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纷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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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校长在开学时曾经说，魔法的魅力在于永无止境。莉奥娜现在赞同得不能再赞同了，就在刚刚，她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堂课上，在变形术的教室里，亲眼看见一只花斑猫变成了麦格教授，天晓得她还以为那是哪名学生的宠物，差一点点就摸上去了。
其他的同学几乎是和莉奥娜一样的反应：瞪大双眼，发出“哦——”的惊呼声。
麦格教授似乎对自己造成的场面很是满意，莉奥娜发誓她看见麦格教授的嘴角隐秘地上扬了一下，“好了同学们，安静。”她挥舞着魔杖，在黑板上写下板书，“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将要学习的魔法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任何人，如果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会请他出去，永远别再进来。”
说着，她要求同学们将教材翻到第一页，从变形术的基础原理讲起。莉奥娜听得很入迷，和坐在一旁的莉莉快速记着笔记，有跟不上的地方便交换着补充。麦格教授在讲完第一章后，便给每个学生都分了一根火柴，鼓励他们将火柴变成一根针，“课上没能完成的同学，我希望你们能在课后勤加练习，下节课上展现出成果。”
莉奥娜认真地回想麦格教授刚才讲的内容，集中精神用魔杖对准火柴施咒，然而火柴只是颤抖了几下。一旁的莉莉则是成功地让火柴的一头变成了针的形状。
“别担心，洛妮。”莉莉说，“仔细看火柴末端，我发誓那里比之前更尖了。”莉奥娜觉得莉莉只是在安慰她，她觉得自己要把火柴的一头看出火星了，也没发现有任何变化。
“唉。”她重整心态，回想起麦格教授讲课时的每一个要点，继续尝试。
突然，教室后面传来喝彩声。
“太棒了，詹姆！你是怎么做到的！”
莉奥娜与莉莉对视一眼，转头看向后面，只见詹姆·波特和三个男孩子坐在最后一排，旁边坐着三个男生，除了西里斯·布莱克、彼得·佩迪鲁以外还有一个长相温和的棕发男孩，莉奥娜想起他就是分院式那天跟詹姆一起为西里斯·布莱克的分院结果喝彩的男生，看来他们是舍友。詹姆·波特得意洋洋地拿起一根针展示给周围的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她们的目光，波特扭头看向他们这边，笑容更大了。
“EWwww，”莉莉有些嫌恶地拉着莉奥娜转过来，“他可真爱炫耀。”
莉奥娜耸耸肩，她倒觉得詹姆·波特确实爱出风头，不过倒也没什么坏心眼。不像她在之前的麻瓜小学里遇到的一个男孩，仗着自己家和王室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没少耀武扬威欺负同学，最后被莉奥娜用拳头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学校通知家长以后，她的爷爷，乔纳森反而抱着孙女笑得开怀：“这才是我的好孙女！记住了宝贝，谁想欺负你，你就狠狠回敬过去！”莉奥娜接到入学通知书的那几天，乔纳森和战友们一起去拜祭在二战中牺牲的战友，回来以后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女要去一个什么“哈格沃兹”的魔法学校，气得老头子吹胡子瞪眼，最后在莉奥娜的“揪胡子攻势”（百试百灵）下才松了口：“听着宝贝，去了以后好好学魔法，那个叫魔杖的小木棍要是不好使，你就按照爷爷教你的那几招动手，明白了吗！”
莉奥娜想到这里，笑着摇摇头，她算是明白啦，按照一年级的学习进度，新生们学的魔法可能还没有爷爷教她的格斗术用处大。
一节课很快过去，一直到下课的时候，全班只有波特的火柴变成了一根完整的针，麦格教授因此给格兰芬多加了五分，莉莉则是成功让火柴的材质变成了钢铁。
“别难过啦，”莉奥娜指着自己的火柴安慰，“你看，我的火柴只变了形状，咱们两个加在一起也能给格兰芬多加上五分呢！”
莉莉被莉奥娜逗笑了。马琳拉着玛丽匆匆赶来——她们的火柴也只是变化了一点点，“玛丽，”她有些气喘吁吁，“她好像吃坏了肚子，我得带她去一趟医务室。”马琳转向莉奥娜，“抱歉，洛妮，我们不能陪你去猫头鹰棚屋了。”
莉奥娜摇摇头，“没关系，你快带着玛丽去吧，我和莉莉一起走就好。”
