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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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啊……咬……杀……”
封闭的空间，粗重的喘息，双手被反绑的少年被毫无怜惜地摔在地上，反抗无效，唯一能做的，只是用那双淤青的凤眼狠狠地瞪着上方给他如此屈辱的那个人，神色倔强。
“哦呀哦呀，还是老样子的不肯服输呢。”手持三叉戟的少年笑得优雅不羁，唇边的弧度却充斥了显而易见的恶意，“对了，就是这个眼神——被这么看着可真是令人心动呢，クフフフ～漂亮得让我忍不住想要……把它挖出来呢。”
鲜血四溅。
“嘛，这样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吗……不过是普通的人类的眼球罢了。”沾满血腥的掌上躺着两颗血淋淋的球状物体，凤梨头少年在研究了一阵之后失望地得出结论，随手扔掉了鲜血淋漓的物体，他弯下腰将指尖的红色涂抹在少年精致的脸上，“呐，拜托了，让我看看好不好？”
“到底是哪里呢……”他用手抚着少年的脸颊，神情近乎迷恋，“构成了这个独一无二的「云雀恭弥」的，到底是什么呢……这双手？这张嘴？血液？神经？骨骼？脊柱？心脏？还是大脑？呐，让我看看吧……”
他带着赞叹的微笑，一点一点将逐渐不再挣扎和呼吸的少年解剖殆尽。
“什么吗，根本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骗了我呢，你。”挑起一片肝脏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做着极为疯狂的事的少年偏偏依旧笑得温柔而诡谲，如血一般鲜红的右眼亮得近乎妖异。
“骗了我……所以要付出代价哦？云雀……恭弥？”三叉戟反手挥出——“嗤”，尖端刺入身体的声音。
回过头，被刺穿了胸膛的黑发青年正定定地注视着他，神色淡然，目光明亮。
……
早晨，当起床的云雀恭弥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内，就看到某人正坐在床边发呆的情景，凤梨头少年颓然地垂着头，目光呆滞地注视着自己的双手，脸色异常难看。
“又做噩梦了？”云雀挑了挑眉，一脸的了然。
“……クフフ，岂止是噩梦，简直就是噩梦啊……”伪骸苦笑，抬起手掌遮住双眼，黑暗的视界中似乎仍然充斥着满目的血色，全身上下洗不掉的铁锈味道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第五天了。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第一天他微笑着一叉子捅死了库洛姆，第二天他微笑着割下了沢田纲吉的脑袋，第三天他微笑着撕裂了……第四天他微笑着……第五天他干脆微笑着把云雀给活体解剖了还顺便品尝了新鲜的肝脏料理……
——微笑你妹！汉尼拔你妹！这越来越猎奇还真实感爆表的梦到底是要闹哪样啊！！是嫌他的三观还不够扭曲吗混蛋！！！
“这应该是‘侵蚀’的后遗症。等到完全清除就不会了。”令人窒息的梦魇中，干燥而温暖的手掌覆上头顶，以适度的力道按揉着紧绷的神经，随即身体被圈入了一个充满沐浴露香气的怀抱，震动耳膜的嗓音比平日更加低沉和柔和，带着点安抚的味道，“再为了这么点小事消沉的话，咬杀你哦。”
在一片空白的头脑做出判断之前，身体已经本能地僵硬和紧绷起来。
凤梨头少年的实体一瞬间从原地消散，延迟了两秒后才在一米开外的地方重新凝结。
“那个……我……”意识到自己刚刚反应过度了的伪骸有点尴尬地冲着还保持着拥抱姿势的云雀讪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身体的条件反射本能反应——不过这话说出来才更伤人。
“既然没事了就赶紧把自己收拾好。我去交代哲一点事情。”没用伪骸绞尽脑汁地想出解释，云雀已然像没事人一样放下手臂，转过身如此说道，态度一如既往的轻松且随意。
然而，在转身的瞬间，他确实地看到了——黑发的青年挑起嘴角露出无声的微笑，混合了微微的了然与几不可见的自嘲。
