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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朱雀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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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样一个未知的武林世界,自己还是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在床上当了3年的植物人,更离谱的是,他那位盟主爷爷居然要为他取妻冲喜,还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小姐,号称“江湖第二美人”,天机山庄林建雄的宝贝女儿。他不禁失言到:“这怎么能行,我都没见过她,再说了,娶过来该怎么办?”张翔端详着自己瘦弱的胳膊和原本不该有的东西,哭笑不得:天呐,这怎么办?
他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决定着是否要在婚前离家出走,忽然有丫头跑来叫到:“少主,不好了,堡主昏倒了。”
张翔,也就是现在的杨慕云吓了一跳,传说自己的爷爷神功盖世,打遍天下无敌手,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呢?该不会是中风?他忙爬起来往外走。一个月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他早就把杨振天当成了自己的亲爷爷,何况,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大房里挤满了人,杨慕雪跪在床前,早失去了先前的英姿飒爽,哭得梨花带雨,看到他,一把扑到他怀里,哽咽地说:“哥……”
杨慕云抚着她的头发,又看到神医林啸天站在旁边,忙问道:“大夫,我爷爷他还好吗?”
林啸天沉着脸,说:“公子,盟主是中了一种叫做朱雀丹的毒药,这毒本是四川唐门的门主看管,十年出一粒,极其珍贵,只是不知道盟主是怎么中的这毒。”
杨慕云忙坐在床前,只见杨振天面容青紫,双目紧闭,额上汗珠如油,忙伸出手去要擦去那黄色的汗珠,林啸天叫到:“公子别动,这汗珠也有剧毒,只能用毛巾擦拭,千万不能碰到。”
杨慕云忙缩了手,心想,古人怎么这么厉害,那么毒的毒都能弄出来,又问道:“神医,我爷爷还能治吗?”
林啸天叹了一声,“只怕不容易,普天之下,除了冰蚕,怕是在没有其他的药能解了。”
杨慕云闻言,断定这药很难得,并且连神医都没有,假如有的话,怎么会不用!沉重地问道:“那么,这冰蚕去哪里找?”
林啸天看了眼慕雪,杨慕云忙拉着他的手走到前厅,到:“神医,您现在就说吧!”
“冰蚕只有神剑山庄的李庄主有,只是李庄主与公子仇深似海,这冰蚕又极其珍贵,公子要求冰蚕,恐怕不容易。”
杨慕云笑道:“只要有希望就好,仇恨这东西,只要有一方肯原谅,我想,应该是可以解开的。” 他其实知道自己说得轻松,仇恨这东西,往往就像肿瘤一样,只会越长越大,哪里有平白无故消减下去的道理,他这话,与其说是大度,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林啸天抱拳道:“公子海量,在下佩服。在下得知,李庄主嗜剑如命,而我知道公子家有一把七星宝剑,可与之交更换,这是公子家传的宝剑,只是不知道公子舍不舍得。”
杨慕云心想,自己假如有对方觊觎的东西,这就成功一半了,况且这家大业大的,也不差那么一把剑,再说了,人命比这个要重要得多,于是爽快地答道:“人是活的,物是死的,这物怎能与人命相提并论,何况,是我爷爷的生命。感谢神医指点迷津了!”
不想这一番话却被躲在帘后杨慕雪听见,她冷笑道:“李陵卑鄙无耻,他不落井下石还好,怎么可能会出手相救。哥,我不同意你过去自取其辱。”杨慕云正思考着两家仇深似海的缘故,见慕雪如此评价李陵,忙问道:“慕雪,这是怎么回事?”
杨慕雪看着失忆的哥哥,忍不住心里溢出的悲伤,噙着泪水说:“哥,当年就是他一掌打得你心脉尽断,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年,如今还武功尽失,什么都记不起来,爷爷中的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下的。”
杨慕云倒是吃了一惊,感情自己到了这未知世界还是拜他所赐,林啸天望着这对本该荣华富贵。无忧无虑的兄妹,如今却遭逢巨变,一个武功尽失得了失心疯,一个满脸泪痕失却从容,暗叹命数无常。他开了些续命的药,说到:“神剑山庄离此甚远,这药可保堡主一月平安,公子快去快回。一月之后,便要看公子能不能解到冰蚕了。”说完,便向他们到了别。
杨慕云送走神医,见大厅里聚齐了堡里大大小小的管事,个个等着他拿主意,他初到这武林世界,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苦笑道:“大家先回去吧,堡里的事情,以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吧!”说完,自己硬撑着回到大房,等着奇迹的到来。
奇迹就像在彗星撞地球,可遇不可求。两天过去,杨振天非但没醒,反而夜夜被毒物折磨,四肢痉挛抽动,嘴里喃喃喊疼,除心前部分,胸膛大部分已变成了紫黑色。杨慕雪哭肿的眼睛,杨振天咬着嘴唇,黄褐色的汗水顺着纵横交错的皱纹往下淌的痛苦模样,都让杨慕云非常心疼,毕竟,前世今生,自己就剩下这么两个家人了。那饱含金钱欲望和背叛的21世纪让她伤透了心,还不如替这身体原先的主人好好活下去,重新开始。他暗下决心,转身对慕雪说:“慕雪,哥哥有件事跟你商量,其实也不是商量,哥哥是有个决定要告诉你。”
“哥,你是要去神剑山庄吗?”
“恩,”杨慕云目光坚定,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假如,我能够顺利地接到冰蚕救醒爷爷,你说,我们退隐江湖,好吗?”
杨慕雪咬着唇点头,身体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慕云将她揽入怀中,笑道:“慕雪,别哭。只要我们活着,就有希望,我现在真的是明白为什么斯嘉丽要说‘明天有事另一天了’。”
杨慕雪却是没有听到,只是紧紧地抱住他,泪水湿了他的前襟,慕云再也忍不住伤心,泪水顺着俊美的脸庞往下淌,流到嘴里,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