马琳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那你们一定要结伴而行，千万不能落单。”
“好啦，我们知道啦。”莉奥娜推着马琳，“走吧走吧，大礼堂回见！”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是在变化，这体现在莉奥娜和莉莉两个人走了半天也没能找到猫头鹰棚屋。
“我想我们应该找高年级的学生们问个路。”莉奥娜跺跺脚，缓解腿部的酸麻。
“我同......谁在吵架？”莉莉突然噤声，示意她仔细听。
“好像是左边拐角那里传来的。”莉奥娜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声音她曾经听过，麻瓜小学时那个欺负别人的男孩和被欺负的人就是这样：嚣张的语气和隐忍的哭声。
莉奥娜深吸一口气，与莉莉对视一眼，放轻脚步走到拐角处探身查看——
偏僻的走廊里站着两个穿着绿色校袍的男孩，其中一个人拿着一封信扇来扇去，而另一个人则是一脚踩上书包，将黄色校袍的女孩逼在墙角。
“别丢......别丢我的信，求求了。”女孩哽咽着。
她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燃起，可越是愤怒越要冷静，她想起母亲教导她的话，“莉莉，可以请你去找一下教授或者级长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我先在这里看看情况。”
莉莉点点头，翡翠一般的眸子里充满坚定，她转身向主楼跑去，红色的长发如同火焰般在空中飞扬。
“邓布利多真是老糊涂了，查德。”拿着信的男孩趾高气昂，“居然会允许这种东西入学，污染我们纯血巫师的学校。”他语气轻蔑，仿佛那女孩是个什么低等的动物似的。
另一个将女孩逼到墙角的男孩吃吃笑着赞同：“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泥巴种的臭味。”
莉奥娜关注着事态发展，眼见事件愈演愈烈，两个斯莱特林甚至已经掏出了魔杖对准女孩，她咬咬牙，后退几步，估算了一下她和两个男孩的距离，随后从书包里掏出了她最趁手的武器——足有拇指厚的《初学变形指南》。
对不住了麦格教授。她心中默念，将书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后狠狠地砸了过去。
“谁！”那个叫查德的男孩被击中了头部，惊呼出声，下一秒便感觉仿佛被一枚游走球击中了肚子似的，痛苦地呕下身子，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后背重重地砸在地上，眼冒金星。莉奥娜拍拍手，顺手将查德长袍里的魔杖丢得老远。“好了，下一个。”她自言自语站起身。
另一个男孩仿佛被吓傻了，急忙掏出魔杖警惕地与莉奥娜对视，见她故技重施丢出书本，男孩急忙挥舞魔杖。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初学变形指南》奇妙地停在了半空中，男孩正得意着，忽然头皮传来一阵剧痛。
“放开我！你这个——”
莉奥娜毫不留情地揪着男孩的头发，在男孩伸出手挣扎时就势转过身又一个背摔，“蠢蛋，”她气喘吁吁直起腰，抢走男孩的魔杖，“那是吸引你注意力的！”
快点、再快点！莉莉在走廊中快速奔跑着，她心里急得要命，偏偏忙中出错一头撞在了别人身上。
“抱歉......”莉莉匆匆抬起头，愕然撞进了一双榛褐色的眼眸。
“詹姆·波特？”
“哟！”詹姆·波特坏笑着，吹了个口哨，“这不是我们的一本正经小姐吗，这么着急去哪儿啊，找你的西弗？”
“放开我，波特。”若是放在平常，莉莉一定会反唇相讥，但是她如今满心满脑都是她的朋友，“我要去找麦格教授。”
“是你撞的我，”他有些不可思议，“这也要去找教授告状？”
“我朋友有危险！”莉莉气急，她厉声喝道，“詹姆·波特，你要是还有那少得可怜的良心就别拦着我！”
霎时间，波特的神情瞬间就变了，虽然还是漫不经心地笑着，却平白多了几份认真，“你们是不是遇上斯莱特林啦。”他低声问道。
莉莉挑眉，“不然还能有谁，”她的语气里满是嫌恶，“两个斯莱特林的男生，堵住了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她简单解释，“莉奥娜说她留在那里看着，让我找教授帮忙。”
莉莉解释的时候，波特一直专注地看着她，这让她有些不自在，“我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她绕过波特，却一把被他拉住了。
“等等，伊万斯，”波特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走廊，“那里是斯莱特林下课后回宿舍的必经之路，你要是就这么过去的话可能连你自己也保不住。”
“什......”
