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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按理说夫君为其顶罪犰狳公主就算害怕天帝威严不敢求情但也不必走得如此如此绝情吧连头都没回过一次,反观被天兵压着去寒山殿的二殿下直至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这才安心走了,甚至嘴角还噙着淡淡笑意宠溺着摇了摇头。

      一些鸾鸟忍不住为其打抱不平,只叹郎有情妾狠心痴心错付。但刚换班回来的另一批女侍显然对此持相反态度,对待渣男就该如犰狳公主这般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天池边的女侍们罕见地第一次出现了分歧,两队人马各抒己见剑拔弩张甚至割席而居于两侧井水不犯河水。

      乌喜的开心要比犰白的还要外露些,一蹦一跳的步伐中难掩马上要蹦向丰盛晚餐的期待,只二人刚进云楼宫的大门前面的犰白就突然转身对她丢下一个噩耗,她今天的晚膳飞了。

      乌喜不明白她明明按主人要求没有吃一颗樱桃为什么还是被取消了晚膳立刻不依不饶的缠着犰白,对方只冲她浅浅一笑并未答话,乌喜不服,甚至缠着她追到了寝殿。
      犰白坐在梳妆台前刚哼着小曲将手中耳坠摘下,乌喜就追了过来,犰白被她吵得耳朵都要炸了,只得伸手扭过她的脸将人怼到了镜子面前。殿内瞬间安静了,对方镇定地借着铜镜擦了擦嘴角,十分乖顺的默默走了出去,之余镜中人发出一声心情极好地无奈轻笑。

      君勿生不在犰白心情很好,甚至连那群从犰狳带来的女侍又无故不见了影踪之事都没追究,在天族鸾鸟女侍的伺候下梳洗了一番就倒在了柔软舒适的高床软枕之中。淡淡看了一眼珠帘外的小塌,她嘴角轻扬着闭上了眼睛。

      没有狗男人的日子就是这么舒适而愉快。

      与云楼宫里独守空房的犰白所不同,另一边太子与紫衫则是鸳鸯交颈亲密依偎,他虽一时冲动打了紫衫但对这个美人还是颇为心疼的,此刻正温声软语的哄着。

      可紫衫今日却十分不知趣,甚至来回在太子雷点上蹦跶,忍无可忍的太子直接又赏了她一巴掌。
      “就你也配跟她比,本殿就是太惯着你了,今日不妨告诉你以后这六界都是我的,犰白也会是我的,你以后见到她给我放客气些,再惹她不开心不用脏她的手我第一个就弄死你。”

      太子说完便不顾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紫衫扬长而去,因为不想面对青丘公主他便没回寝殿,去了距离此处不远的一个男宠房里,对方久未承宠见到太子忙热情的迎了上去。殿内暧昧的声音响了一夜,直到天快蒙亮时才堪堪停下。

      与此同时,办事回来的不期在云楼宫外碰到拎着食盒的乌喜不禁微微紧了紧手中仙剑,他知道乌喜没有规矩但却不知道她竟然敢这么没有规矩,明明犰狳公主说了不让她用晚膳这丫头竟然敢大半夜跑去外面偷吃。

      对方指了指黑沉中略带一点点蒙亮的天色:“我没有违抗主人的命令啊,我用的是早膳。”
      不期:“。。。。”

      云楼宫内突然被惊醒的犰白也有些无语,目光略过珠帘后空无一人的小塌忍不住向下瞥了瞥嘴角,这是什么破梦,她有这么缺男人吗?

      收回目光时瞥过身侧微微塌陷下去的枕头满目嫌弃的女人突然目光一凛,她伸手摸了摸上面并没有留下温度,难道是她睡觉翻滚时压到的?