胸腔内的某个物体兀的就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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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穿越到十年后的世界，这已经是第五天。
沢田纲吉开始操纵着他新开发的X Burner·未完成版四处捣毁地下基地的墙壁，狱寺在历经无数次差点把房子炸飞的爆破后终于完成了他的Sistema C.A.I.，山本在艰苦的修行和参考了二代剑帝留给他的录像之后创出了新的招式，就连库洛姆也在拉尔和云雀不时的指导之下将对幻术的领悟提升到了更高的境界。
在从十年前过来的所有人当中，看起来一直都没有什么明显的长进的，大概就要数连自己的身体都回不去的伪骸了。
五天以来，这个少年完全是过着一种好像废柴大叔（简称MADAO）一样无所事事不事生产的颓废生活。每天或坐或靠或歪或躺在训练室的角落里，惬意地喝着茶吃着点心顺便旁观云雀殴打纲吉少年的全过程，其待遇好得让沢田纲吉好几次都忍不住当面吐槽云雀学长是有多偏心……
当然，面对胆子如此肥硕的兔子，一向自诩是三好少年五好青年的伪骸自然不忍心辜负他的好意，结果往往是凤梨头少年一扫先前的颓唐，穿好装备亲身上阵主动要求为“让兔子君的惨烈生活变得更加惨烈”的伟大事业添砖加瓦，在彭格列十代目的成长血泪史中写下了不可磨灭的重重的一笔。
而每当这种时候，云雀往往会嘴角轻勾露出疑似“欣慰”的笑容，而后默默地打个哈欠以悠闲的步子踱向门口，不动声色地提前切断某超级怕鬼的废柴首领的逃跑路线。
这件事启示我们，人有时候是会为了还未发生的事而遭到报应的——拥有一个黑化过头善于压榨下属还令他们反抗不能的十年后版本，并不一定总是一件好事。
——兔子君，请节哀。
……
“……好像就是今晚了。”当晚，先是陪着云雀将逃跑的瓜送回主人手里，而后亲耳听到这只二到了骨子里的二雀发表了‘拒绝群聚’的中二宣言——走在回去的路上，总觉得这个情节有着在哪里看过似的既视感，对未来篇记忆不深但好歹还有些模糊印象的伪骸在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恍然，“今晚入江正一就会进攻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十年前的六道骸出现在未来篇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对原著剧情的严重颠覆了……也不知道他脑子里的那点存货还能用多久。
“哇哦，这也是那什么‘剧情’？”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十年后的云雀不怎么意外地挑了挑眉。
“……啊，差点忘了你也是那个‘十年穿越计划’的知情者。”伪骸愣了一下，点头，“看来入江正一应该提前给你消息了？”
“当然。要是单指望你的间歇性抽风，我们早就被干掉不知道多少回了。”云雀冷笑。
“喂喂太过分了哦，你是MT吗开了嘲讽了吗？怎么说我也是做出过不少贡献的……比如说那次、那次还有那次……”
地下基地的通道内，少年不怎么认真的吐槽加辩解的声音逐渐远去，走在他身侧的男子神色淡然地听着他熟练的胡扯，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精辟却一针见血的论断……昏暗的灯光下，拥有十年时差的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充斥着和谐的中二气息，一点也看不出大战前夕的紧张。
……
“爆破！全员突击！”
深夜，并盛地下基地的上方，入江正一正指挥密鲁菲奥雷的部队对彭格列进行突袭。
“以回收彭格列指环为最优先，生擒守护者。若遇到抵抗，——格杀勿论。”
然而，当全部人员突入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踏入了早已准备好的陷阱。
“上钩了呢。”等候多时的男子睁开上挑的凤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落入陷阱的猎物的视线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傲慢，“正因为弱小，所以才会群聚在一起。”
这位号称“最强”的守护者唇角轻扬，挑起一个充满了杀气的笑容，手中的两支浮萍拐蓦地迸发出浓烈而纯净的紫炎，大片跃动着的火焰像是要将周遭的一切全部燃烧殆尽，“看我如何咬杀你们这些……袋中之鼠！”
