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道者》花切魔牌手

2、无恙

　　“那我和八嘎住哪啊，船长？”佝偻着腰杆，康赫这个死老头吸了吸鼻子右肩抬起，晃了晃肩上的彩毛鹦鹉，“住哪，住哪！”鹦鹉八嘎拍扇着翅膀附和着康赫的话语，
　　“老棺材，你骂谁八嘎！”真弓凛次掏出黑铁铸造的苦无指向康赫的鼻子蓄势待发，似乎随时都会插在他的脑门上。
　　“真弓，八嘎是那个鹦鹉的名字，斯瓦拉杰，收拾一下，康赫就跟着你们一起住了。”橘千代急匆匆地指挥着船员们，因为她有着更为在意的事情。

　　“哼，不错，你们这艘船有不少美人啊，也不知道哪位能读懂我身上充满阅历的沧桑。”不可一世地抬起烟锅，康赫又吸了一口。
　　“船长，我能砍他吗，刚来就敢这么讲话，我看过几天他就敢上船操舵。”谢米照着五六十岁康赫的屁股上来了一脚，把他踹了个趔趄，康赫救了自己的命不假，但斯瓦拉杰可是付过钱了的，一码归一码。
　　“能活就活，活不了就跳海喂鱼，你们吵够了没有？”忍无可忍的橘千代拿起手铳打在天花板上，暂时中断了这恼人的喧嚣。

　　“圣，这是真的你么？”忐忑地按下把手，倚着门框的千代揪了一根渡鸦小幽的毛，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床上双手抚着胸口歇息的黎茗，小幽咬了自己一下，看来应该是真的。
　　“千代回来了呢，在外面玩的开心吗，交到朋友了吗？”坐了起来的黎茗招了招手，千代迫不及待地钻入她的怀抱，“圣，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当时就在不远处，但我什么都做不了，你没受伤吧！”千代掀开衣服开始检查黎茗的身体。
　　“怎么会呢，我是主的喉舌，你忘记了吗，千代？”黎茗忍俊不禁地将千代揽在怀中，“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语调中暗藏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她来不及，也不关心知道店内发生的事情，某种角度来说这很自私，但她只在乎黎茗的安危。
　　“千代，我…嗯，希望这不是炫耀，但刚才我救了所有人，用我的声音。”黎茗骄傲地挺起胸膛昂着脑袋俯视着千代，偶尔她也会想活泼一下。
　　“圣，是真的吗，你没有任何不妥吧？”靠上扁扁的胸脯…橘千代并不在乎别人如何如何，或者怎样怎样，“用你的声音，对么？”
　　她正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检验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当然是真的，吾爱。我早向你展现过我的声音，但似乎对你不起效，所幸，这次没有出现纰漏。”死里逃生的黎茗一展歌喉，唱起歌剧魅影结尾众人逃出生天的那一段。
　　“你没事就好，圣，能力的事情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嗯…”
　　哽咽
　　用力的手掌紧握，似要攥住最后的希望，将自己搂在怀中，今天就暂且迁就千代一次吧。“圣，你可以…”
　　半晌后，黎茗讲述完了始末，洞悉事情来龙去脉的千代死死握住黎茗的手，“圣，我会寸步不离竭尽全力，不再让你置身险阻，原谅我这一次。”

　　“这不是什么大事，千代，如果他们听不懂圣经，我也略懂一些拳脚。”黎茗面色庄重地摩拳擦掌，实际上刚才来自冈冶藩的冒犯让她相当不悦，“很高兴你会为我而努力。对着镜子照照自己，你的妆花了，衣服也很脏，快去洗个澡打点一下自己吧。”揪了揪千代的小肥脸，随后黎茗将她推到浴室的方向。
　　带着小幽一起洗澡的橘千代坐在浴缸中发呆，在木匠店门口目睹了烤肉店遭受的祸端，这一天中的一半时间她都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度过的，有违，有悖一位船长冷静睿智的常态。

　　逆反现实的举动。
　　叩首，作揖，双手合十…用能想到的一切方式参拜着各方的神。
　　橘千代不相信神的存在，但不久前她希望真的有神会庇佑黎茗。
　　其实就连此刻也不例外，黎茗安然无恙，这就是最大的慰藉，由衷地祈望自己微薄的参拜能为黎茗换来神的庇佑。

　　……
　　冈冶藩又多了一条必须灭亡的理由，藩主菊野弦信的性命一定要由她亲手终结。
　　沐浴完毕的千代迫不及待地融入黎茗久违的怀抱。
　　“千代现在也是大孩子了。”玩味地捏了捏千代的脸，也不知道这个没有任何生活经验的笨蛋是怎么做到的匀称恰好，后者端着自己身前的果实虔诚地奉上。
　　头脑发晕，语无伦次，“呃那个，圣，很高兴你会喜欢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