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x妖表乙女]被选中的Master》幻视苍

138、偿还

　　回过神来的时候，失意之庭已经破碎，诅咒之器掉落在地上成为了碎片。立香恍惚间只看到身穿白色皮毛衣服的青年手持纯白色的长枪站在自己身边，然后在听到玛修的声音的时候，他就消失了。
　　王牙的状态因为这个异闻带特殊环境的缘故几乎立即就稳定了下来，立香除了还有些疼之外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盖提亚不肯放开她罢了。
　　“刚刚一晃而过的那支枪……和珀尔瓦西先生的那个……”好像。纯白色的长枪……玛修念叨着，她跑到了立香身边，“前辈！太好了！赶上了……你没事吧！”
　　“玛修……呜啊……痛死我了！”被长□□穿的感觉和被剑刺穿的感觉不太一样。更有……贯穿感。这并不是正常人应该会有的体验分享，还是别想那么多了。立香拽着盖提亚的衣服勉强站起来，她说，“啊……阿尔托莉雅也没事，太好了。”
　　“我的话多少是能撑下去的……”阿尔托莉雅看上去有些为难，她说，“但是立香你……没问题吗？真的吗？我从没见过那种战斗的方法……你难道一直以来，全都是以这种方式来、来拯救你……并不那么喜欢的世界的吗？”
　　“阿尔托莉雅看到了啊。没办法……这是我唯一能战斗的方法了，阿尔托莉雅。虽然我是魔术师，但是就算再怎么学习，也没办法像是阿尔托莉雅或者梅林那样使用魔术，因为我的魔术天赋非常非常的弱，几乎就和普通人一样。”
　　“…………完全、没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哦。毕竟天赋这种东西就是天生的嘛。我只是天生很倒霉罢了，其他方面都没有什么运气……我并不是命中注定的救世主，阿尔托莉雅，也没有预言或者歌谣来预示我的功绩。我只是在寻找我应该得到的终点而已。”只是这样。立香叹了口气，“不要露出那种表情，我不需要任何人怜悯哦……就算这样，我也是很强的，你应该知道吧？”
　　“立香……比我遇到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妖精都要强大。”阿尔托莉雅闭上眼睛，她说，“这样的你，应该不会被任何东西打败……不。是不能被任何东西打败。我会帮助你。”
　　“啊。谢谢。”立香笑起来，她说，“好嘞……现在同步一下情况，玛修，这里是什么地方来着？”
　　“是新达灵顿。”玛修马上回答说，“我一直追踪着逃走的芭万·希！前辈和阿尔托莉雅小姐突然被抓走了……我……然后在抵达这附近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在这里监视的佩佩先生！”
　　“你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小立香！”佩佩这会儿插话进来，他说，“其他人这下也能安心了！真不愧是你啊，这种程度的‘诅咒’对你来说完全没问题呢！”
　　“那当然了佩佩！我可是超强的哦！”立香笑着说，“新达灵顿……我记得是贝里尔那家伙驻扎的地方吧？”
　　“没错。我为了抓住贝里尔，其实一直都在这附近监视着，想要找机会进来。无奈摩根在这里施加的结界太多了。正在发愁的时候，就看到了横冲直撞的小玛修他们，于是就过去搭话，一起潜入进来了。”佩佩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情况，他说，“我和基尔什塔利亚……还有卡多克亲，奥菲莉娅他们谈过了，小立香。”
　　“是吗……”
　　“从你们的描述中我也明白了，贝里尔他啊……应该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吧。他否定了基尔什塔利亚的计划，也只是贯彻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生存观念。我并不是认可他的行为哦，只是感到惋惜……我们明明是队友啊。”
　　佩佩有些难过，他说：“然而……他改变了基尔什塔利亚，杀死了他，这一点是无法开脱的。我还是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这也是作为最后的‘隐匿者’要完成的任务吧。毕竟要让戴比特来做这个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所以还是让我来做吧！”