“紫色的火焰……云属性……是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最强的守护者云雀恭弥啊！！”密鲁菲奥雷的士兵在一愣之后，指着对面宛如修罗的青年吼叫得声嘶力竭。
“别怕！就算他是最强的守护者又怎样，他只有一个人而已……”这是非常尽职地在给手下鼓劲打气的领队，虽然连他自己的声音都透着没什么底气的心虚。
“‘只有一个人’么……哦呀哦呀，你们都没有所谓的常识吗？这可是再标准不过的炮灰FLAG了哟。”
明明用着再标准不过的敬语，语气却极尽讽刺嘲弄之能事，尾音微微上扬，少年般清冽而优雅的声音自另一个方向传来，备用仓库的大门缓缓开启，靛蓝色的幻雾在门外汇聚成人形，却是影影绰绰的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
“况且，我真的很好奇呢——你们是从哪里得出来的呢？他是‘一个人’的判断。”
一步，再一步，伴随着距离的缩短，笼罩在雾气中的身影逐渐清晰，手持三叉戟缓步走来的少年顶着一头无风摇曳的凤梨叶子，脸上的微笑极尽优雅反而更显魅惑，“虽说身为雾守本来就应该以‘无中生有、有中生无’为己任，不过……被无视得这么彻底的话，就算是我也会伤心的哦～呐，密鲁菲奥雷的炮灰君？”
“六道骸！”“不是说他已经背叛了彭格……”
右眼数字转过，被定义为炮灰的炮灰君话未说完就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完美地验证了“祸从口出”“沉默是金”的古训。
“クフフ……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凤梨头少年微微沉下了脸色，口吻少见的严肃深沉，“我可是从来没有承认过哪——除了‘彭格列雾守’以外的身份。”
“这话你应该当着沢田纲吉的面表白，保准他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的。”一拐抽飞了附近一圈人，云雀恭弥勾起一抹冷笑，毫无犹豫地跳进战圈的中心。
“抱歉抱歉。好容易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你要允许我用多余的废话来表达一下此刻的兴奋之情嘛。”操纵着可怖的幻象吞噬着周围的生物，六道骸扬着嘴角笑得潇洒恣意，很快也清出了一条通往战场中心的道路。
一个握着双拐，一个举着三叉戟，在人数上处于巨大的劣势又陷入了重重包围的青年和少年背靠着背、互为支援，注视着超过百名的敌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畏惧抑或惊慌。
“哇哦，看起来还不算特别草食么，你。”云雀挑了挑眉，趁着攻击的间隙对身后的人说道。
“クフフフ，我记得你确实对沢田纲吉他们这么说过吧——‘就算死也不会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真想看看兔子君看到此刻场景时的表情呢，想必一定会很精彩吧。”伪骸漫不经心地吐槽，延续着一贯以来的找抽风格。
“哼，你就那么想被咬杀么。”左手刚撂倒一个密鲁菲奥雷的杂碎，右边的拐子就照着那颗凤梨脑袋径直抽了上去。
“是啊。可惜，你‘今天的行程排得很满’……不是吗？”不退反进，闪着寒光的三叉戟直指凤眼青年的喉咙。
一瞬间，武器交错，血液飞溅。令人牙酸的钢铁撕裂人体的声音响起，几乎同时倒下去的是两名身着白色太空服的白魔咒。
毫无悬念的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刻钟就已终结。黑发的青年与蓝发的少年并肩站立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之上，沐浴着尚未消散的杀气与鲜血，宛若修罗。
“啊啊果然还是很讨厌这个味道……话说回来真的已经彻底没救了吗？我的三观……”
第一次杀人就上了两位数还没有半点不良反应心理障碍的“三观端正好少年”仰着头不禁泪流满面。
——骚年，删号吧。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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