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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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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之后,逃不过的军训已来临。
“这要站多久啊?都站了快一小时了,这流程也太假了。”一位同学抱怨道,很小声。
反正也不止那位同学的抱怨。
确实有些没必要,都是领导们喜欢的方式,还不起任何作用。
看来他们的这半个月有苦吃的了。
“站了这么久,同学都坐下。”市长看着下面动来动去说道。
因为南昭一中是市内最好的高中,市长很重视,在最后一天的的检阅中也会来。
舒凌漫坐在地上,双腿盘着,她的左腿膝盖碰到了席翊的右腿膝盖。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舒凌漫很自觉的往她的右边挪了挪。
“不小心碰到了你,对不起。”挪完之后转头对他说。
“没关系。”
没太按身高站,女生身高都差不多,她不想站在前面,就往最后站,居然和他一排。
她坐在那揉着自己的脚后跟。
他们的教练姓甘,和李老师差不多的年纪,四五十岁的样子。
甘教练一来,把参差不齐的队伍重新调整了一遍。
每个班五十人,每一排十人,四班是三排男两排女。
舒凌漫身后是席翊,都是末尾的排头。
一上午学的都是站姿,腿都站得僵硬了。
下午差不多还是站,学习立正和稍息。
晚上,他们没有回教室上晚自习,而是坐在操场上,用大屏幕看电影。
每个班都是一路中队。
没有按身高站,女生都在前面,男生都坐在后面,偏偏舒凌漫就是一例外。
她走到后面,原本她打算直接坐到最后一个,但看见了他,冒出一想法。
直接道:“席翊同学,我能坐你前面吗?”
滕哲浩在他前面听见了直接转头,看向这两人。
席翊没说话,抬起头看着她,像在犹豫什么,张了张嘴要说什么,结果啥也没说。
很自觉的往后面坐了坐。舒凌漫见状很满意的往他前面一坐。
“谢谢!”
滕哲浩则没好气道:“你坐后面干嘛?”
“我坐后面跟你有关系吗?”舒凌漫反问道。
她是觉得女生不是很好相处,有时说话都得谨慎,况且她也不打算在高中交什么朋友。
的确跟他没关系,臭着脸转了回去。
即使是太阳下山了,地还是如此的烫。
舒凌漫刚坐下的时候,被烫的连忙蹲了起来,席翊看着眼前这人,嘴角上扬了一下。
随即拿军训帽垫在屁股下,但还是好烫。
“喂,你不烫吗?”舒凌漫侧头问道。
结果迟迟不回她。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我?”
“我有名字。”
“行,席翊你烫吗?”
“嗯,烫。”
舒凌漫又问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知道。”
“真的?那叫什么?”舒凌漫有些不信。
“舒凌漫。”
笑着又道:“你从同学那儿听到的?”
舒凌漫明知故问。
席翊没否认。
又过了良久,舒凌漫被烫的实在受不了了,道:“席翊,问你一个事呗。”
“说。”
“你的脚能不能不盘着,伸长一点。”舒凌漫特期待他同意。
“不行。”席翊想都没想直接否定。
“哦,行。”
舒凌漫没在说什么,真的是才认识没多久,她这么自来熟。
这也只是用在有缘分人的身上。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女生。”席翊看着她的背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舒凌漫转过头沉默了几秒问道。
见他不说话,没好趣道:“不说拉倒!”
……
在学踏步的时候,要摆手,前后摆动,她的手和他的手有好几次都打到一起。
席翊出的正好,舒凌漫有些慢,且席翊的手相较于舒凌漫的手长。
甚至席翊还把舒凌漫的鞋踩掉了。
席翊在后面很认真的小声说:“对不起!”
舒凌漫没听到,有些生气。
在休息的时候,舒凌漫垮着脸对他说话:“你把我手都撞红了,还把我鞋踩掉一只,都不知道道歉啊?”
看来她没听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道完歉,席翊还是多了一句:“你摆手的时候摆慢了。”
舒凌漫想了想,确实是自己摆慢了。
“哦,下次会快点。”
在下午休息的时候,成绩出来了,舒凌漫看着公告栏,自己考了年级第十,席翊第九,和那次报到一样。
席翊第九,这才明白她被骗了。
晚上他们和五班面对面的坐着,在篮球场上,要班级对歌或同学才艺表演。
篮球场上有那种塑料板,不是很烫。
舒凌漫因为席翊骗了她,这次没有主动跟他说话。
席翊旁边的滕哲浩调趣道:“她怎么不跟你说话了?”
“我怎么知道。”
“看样子你也不是很迷人吗?”
“话多。”
才艺表演的时候,是表演完的人,可以任意在两个班点人,上去表演。
令舒凌漫自己没想到的是,十几次后,会点到她。
舒凌漫起身,刚好看见滕哲浩递给席翊的扇子,一把拿了过来,挺不客气的。
“借一下。”
“借东西也没你这样借的。”滕哲浩不满道。
席翊看着她不说话。
“她拿扇子干嘛?”
