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x妖表乙女]被选中的Master》幻视苍

23、很久很久以前

　　“呀啊啊！！！”
　　立香猛地醒了过来，她就像是被某个人用不可思议的力量从那个迷雾中丢出来一样，是经历了自由飞行一般的感觉。她坐起来的时候是在Shadow Border自己的小房间里，坐在床前的只有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白色的骷髅面具。
　　“嗨，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死神先生……”你回来了啊……虽然他是死神，但他是个妖怪。立香显然比起人类来更信任妖怪一些。见到他之后，立香反而松了口气，“又来监视我们了吗？死神先生？”
　　“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嘛。经历过那个虚数空间之后……我的同事们都不愿意过来了呢哈哈哈……没办法，以后大概只有我会来值班吧。要拜托你握住我的手了。”毕竟那感觉对于妖怪来说还真是要命啊。死神露出微笑，他说，“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个小问题，立香。”
　　“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已经知道了啊。事实上你……呃，你出现在了死神的名单上——然后又消失了。”死神先生有点为难的说，“虽然以前也会有这种情况啦……但是我们认为你的命运受到了人类的神的干涉。这还真是非常少见的情况呢……”
　　“人类的神……啊……”突然立香想到了一个问题，“妖怪也会听……人类的神的话嘛？”
　　“这个嘛……我们妖魔界会尽量和他们保持距离哦，妖怪是不会信仰他们的，可是他们仍然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能干涉很多事。”死神露出苦笑，“这种事在很久很久以前还比较常见，但后来人类的神一个个都消失不见了。我们的工作也好做了许多。”
　　也就是说其实应该是互不干涉的存在吧。但一些人类死去之后会变成妖怪……这么看来妖怪们确实挺难做的。立香说：“你是说现在……有一个人类的神把我的名字从死神先生的名单中抹去了吗？”
　　“是哦。这延长了你的寿命。”死神尽量把事情说得开心一些，“他……好像是个随性又强大的神。我们不打算干涉他的决定，所以你现在……你的生死在他的决策之中了，立香。”
　　“是这样啊。”这么看来……刚刚那个并不仅仅是个梦。立香回应着，她找了一下身上的徽章，果然……凯拉大人的徽章不见了。
　　“还是这么冷静呢，小姐。”死神的语气也非常平静，“我其实很高兴……你能活下来。否则，已经走到现在的您突然死去，也未免太可惜了。”
　　“这可不像是死神应该说的话。”
　　“我只是一介小妖罢了，并不是真正的神，与那位不一样……我还要感谢他。”死神先生说着牵起了立香的手，“封珠镜·王牙的力量正在觉醒，被封印其中的妖怪……以及、不知是命运还是巧合……成为您守护灵的‘那位大人’，他们的力量互相冲突才导致了这次事件。不过由于某位人类神明的干涉……也许也有剧透莉娜的预言影响吧，您的命运才得以改变。”
　　“守护灵……？”的确……自己心中好像有两个人在互相争斗……
　　“我不能说更多了，抱歉。毕竟、我是死神嘛，不能做职责之外的事情，但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您死去。所以……我姑且会在能力范围之内帮助您。”死神的微笑很温柔，立香总觉得他面具下的脸有些熟悉，不过他现在应该不会摘下面具吧。
　　“也就是说，我的身体在排异封珠镜·王牙的存在……所以才差点死了吧？”
　　“没错。”
　　“哎……”真是的……竟然在那种时候差点死了……果然人的生死非常突然，不像是电影里那样总能死得其所或者有时间说遗言。立香叹了口气，“我想死神先生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件事，对吧？”
　　“是啊。我只是趁他们在外面讨论现状才来看你的。”死神说，“我觉得……他们如果知道了，一定会不惜让我受到严重的惩罚也要逼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的……那实在是太让人为难了。”
　　你倒是会找机会啊……立香说：“我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打算告诉大家……这样就好了。直到战斗结束为止……这样就好。不过我有点在意你说的守护灵的事情。我真的有一个守护灵吗？那他至今为止还真是什么活儿都没干啊！”
　　“哈哈哈这个嘛……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守护灵和人类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观察而已。妖怪不能干涉人类的决定，而在立香小姐你获得妖怪手表之前，更是无从得知守护灵的存在，他就算想要帮忙也帮不上。”
　　死神解释说：“不过嘛，拥有守护灵的人类大多都会命运跌宕起伏，有着异于常人的冒险呢……这一点倒是很符合你的经历吧。”
