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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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三人回到实界时已是深夜，到了公司，林凌直接在自己办公室和衣睡下，另外两人则随便找了沙发将就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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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林凌便简单收拾了一下，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见江安。
一进江安办公室，便看见他翻看着手边一沓云纸。林凌充满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每一封云纸都是在各处执行任务的收妖师发来的求助，而每一封，江安都要解决，分派人手或是做一些调动去帮助他们。
一来二去，江安往往是最忙的那一个，但他的苦劳也确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一个。
见林凌进来，江安放下了手中的云纸。开口道：
“任务顺利吗？”
“嗯......”
说起那任务，林凌心里确是五味陈杂。完成是完成了，但她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组织发配任务，都是按照收妖师的等级能力去安排。可她一个一级收妖师，接到的却是特级任务，本就是各个方面的决策失误。但恰好姜企昨日也在仙道村，又恰好他的任务完成顺便帮她解决了问题，她的心里就隐隐觉得奇怪。
而她本身又是一个很要强的人，更何况昨日还带着个新人。这样一来，她自己也难免心中不快。
但这不还是因为自己实力不足的原因所致，她想道。昨晚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昨天晚上也因此没睡好。她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再这样下去林凌觉得自己简直要精分了。
“我知道昨天的任务安排对你来说也确实不太合适。”江安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开口道。
林凌看向别处。她到了突破瓶颈期，自己也知道不该心急。但一想到自己灵力修炼一年有余却还没有丝毫进展，不焦急也确实做不到。
她将收妖囊放在江安桌子上。江安接过，将收妖囊打开些许，朝里看了一眼。
“纯度差一点，但妖力很强大。”他开口。
林凌没搭腔，看着外面刚升起的太阳。她昨晚堪堪睡了三个小时就爬起来了，此时脑子还处于更新状态。
江安将囊包又收紧，放在抽屉里。又看向林凌，斟酌自己的措辞。话在嘴边绕了几圈，最终还是说了出口：
“姜企说，这次任务的收成全部记你名下。会算在组织绩效考核里的。”
林凌一听这话，回过神来。她的指尖缓缓收紧，声音带着早起的哑：“他什么时候说的？”
“他答应去帮你的时候。”
林凌转过脸，对上江安的眼。
“我不要。关键的问题是他解决的，收成一九分，这是约定。”
江安知道林凌的脾气，也不再劝她。转而说起林凌：
“这几次的任务完成还算出色，灵力突破的事儿也别太心急了。这几天给你放点轻松的任务，带带新人，也调整一下自己。”
林凌没答话，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回过神般开口：
“奖金呢？假呢？”
江安听到这话，心里终于松了一点。连忙表示通通安排。林凌放心了，出了办公室去找盛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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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找到了盛昕。他昨晚坐在单人沙发上睡的，林凌找到他时盛昕双手环着自己，眉毛微蹙，睡得甚不安稳的样子。
林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这个时候公司不会有别人进来，她也就没叫起盛昕。想着自己先去买点早餐，让盛昕先睡一会儿。
她前脚刚迈出，盛昕后脚便起来了。带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林姐？”
林凌让他先歇着，自己去买点早餐回来。没想到盛昕却执意要跟去。林凌允了后，盛昕便去洗手间漱了口，用冷水洗了把脸，两人就出发了。
今天不是休息日，盛昕看着早市众多的小摊，居然感到陌生。想到自己来到这个城市上大学时间也不短了，这却是第一次来早市。一路上看到好多想吃的，买了许多。两人满载而归。
回去给半夜做完任务回来的同事都分了一份，给江安分了一些，两人吃完后已经七点多了。盛昕想到自己要上早八课，道了个别后就匆匆离开。
保洁得过一会上班，她不喜欢桌子上太乱。简单收拾残局后，她打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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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家里的宝贝，林凌顿时感觉自己浑身充满力量，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回去。
刚开门，就看到小咪和小乖在门前等她。左手一只右手一只，抱住狂吸。
小咪和小乖是她三年前收养的流浪猫，小咪是一只橘猫，很会讨人喜欢，当初在外流浪也是圆滚滚的，不幸被车轧了后腿；小乖是一只黑猫，林凌捡来时它是一只小猫，在绿化带里蜷缩着，林凌当时包上的挂坠掉了，等发现时沿着路去找，便发现了它。冰天雪地里的幼崽都是难以成活的，林凌心一软就将它带了回去。
如今两只猫猫都长得很好，此时正高翘着尾巴蹭着林凌的裤腿。
小咪的大名叫林望生，小乖叫林望春。而小咪也是猫如其名，叫起来软软的，开心时会把头往怀里蹭，而小乖会默默地，一下一下踩林凌的大腿，咕噜咕噜叫。
林凌看到两小只，一天的疲倦都扫空了。她撸了半天猫，终于放下，去洗澡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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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姜企坐在江安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微微转动椅子，望着江安处理事务。
良久，江安手边的事终于能告一段落了。江安走到小茶桌前，泡了一壶茶。茶香缓缓溢满周身，进入鼻腔，光是闻着味道便足以醉人。
江安斟了两盅，推到姜企面前。姜企轻轻啜了一小口，喟叹出声。
“你的申请没批下来。”江安率先打破沉默。
“嗯，我猜到。”
江安似是对他的反应感到惊奇，带着探究的眼神望着他，等他继续。
“上面的人比我清楚我干了什么，即使是小事，但那群——哎，算了。过段时间再说吧。”姜企道。
江安放下杯子，一时无言。
“还是你这样干净的履历才入得了他们的眼啊......”姜企自嘲地笑笑。
江安终于开口：“你的事也确实是小事，但你也知道的，上面的人都是人精......我也难说，过两年吧，申请管理员的人一直都不少，这几年都没有新人上来。你是最有实力的，选上的几率很大，放心的。”
姜企申请管理员已经多次了，但一直不清楚为什么没有通过。直到前几天的一通任务，才点醒了他。
十年前，他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捉妖师，但他的天赋极强，短短一年就晋升到了二级捉妖师。
那个小村子里有一个小妖物，本该轻松收走的，可这妖物的妖力十分特殊——吸取贪婪与欲望。这种妖力强大后可利用价值非常高，他想。不论是双方互利的买卖制度，还是等妖力养肥后一举收下所获的效益，对当时的少年收妖师都是不小的诱惑。
于是他犯错了。他将那妖物一步步逼到一户人家的佛堂里，放它走了。
然后少年收妖师慢慢长大，忘却了它。它的利用价值对于一步步成长的他作用越来越小。可那当年种下的种子却是深埋于土层下，直到——
【特级任务：仙道村/特级妖物/无人形（狭域）】
特级妖物没有修成人形的很少，他立马就想到了它。果不其然。
想到这，姜企唇边勾起一抹笑，似是自嘲，又像是讽刺。
等他回头时，种子已然发芽，娇弱的芽，却也堵死了他的路。
姜企和江安告别，他苦涩地说：“看来我命里没做办公室的福气了。”
江安还是温文尔雅的模样，朝他笑笑，“会有的。”
姜企带上了门，江安又坐回了办公桌。
翻看任务单，看见被压在最底下的单子，写着：
【二级任务：云山一中/二级妖物/无人形（广域）】
他眸色一沉，思索片刻后拨了电话。
“沁春，任务发你邮箱了，过来拿传送符。”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小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