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二章 ...
-
「终于来了。沢田家光，瓦利亚……」抱着三叉戟坐在黑暗中的少年睁开眼睛，泛着红芒的右眼亮得灼人，「——以及，指环争夺战。」
『别在这儿装×了，这么中二的行为一点都不适合你这混蛋。』一句话打断如此美好而忧郁的装十三氛围，从背后传来的少年音音质一如既往的优雅魅惑，却透着不常见的烦躁和怒意，『能动了没？能动了就赶紧给我滚——早说过既然是你自己喜欢乱来，那么不管是把自己搞得生活不能自理还是干脆挂了都别指望我会帮你。』
「既然这样——不如你干脆踹我出去？」伪骸微笑着回过头，过于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憔悴，刻印着「六」字的眼瞳异样的嫣红，仿佛下一秒就会滴出血来。
『你要真想死我绝不反对。』看着某人这幅好像纵欲过度[哔——]尽人亡的鬼样，眼少年的脸色不由得更加阴沉，『大不了换个契约者——说不定会比你识趣很多。』
「クフフフ～」伪骸低低地笑起来，带着三分的戏谑和七分的笃定，「口是心非可是不好的呢，六道之眼君——我说过的吧，傲娇之类的萌属性不适合你哟～」
『……クフ……フフフフ……』眼少年闻言沉默了很久，终于以手掩面笑出声来，嘴角咧开冰冷而妖异的弧度，『呐，我不知道你是误会了什么——的确你死掉对我来说意味着麻烦，不过，比起不听话又喜欢自以为是的契约者，再重新找一个稀有体质的人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麻烦的事情……归根结底，作为‘非人’的存在，我对于时间流逝的感觉是和你不同的——所以别太自负哦，混蛋。』
「フフフ……クハハハハ……」听了这样一番夹枪带棒的嘲讽，伪骸唇边的笑容却更加灿烂，笑得也越发夸张，几乎到了前仰后合的地步，「喂喂还说不是傲娇……你说的那些我可一个字都没提到过哦。」
『……呵。既然能动了就趁早滚，免得我一时冲动把你掐死。』同样将笑容的弧度拉大了一些，神色中的冷意丝毫未改。
「嗨、嗨，占用你的时间真是抱歉了……那么，回头见。」伪骸有些困难地拄着三叉戟站起来，微笑着挥了挥手告别。
在无尽黑暗的包围之中，犹如镜中倒影的两个少年相对而立，彼此脸上都绽放出面具一般的虚假笑容，异色的眼眸中却深埋着近乎相同的冰冷。
『下一次呢……』
「下一次啊……」
微笑。
——如果再将自身的软弱轻易暴露于我的眼中……
——如果再在你面前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的话……
转身。
『……就将你‘抹消’哟～』
「……会被‘吞噬’的吧？」
离去。
—— クフフフ……
—— クフフフ……
影子，融入黑暗。
『呐，“六道之骸”——』
「呵，“六道之眼”——」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入夜。
早已熄灯的沢田家中，寄居于此的少女突然睁开双眸，覆在右眼之上的眼罩飘然而落，露出一片艳丽的鲜红。
穿行在寂静的黑暗中，有着异色双眸的少女好似一只夜行性的猫科动物般，悄无声息地掠过大厅、穿过走廊，最后停在了某间房间的门前。
“……沢田家光。”推开门，在房间内站定，少女静静地开口，明明是清脆甜美、略带磁性的萝莉嗓音，却被硬生生地附着了一层无机质的冷淡和漠然。
然后在等了半晌，发现眼前睡得毫无形象的废柴大叔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之后，果断实体化了三叉戟戳过去。
“喂喂，很危险啊……”在戟尖即将刺入皮肤的前一刻险险滚到旁边躲过了会心一击的沢田家光狼狈地抬起头来，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自己重要的[哔——]部位，满头冷汗惊魂未定，“……女孩子还是温柔一点比较好。”
“クフフ……”披着萝莉皮实际内里是腹黑少年的家伙不屑地轻勾起嘴角，淡淡的无感情的弧度改变不了满面寒霜的事实，“你在管谁叫‘女孩子’呢，彭格列的门外顾问——沢田家光先生？”
“啊啦啦，被发现了啊。”瞬间从颓废大叔傻爸爸的人格切换成精明干练的黑手党，“或许应该说声‘初次见面’，罪大恶极的重刑犯——六道骸？”
