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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什么修复关系?什么以软碰硬?沟通不了。没用。
软禁和项廷开,这些好像吸干了她,她只有把全部精力投入培训日程。
而项康言对她的态度自某一刻开始变得有点奇怪,不过还算配合。
她也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培训,成功带领他进入了H型逃生舱——效果显著。
黑暗无孔不入,安韵深吸口气,手臂穿过中间的通道,轻轻牵住了项康言。
项康言微顿,但很快,她的信息素就释放了出来,在幽闭空间里即时得到驱动级信息素的辅助,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他被她抓着手,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被一种十分轻柔安全的力量搓开了。项康言嘴角抿得很紧,心跳快若打鼓,可却下意识紧紧反抓着安韵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韵在心里记时,五分钟了……她毕竟只是带训人员,坚持到这已经是底线。
但让她吃惊的是,那边的项康言手越抓越紧,甚至冒出了汗,却丝毫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在这件事上他们是两个极端,安韵点到为止,但项康言要求甚高,不轻易言弃。她心神一凝,身体却摇摇晃晃已经有点发凉。
在近乎晕厥中,门打开。
安韵连门开了都没反应过来,而那边的项康言手疾眼快,立刻就接住了她的身体。他握住她肩膀时其实有点犹豫,但看清了安韵的脸色,没再多想,利落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安韵真的是个omega,分明她没有很轻,性格也并不多么柔软——
但项康言就是忽地意识到了这点。
吴法拉:“你干嘛?”
项康言简练道:“晕了。”
安韵短暂地晕了,因为在幽闭空间坚持太久。刚送进医务室她自己却又醒了过来,喝完水冷静地说:“释放自身信息素太多会导致我大脑缺氧,我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反应了。”潜台词即,没有要刻意坚持。
项康言看着她,还是那么居高临下,没说话。
吴法拉拍拍胸口:“可以啊,都撑到五分半了。”临走前她看了眼总排榜,他们的队伍成绩已经跃上第二了。
安韵也抿嘴笑:“这个方案是可以的。”
她们已经习惯了项康言的冷酷,此时此刻,哪怕氛围不错,他也还是没讲话,也没有什么表情。
吴法拉翻了个白眼。但定好的明早一起去运送第三轮测验所需设备的事——当她们到达时——项康言已经办好了,一个人坐在那儿淡淡地看书。
其他队伍吭哧吭哧、大汗淋漓。
安韵跟吴法拉面面相觑:“那干脆早点开始训练吧。”
培训也不剩多少天了,连吴法拉都严肃不少,而项廷开的幽闭隔绝测验还在继续。
这一回要进逃生舱时,他转头对安韵说:“你陪我在里面在里面待四分钟,然后就出去。”
不是商量,命令似的,不过安韵还是从中品出了一点好心肠。沉默地进行完。项康言出来时面容冷白得像覆了霜雪,但步伐是非常平稳的,吴法拉微微吸气看了眼计时器——六分钟,吓死人。
几轮过去,今日结束。
吴法拉先走了,安韵静静地收拾东西。她没有多少时间,叶石定信已在停车场等候,这时项康言无意经过,忽然说了句:
“基地里的心理咨询很差。“
她偏头看去。
他语气蛮冷的:“没什么用。”
安韵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喊他去做心理咨询,公事公办的语气:“你现在已经越练越好,那就不用去做心理咨询了。”
项康言拧着眉,好像对她的答案不是太满意,片刻又说:“你最近怎么了?”
安韵顿了下。
他也静了静,但开口是:
“训练已经到了末尾,你这样的状态让我很怀疑你能不能坚持。”
安韵整颗心又沉了下来,没吱声,转身走了,项康言气压一低,似乎不太理解她的沉默——但安韵最近状态确实不好。
这是一种很细微的差别,有时吴法拉插科打诨安韵都没有什么反应。
顾永永也这么觉得。
他照例在外等候,不过今天,他穿了一身很板正严肃的西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一点。
安韵忽然意识到,今天是兰·李维的葬礼。
她没主动说,他也没有提,一路宁和地走完,顾永永看着她走向那辆黑色的车,也问了出来:“安韵,你最近怎么了?”
安韵看着脚尖:“嗯?”
顾永永脸色微变,可能是因为她的神态,可能是因为他与她不尴不尬的距离与关系,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太阴沉了:
“……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说。”
算了吧,只会惹别人麻烦,而项廷开要找谁麻烦势必是非常恼人的。
连罗西她都没心力说,顾永永算什么呢?
突然,顾永永开口:“我每天来找你你觉得烦吗?”
