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x妖表乙女]被选中的Master》幻视苍

256、未曾失误

　　篝火……看到了迷雾和篝火。
　　自己好像无数次来到这里，而每一次这里都会有人等待着。这次也一样。立香走了过去，坐在了篝火旁：“平常在这里的人，好像不是你。”她对身边的少年说。
　　“我们是同一个人。你应该是知道的。”金发的少年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又恢复了从容的微笑，“我听黑色的说你擅自把我们忘记了，还以为他太夸张，没想到是真的。要不是因为我是个讲道理的神，就已经要说你大不敬了哦？”
　　“哎……我以前竟然连神明大人都认识啊。”我究竟是什么人，究竟做过什么……才能有这奇迹一般的相遇？我不明白，我现在能够记起来的东西，全都不能解释这个问题。立香说，“那上次……我见到的也是神明大人？”
　　“啊，是黑色的我哦。他说因为你趁他不在的时候也会跑到这儿来，所以就把我分出来留在这里了。”蓝色的特斯卡特利波卡把头撑在膝盖上看着立香，他说，“怎么没有精神？神官？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只是失去记忆了而已，你在担心什么？说说看？”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做了那种事之后，还会被称为救世主。”
　　“原来如此。你搞错了想起来的顺序啊。”
　　特斯卡特利波卡似乎马上就明白了，他说：“我是战神，所以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不如说，我并不是最合适的人。但在你的梦境之外，有着一路与你并肩作战的同伴，他们在最近的地方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他们才有资格评判你的行为，并且解答你的疑问。姑娘，醒来吧，去询问你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相信我，你不必恐惧他所告诉你的答案。”
　　神明大人……好让人安心。明明是战神，可为什么会给人平静的感觉？立香看着他，然后点点头：“神明大人好像对我很好……神官的意思是……我其实是在、供奉神明大人吗？”
　　“供奉？嗯……我想想，你向我献上的唯一祭品就是你自己的心脏。作为供奉来说，这也太少了。不过嘛，那是个非常不错的心脏。脆弱又强大。我很喜欢，相当中意，差点就一口咬上去。可如果就那么吃掉，也实在是太可惜了。”
　　说着，少年模样的神明大人抬起手来，用一根手指敲了敲立香胸前的王牙：“这无疑是你的诅咒，可诅咒也不一定只能带来恶果。它可以不堪一击，支离破碎，也可以强大无比，召唤奇迹。它是你的心，姑娘，你来选择要怎么做。”
　　“我不确定……神明大人……我的决定、难道就是对的吗？”
　　“哈！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会告诉他们决定没有对错，只需去战斗即可。可你竟然也会问这种问题……毕竟以前你的未曾有过一丝迟疑。好吧，作为我最喜欢的神官，我就以神的身份，回答你这个问题吧，立香。”蓝色的特斯卡特利波卡说着就站起来，他站在了立香跟前，看着她的眼睛，收起笑容严肃的说：
　　“你的决定从未出错，我的神官。我，烟雾镜，山之心脏，伟大的全能之存在，夜之风以及映照万象的黑色太阳之化身，特斯卡特利波卡不允许有人提出异议。抬起头来，立香。你至今为止的战斗，足以让你不会向任何人甚至神低头。”
　　“神明大人……”
　　“啊，没错。也包括我。你甚至不需要向我低头。”你正是经历了这样的战斗。神说，“现在醒来吧，你一定还需继续前进，不要让自己后悔，不然我就算和你一起坐在篝火旁，能做的就只有听你抱怨了。”
　　“谢谢你……我还以为神只会给人虚无缥缈似是而非的启示呢。”
　　“那大多都是因为狂妄自大的人类假装或者臆想自己接收到了神的语言吧。当然也不排除确实有那种喜好的家伙，我可和他们不一样。”
　　“嗯，我觉得神明大人更好一些！”
　　“行了，我知道你爱我。你快点给我回去吧，整天往我这儿跑，你还想让我有多操心啊？说起来你还没有找到黑色的我吧？他一定快气疯了。就算你醒过来之后忘了来过这里，也一定要记得早点找到他，不然不知道他（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哎……可是我要怎么找到神明大人啊……平安京好像还挺大的……”
　　“你是御主吧！召唤啊！给我召唤！或者你大点声喊我不就完了！我可以听得到，我可是神啊！”
　　竟然让我用喊的来召唤……这个战神说不定还挺随意的……立香心里想着，她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说话老成的少年非常好看和可爱。以至于她不自觉地抬起手来摸了摸神明大人的头——好孩子绝对不能学，这可是大不敬，立香不是好孩子。
　　“我说你啊……”就算失忆了，也还是一点都没变！蓝色的特斯卡稍微有点生气，他说，“为了惩罚你，你待会儿再醒吧。给我坐好，我要坐在你腿上。”
　　“咦？！这是什么Play？？”
　　“惩罚Play。我愿意惩罚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立香！”
　　“那岂不是成变态了！”
　　“你以为你以前好到哪儿去了啊！！”