“的确……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沢田家光先生。”六道骸丝毫没在意沢田家光话语中的讽刺，依旧表情冷淡、语气冷淡地开口，“我这边的时间有限，就直奔主题了——我想，以您在彭格列的地位……以及在彭格列九代目心中的分量，应该早已对这次指环争夺战背后的内.幕有所耳闻了吧？”
「喂——什么叫‘在彭格列九代目心中的分量’啊！这种听起来就很基实际上还是很基的台词……口胡你个同人男混蛋给我老实地照着台本念不许胡乱篡改！！」
『……（青筋）』
“听说最先向九代目提供相关情报的正是你。”家光大叔虽然对伪骸提出的问题避而不答，却无疑是默认了这个假设，“虽然十分感谢你的行为，但我还是更想知道你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或者说得更加直白一点，你想从彭格列这里得到什么？”
“我以为Reborn桑早就告诉过你。”黑暗的房间中，血红色的右眼仿佛在闪耀着妖异而诡谲的惑人光泽，“黑手党也好复仇者也罢统统与我无关，过去的六道骸如何我也不在乎。我想要的，唯有自由——为了这个理由，别说是投靠一两个黑手党，就算要我毁灭世界也在所不惜。”
「喂喂‘毁灭世界’是神马啊！我可不记得我给出的台本上有这么二到没边、如同反派BOSS中二之神白兰花附身一样的台词……眼同学你丫又寂寞地转型中二少年了吗！给我认真一点啊你这混蛋！！」
『……（青筋×青筋）』
“‘自由’吗……如果只是想离开复仇者监狱，应该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家光沉吟了一下，依然不肯放过任何一点可以挖掘的细节。
“‘离开复仇者监狱’？不不不，我说过与那些无关……看起来，你所理解的‘自由’与我所定义的‘自由’不是同一个概念呢。——真是遗憾呐，クフフフ～”对此，六道骸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
「喂喂喂这次又是什么？拜托你饶了我吧你个二子——A、普通少年；B、文艺少年；C、基情少年；D、二逼少年——你是打算轮流过一遍cosplay的瘾还是怎么着！你够了哟真的够了哟我说！！」
『……少罗嗦！本大爷肯给你当苦力你就应该跪下来痛哭流涕感恩戴德了！！再废话小心我让你下一句就对那个猥琐大叔告白啊魂淡！！！』
「……对不起小的这就闭嘴。」
“……好吧。”单手托着下巴沉思了良久，家光终于得出了结论，“虽然我还是暂时保留意见，不过既然我的儿子和Reborn都认同了你，我也就姑且承认你作为沢田纲吉的雾之守护者……之一。”
“クフフ……我该说声‘感谢’吗？虽然那个口气让人无论如何都感谢不起来。果然黑手党都是各种讨人嫌的生物呐……你儿子大概是唯一的例外。”从家光手中接过半枚雾之指环，少年——好吧，外表是少女——微微挑眉，语气透出些许不含恶意的嘲弄，“不过，我听说真正的指环你是让跳马带过来的……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应该算是彭格列的内部事务吧。”
“嘛，那个大致上应该算是……对同盟家族继承人的考验……之类？”眨眼。
“……好吧，我就不特意夸奖你无耻了。既然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将指环套上右手中指，微微握拳，看着不规则形状的石头上冒出的几缕微不可见的靛色火苗，少女紫色的左眼终于划过一丝满意，“话说回来，这次指环战如果有任何需要我注意或者配合的地方请尽管提。不用客气。”
——至于他会不会真的乖乖听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クフフフ～
『哼，应该说你压根就没想过要照着做吧。』合上台本，嘲讽的语气，『还特地玩这种无聊的文字游戏。』
「哦呀哦呀，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呐。我可是有认真考虑过的哟。」眯眼微笑。
『然后，那个考虑的结果就是选择性地失忆掉对自己不利的部分吗？』鄙视的眼神。
「クフフ～这个嘛……谁知道呢？」无所谓的耸肩。
『……你丫果然越来越欠抽了。』挑眉。
「多谢您不吝夸奖。」继续笑眯眯。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冷冷地一晒，『这种无耻无赖无节操的行径和思考方式……该说真不愧是我的契约者吗？』
「……不好意思，请允许我收回刚才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