安韵慢慢摇头:“不会啊。”
静了静,他说:“我知道了。”
她坐车离开,顾永永站在原地思忖着,片刻却感觉有道视线紧紧锁定着自己。
回过头,就是项康言。
他的站姿微微挺起,两人身高相仿,气场却非常不同,顾永永散漫轻快,而项康言承袭他小叔的压抑,总非常沉冷。
顾永永终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你看什么?”
项康言背着包,冷冷走过他:“离她远点。”
莫名其妙,顾永永眉毛一挑,倒起了些兴味,而后意识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讨厌在别人口中听到“安韵”了,这是一种夹带着竞争感的古怪的占有欲——尽管他知道他还没有立场,但却反过去问——
“你是什么身份说这句话?”顾永永轻声道,“凭你年龄小啊?”
闻言,项康言那锋锐的眼睛一压:“不知廉耻。”
这句“不知廉耻”给顾永永搞愣了,而项康言内心维护着项廷开,也对安韵在基地里的花花草草非常不耐,上了车就走。
不知廉耻?
回家路上,他思来想去,也没悟出这句话,这四个字反倒带着一种神奇魔力让顾永永重新思考起他对安韵的感觉。
回到家,一切平平无奇,他弯身躺在天台上,盯着渐渐沉黯的天空。
楼下顾华夏在喊他,开门声又飘起,大概是李琛也回来了,但他不想下去。最近军工部面临调动,而李琛很可能上位,把这中年alpha搞得踌躇满志的——
顾永永总是不理解。
他对这些世俗的东西总是不理解,好像有人生来就是该感受空虚。
他从来也没真情实感地喜欢过什么。
倒是有很多人喜欢他,他知道,但没兴趣,因为那些人像纸一样,透得太鲜明。
还有不少人表面喜欢他,实则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他人缘好,或者是因为李琛。这种人顾永永倒很难看透,可每每看透了就觉得没意思,人是最不安全的。
有时他想去做什么,但总收起脚。
顾永永不想下楼还有一个原因。
李琛要上位,就突然非常重视起面子,而他有个到了二十四岁还不肯接受婚配中心安排的alpha儿子,这可让他脸上丢光了。
这个时代,晚婚是歧视。
他以己度人,忽然想,很有可能,安韵的怪也是跟这件事有关,她对她的背景缄默不言,但看她那么沉闷内秀的性子,估计也不会有多开明的家庭。
顾永永眯着眼睛看着夜空,开始思索安韵。
他想不透。
想不透。
顾永永慢慢偏头,看着旁边空着的椅子。
日后他再回想这一天,其实也仍然说不出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末日下的空虚主义作祟,或许是信息素捣乱,让他觉得活到至今太孤独了,又或许只是,安韵是他遇到的唯一一个他想不透,但却觉得非常安全的人。
而顾永永太需要这种感觉了。
第二天,顾永永早起去了基地,走在半路踌躇了一下,返身买了支假花——
如果安韵还有印象,如果安韵在这儿,那么她会注意到,这是械人施曼给她订花的仿真花店。
冥冥之中这像一道破天的预兆,昭示着那些暗暗涌动的真相。
顾永永刚踏入基地,还没等他给安韵发信息,就看见了一个消瘦的身影。
是金·李维。
葬礼后她身上的禁令也终于解了,看到她顾永永心莫名一沉,慢慢踱步过去:“金?”
金·李维转过头。
“你来基地有什么事吗?”顾永永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但金·李维只是笑笑:“你去上训吧。”
上训前,顾永永给安韵发了条短信:“结束工作后跑场边见,我有话跟你说,四十分怎么样?”
他并不知道,与此同时,安韵也收到了金·李维的信息。
“我是金·李维,我在基地里,见个面吧,今天都可以。”
安韵发愣地盯着通讯器,那边项康言率先换完装备出来,见状出声:“安韵。”
话说出口他自己怔忪了一秒,叫过她婶婶、安医生,或者“你”,但从没叫过安韵。
项康言心里有点怪,但安韵并没注意到这个称谓:“啊?”
他皱眉:“训练要开始了。”
安韵“嗯”了声,放下通讯器,然而心脏却好像被灌水似的,撑得很大很紧绷,金·李维,久远的名字——
她来干什么?
