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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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讲故事的主客体互换了，森鸥外向咲子讲述了太平洋上的神秘小岛，异能大战，和作为战败国，横滨被割让划分为无阵营的租界。
横滨这个城市，成为了世界上最混乱的城市之一。
三刻构想，正是他的老师，夏目漱石提出的，稳定横滨秩序的办法。那么，身为一代大侠的咲子小姐，一定会义不容辞，和他一起保护横滨吧。
异能特务科代表的白天，武装侦探社代表的黄昏，和象征着黑夜的，他选中的港口黑手党。
一下子太多没有听闻过的名词向咲子砸来，让她听得头晕脑晃，有些一愣一愣的。异能特务科是什么？武装侦探社又是啥，还有港口黑手党怎么就黑夜了。
她试图凭借对大唐的印象理解了一下，官方那边不存在，但是是官方组织，监管一些异能者的动向，管控横滨明面上的秩序。
这是，凌雪阁？不对不对，凌雪阁可是明牌的官方组织。没有官方名义，自诩为正义的组织……咲子恍然大悟！是你，浩气盟！
那么剩下的就很好理解了，中立不参与阵营的武装侦探社，以及和恶人谷差不多的港口黑手党！咲子逐渐理解了一切。
难怪她来到这里就出现在森鸥外身边，原来森先生竟然是未来的恶人谷谷主吗，失敬失敬了。所以，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没有阵营和大佬，原来竟然是剧情还没展开。咲子看向森鸥外的神情一下肃穆起来。
森鸥外不清楚咲子到底理解了多少，他小心观察着咲子的神情。森鸥外又忍不住想试探一下，虽然从咲子小姐的描述中，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似乎对浩气盟的轻微不满，但他还是想要个明确的保证。
“咲子小姐对这些黑手党不害怕吗？”森鸥外笑咪咪的问到。
“害怕？”咲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问出这句话的森鸥外。“我是极道魔尊，你说我害怕？”
港口黑手党是未来恶人谷的话，那在咲子的理解中，横滨其他势力大概就是像十二连环坞和铜钱会这样的存在，虽然他们人员众多，可是哪位大侠会怕这些小喽啰的呀。
至于港口黑手党，开玩笑，哪个恶人会害怕恶人谷的啊，我们超喜欢这里的，谷主长的帅，吹笛子又好听，谷主你可以先把音波停一停了。
确认了森鸥外的阵营，咲子立刻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她心情很好的装上自己极道魔尊的称号，笑眯眯的拍了拍森鸥外的肩膀。看，她可是友军！
极道魔尊，恶人谷十四阶的顶级战阶，能够增加10%化劲与跑速。简单是说，会更加耐打，跑的更快，而且别人一看就知道你这赛季的努力没白费，你为阵营出过汗，你为阵营流过血！
森鸥外只感觉到，咲子的气势在这一瞬间变了。不再是像之前邻家小女孩一样的感觉。先前的咲子，几乎比爱丽丝还要无害，就算偶尔拿出一些神奇的药剂，也完全让人觉得她是无意无害的。
这也是森鸥外敢于直接和咲子坦白的原因，就算咲子多次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其实他也毫不担心，因为咲子就像个不会随意杀人的女孩。
但是这一刻，他知道他错了。森鸥外被咲子那瞬间的气势激的战栗起来。如果咲子是顶着这样的称号出现在他面前，他只会想办法修剪她的手脚，限制她的活动，而不是诱拐和说服。拥有这种气势的人，不是能合作的对象。
这种气势，浸染着无尽的战意和血色，是沉浸在尸山血海里，是战场上才能酝酿出的，真正的极恶之人才能拥有的气势。
这股气势都要将这一小片的天地的氛围都凝固，让森鸥外一直高速运转的大脑都不由的缓慢下来。
就连之前一直注视着的，咲子天真的笑容，也变成了恍如魔鬼一般的微笑。她只是随意的坐在小诊所的破旧沙发上，却让人觉得她是坐在可怖的皑皑白骨之上。咲子只是微微一笑，森鸥外却觉得是那带着撒旦气息的恶魔向他狞笑，让森鸥外的瞳孔开始不住收缩。
“难道我精六插八是和他们讲道理的吗？”