“你不知道自己看吗?”席翊没好气道。
舒凌漫在两班中央,跳起了古典舞,有着古风音乐的伴奏,她跳得游刃有余,每一个动作都跳得很完美,要是穿上舞裙更加好看。
跳完舒凌漫鞠了个躬,随后响起了炸裂的鼓掌声。
她看着这些观众一点也不紧张,但刚上来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她也好久没有跳了。
“给,扇子还你,谢谢!”舒凌漫把扇子递到席翊面前,席翊接过。
“不谢。”
舒凌漫坐下,滕哲浩一脸惊叹的表情道:“没想到你的才艺跳得这么好。”
“谢谢!”舒凌漫笑着说,说话的声音比以往更低了些,还变得比较温柔了些。
滕哲浩有些不习惯,刚要问什么,舒凌漫已经双手抱腿,头埋在膝盖上。
滕哲浩问席翊,“她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
都以为她是跳累了。
这次舒凌漫跳了古典舞,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心情有些低落。
在她四岁的时候就开始结触了舞蹈,跳的是自己喜欢的舞—古典舞,在舅舅的帮助下以及支持下,她跳将近十一年,只是后来因为在舒母及舒父的打压下,在初三的时候让她放弃了,让她放弃了走文艺这条路,说以后她选择了这一条,没好下场,是真的没有好下场。原本舒母和舒父早打算不让她跳了的,在舅舅的一再劝说下才同意,有六七年的跳舞费都是舅舅交的。
像有人撮了她的背,她转过头,见滕哲浩指着席翊,看向席翊问:“有事吗?”
“给。”
看着席翊递过来的水,没有下意识的去接,只是看着他。
“水,冰的,没打开过。”
“谢谢。下次我还你。”舒凌漫接了过来。
“可以。”
在学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的时候,此外还包括摘帽,蹲下等,都被甘教练喊上去做示范。
做的很好,很标准。
前两排蹲下。舒凌漫很认真的看着他,宽肩窄腰的,额头前还有参差不齐的稀碎刘海,一个星期下来他还有些白。
甘教练为了让自己轻轻一点,几乎每次都喊他出列,喊口号等,这样让全班同学都认识了他。
在休息的时间,一些被他颜值吸引的女生,专门去找他要联系方式,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
舒凌漫和滕哲浩站在一旁,看热闹。
吃饭的时候,舒凌漫看见了席翊,便先去买了一瓶冰水,打好饭,大大方方的走到他的旁边直接坐下。
“给,还你的水!”
席翊看着她,随后接过。
滕哲浩像没事找事一样,“你怎么不去和那些女同学坐?”
“你怎么不去和那些男同学坐,偏偏要和他坐?”说着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我和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和他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说着,顺道把自己的左手很自然的往他肩上一搭,“是吧,我们是兄弟!”
席翊没有避让,而是笑了笑。
“对,兄弟!”席翊道。
“滕哲浩你看,他都承认了,我们是兄弟!”
滕哲浩瞥了她一眼,“兄弟就兄弟,别怪我不把你当女生。”
“嗯,是滕兄。”
在他们经过公告栏的时候,舒凌漫眼见成绩还在,就问道:“席翊,你骗我,你说你乱作的,结果……”
席翊对着正指着他的成绩舒凌漫说:“我又没说什么,也只是说了一句差不多,你自己信了,与我何干?嗯?”
说完就走。
“你还不如不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席翊笑了笑,没说什么。
“你居然信他的话?你都不知道他要卷起来成绩有多厉害,不然也不会在四班了。”滕哲浩解释道。
看着他的背影,舒凌漫道:“真的?”
“我作为她多年的兄弟,这个我还不知道?”
“那他真厉害!”舒凌漫竖起了大拇指,对他比了个赞,表情确有些奇怪。
自此以后,三人行,她走中间。
“舒凌漫。”
她被喊住了。
“我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舒凌漫来到舅舅面前,“方老师!”
笑盈盈的。
“你跟他们怎么回事?我好几次都看见你跟他们拉拉扯扯的。”
“他们是我的兄弟。”舒凌漫笑着说。
“兄弟,呵。注意保持距离。你现在不走文艺这方面了,军训完之后多抓学习。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来找我。”舅舅盯嘱道。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去吧。”
其实,舒凌漫并没有告诉舅舅实情,只是简单的说不想跳了,不用舅舅也知道她不是不想跳了。
舒凌漫的舅舅在南昭一中教高三物理。
军训这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过去了。
检阅的那一天,高一四班获得了一等奖,全班同学都很高兴,特别是甘教练。
幸勤的付出总会有收获!
在走时甘教练和席翊合影时,不禁感慨说道:“你以后真不当兵?我觉得你很适合,不然可惜了。”
像掉了钱一样的可惜。
“甘教练,这还得在高考结束之后再说。”
“是。好好读书,以后报效祖国!”
“会的。”
检阅完之后,大家终于解脱了,可以回家休息三天,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