　　“佩佩……”
　　“不要因此责怪自己哦，小立香。不论是奥菲莉娅，基尔什塔利亚还是我……我们都从来没有怪过你。当然卡多克亲也是。多亏了你，他才能活下来吧？虽然他很傲娇不会爽快的说出来就是了。”佩佩笑起来，他说，“已经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你就挺胸抬头的继续前进吧，没有人能责怪你，也没有人能阻止你。”
　　“嗯。”当然，当然了。我早已下定了决心。唯有这份决心不会动摇。立香点点头，“现在正好可以找贝里尔算账了。他最好不要再逃了，我多少要亲自驾驶阿喀琉斯的战车把他创飞一次。”
　　“哈哈哈哈哈！那个啊，因为这是隐匿行动，大张旗鼓个性鲜明花里胡哨的从者们大多都在外面待命了！啊并不是说小玛修和阿尔托莉雅亲朴素哦？只是啊，小立香的从者们实在是……真的是全都非常‘惊艳’吧！尤其是小高（高杉）还带着和小立香一样的病弱美人感！让人欲罢不能！！”
　　佩佩说着说着突然就兴奋了起来：“不过这都是题外话啦！总之我们先离开这儿吧。这里是新达灵顿郊外的一座隐蔽的教会地下，不知为何在这里建立了地下圣堂……总觉得里面隐藏着一些不好的东西。”
　　“如果是贝里尔那家伙做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对了……玛修，阿尔托莉雅，在我们被芭万·希袭击的时候，她确实操纵着被摩耳斯感染的人类吧？那种事可能吗？我本以为人类是不会被摩耳斯感染的。”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不行的。”阿尔托莉雅说，“可那确实是被摩耳斯感染并侵蚀的人类……我也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和大家汇合再讨论吧。要支持失意之庭这样的诅咒，对芭万·希来说应该非常困难，她八成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我们只要小心的前进应该不会有问题。”
　　“啊，不要放松警惕。”立香点点头，不过她好像没办法自己走。盖提亚在扶着她，却没有提出任何意见，稍微有点不像是他的风格。也许是因为刚刚逼他使用白虎大灵枪的事让他非常不高兴的缘故吧，立香也没有再戏弄他，而是在他的帮助下跟上其他人移动。
　　“我说，佩佩。我有件事……想要确认。”立香一边走一边说，“贝里尔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呢，如果是小立香，应该会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毕竟小立香就算是他也不想杀死吧。”所以我才在这里哦。就是因为放心不下这样单纯的你。佩佩说，“我想他是个喜欢……伤害‘可怜之人’，并且会‘爱上可怜之人’的恶劣人渣哦。”
　　“啊？那是什么？变态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确实是不太正常啦！！简而言之，他应该是以此取乐，并且以此享乐的变态！你看，他对小立香和小玛修……都非常感兴趣吧。我想都是基于这方面的原因哦。”佩佩解释说，“对基尔什塔利亚完全没有兴趣，却又喜欢戏弄卡多克，也是因为这个吧。”
　　真的是恶劣的人渣啊！越来越想揍他了！立香说：“他那时……刺杀基尔什塔利亚的原因，是因为不想成为‘连这种乐趣都感受不到了’的人类吗？不是吧，就因为这个？”
　　“没错，就是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哦。对他来说，他并不想成为‘与他人完全平等’的存在。这就与基尔什塔利亚的愿望完全相悖了。”佩佩摇摇头，“可正常来说也不会就那样背刺自己的同伴吧……就算我都……不。从小立香你们的角度来看，这不管怎么说都无法理解。我也无法原谅他。”
　　“…………”立香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与A组的大家为敌时我就做好了准备。也许会有一天……我要亲手杀死曾经相处的某人。虽然我一开始就不喜欢贝里尔啦，但……”