咲子有些疑惑的看着森鸥外。森先生在她带上称号的一瞬间，本来都变成绿色的名字立刻就变成了红色，森先生难道不是同阵营的人吗？
哦，对了，她好像还没加入这边的恶人谷！咲子有些后知后觉的想到，她看着森先生的紫瞳几乎收缩成竖状，能有这么戒备吗？咲子疑惑的收起称号。就看见，本来还稳稳当当的森先生一瞬间跌下凳子。
“呼……”失去了那股沉重的压力，一瞬间放松下来的森鸥外立刻粗生喘气，面无表情的爱丽丝也随之消失不见。
额头上的汗滴一点一点滴落在有些裂纹的地板上，森鸥外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被冷汗沁透。他不由苦笑起来，看着对面若无其事喝茶的女孩。
“咲子小姐还真是吓死我了呢。”
……
“那么你们这的人是怎么长高的啊？”咲子率先发问。
“多吃肉蛋奶，自然而然就长高了。”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咲子瞳孔地震！可恶，她竟然有点羡慕了，原来这边的异能者和大唐百姓也是一样的，能够自然长高。等等，那他们头顶的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还没等咲子理清楚头绪，森鸥外就问出声，“为什么咲子小姐突然对太宰君关注了起来？”
“很疑惑吗？他不是一个十四级的萌新吗？”咲子疑惑的看向森鸥外，虽然刚刚一番情报交流里面，她大概了解了一点，异能力的能力划分不像他们的等级一样明显。似乎只有普通异能力者到超越者这个等级。
不过咲子还是习惯性用了大唐侠士的描述。
“十四级的萌新？”森鸥外有些奇异的复述着，难言的望着咲子。等级这种，感觉就像什么战略游戏的术语一样，可是战略游戏并不以升级为主要路径，等级只是辅助判断的手段。
“就是刚进入世界，什么都不知道，还很容易死的那种非常脆弱的新手？”咲子试图更换了一些更容易理解的词汇说明。不得不说，这对她来说是个有点难的挑战，你看森鸥外都再次把爱丽丝给召唤出来了。
“原来如此，确实是太宰君的类型呢。那我在咲子你看来是二十九级吗？”森鸥外若有所思的追问着。
“对哦。”
“那么咲子小姐是多少级呢？”
“是满级哦！”满级吗？森鸥外忖度，因为不变不死，或许还不会老去，所以在咲子小姐看来，根本不存在年龄这个概念，年龄就是等级。不，明明咲子小姐的世界里也有普通人，也就是说，咲子小姐还没分清楚异能力者和她这种人的区别啊。
也是好事，至少异能者的身份能让咲子小姐有更多认同感，这个秘密要保留下去呢。话又说回来，满级会是多少级呢？一百级？还是人类的寿命上限？他并不是战斗相关的异能力者，虽然有些自傲他个人的实力，可终究和超越者还有差距。
这样的他，轻松被咲子小姐一招致胜，甚至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特别是那沉重的气势。森鸥外的眸色深沉。
咲子小姐，能打败超越者吗？森鸥外在脑海中计算着这种可能。一边却又自然的顺着话题，状若闲聊。
“难道我在咲子小姐看来就不是萌新吗？”顶着咲子沉默又仿佛说明了一切的眼神，森鸥外自然的恢复成爱丽丝无用的老父亲的状态：“好伤心呢。”
“那要这样照顾太宰君多久呢？”森鸥外继续不经意的套话，他略带一些苦恼的说着：“毕竟太宰君还要和我学习很多事情呢，我们需要划分一下时间吧，而且我真的很需要太宰君的力量。”
要确定下咲子对太宰君的看法，他可是很看好太宰君的呢。那个孩子对人性和人心的把控，恐怕比他还要深刻，至少他在十四岁时还做不到太宰君现在的程度。
咲子有些拿不准这边的等级区间。她有些迟疑的按照大唐的标准判断着：“至少也得到满级…呃，一百？八十级，不能再少了！”
森鸥外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抽搐的嘴角和想要吐槽的欲望，咲子小姐这是想当太宰君的妈妈吗？从入门到入土的程度，他都不由的脑补了一下太宰君八十岁的样子。噗嗤，说实话，不是很想得出来呢。
看着森鸥外越来越奇谲的笑容，咲子莫名有些后背一凉的错觉。最终她忍痛咬定八十级，开玩笑，在这个人均一百二的年代，八十级算什么啊！
掌门替你传完功都要一百级了啊！
传统的方法行不通，森鸥外不再追究，他只是想着，或许咲子小姐在见过更多人以后，就不会再在意太宰君了呢。
窗外的旭日初升，他们就这样讨论了一整晚。