      同样是独守空房,青丘公主醒得可就晚多了,但还没下床她下床贴身女侍就给她带来了两个好消息。

      铃月天妃和紫衫龙女死了。

      二人死的甚为蹊跷毫无征兆甚至无人发觉,连一旁守夜的女侍都未能察觉,唤人起床时才发现没了气息。
      此事结束的也甚为蹊跷毫无征兆甚至知道的人都不多,太子死了宠妾却不敢细查因为他知道动手的人是他父君,这是警告,警告他跟青丘最好不要做的太过份不然他不介意换个人当太子。天帝死了宠妃勃然大怒却不敢声张是因为他知道动手的是他儿子,这是警告,警告他最好不要做的太过分不然青丘不介意换个人当天帝。

      双方什么都没做又觉得对方什么都做了,因此父子二人再见面时虽恨不得杀了对方面上却是前所未有的父慈子孝,一旁顺利接揽大权的太子妃更是表现得比太子还要孝顺贴心三分,这温馨模样拉出就能直接评六界和睦家庭典范楷模。

      青丘公主一高兴便在自己宫里摆了场宴席,名义上说是让新嫁来的几位皇妃与天界众人熟悉熟悉实则是在像众人宣告她今后将正式代行天后之职。

      毕自华去渭水看望君应龙去了今日缺席,盛装打扮的犰白姗姗来迟却并未受到青丘公主的刁难,对方的态度甚至说得上有些和善,犰白有点意外但却没多少意外。

      先前在天池边青丘公主对她的态度就是如此,丝毫没有对待一个情敌的样子,绝不是装的,因为犰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明显的不屑,在青丘公主的眼里她还不配成为对手。

      犰白忍不住怀疑,当初一事也许并非她所为。

      青丘公主确实没将犰白当成对手,执棋人的对手是另一个下棋之人,像犰白这种漂亮而无脑的棋子还入不了她的眼。她自是知道先前太子与犰狳的图谋,但在她看来那是犰至纯与青丘的恩怨,而犰白这个被犰墨染所蒙蔽的棋子自是不值得她费心去针对,恰恰相反,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无脑又漂亮的东西,如此才好任人拿捏。

      犰白虽摸不准她什么态度但目前也没有与其交恶的想法,因此两人皆是言笑晏晏,气氛异常和谐。但这惊呆了在场众人,要知道二人可是六界出名的不好惹公主前两名,其犰狳公主还想过要抢太子妃的位置,不说当场打起来嘴上你来我往的交锋总是少不了吧,这推杯换盏一见如故友善模样是什么鬼,臭味相投?

      说起来倒真有些是,但与但与犰白被娇惯出的肆意张扬所不同,青丘公主的热烈张扬是对自己家族与本身资本的明艳自信,看着举起酒杯走入人群中的青丘公主,安静坐在自己位置的犰白也不得不承认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确实是有做好一位天后的本事。

      青丘除了出天后还出美酒,今日席上的酒便是青丘名酒仙人醉平日里在青丘以外的地方可喝不上,嗜酒的犰白自是又没忍住喝了许多但她是个记吃记打的,这次绝不会到处闲逛着散酒气了,只主仆二人刚出了宴会厅的殿门就碰到了一群闲逛散酒气的男君。

      几人聚在不远处的树下,笑声和调侃声都极大。

      而犰白之所以停下脚步,皆因他们讨论的主角正是她那被罚去寒山殿的夫君。这事委实不罕见,君勿生在天族地位低到随便一个小仙都敢当众骂他废物,酒劲上头后更是什么难听的话都敢说,讲到尽兴处一青衫男君的声音越发高昂起来丝毫不顾忌会不会路过的人听到,因为即便是君勿生那个废物本人听到也不敢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但废物本人不敢,但不妨碍有人敢。

      也会是喝醉了烦躁,也许是他们声音太大吵到她了,总之,犰白冲去一巴掌就把正在侃侃而谈的青衫男君扇倒了,那些人顿时就安静了清醒了,不知道是被她的突然出现吓的,还是被她的力气惊的。

      半晌,被打蒙在地的男君才反应过来,他爬起来后脸上挂着微微愠怒,“公主殿下这是何意?如何一句话不说就冲过来伤人?”

