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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个副总有点冒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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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他们设计部这个放在整个公司都是毫不起眼的部门，竟然除了零星几个同事被下派到分公司以外，大都保持着原样，相比于隔壁大裁员的市场部简直不要好太多。
过了大换血的时期，公司里剩下的老员工无一例外松了一口气。
徐晨煜：【邵邵你还好吗？】
周末，徐晨煜在小窗疯狂踢柏邵意。
柏邵意看着信息一时不知该回些什么，报道的日子了已经悄然逼近，他却还是犹豫不决。
他不是没有和主管说过，但由于这次公司人员变动太大，所有人都不过是听指令行事罢了。
柏邵意：【调到其他部门了。】
徐晨煜：【不是吧……】
徐晨煜：【哪个部门？】
柏邵意：【总裁私助。】
徐晨煜：【？】
徐晨煜刷了满屏的问号后，干脆直接拨了个语音过来。
柏邵意到现在人也是蒙的，他浑身上下唯一一点能跟助理沾上边的就只有霸总小说了，倒也不至于如此沉浸式。
那个姓烟的分明就是想整他，不就是挪了下车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从他车上直接碾过去了。
小心眼的臭资本家。
“是给小总裁当助理么？”电话一接通，徐晨煜的声音迫不及待地传了过来。
柏邵意应了声，“反正邮件上是这么写的。”
一想到之后一整天都要在副总边上干这干那，柏邵意的情绪立马就摆脸上了。
“至少人长得善心悦目，帮我打探点八卦回来呗。”
“我推荐下你，下半年换你去伺候怎么样？”
下周，柏邵意特意提早到了公司，把东西放好后便往总裁办公室走。
刚出办公室便碰到了万尧韩，跟柏邵意神色紧张的脸打了个照面。
“要我带你上去么？”万尧韩没忍住问了一句。
“不用，万姐你先忙吧，我自己上去就成。”
柏邵意站在电梯门前，对着反射出来的自己做了套广播体操，暗自给自己打气。
总裁办公室在顶层，顶层人少，走起路来只能听到鞋子在地毯上发出厚重的声音。
柏邵意站在磨砂玻璃门前定了定神，抬手在上面敲了敲。
“进来。”透过玻璃传出一把声音。
柏邵意把玻璃门往里推，同时隐约感觉到还有一股往里拉的力。
门被推开，柏邵意再度和熟悉的身子面对面站着，柏邵意一米八的个子，面前的男人明显还要比他再高半个头。
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不应该靠在老板椅上等他自己走进去么？
“烟总好。”柏邵意没敢撞上烟起然的目光，这倒让烟起然放肆地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烟起然点头示意，偏身指了下桌子边的凳子，“坐下说。”
柏邵意如坐针毡，只见烟起然从一旁的冰箱里拿出一排旺仔牛奶，递到他面前，“渴了就喝。”
柏邵意连忙接过道谢，看到柏邵意只是放到一旁没动，烟起然便上手利索地把包装剥了，插好吸管，再次递给柏邵意。
这次柏邵意不得不当着烟起然的面小嘬一口，香甜的奶味在口中化开。
不是，这总裁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总裁不都是喝82年的拉菲的吗？
“我才刚接手公司，对各方面还不是太熟悉，”见着柏邵意喝了下去，才缓缓坐下开口，“方便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公司吗？”
一瞬间柏邵意感觉头皮都像被炮仗崩了，麻得很。
他一个设计部的，又不是宣传部的，他能从哪里开始介绍。
好在柏邵意胡说八道的能力不差，先是把公司的宣传海报上的词背了一遍，再吹捧一下公司各项福利，最后再浅显地提了嘴公司的活动。
烟起然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下。
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多年后再次回笼，一刹好像回到了某个夏季，被题海压得喘不过气，耳边满是少年在一旁做题笔落在纸张上发出的沙沙声。
“那再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高端的面试往往采取最为朴实的手段。
于是柏邵意又简单地描述了下自己工作的情况，别的他不好说，但在工作方面他是一点不敢懈怠。
只是坐在对面的烟起然微微拢住眉头，并没有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柏邵意看懂了烟起然的神色，默默地闭了嘴。
“平时都有什么爱好么？”烟起然换了个话题。
“有空会看点书。”
“什么类型？”烟起然继续追问，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商业经营……”柏邵意不禁有些心虚。
……霸总小说里确实不乏上市公司。
烟起然见柏邵意没想多说，也没多问，“那你明天就来这工作吧。”
“这？”柏邵意原以为他会和别的助理在一间办公室，而烟起然单独一间。
“嗯，我会派人把你的桌子搬进来，这样更方便工作，有问题么？”
柏邵意摇了摇头，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合理且不违法的情况下，柏邵意一向是朝钱看齐。
“好，那明天见。”烟起然朝柏邵意微微一笑。
“明天见……烟总。”柏邵意喊得不是很自然。
第二天，柏邵意到办公室的时候，烟起然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正在饮水机旁接水。
领导来得自己早让柏邵意有点羞愧，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经过烟起然身侧喊了声“烟总”，走进了办公室。
原本就足为宽敞的檀木桌子现在一端又被加上了一截，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
靠烟起然的一侧紧贴着墙，这就导致两人坐下来时，烟起然完全被堵在了里头。
每每烟起然要去卫生间时，柏邵意都得站起身让道。
“烟总，要不把这个桌子挪开吧？应该会方便很多。”
“没事。”烟起然一脸不在意。