“啊，都这个时候了吗？”一整晚激烈的讨论，即使是森鸥外也有些疲惫，他不由的站起身，揉揉自己的眼角，余光打量着咲子依旧容光焕发的无暇面孔。
“那就麻烦咲子小姐上去叫一下太宰了，我们开始吃早饭叭。”森鸥外摸摸自己口袋里的监听器，坏心眼的让咲子上楼，太宰君也跟着听了一整晚呢。他睡不好，太宰君也别想睡。一想到等下还要去港口上班，就算是森鸥外也有些怠惰了。
他迟钝的想着，港口黑手党接受请假吗，要不他请个假补觉吧。
咲子蹬蹬蹬的上了楼，刚刚结束坦白局的她心情很好，从上楼轻快的步伐都能感受出来。楼下正准备煎鸡蛋的森鸥外听后莞尔一笑。
本来以为还要去敲太宰的房门，没想到刚一上楼就看到太宰拖着一身疲惫，似乎没睡好一样正准备下楼。
咲子立刻迎了上去，“太宰，要吃早饭了哦。”
太宰抬头，瞥了咲子一样，不带任何的感情，或者更像是希望破灭后的茫然，让咲子不由的驻足。太宰这是，还没睡醒吗？咲子心想着，有些迟疑的冲着太宰晃晃手。
手腕被太宰一把抓住，咲子只听见他十分清醒的声音说着：“让我从这个腐朽世界的梦中醒来吧！”神明也好，异世界的人也好，只要能让他从这个噩梦般的世界逃离。
这个世界让他觉得腐烂透顶，就算是另外个世界的故事，也让他觉得不过如此。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向往了。
真的会有所有的能力者，都有共同的信念吗？他似乎朦胧中有些感悟到什么，他在向往着什么呢？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像他们那种不死不灭的人，又在追逐着什么呢。
他脑海里充斥着大大小小的疑惑，心里却微妙的认同了一点什么。他一直觉得，只有近距离的接触暴力，死亡，本能和欲望，才能触及到人类的本质，也就能清楚活下去的意义。
那么无数次死亡的咲子小姐，是否能给他解答呢。
“欸，你要和我一起回大唐吗？可是……我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过来了。”突然被太宰抓住手腕的咲子有些茫然。太宰是还没睡醒吗？听声音也不太像欸，所以是想跟着她一起去大唐？可是她也找不到回大唐的路了呀。
看着太宰有些杂乱的棕发，他低着头，身影显得有些单薄，手却紧紧的抓着咲子的手腕，咲子无奈：“你要是坚持的话，总之我要是回去一定会带你回去的！实在不行，我们一起去找回去的方法！”
而太宰只是沉默着，这样的回答似乎并不能让他满意，就在咲子以为他们要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恐怕只能等着森先生上来催人才能终止时。
“不要，咲子是个骗子。万一要找很久呢，难道要我在这样的世界里等很久吗？我觉得你在骗我，我要立刻就去死！”长久的沉寂中，太宰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猛的抬头，鸢色的瞳孔充满光亮，瞪着咲子。似乎咲子最近和他刷的好感有了效果，至少原来的他可说不出这种堪称威胁的话语。
敢于用自己去威胁他人，无非是仗着被偏爱。在太宰的瞳孔中，咲子难得的意会的读懂了这一点，她有些狡黠的说着：
“欸——那你试试吧？但是如果没有瞬间死掉，连复活都不用就可以治疗好吧。死掉说不准也可以救回来。顺便问一句，你找到无痛死亡的方法了嘛？不然死了又活，除了疼痛什么都感受不到……”看着脸颊越来越鼓的太宰，咲子有些坏心眼的吐出最后冰冷的词语。
“感觉好亏哦。”
“什么嘛，咲子好可恶！”太宰几乎要气成河豚了，他没想到咲子这几天几乎完全抓住了他的痛点。他立刻松开咲子的手，忍不住躺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就像上次指责森先生那样，倒打一耙的指责着咲子：“咲子你这是耍赖，难道不应该说无论如何都让我不要去死，再答应我各种条件……”
“因为一代大侠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咲子扯扯在地上耍赖的太宰，朝他伸出手。
“总之，太宰愿意的话，就一起去找回大唐的办法吧。”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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