按理来讲,考虑两人从前的恩恩怨怨,安韵应当对她的到来和这条短信抱有万分之一万的警惕,可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的只是一种箭在弦上的焦灼感,一种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的直觉。
她匆匆倒回,想起还有顾永永,就回了金·李维一句:“六点半跑场见。”
一点钟……三点钟……五点钟到。
在训练里安韵渐渐都要淡忘了那两条信息,可等时针拨到六点,那种直觉又来了。她提早结束训练,在六点半时准点到达跑场。
四周一看,顾永永还没来。
安韵把两人的时间调开了,她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就发现了坐在跑场边的金·李维。
残阳如血。
她的第一反应是金·李维身上没有武器。
金慢慢抬起头,语气很淡、很淡:“你来了。”
六点半,陆陆续续有下训的军官,而她们在角落。安韵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有什么事?”
“当然有的,”金·李维轻轻摇头,“早该跟你说。”
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一直梭巡在安韵脸上,好像要化身一个最精密无确的机器。同一时刻安韵也在看着她,但她想不起离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大概是施曼那回——有多久了,也想不起金·李维经过这段时间有什么变化。
好像还是很苍白,停留在了禁区的那一天。
但安韵在夕阳里心想,又怎么样呢?
“你到底要说这么?”她无端有点烦躁了,“别打哑语了。”
哑语?
金·李维忽然笑了出来,重复这两个字,哑语。哑语。你知不知道打哑语才是对你的一种慈悲?她终于收回覆在安韵面孔上的目光,低声呢喃了一句:“不像啊……”
不像?什么不像?
安韵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慢慢地,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仿佛在来路上被揉捏了无数次。
“安韵,”金·李维说,“从你击杀我母亲,到我们在法庭上相见,这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这么冷血的人,她一定没有母亲。”
“冷血到你甚至没有跟我道过歉——”她的嘴唇忽然就变得非常干涩、苍白,声音则像被刀片磨过一样刺耳,“一句道歉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她真的是械人她也是我的妈妈,而你应该跟我道歉?”
安韵紧紧闭着嘴巴。她只看着夕阳。
“所以你有家人吗?”
“我没有!”安韵的情绪也有点激动了,“我在福利院长大——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其实什么都不用说,我把这张纸给你就好了。”金·李维的笑有些瘆人,“从法庭到今天,又过了几个月,这段时间我每天翻来覆去都在想——要不要呢?要不要说呢?有时我想如果你能给我一句道歉,我就不把这张纸给你了。”
“但你确实是个太冷血麻木的人……”她轻声说着,猛地抬头,“你知道我为什么拖到昨天才办完葬礼吗?”
“……为什么?”
“你杀的人——兰·李维,我妈妈,她在最近几年已经有非常严重的精神疾病,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从她口中知道一件事。”金·李维忽然走近了,很近很近地观察着安韵,好像不想错过她的每个神情,“原来她还有个omega女儿,也就是说我还有个姐姐或者妹妹。是姐姐还是妹妹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另一个女儿不在北联的人口普查信息里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我只知道她死了,我想让她的另一个女儿也参加她的葬礼——”
“所以,我给你吧。”
那张纸递了过来。
这一定是来自地狱的惩罚。
那些信息一股脑涌进安韵的大脑,让她连思考都做不到了,金·李维的话在耳边无限地放慢——放慢——
她打开了那张纸。
这是金秘密进行的基因匹配。
结果显示在全北联境内的基因信息库里,兰·李维是安韵的生物学母亲的概率值经计算为99.999%。
“真可怜,”金·李维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你一定要比我可怜,你知道吗?”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啊。
夕阳拼命下沉,悬在远山边像一只孵化失败的胚胎,凝固不成形,所以流于天地。每到这个时候,人类就会感到一种高度致密的孤独感。安韵看见那张纸的每一个字漂浮起来,化作空气里无处不在的物质,从此不管她走到哪里,她走到荒地或最繁华的城区,或广阔或狭窄,或黑暗或光明,它们都将幽灵般如影随形。
她也看见金·李维摇摇晃晃地走了,背影像哭也像笑,好像很痛快,好像还是很痛苦,而她想出声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她不知道。
最后,她看见顾永永拿着一束干花跑过来,神态与以往非常不一样:
“……你到了啊。”
看见他过来,安韵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把这张纸揉进口袋里。
她的动作呆板、迅速,像是机器。
顾永永深深呼吸,脚步很轻,微风拂过他的脸庞,是真诚大胆随心所欲的,可惜运气太差劲:
“安韵,我——”
所有力气丧失。安韵在一种巨大的恐惧和茫然里倒在他怀中。
“安韵?”顾永永怔忪着,心头起了把急火,“你怎么了?我吓到你了?”
而跑场边缘,静立等待的项康言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非常深。
写太慢了,十万字就该写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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