      犰白又一把掌把人扇倒在地,垂眸轻声道:“不会说人话的嘴留着也没用,乌喜,帮帮这位仙君。”

      说罢她看也没看呆愣地众人转身便走,华丽的裙摆被微风吹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前不久在天池边割池断袍的侍女们今日竟又乌泱泱地挤在了一处,原因很简单也很劲爆,犰狳公主在昨日的宴会上竟割了一个男君的嘴巴,手段之血腥让有幸目睹的女侍至今都没吃下去饭,而美人一怒的原因也很简单劲爆只因这男君当众说二殿下是个只会用脸来讨好女人废物。
      犰狳公主并非是个她们想象中的无情冷酷之人,这是左侧鸾鸟与右侧鸾鸟和好的理由,而右侧与左侧和好的原因则是她们在昨日宴会上亲眼目睹了乌喜吃大了肚子。

      但现在两方的讨论点都不在这些身上,让她们比较费解的是犰狳公主霸道护夫的行为虽然很苏但怎么说也是破坏了太子妃的任职庆宴,但青丘公主非但没生气还把那被挖嘴的男君以言行无状给罚了。

      众人既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又忍不住为太子妃的作为而拍手称赞,六界排行榜上脾气最凶悍的两位公主着实名不虚传,但又与传闻中有些不同,明明这青丘公主很是明理公证啊,而且犰狳公主也没有特别喜怒无常啊,明明是有人惹了她她才会揍人好不好。

      犰白现在就有些想揍人,耳边还一直回想着那几人的酒后狂言。
      “那个废物也就是好运不然早就跟她那作死的娘一起死在观星台了。”
      “啧啧啧,说不定就是天妃早就知道他会是这么个废物才想着带着他死了算了,活下去也是丢人现眼。”
      “你别说,可不就是丢人现眼,上次毕方族长来找天帝碰到这个废物都绕路走。”

      平日里舒适得让人很快便昏昏欲睡的高床软枕此刻变得有些不适起来,犰白在上面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就是睡不着,看到珠帘后空空的小塌更是直接把她气得坐了起来。
      “乌喜,乌喜。”
      一个黑影出现在殿内外。
      “让你拎回来的酒呢,给我拿来。”
      黑影顿了顿答道:“打人时忘了拿了。”

      犰白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在乌喜,但好在她的侍女虽然不称职但有人的侍从确实很称职的,不期听到动静赶来不知从何处拎来了甚至比仙人醉还要醇香的酒。
      对方言简意赅,“殿下特地为您准备的,还有许多,管够。”

      花园内有一颗新栽种来的白梨神树,与犰狳那片犰至纯夫妇所种的白梨树一模一样,犰白拎着酒来到树下摇椅上,花香酒香月光让她瞬间回到了犰狳回到了阿父阿母还在时光。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想到了观星台,想到了君勿生,想到了不期的那句殿下特意为您准备的。
      美酒,华服,白梨树,君勿生到底什么什么意思,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犰白又做梦了,还是最近她梦中的常客。

      片片梨花飘落而下落在二人的头上和身上,犰白看向抱起她的男人问出了心中疑惑,“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对方惊讶的低头,愣了愣才答道:“你说什么?”

      怀里人冷哼一声别开了眼,“别以为你这样看我我就会再次上你的当,我犰白绝不会在一个男人身上栽倒两次。”

      “两次?哪两次?”
      “不告诉你,不许冲我笑,我困了,快抱我回去睡觉。”
      男人无奈的笑了笑,抱着她继续走,怀里的人却在继续喃喃自语,“但是看在你有可怜还很听话的份上我决定暂且原谅你帮着奚若黄耍我的事了,但也只是暂时,看你日后表现,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嗝。。我就让君应龙杀了你,哼!听到没有?”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蹲下身望向她的眼睛,黑沉的眼眸里似有淡淡不悦,“好,但是我并没有做过你说的事,而且。。。”对方声音一顿似有杀气,“君应龙他杀不了我。”

      放完狠话的男人被人一把捏住了脸颊,床上的醉汉捧着那张比霸道俊脸扯了扯,“梦中的君勿生还真是越看越好看了,呜。。。不许皱眉,保持刚刚的表情。。。对,就是这样,真好看,嘻嘻。。。冷酷脸好喜欢。。。啵。。。啵。。。”

      犰白捧着对方的脸猛亲了好几下,直接把对方给亲蒙了,她把人拉到床上刚解开身下人的衣襟想要做点什么就打了个酒隔倒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春梦,又是春梦,犰白烦躁地将被子盖过头顶,自从君勿生别罚去寒山殿后她天天做春梦,不是梦到对方突然出现在了床上抱着她动手动手就是她抱着他动手动脚,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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