“我跟你一起。”波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习惯性地拨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他侧头说道，“嘿，哥们，你带着莱姆斯他们跟着伊万斯回去怎么样？”他的笑容越来越大，“我去找麦格教授。”
西里斯·布莱克，仿佛刚从梦中惊醒似的，“好啊，”他懒洋洋地勾起唇角，“教训一下斯莱特林？我喜欢这个主意。”
“詹...詹姆？”有个声音磕磕巴巴地问，矮个男孩颤巍巍地探出头，“我能和你一起去吗？这样人......多.....多一点，更安全一些，是不是？”他有些紧张。
詹姆无所谓地点头，“到了别乱说话啊，看我眼神......”他带着矮个男孩越跑越远。
“劳驾，伊万斯小姐，带个路？”莉莉盯着西里斯·布莱克没睡醒一样的神情，总觉得不太靠谱，布莱克身后的棕发男孩温和地笑笑，“抱歉，詹姆有些自作主张，但我向你保证，他一定会把麦格教授找来的。”
莉莉探口气，现在只能相信波特了，对莉奥娜的担心占据了上风，“跟我来。”
西里斯跟在莉莉身后左拐右拐，没一会儿就听见了争斗的声音。他加快脚步，两三步就冲到了莉莉的前面。对于这女孩说的事，西里斯毫不意外，心中讥笑着：看啊，我亲爱的妈妈，这就是你想让我去的学院，到处围堵非纯血的新生。哈，他嘲弄地想，甚至能猜出那两个人姓什么：克拉布、高尔、卡罗、艾弗里，以及——
“哦，莱斯特兰奇。”西里斯拐过墙角，有些惊讶地刹住脚步。
女孩死死揪住安托万·莱斯特兰奇的头发，迫使他吃痛后仰，又在莱斯特兰奇伸出手胡乱挣扎时按住他的胳膊，反手便将他摔倒在地，金棕色的长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阳光的照射下简直闪闪发光。
“虽然早就有猜测，没想到魔法世界也会有血统歧视。”莉奥娜慢条斯理地放下袖子，缴获的魔杖被扔在一旁，“请问被麻瓜的方式缴械是什么感觉，我‘尊贵的’纯血先生？”
“他可怜的脑子恐怕不足以回答这个问题。”一声嗤笑，莉奥娜抬起头，深灰色眼睛的男孩向她伸出手：“西里斯·布莱克，詹姆在路上碰见了伊万斯，让我跟着她来找你，他去找教授。你刚才的动作真精彩。”
近距离看，这男孩更英俊了，周身带着典雅的气息。莉奥娜随手将魔杖丢到墙角，“我记得你，在奥利凡德魔杖店里。”见西里斯挑起眉毛思索，她又补充道，“和你弟弟还有妈妈一起，记得吗？”
就在这时，拐角后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一个男孩大声喊叫着，“麦格教授来了！麦格教授！”
两个人都转过身，西里斯说：“准是詹姆，他是想给这帮斯莱特林威慑呢。”声音里满是愉悦。莉奥娜对此表示赞同，余光才来得及看见莉莉扶起蜷缩在墙角的女孩——那女孩被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吓呆了，眼角的泪痕还没干，轻声安慰着。
“嘘......没事了，等下我带你去医疗翼，好吗？”
麦格教授带着一众人等浩浩荡荡赶到现场，詹姆波特跑在人前一马当先，除了麦格教授，队伍里还有两位莉奥娜不认识的老师。其中一位女士个子较矮，有着一头飘逸的灰发，看上去是个感情充沛且乐观的人，此时她紧紧抿着双唇，眼神中充满怒火。另一位则是有着海象一般粗密胡须的男士，一双凸眼流露出的甚至说得上是惊恐了。
莉奥娜不知道为什么是詹姆·波特带着教授过来，也不想知道他在教授面前都说了什么——瞧瞧吧，看教授们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一场学院混战呢。
詹姆在西里斯身边停下，“伊万斯的舍友？”他转向莉奥娜，“我和麦格教授说斯莱特林的堵住了我们和赫奇帕奇的新生言语恐吓不说还动起了手，你等下千万别——这是什么？”柔软的触感从鞋底传来，他疑惑地看向脚下：
他正踩着安托万·莱斯特兰奇的长袍，而袍子的主人则是迷迷糊糊地躺在地上，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你干的？”詹姆对着西里斯脱口而出，西里斯无辜举起双手，“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他将右手放在胸前，左臂划向莉奥娜，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滑稽的骑士礼，“为您介绍，我们的莉奥娜小姐。”西里斯咧嘴笑着，语调上扬，“漂亮的背摔，詹姆！莱斯特兰奇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莉奥娜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她推了推西里斯，“好啦，麻烦你们让一下，我要去找莉莉。”