“……”
由于柏邵意刚调过来，烟起然并没有给他太大的工作量，一上午大部份时间都是用来整理文件。
相比于以往画图画得焦头烂额的日子，还颇为不习惯。
与一旁不停看文件签合同的烟起然形成强烈对比。
“烟总，要我帮你看下吗？”柏邵意实在忍不住老板在一旁疯狂批文件，助理在一旁没事做发呆，问了句。
“不用，你坐旁边平常干什么就干什么，累了的话可以去休息室休息，饿了的话，冰箱里的东西也可以随便拿，”烟起然埋在文件里，头都没抬半点儿，“还有以后不用叫烟总，直接说就好。”
柏邵意点了点头，桌子上没有手写板，他只能捏着鼠标在电脑上来回画着，不知不觉间，他盯着烟起然作参考，在白底的画布上画了几个q版小人。
在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后，立马移动鼠标关闭了界面，但在系统弹出来的窗口中还是习惯性地点了“保存”。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午休，一上午一左一右两人默默地盯着电脑屏幕，除了上厕所，屁股愣是一下也没离开过凳子。
直到烟起然起身出了办公室，柏邵意才长呼一口气，揉了下长时间不动导致酸痛无比的腰。
但他马上便缓过劲儿来，这两天净忙着在副总面前装了，现在仔细打量一下办公室，视野及其开阔，落地窗冲着园区，底下的景色尽收眼底。
柏邵意缓慢踱步到落地窗前，背在身后的手仿佛都在无意间揣上了红酒杯，“这天下都是朕的了！”
刚去取完文件回来的烟起然走到办公室门口，狐疑地听着屋内传来阵阵话语。
他接手公司接得急，办公室只是潦草地布置了一番，站在门口才发觉面前的门溜缝溜得明显。
缝中隐约瞥见一个身板，经过岁月早已变得更加壮实，但周身散发的少年意气却没褪干净，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烟起然微微推开门，听得更加清楚了，他耐心地等柏邵意说完一大段话，并且确定柏邵意并没有在打电活后，才一边压住上翘的唇角一边开口：“邵……小柏，一起去吃饭吗？”
烟起然记不得上一次说出类似的话是几年前，但当时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
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柏邵意对烟起然在门外全程看完了自己的表演这一事实毫不知情，突然闯入的一道夹杂着清冷和笑意的熟悉声音倒是把他汗毛都吓得一一起立。
为了掩饰尴尬，柏邵意只得强装镇定地偏过身，“不用了烟总，我点了外卖了，谢谢烟总。”
一声声“烟总”柏邵意叫得愈发熟练，谁让烟起然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好，非上班时间不用喊烟总，”烟起然有些心虚地别开眼，他很享受柏邵意叫他，以前是，现在也是，“困了可以去休息室睡。”
“好的。”柏邵意还被淹没在方才的尴尬中，只是不停祈祷着烟起然赶紧离开。
烟起然还想再说什么，手中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烟起然只能朝柏邵意露出一个标准的总裁笑，然后接起了电话。
烟起然笑起来很像立起耳朵的狐狸，眉眼弯得厉害。
烟起然走到电梯间，“爸，有什么事吗？”
对面冷哼一声，语气里很是不满，“看看你把我的心血糟蹋成什么样。”
“当时是您让我回国接手公司的。”烟起然早已习惯了这种对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起然，你现在也这么大了，我希望你有空了也可以多像你弟学习，你回国了，也应该和他见见面。”
“我说过不要这么叫我，”顿时烟起然觉得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箍住他的脖颈，窒息般的感觉如潮水般汹涌扑来，“而且我也说了，接手公司是我最后的退让。”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底气是谁给你的，翅膀硬了就可以乱飞吗？”烟愈辉藏不住怒火，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声咳嗽。
“哎呀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一把明亮干练的女声顺着手机扬声器，传入烟起然的鼓膜，变得刺耳无比。
“起然，你……”
烟起然从耳边拿下了手机，丝毫不带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柏邵意的外卖到了，他舀上手机冲出了办公室，两边耳朵里塞着的耳机播着没看完的小说。
他在电梯间摁了电梯才发觉身后的墙边还靠着一个人影。
柏邵意显然是没有想到烟起然还没有走，扭头便撞上了烟起然的目光。
“烟……哥？”烟起然说过不要叫“烟总”，柏邵意喊得很迟疑，“还没走？”
“准备走了。”烟起然伸手挡住敞开的电梯门，示意柏邵意先进电梯。
“您先进。”柏邵意连忙弯腰跟在烟起然屁股后面。
一早上也不见烟起然给他派活，光帮烟起然发了几个文件，人指不定怎么想他。
“进。”烟起然不留余地地霸道。
“呃，好吧。”
进了电梯，再度无言。
电梯里没有信号，柏邵意耳机里突然没了声音，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刷新，刚点亮屏幕，一个放大版的小说封面出现在眼底。
桃红色作底色，一男一女，再配上粉嫩的花体字。
身后骤然传出一声冷笑，笑得柏邵意颈背一凉。
“喜欢这种？”烟起然难得有些惊讶，化在话语间却染上了几分戏谑。
柏邵意十分自然地掐灭屏幕，十分自然地说道：“随机播放的，正准备换掉。”
殊不知一抹嫣红悄然爬上了他的耳尖。
很久之前就有的毛病。
撒谎不红脸，偏偏红耳尖。
“没事，我不反对员工私下爱好的。”烟起然从小视力5.0，一分钟前此刻面前红着耳朵的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颗“红心”。
撒谎拼命找补也很可爱。
烟起然心头刚刚布上的阴霾很快被挥开。
继承公司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他头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一换行就会有问号、我牙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