　　“话是那么说啦……”他现在才冒出来‘排异’封珠镜·王牙，难道是因为王牙最近不太稳定的缘故吗……总觉得自己的守护灵不是什么特别靠谱的家伙。立香说，“至少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吧？守护灵也是妖怪吧？他是什么样的妖怪？”
　　“这、这……我……这么下去，你总有一天会亲眼见到他啦……立香……不过、怎么说呢，一般人并不会拥有这种守护灵。那位、那位大人……也是命运多舛的存在。你们说不定是在互相影响呢。”
　　“那位大人……？你认识他吗？”
　　“在妖魔界没有人不认识他，小姐。”死神苦笑着，他有些没辙的说，“憎恨，绝望，不幸与痛苦……预示凶兆之王。他本该消失了，但……看起来，就算是凶兆这一部分，也跟着转生了呢。真是不可思议的命运啊，小姐。”
　　预示凶兆之王？
　　“我真的不能说更多了，抱歉。”死神马上停止了这个话题，“命运悲惨的小姐，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观察，我也会在你身边注视你直到旅途的尽头。如果你……只是不想孤身一人，就呼唤我吧。”
　　消失了……还是觉得死神先生有点熟悉的感觉。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立香坐在床上愣了半天，直到房门被人打开她才回过神来：“啊……玛修……”
　　“前辈！！”玛修直接扑过来，立香觉得她是快哭了，或者已经哭了，“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啦前辈！！呜呜……才刚刚说过那种话就……达芬奇亲说你有一段时间都没有了心跳！！”
　　果然是真的差点死了……立香拍拍她的头：“我没事啦，玛修。我觉得这种事……呃，可能会经常发生，但直到最后为止，我应该都不会死的。”
　　“真的吗？这次是真的吗？？”
　　“哪次都是真的啦玛修……”立香苦笑着，她说，“说起来我睡了多久啊？其他人怎么样了？”
　　“大概有一个小时……大家都在讨论怎么稳定你的状态，还好朱雀先生的魔力可以保护前辈……我们其他人有一段时间都没办法接近前辈。”玛修解释说，“那时前辈被蓝色和黑色的两种闪电包围着，整个Shadow Border甚至是外面都受到了影响，达芬奇亲说那种力量像是在争斗什么一样……”
　　是那两个家伙……根据死神先生的描述，应该是某个被封印在王牙中的妖怪和附身于自己的没用守护灵吧。立香差不多想清楚了状况，她从床上起来：“好了，我真的没事了玛修。我们在这里还有其他事要做吧？”
　　“嗯、嗯……其实、在前辈昏迷的时候，卡多克先生和我们说了很多特别的情报。”
　　“真的吗？我还以为他要闹别扭闹很久呢！”
　　“应该是体会到了前辈的决心和信任吧……我觉得卡多克先生是那种能理解前辈的意思的人。”玛修露出微笑，她说，“前辈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特意把卡多克先生带回来，对吧？”
　　“他能变得可靠就好了，毕竟我的身体里有一些非常、非常、非常不靠谱的家伙在闹呢。”以后突然晕倒的情况估计会时有发生吧，这种时候有另一个御主在可就好多了。立香说着走出房间，“现在我们去夸奖他一下——”
　　“御主！！你没事吧！我说！”刚一出门，阿喀琉斯就突然出现在立香跟前抓住了她的肩膀，“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还以为我永远都要当个灵兽族了！啊脸色好差……你确定没有什么特别的要和我说吗？？”
　　你竟然还在纠结灵兽族那事儿啊。立香看着他，不知怎么的觉得他紧张又纠结的样子有点可爱。于是决定捉弄他。立香开口：“其实有一件事……阿喀琉斯。”她抓住了阿喀琉斯的衣领让他弯下腰来，然后在他困惑的目光中，以就连大英雄阿喀琉斯也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啾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阿喀琉斯愣了一秒钟，然后突然回过神来，“呃啊啊啊啊？？？！！？？？？？”
　　“阿喀琉斯先生你没事吧？！！”玛修都被这惨叫吓了一跳。
　　“好嘞！打败阿喀琉斯了！！”无视掉大英雄阿喀琉斯受到‘重击’发出的惨叫，立香走向了驾驶舱，“朱雀在什么地方啊？朱雀？朱雀~~”
　　“喂怎么了？为什么我听到阿喀琉斯的惨叫——御主亲！你醒了啊！”斋藤一从驾驶舱门口探出头来，他看到立香之后马上笑起来，“真是担心死我啦！说实话，我可完全不想做那个黑眼圈很重的臭小子的从者啦！我们肯定完全合不来！”
　　“阿一~~~”立香直接抱住了他，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哎……累死我了。从地狱爬上来真是辛苦啊。”
　　“真的去了地狱吗御主亲？！”这也太夸张了吧？斋藤一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是尽量不让气氛变得那么沉重，“那你只花了一个小时就一个人攻克了地狱，真是了不起啊！”
　　“哼哼~毕竟是我嘛！”我可是很强的哦！各方面！立香笑起来，她正打算到驾驶舱去，至少要见到朱雀才安心，结果没想到往里面一看——
　　“阿一！阿一！！”立香立即抓住了斋藤一的衣服，她惊恐的说，“对面那个金发的帅哥是谁啊？！！啊我不是说阿维哦。是另外一个！！另外一个……和新所长穿一模一样衣服的帅哥——难道新所长被吉尔伽美什之类的凭依了吗？！！”
　　“被凭依也不会改变外貌的你这小丫头！！”帅哥立即替自己辩解，“哼哼……没想到你们都这么大反应。明明我平常也是这样一个有风度的帅哥的。没有发现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吧！哈哈哈哈！”