詹姆给她让出了路，循着莉奥娜的方向看去。只见莉莉·伊万斯正跪坐在一名赫奇帕奇的女孩身旁，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看起来温柔极了，同詹姆印象中的她一点也不一样。教授们围在两个人周围，似乎是在和莉莉了解情况。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没头没脑地同西里斯说道，“她其实人挺好的，是不是？”
“我同意。”西里斯也回了一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气有些飘忽。
莉奥娜挤进人群时，恰好听见莉莉说完最后一句话，“......所以我们决定找教授帮忙。”麦格教授，站直身体，面容严肃：“罗萨莱斯小姐，可以和我们再说一遍事情经过吗？”
莉奥娜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当然。”她理清思绪，简要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当她说到两个男孩说出“泥巴种”这个词时，麦格教授的眼睛里的愤怒简直可以飞出来杀人了，只不过先一步说话的是矮个子的灰发女巫——莉奥娜猜测她是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拉格霍恩！”她厉声道，“这么肮脏的词汇，你的学生怎么敢！”她怒气冲冲，几乎要尖叫了，“斯莱特林扣二十分！每个人！”
斯拉格霍恩——斯莱特林的院长额头流出冷汗，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我完全赞同你的处置，波莫娜，稍后我会罚他们留堂的。但是现在我想我们应该先带贝茨小姐去找庞弗雷夫人，还有这位.....”
“我姓罗萨莱斯，先生。”莉奥娜及时补充道。
“罗萨莱斯小姐，对，她面对的是两个二年级的学生，我想也应该——”斯拉格霍恩教授顿住了，连带着其他人一起。
安托万·莱斯特兰奇，同另一个男孩一起。正晕倒在地上，魔杖被随意丢到了墙角。
“这正是我等下要说的，麦格教授。”莉奥娜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我看他们拿出了魔杖，担心这位贝茨小姐受伤，就......就先揍了他们一顿。”她心一横，闭上眼说出了剩下的话。
良久，莉奥娜也没听到声音，她睁开眼，正对上麦格教授复杂的目光。
“对不起。”她很是羞愧，不管怎样，校内打架这件事一定会给格兰芬多扣分，莉奥娜下定决心，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把分数补回来。
“你一个人吗？罗萨莱斯小姐？”麦格教授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你才刚入学啊！”
“不是魔法，教授，是......呃......一些简单的格斗技巧。”莉奥娜破罐子破摔解释，祈祷麦格教授能够看在她诚实的份上少扣些分数。
“格兰芬多扣十分，罗萨莱斯小姐，因为校内斗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莉奥娜觉得麦格教授的声音里反而有点欣慰。
叫波莫娜的女巫接口，“而我，米勒娃，”她笑眯眯地看向莉奥娜，“我要给罗萨莱斯小姐加十分，连同伊万斯小姐一起，感谢她们对贝茨小姐的帮助。”
莉奥娜松了口气，然后就听见了詹姆·波特的声音“嘿。斯普劳特教授！那我们呢？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他同其他三个人一起搀扶起两个斯莱特林，莉奥娜发誓他和西里斯一人又给了斯莱特林一脚，并且她怀疑麦格教授也看见了，证据就是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或者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们把他们送去医疗翼的话，您能给我们加点分吗？”
