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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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骸这是说的哪里话，不管怎样的小骸我都最喜欢了哟～”遥远的意大利密鲁菲奥雷总部，白发青年的唇角扬起能腻死人的甜笑，以撒娇一般的口吻说着暧昧的话语，亦真亦假令人无从分辨，“呐，看在我这么努力的想要讨小骸的欢心的份上，小骸你就答应了嘛～好嘛好嘛～”
“不要哟。我说过我讨厌黑手党了吧。”蓝发的少年回以同等灿烂的假笑，态度丝毫不为所动，“顺便一提，白兰君你既然这么喜欢用这种方式恶心人，我也只好立刻转回彭格列眼不见心不烦免得倒胃口到连饭都吃不下了哦～”
“诶～？怎么这样～”被六道牌毒舌洗礼了一回，某白兰花甜腻过头的笑容倒是收敛了不少，只是口吻依旧哀怨，“所以说小骸还真是喜欢彭格列呢。”
“容我提醒，就算同为黑手党，你显然也比沢田纲吉讨人嫌多了。”毒舌依然。
“好～过～分～呐～小.～骸.～”不依不饶。
“クフフフ，我的荣幸。”假笑假笑再假笑。
“哦呀，小骸你是牙疼吗？”
“不，是心痛哟～♪”
生活告诉我们，在这场比较脸皮厚度的战争中，将自己修炼成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油盐不进水火不侵仅仅只是迈向胜利的必要条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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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关于你上述的言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迄今为止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彭格列基地的高层会议室内，穿着厚厚防护服的小婴儿一脸严肃的表情发问，一双黑豆眼闪动着晦涩的暗芒，深邃得像是能够把人吸进去。
“嘛，也不能这么说。”坐在对面的凤梨头少年漫不经心地单手撑着下巴，一边思索着“果然离库洛姆这个距离的话，长时间保持实体化还是有点困难啊”一边随口回答，“只不过既然十年后的六道骸已经提前挖好了坑，我自然也就懒得再多想什么，直接顺势而为了。反正那家伙也不会害我……唔，”顿了一下，还是用不怎么确定的语气补充了一声，“……应该吧？”
“……就算你瞪我也没用啊！我连你们在说什么都不知道啊！！”压根不想参与这种话题却在另外几人或鬼畜或戏谑或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不得不留在这里的兔子君一副濒临崩溃的语气。
“切，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还好意思号称什么超直感。真没用。”鄙视的眼神加上不屑的口吻，一直在中枪的沢田同学表示欲哭无泪。
“很抱歉，打扰一下。”这次解救阿纲同学于水深火热的是从一开始就默默呆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存在感极弱的草壁，“骸先生，我想请问您一个问题。”
“哦呀？请讲。”
“您……到底是……”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您到底是哪一位？”
“クフフフ……这可真是个好问题。”伪骸抿着唇轻笑几声，似乎对于被问到这个问题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你们觉得呢？——哦呀，如果这样回答是不是会被猛烈的吐槽？”
“……”既然知道你还特地说出来！by无奈吐槽的纲吉。
“クフフフフ……”于是抖着肩膀笑得愈加花枝乱颤，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呐，我说啊……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十年后的我就一定是货真价值的叛徒……而十年前的我就必定会一心一意为了彭格列着想吧？”
“……”至少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十年后的骸先生那就是个渣！by神情悲愤的草壁。
“既然如此，就算知道了我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的六道骸，你们又能做些什么呢？退一万步讲，即使我说出了那个答案，你们就能够如此轻易的相信我吗？”
“……”当然不能相信！不管哪个时代的六道骸都是混蛋中的混蛋人渣中的人渣！by条件反射的拉尔。
“最重要的，寻求这种问题的答案真的有意义吗——哪一个六道骸不是我呢？”
“……”你当这是在探究哲学命题吗？话说近来的蠢骸似乎格外的欠扁啊，果然是欠鬼畜太久了啊！by露出腹黑笑容的Reborn。
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四人，用一连串的反问将所有人噎住的凤梨头少年终于微笑着耸了耸肩，“以上只是玩笑，不用回答也可以哟。”
“我是从十年前而来、和彭格列同一个时空的六道骸。”
“之所以知道这十年间发生的事情，是因为十年后的六道骸将他的记忆留给了我——不要问我他是怎么做到的，事实上我也很好奇呢～”
“等一下。虽然你这样说了，但是你似乎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此刻的你不是被十年后的六道骸操纵了意识？”从一开始就将怀疑和不信摆在了明面上的拉尔双手抱胸，瞪着伪骸的目光凌厉无比。
“没错呢，正是如此。所以如果你们坚持认为我在撒谎、或是和白兰君站在同一阵营的话，似乎我也没办法做出什么有效的辩解呢。”面对这样赤果果的质疑，六道骸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他坦然地承认着自己没有证据，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未变分毫。
