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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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括号伪，穿越前姓名未知，穿越类型为魂穿，男性，十五（精神年龄十七）岁，复仇者监狱底层极度危险重刑犯（在押），未来的彭格列十代雾之守护者（预定），「六道之眼」契约者（强迫中奖），目前正处在悲催的失意体前屈（身体）外加一哭二闹三上吊（精神）的状态中。
——我勒个去我说这是神马充满误导性的鬼介绍啊喂！！
更正：……目前正处在悲催的失意体前屈墙角种蘑菇撞墙如豆腐（身体）外加翻滚挠墙黑线阴影抓狂腹诽吐槽跟傲娇拒绝面对现实（精神）的状态中。
——这跟刚才有神马区别吗！！不是让你扩句啊口胡！！！
真·掀桌。
真·内牛。
真·卧了个槽·杯了个具……呜呜呜话说他的RP到底是得低得有多离谱啊混蛋！！！
——伪骸你可耻地卖萌了。
……
“别玩了。再不出去的话那帮复仇者就要把你扔进刑讯室了哦～”半晌，眼少年从手中正在播放通关CG的PSP屏幕上抬起头，于百忙之中抽空提醒道。
“呼……你到底想干什么？”扶额，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被这家伙忽冷忽热、莫名其妙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的伪骸索性直接发问了。
不论是之前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思想的事实，还是于睡梦之中突然将他拉入幻境的举动，抑或是六道之眼苏醒时所爆发的恶意与煞气，都足以说明「眼」对他的立场纵然不能说是绝对的敌对但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抽风到——也许用天马行空不知所谓形容比较合适？
如果说刻意做出善意的姿态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所采取的策略，那么刚才为什么没有趁他因为得知“无法回去”这个事实的冲击而失神恍惚的时刻入侵他的精神？反而一副闲得发慌的样子和他东拉西扯漫天胡侃——如果说是为了让他尽快摆脱沮丧的情绪又实在太过不靠谱和不可思议……
看着那个正大喇喇地坐在旁边一边看着回忆版本的家教动画的立体投影一边抱着实体幻觉的SONY PSP3000玩得不亦乐乎、大有立志要成为新一代动漫游戏宅的架势的拷贝版凤梨头少年传说中的「六道之眼」意识体，伪骸深深地纠结了——筒子，你到底是神马意思啊？玩解密游戏没有图文攻略起码也得给点提示不是？
“那么，提示一，”眼睛简直黏在了PSP屏幕上的少年从善如流地回复，“好奇心不止会杀死猫，同样会杀死你。”
“提示二，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换句话说，你该滚了。”
“最后，……。”
眼少年突然抬起头来笑着说了什么，然而尚未来得及分辨清楚那无声的口型所表达的内容便猝不及防地被一脚踹出梦境，意识迅速脱离的同时伪骸在心底默默地竖起了中指伴随着无言的呐喊——
——口胡你又来这一招！！为毛每次都踹在同一个地方你是在炫耀你的脚法堪比小罗连续四中门柱吗混蛋！！话说精神世界中受到的伤害可是会如实地反映在身体上的老子才不要一觉醒来发现身上多了块脚印形状的淤青神马的啊你这[哔——][哔——][哔——][哔——]还有[哔——]！！！（吐槽乱入：伪骸你说的词到底是有多下限啊居然被和谐成这样……）
……
睁开眼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只是这次却没有了令人熟悉的感觉，能感受到周围几个轻浅但确实存在的呼吸，空气中飘荡着充斥了火药味的紧张。
“你醒了，六道骸。”毫无感情毫无起伏的平板声音，典型的复仇者特色，绝对无花无假童叟无欺。
话说从他第一次见到复仇者就有这个疑惑了，你说他们一个个绷带控到把脸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连眼睛鼻子嘴巴都露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呼吸怎么发声又是怎么确定他们说话时没找错对象的？——恐怖分子好歹还知道在尼龙袜上挖仨洞呢。
这真是千古未解之谜啊。
“哟，劳烦几位大驾，不知这是要干什么啊？”吐槽的同时瞬间想到眼少年说过的刑讯室，伪骸内心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表面上却极其自然地随意问着。
“六道骸，鉴于你的同犯柿本千种以及城岛犬已于今日凌晨越狱，目前我等正在全力追捕中，我们认为需要对你加强监控，希望你能够配合。”
“……！”已经做好了准备本以为对方会说坏掉的封印装置会说他的无故昏迷会说暴走的六道之眼，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搞什么啊那两只！明明入狱之前他就私下跟他们说了没有他的指示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许随便逃狱的啊！