　　醒过来了……手好酸……记不太清梦里的事情了，不过好像一直在给人按摩捏肩……立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基尔什塔利亚用神奇的方法买下的店铺当中。这个店铺以前好像是卖香料的，现在躺在里面的房间都能闻到一股类似药材和花的气味混合起来的清香。说到花……
　　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花啊……对了，有花的话就是说……
　　“你终于醒了啊……太好了。”我这现学现卖的医术我自己都不太放心！基尔什塔利亚看到立香睁开眼睛之后就松了口气，“感觉好些了吗？你之前有一点发烧，不过现在已经退下去了。要喝点水吗？”
　　立香坐了起来，头确实还是有些痛，不过身上已经舒服多了。她接过基尔什塔利亚递过来的水：“谢谢……”
　　“你没事就好。”基尔什塔利亚露出微笑，他不太擅长照顾人吧……毕竟看他这样子也是被人照顾的那类型，不过他应该非常努力了。虽然现在是晚上，灯光也不是很明亮，但是立香还是能看出他的脸色也有点差：“你受伤了吗？”
　　“没有。”基尔什塔利亚回答，“只是……嗯……召唤陨石不论如何还是会消耗很多的……就算我减小了输出……不用担心。我是那种魔力的产物，只要休息一阵就会好起来了。”
　　“召唤陨石？”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立香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那张即便虚弱也还是特别好看的脸，喝了一口水冷静了一下，“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基尔什塔利亚……其中也有你。”
　　“是吗……”基尔什塔利亚其实猜到立香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他说，“不过你不是完全想起来了吧，这也是道满要这么做的目的。他希望用这种方法击溃你。”
　　“…………”还挺成功的。立香停顿了一下，她说，“你为了我死掉了……是不是？现在的你不是人类，也不是从者……而是其他的东西、说不定和这里金时他们所说的鬼更接近。这全都是因为我。”
　　“这么说也是没错……可听上去立香是觉得我会责怪你。”基尔什塔利亚说，“我完全没有那种想法。并且如果再让我做一次选择，我还是会在那时那么选。立香，我变成现在这样之后，也与你一同经历过很多冒险，越是和你一起行动我就越是觉得还好那时候活下来的人是你。”
　　“真的？可是我不明白……我……”我明明……害死了那么多人。立香撑住了自己的头，“我杀了很多人是不是？基尔什塔利亚，我……杀了很多很多的人。七个世界，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我甚至还记得他们其中一些人的脸，我难道和他们还曾是朋友吗？然后我仍然……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为什么？我不觉得这是对的……”
　　“嗯……就那样杀死异闻带的人们，确实不能说是正确的。可你做的并不仅仅是这些，立香。”基尔什塔利亚考虑着措辞，“这件事本不应该用对和错来评判，非要说的话，还是我遵从了异星神的指示，建立了那七个异闻带。那时我们的世界，也就是地球的文明已经崩溃为白纸，你不得不前来阻止我，你想要拯救地球，想要拯救你曾经全力挽救的未来。”
　　“我曾经……”再往前的事情……想不起来……立香的头又开始痛，好像有一个……金发的，皮肤略深的男人……他的身体在崩坏，可是却请求自己注视着他，他究竟是……
　　“立香……”基尔什塔利亚靠近过去牵住了立香的手，他说，“听我说。虽然我并不是从头开始一直陪伴你到最后，但我知道你的全部冒险，也知道你的全部决定。我可以断言，没有人可以指责你，没有人可以自称比你做得更好。你一个人承担了这重担，不仅如此，你还主动承担了所有的怨恨与不幸。我虽然并不希望你一直都是这样，但……你也不需要因此而感到悔恨和愧疚。你是当之无愧的救世主，你是拯救世界、毁灭异闻之人，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一点。”
　　“我杀了你。你还是要说……你不后悔吗？”
　　“嗯。我那时的心情是……非常希望立香能杀死我。不过，立香不会杀我。那并不是立香做的……是吗，这里你也没能想起来……”只记得我死掉的部分……这Limbo也太坏了。基尔什塔利亚说，“立香没有杀死过自己的同伴，一次都没有。我知道关于异闻带的记忆并不怎么……令人开心。可立香从未抛弃过任何人，我可以确定这一点。”
　　“…………我……我想……做英雄也不全都是那些光鲜亮丽的好事。我也是有看过蜘蛛侠的漫画的。”
　　“哈哈……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比喻，但……没错。英雄可能也会非常痛苦吧。负责决定的人，总是会变成这样。不过，现在我会和你在一起的。我会帮你的，立香。你看~你都叫我老公了，我会负起责任！”
　　立香没忍住笑出来，不过更像是无奈的苦笑。她擦擦自己的眼泪：“那就拜托你了……听上去娶了我之后可是会倒大霉的，你不要后悔就好了。”
　　“哎？等一下。你这是同意我的求婚了吗？！”
　　“啊？”
　　“等等等等……立香，我很认真的哦，我真的很想照顾你、很想保护你！所以才想要给你安全感和依靠的……你明白的吧？我是认真的！”
　　“不要一边说话一边拿出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各个国家的不同的结婚申请书吗？！为什么你会随身携带这种——等一下，为什么连结婚证都准备好了？！我们到底是结婚了还是没结？！”

作者有话说

　　基尔什塔利亚：为了免除签字的麻烦，所以我直接制作了结婚证。
立香：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