“而且，鉴于十年后的我在彭格列中的信用度无限接近于负无穷，想必拉尔小姐也不可能接受‘呆在那种极品人渣手下不符合我的品位’这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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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小骸其实并不是这个时空的小骸吧？”似乎是对比谁更腹黑更无下限的笑容PK失去了兴趣，白兰扬了扬眉突然抛出了新的话题，“只是接受了十年后的记忆，实际上还是十年前那个时空的「六道骸.」？”
“哦呀哦呀，我是该回答‘你在说绕口令吗’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呢？白兰君。”短暂的怔愣之后是依然无懈可击的微笑。
“哎呀，小骸承认得这么痛快，反而令我有点不安了呢。”总是眯成弯弯的月牙形状的深紫色眼眸缓缓张开，带着慑人的战栗和压迫感，“呐，小骸不担心我会做些什么吗？”
“有意义吗？你不是会做这种无用功的人。”一脸轻松得像是正被杀气笼罩着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纵然精神感应中犹如针刺般的疼痛感正一直不断地提醒着他，眼前这个越来越喜怒无常的家伙此刻究竟是有多危险。
“既然愿意付出那么大代价将我带到这里，就说明你已经承认了我的价值——或者说得更加直白一点，不管是十年后的那个六道骸还是现在这个有着十年后记忆的我，只要对你有用，其余的你根本不在乎吧。”
“噗～这算是在吃自己的醋吗，小骸？”突如其来的喷笑将满室的紧绷感打破，白发的男子重新扬起了笑容，瞳孔深处却依旧冰冷得毫无温度，“不过很遗憾，弄错了哦♪”
“就算能够从记忆中推出并模仿十年后的思维方式，你毕竟不是十年后的本人。现在的你，比起十年后的小骸来说，差得太多了～”单手掐住凤梨头少年的下颌，白兰第一次在确认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之后、当着六道骸的面笑得如此阴森而叵测，“就算明知道这样想很过分，还是没办法不感到失望呢。这种感觉……我想想，嗯……”
偏头，思索。
“——大概，就跟现在的小骸看到十年前那位彭格列云守是同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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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的原因呢？不能说吗？”现场唯一能够跟得上思路的晴属性阿尔克巴雷诺继续他没头没尾的追问。
“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你们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什么，仅是徒增变数而已，既然如此还不如不知道。我唯一能保证的只有这点——不管我要做的是什么，都不会对你们和彭格列不利。”伪骸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啊，也不能一概而论……应该说影响有好也有坏？看你们怎么理解了。”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Reborn勾了勾嘴角，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十年后的你以及现在的你，不惜和白兰搅在一起，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啊啦，这种直接的问话方式……还真令人不适应呢。”话题终于进入了关键的部分，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中，六道骸扬着嘴角依旧笑得不露分毫破绽，“我想要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关于这个，Reborn桑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我想要的只是自由，以及安宁的生活——我并不介意为此付出一些适当的代价。」早在穿越的伊始、和阿尔克巴雷诺杀手的初次见面之时，遗忘了自己的过去、代替了「六道骸.」的人生的少年就曾这样说过。
同样想到了这一层面，Reborn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以及更多的震惊，“你所谓的「自由」……到底是指……？”
“クフフフ……就是你想的那样。”凤梨头的少年眼神锐利如刀，神色却轻淡如烟，带着淡淡的寂寥与无尽的讽刺，“我呢，已经厌倦了……库洛姆因为车祸而失去内脏、白兰一天比一天更加疯狂、云雀他……”
声音突然顿住，片刻后才重新拾起话头，“周围的一切都在遵循着某种意志、按照某种既定的程序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但是我真的厌倦了啊。”
“——我理想中的「自由」，并不是被从监狱释放那么简单的东西。”
“……”就连一贯处变不惊的最强杀手似乎也无法不被这份冷静中包含的彻底的疯狂所震慑，他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嗓音，神情讳莫如深，几乎自言自语的音量只能够让对面的少年勉强捕捉到，“反抗「命运」……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六道骸。”
犹如久远之前的某日，把自己打扮得像只黑白格子的国际象棋棋盘的怪异男人突然出现在最强杀手的住处，低声宣判，「我是为了召集世界上最强的‘被选中的七人’而来。」
“クフフ～你愿意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
晴属性的阿尔克巴雷诺沉默了一下，很快给出评价，“……你真是吃饱了撑的。”
“多谢夸奖～”很显然这只凤梨已经不知道‘廉耻’这个词怎么拼很久了。
作者有话说第64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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