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番外③：if线·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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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过了一周，那个不知名的小孩才朦朦胧胧地清醒过来，一醒就剧烈地挣扎。
当然了，没有成功，首先，常年跟白胡子本人斗智斗勇的护士小姐们不是好惹的，其次，马尔科可能遇见了这个未来，干脆把他包成了木乃伊。
南希刻意地将指间的针筒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得温温柔柔，说出口的话却不怎么客气：“我不想给你注射镇定剂，安分一点儿好吗？”
对峙了三分钟，男孩识趣地躺好。
“马尔科先生。”
等马尔科接到消息来了医疗室后，南希把记录着男孩身体各项指标变化的病历本递给他。
他在男孩警惕的目光中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恢复情况还算可以，兰斯莉芙呢い？”
在旁边等候的南希纠结了一下，才说：“兰斯莉芙小姐一个小时前刚走。”
“……”马尔科无语地扶额，继而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蜗牛？
男孩自以为隐蔽地盯着电话虫，眼睛里透露出几分茫然。
“兰斯莉芙，回来，他醒了い。”
不可思议的是，蜗牛的嘴里传出一个女人抓狂的声音：“啊啊啊啊啊我才走一个小时啊！怎么又这样！”
马尔科按着他的肩膀，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却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他想溜走的想法：“兰斯莉芙是救了你的人，我们只不过帮了她一点小忙，有什么你自己跟她商量い。”
转头又吩咐南希：“给他倒杯水。”
“好的。”
7.
半小时后，他等来了凤梨头说的‘兰斯莉芙’。
他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长得很好看、如果他见过一定不会忘记的女人。
兰斯莉芙凑到病床前，在男孩紧绷的神情中弯下腰看着他的眼睛，过了几秒，为了以防这孩子憋着呼吸把自己憋到了，她好心地站起来搬了把椅子坐下：“你，眼睛蛮好看嘛。”
她抛着一颗苹果，平淡地说：“我丑话先说在前面，我不认识你，救你也不代表我是好人，只是唾弃世界上居然还有我都想不到的人渣而已。”
……
过了一会儿。
男孩开口：“这是哪里？”
兰斯莉芙托着下巴思索：“新世界，白胡子海贼团的主船莫比迪克号上。”
男孩：？？？
他的茫然不似伪装，或者说，已经到了难以伪装的地步。
“这样吧，你要去外面看看吗？”兰斯莉芙打了个响指。
男孩沉默地点点头。
兰斯莉芙走出医疗室，没一会儿，她推了个轮椅回来，不再像一周前那么小心翼翼地搬动他，动作间随意了很多。
确认他坐好以后，兰斯莉芙推着轮椅出了医疗室。
映入眼帘的是海，一望无际的、蔚蓝的大海。
目光往下移，是甲板，甲板上有人悠闲地走来走去，吆喝着什么，还有人坐在船舷上钓鱼。
他看得出这是一艘巨大的船。
“哟，兰斯莉芙，又回来了啊！”
有人和推着轮椅的女人打招呼。
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啊对对对，我又来了。”
只有男孩听得到她小声地嘀咕着：“我也不想啊，每次都这样，刚走一个小时就返回来，搞得我想多蹭一顿饭一样。”
有人踩着台阶上来，是一个穿着厨师服的男人，他靠在栏杆上，熟练地给兰斯莉芙递了块点心：“这个小鬼也醒了啊。”
“啊，醒了。”
男人自来熟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萨奇，是这艘船上的厨师。”
男孩没看他，而是先看着兰斯莉芙，对她说：“……杰森。”
才又看向萨奇，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8.
他们没在外面待太久，杰森刚醒来，不适宜吹太久的风，要不是包得严严实实的绷带能起到挡风的作用，马尔科也不会同意放他出来。
兰斯莉芙‘咔嚓’一声把刚才抛着的苹果掰成两半，边吃边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不是这艘船上的成员，但老爹他们不介意让你在莫比迪克号上养好伤，伤好了以后看你自己的意愿，等莫比迪克号靠岸补给的时候可以让马尔科他们把你放在一个安全点的岛上，你想留在船上的话问题也不大，老爹会同意的。”
停了一下，兰斯莉芙又补充了一句：“想回家我可以捎上你，如果你有家的话。”
杰森果断做出选择：“我要回家。”
兰斯莉芙思考着自己现在能护住一个小孩把他送回家，于是点点头，表示可以，顺嘴问了一句：“话说你多大了？”
“十五岁。”
“啊？”
被兰斯莉芙拽过来的马尔科心累地整理好外套：“怎么了い？”
“马尔科，他真有十五岁吗！怎么看也是十岁出头吧！”
“个子是矮了点，但骨龄确实是十四五岁上下，营养不良，应该有在调理，不过还没调理好。”
杰森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鸟，他费劲儿地挣扎着：“我没必要在年龄上骗你！”
他早期营养跟不上，但不影响他现在踹坏蛋的屁股。
9.
站在医疗室外，马尔科问她：“你要接手这个小鬼？”
兰斯莉芙笑了笑：“不算接手，只是送他回家而已，总不好把一个底细不明的小鬼丢给你们吧。”
马尔科觉得，‘送他回家’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不过在他能跟着我出航之前，还是要拜托你们啦！毕竟我不会照顾小孩。”
哪怕这个小孩已经十五岁也一样，兰斯莉芙只能养活她自己。
10.
又过了一个月。
兰斯莉芙来接杰森，他身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了，穿着的衣服是以藏用十二番队队长哈尔塔没穿过的衣服改的。
他别扭地揪着领口，手里拎着马尔科给他的袋子，里面装着他那身破损得不成样的制服和多米诺面具。
没有人追问这身奇装异服，就像白胡子先生对他说的：“所有人都是大海的孩子。”
——而大海是包容的。
这艘船上的海贼们或许不是好人，但他们给予了他足够的自由。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番外③：if线·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