　　哇啊啊……竟然真的是新所长本长……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啊！立香都给惊呆了，还好这会儿朱雀以小鸟的形态飞过来，落在了她肩膀上：“迫不得已借用了一下戈尔德鲁夫的卡路里。马上就会恢复原状的，不用担心。”
　　“是、是朱雀做的吗……”立香感觉到朱雀柔软的羽毛蹭在自己脸上，非常舒服，不过她还是对新所长的状态更感兴趣。就如所有人所见，新所长此时失去了他那丰满圆润的体态，变成了一位身材苗条的金发贵族，真是让人觉得焕然一新。
　　“我们也都非常震惊啦，震惊于没想到戈尔德鲁夫还有这样的一面。”达芬奇露出非常没办法的表情，她说，“你还是不要太夸他了，立香，不然他绝对会不习惯恢复正常之后的待遇呢。”
　　“不过，得益于戈尔德鲁夫所长无私的‘自我牺牲’，我们的设备好歹是从那场奇妙的‘风暴’当中保住了！”福尔摩斯看上去还挺开心，“并且还一睹传说中的幻兽‘朱雀’的真容，真是相当不可思议的经历呢！”
　　“是朱雀帮忙保护了Shadow Border，谢谢你朱雀。”立香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她说，“我也有点想看传说中的幻兽朱雀是什么样子的啦……”
　　“我想以后会有机会的，立香。你……你没事就好。”朱雀倒是仍然很冷静，他说，“王牙的状况看起来非常不稳定……我本来才和戈尔德鲁夫商讨了临时对策，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说起来立香，你有没有……梦到什么人？”
　　“嗯，我有梦到阿修罗哦。”
　　“是吗……”
　　“他……他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我是说性格啦。”没想到是还挺开朗的类型。
　　“他很强大，也很好战……不过他并不是坏人。我也没办法以人类的角度来评判妖怪的善恶。”朱雀似乎还有一些担心的事情，“除了阿修罗之外还有其他妖怪吗？”
　　“没有了哦。”那个金发的男人……应该是人类的神，不是妖怪吧。立香说，“朱雀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吗？”
　　“达芬奇应该说过，从你身上溢出的魔力属于两个人。蓝色的闪电和黑色的闪电……蓝色的那个我有一点头绪，他是我不合群的同事不动明王。但是黑色的那个……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朱雀回答说，“他绝对不是王牙召唤出来的，可他又像是一直都在立香身边。并且我从那个魔力中感受到了和阎魔大王相似的……”
　　“和阎魔大王相似的？？”
　　“这太奇怪了。我不敢确定。但当然了，那肯定不会是阎魔大王。阎魔大王的力量不会那么的……黑暗和邪恶。”
　　预示凶兆之王……立香想起死神告诉她的话，不过现在提起这个称号绝对对当前的状况没有好处。还是先……先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再说吧。立香说：“朱雀，我现在没事了。所以我们先考虑接下来的行动吧。”
　　“…………啊，我明白。这样比较合理。”毕竟也没有其他线索了。这件事就先搁置吧。朱雀回答之后，立香就叉起腰来：“好嘞，我们耽搁得够久了，现在差不多该继续‘迦勒底’的工作了……首先我觉得我应该先感谢一下亲爱的卡多克~”
　　“别。”一直在角落里没说话的卡多克立即拒绝，“你没事了就好。我可没自信驾驭你召唤的这些从者，也没自信能和传说中的幻兽成为朋友。我没办法代替你，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这也不是什么……有没有天赋的问题。”
　　你修正了人理，一个人。仅凭这一点我们就是完全不同的。卡多克说：“但……就算是我也不会辜负别人对我的信任。我会帮助你，藤丸。”
　　“哎~~要帮我吗？”
　　“是啊，看到你的身体……那副样子，承担着那种不可思议恐怖又痛苦的事情，还要特意把这样的……没用的我带来作为你的保险。我可从来都没有被这样期待过。”卡多克垂下眼睛，他有点垂头丧气的说，“我说过了，A组当中比我靠谱的人选还有六个！结果你却唯独选了我……真的假的啊藤丸，该不会只是因为你率先来到了这里吧？”
　　“如果这个异闻带是贝里尔在负责那这会儿他已经被我一拳揍到基尔什塔利亚跟前去了。”
　　“哈哈……”不管怎么说至少这一点的确是个明智的判断。卡多克干笑了两声，“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除了回应这份信任之外别无他法……我也算是有点骨气啦。只是我……我就算拼尽全力也没办法代替你，你最好早点明白这件事。”
　　“…………谢谢你，卡多克。”
　　“别谢那么早……我知道要你们马上完全信任我肯定不可能，所以我也会有点自觉的。至少在这个异闻带你还是要靠你自己。”
　　“嗯，我知道啦！没关系！我们有阿喀琉斯呢所以绝对不会输——啊话说，阿喀琉斯人呢？”
　　“他刚刚不是发出了一声惨叫？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我说……”
　　“我什么都没做，我可喜欢他了才不会对他做、坏、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