如果说那两只骸控加忠犬竟然会违背“六道骸”的命令，他是打死也不相信。
那么就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了……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沉思中的伪骸并没有注意到，在想到犬和千种可能会遭遇的种种“意外”时，那样闪烁着寒意与不祥的锐利目光早已不是一个自诩普通的学生所能够拥有。
无论是主动还是无意，他的思考方式乃至自身性格正在一步步向着“六道骸”靠拢。
或许，及至完全同化的那一天，世界上便再不存在“伪·六道骸”这个人了。
“我们有情报表明，你可以与那两人联系上，希望你能够劝说他们放弃抵抗束手就擒，我们可以对他们从轻发落。否则，我们在追捕过程中或许将不得不使用一些过激手段，届时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将是我们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一直全权负责和他交流的那名复仇者身边的另一名复仇者（……）突然插话，伪骸清楚地看到此人出声的一瞬间原先的复仇者1号手中的铁链不自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原来如此。」伪骸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早就发现了凡是复数的复仇者同时在场的场合，做决定也好、开口和犯人交谈也好的永远都只有一个人——也就是复仇者1号先生（或者女士），其他人绝不会插话也不会对这个人的决定提出任何异议。
这样看来，复仇者之间的等级应该十分森严，可是如今这位复仇者2号的举动却打破了这个潜规则，如果再联系上1号同学那有趣的反应——是不是可以说明复仇者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是有派系或者说不同声音的？
继续顺着这个思路联想下去，2号同学那明显对他有利的提议内容与根本不像是狱卒对待囚犯的平和到委婉的语气——呵，是在向他暗示自己是亲彭格列一派的么？如此不遗余力甚至不惜暴露复仇者内部矛盾的拉拢又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
果然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永远都少不了权力斗争，这句话说得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クフフフ……”伪骸轻笑着垂下头，低低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暧昧轻嘲反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从轻发落’是吗，真是优渥的条件呢……但是，能不能请你们——别把我当傻瓜呢？”以为他不知道复仇者监狱对于多次越狱的逃犯的处置是什么吗？
死刑，最轻也是在水牢中度过余生。
所以说他现在能享受只是被关小黑屋的待遇，还指不定是彭格列许诺了复仇者监狱多少好处才得来的，并且，短期之内彭格列一方肯定不会再得到另外的优待了——无关权势无关利益，只是为了制衡。
毕竟复仇者监狱还顶着一个“公平制裁者”的名头——虽然加上前面的“黑手党内部”这个范围定语只会令人觉得讽刺。
“虽然这么说有点抱歉，不过我不认为你有权力对谁‘从轻发落’呢。”变声期的少年嗓音隐含着淡淡的沙质，道出的话语更是充斥了满满的对黑手党的讽刺和敌意，“更何况我可没有同黑手党合作的打算啊，复仇者。”
“六道骸，你……”
“再说了，”毫不犹豫地截断对方还要劝说的话，满含了不屑的嘲讽大方得仿佛不要钱似的倾泻而出，“城岛犬与柿本千种的死活——与我何干？”
这绝不是一句假话——对于相处不过几面、根本谈不上“认识”的人，他才没有耐心牺牲自己的时间自己的利益主动去多管闲事。
同时这又是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言——说他心软也好同情心泛滥也好，对于这两个把他当做“神”一样真心崇拜并且信赖着的少年，他是真的没办法完全放着不管。
所以当复仇者最后作出“如对此二人提供任何协助将以同罪论处”的警告接着消失在视野中之后，凤梨头的少年几乎是立刻闭上双眼假寐起来。
如果有特殊能力者或者术士出现在这里，必然轻易就能感受到此刻弥漫在空气中的纯粹而强大的精神力。
「六道轮回」之六，天界道——附体并操纵他人意识的能力。
虽然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意识空间中的「六道之眼」其人的立场还抱有审慎的怀疑，但对于目前的骸来说，却是可以和这两个早就和“六道骸”签订过契约的少年随时随地保持着联系的唯一方法。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