，我可要收费了！”
“兰斯小姐的收费标准是？”
兰斯莉芙从他身上下来，冲他扬了扬拳头：“想得美，我不会给你递考.试.答案的。”
杰森不在意提前得到答案了，就只是，好吧，他不想再试探下去了，于是他实践了兰斯莉芙老师的第一课：说人话。
“那我可以追你吗？”
“……好啊，恭喜你追到了。”
再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但她心脏跳动的节奏依然乱掉了，脑子乱哄哄的兰斯莉芙甚至数不清在一分钟之内她的心脏跳了多少下。
她脸上尽力维持着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淡然和笑意……等等——
让她失态的青年坐起身，双手捧住她的脸，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兰斯，你的脸很烫。”
难以否认这一点的兰斯莉芙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掌，但她怎么也要扳回一局：“你的耳垂也是红的。”
杰森：……
兰斯莉芙：……
两人双双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笑成一团。
最后，兰斯莉芙说：“给我记好了，以后别选择性打直球。”
作者有话说第8章 审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