“好了，波特先生，”麦格教授打断了詹姆的话，“格兰芬多加五分，为了你们的...咳...乐于助人。霍拉斯，我希望你能对学生们的言行更加约束些。”她的语气又严厉起来。
“当然，米勒娃。”斯拉格霍恩叹了口气，“我会找几个人谈话的。”
说着，院长们领回了各自的学生，莉奥娜走在麦格教授身后，莉莉紧紧挽着她的手臂：“天哪，洛妮，我真的担心死了。”她抽了抽鼻子，“万一你也被那些人抓住怎么办呢？”
“放心吧，莉莉，我从小就跟爷爷学习格斗技巧——他可是退役士官呢！”莉奥娜安慰着，“而且你没听到那个叫查德的说话，像是脑子缺了半拉似的。不过我有点好奇，”她急于转移莉莉的注意力，问道，“我刚才还想问呢，你怎么和布莱克他们一起过来了呀，还有波特，”莉奥娜看了一眼后面的波特他们，压低声音问道，“你不是很讨厌波特吗？”
“他呀。”莉莉将火红的头发别在耳后，和莉奥娜讲了她在去找教授的路上遇到詹姆·波特，然后波特自告奋勇替她去找教授的事。
“这么看他人还不错，是不是？”莉奥娜轻快地总结，“顽皮捣蛋，但总归没什么坏心眼。”
“或许吧，”莉莉摇摇头，“但我还是不太喜欢他。”
等几人到达礼堂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屋子里熙熙攘攘挤满了学生。几人有些尴尬地道了别。莉奥娜看见不远处，马琳正示意她们快些过来。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吃饭了呢。”马琳叉起一块小羊排放进嘴里，“听其他学生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打了一架，晕过去十来个人，我差点以为你们被波及到了。”
莉奥娜和莉莉对视一眼，神色古怪，此刻她们的想法高度一致：詹姆·波特/波特到底和老师们说了什么啊！
一年级新生的课程并不多，莉奥娜吃过晚饭以后，就和舍友们一起回到了宿舍。今天可以说过得一波三折，她摸出书包里从变形课拿出来的火柴，试图完成麦格教授的课后作业——将火柴变成一根真正的针。
莉奥娜回想着课堂上麦格教授示范的手法和发音，反复尝试，终于——成功了！
她激动得一跃而起，甚至想把针寄给爸爸妈妈.......等等，莉奥娜突然想起了自己经过那条走廊的真正目的——寄信。糟了，她□□着。眼看天已经黑了下来，莉莉正在盥洗室，马琳陪着玛丽去医疗翼检查（庞弗雷夫人坚持要求今天再去检查一次）她左思右想，还是披上了长袍，决定一个人去寄信。
楼下的公共休息室热闹极了，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围成一圈看两名新生玩着某种棋类游戏，莉奥娜注意到那些棋子竟然会说话，“别让我去，派他！派他呀！”有的人则是讲述着暑假的见闻，“......去了北美.....你知道......雷鸟......”她注意到詹姆·波特站在一圈人中央，兴致勃勃地讲些什么，不用猜也知道是他们今天下午经历的事情，下午和他一起的棕发男孩坐在一边，正捧着一本书在看，矮个子男孩背对着她，看不到表情。西里斯·布莱克则是站在詹姆·波特的旁边，时不时大笑着补充些什么。
忽然，男孩似有所感抬起头，深灰色的眸子看向她，有些诧异，他附耳向詹姆·波特，随后詹姆便说了些什么，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西里斯借此走到莉奥娜身边：“你要去哪儿？”他看见莉奥娜手里的信，心下了然，“今天你原本是想去猫头鹰棚屋寄信吧。”
莉奥娜点头，苦笑道：“没想到撞上那样的事。”
西里斯耸肩，“我一点都不奇怪。”说着，他迈步走向门口，“走吧，我送你过去。”
莉奥娜有些茫然，“谢谢？”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和他的关系没这么好吧。
“詹姆说的，”西里斯说，“他说你们今天搅合了莱斯特兰奇他们的‘好事’”他做了个拇指向下的手势，“这几天肯定会有人想对你们下手，所以跟我们说注意着点，别让你们中的谁落单了。”他侧过脸，月光在上面镀上一层银色的星辉。
“哦。”莉奥娜恍然，“谢谢你。”这次的道谢多了几分真心，脸颊上的梨涡若隐若现。公共休息室里的喧闹被逐渐丢在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建立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纷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