　　“没关系啦~~小立香！我就是为了不让你有这种烦恼，才在这里的哦。”没关系，全都交给我吧。没关系。是时候有人……为你分担一些东西了。交给我吧。佩佩笑着，他说，“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你看，我也是魔术师嘛~~就当作是肃清组织内部的叛徒，这与你完全没有关系哦！”
　　佩佩为了让自己好受点……才这么说的吗？他为了自己……虽然装作没事的样子，但是佩佩这家伙该不会……立香看着他的笑脸，然后说：“佩佩……我应该没跟你说过吧。你啊……如果要离开我的话，就不要靠近我哦？”
　　“小立香真可爱~~~”佩佩马上笑起来，他说，“所以啦！所以说……我才一直都是隐匿者哦！毕竟我嘛，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说贝里尔是清道夫，那我就是杀手了，我才不会对任何人做出什么承诺呢！当然我也不想对小立香说谎啦！”
　　“…………不准死哦，佩佩。”
　　“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死，小立香。”
　　不好的，预感。立香开始觉得眩晕和头痛，越是往前走她越是走不动。渐渐的她开始听不清其他人的声音，只有紫炎的言语在她耳边萦绕——
　　“绝望，痛苦，怨恨与不幸，这个地方，充满了凶兆。我的召唤师，我的宿主，我的立香……还要继续前进吗？”
　　不前进又能怎样？我们必须前进吧？
　　“你绝不会想要看到接下来的画面，我的使命也许也会因此而完成。我将不能再守护你。立香。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是时候？你什么时候都不能离开我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请你停下来。不能再前进了……你会因此遭受诅咒。你会因此无法再继续前进。停下来吧。”
　　你知道我不能停下来，你知道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啊！告诉我为什么你必须要离开我！
　　“我对人类犯下了滔天大罪，我为了追求力量，在人间界制造了痛苦，绝望，怨恨与不幸，然后将那些因此而死的灵魂收集起来，吸收为自己的魔力。我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成为了妖魔界的王，在短暂的时间里，我成为了妖魔界最强的阎魔。”
　　然后你被现在的阎魔大王打败了。
　　“啊，没错。那是一位人类的少年，被天照庇护，这么说来，和你很像啊。立香。他的灵魂与我尚存的善念融合，打败了我，并转生成了现在的阎魔。然而……剩下的我，仅剩下痛苦，绝望，怨恨与不幸的我……是那预示凶兆之王的我，本是无法转生的。”
　　阎魔大王也是这么说的，那么你转生的原因是……
　　“为了赎罪。为了偿还。为了……保护你。”大概吧。我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紫炎说，“我必须拯救同样数量的灵魂才能获得自由，因此我才会成为你的守护灵吧。只有你，只有你这人类最后的召唤师，最后的救世主，才有能力让我偿还这罪孽。”
　　也就是说，你吸收那些凶兆，展示那些灾厄……全都是为了……偿还以前的罪孽？现在你已经、够了吗？已经足够偿还了吗？
　　“你拯救了比你想象中的更多的人，立香。这是最后的了，如果你继续前进……你一定会、你一定也会……拯救更多的人吧。那时我就不得不离开你。但还不是时候，你不能一人承担我替你承担的恶意，你还需要帮助。”
　　别小看人了，紫炎。我一个人也可以。你就放心的……放心的偿还你的罪孽吧。在这之后，我也会用妖怪徽章经常召唤你，到时候你可要卖力的为我战斗，知道吗？
　　“不……立香，你不能……”
　　别废话！都说了不要小看我！！区区异闻带的恶意，区区想要毁灭我、想要毁灭迦勒底的凶兆！我才不会输给它们！
　　“你不需要再拯救我，紫炎。你不需要向我偿还。”立香说出这句话，她重新迈开脚步。
　　什么也不能阻止她，什么也不能责怪她，人类最后的救世主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停下来了。

作者有话说

　　然而接下来并没有让紫炎帮忙承担，是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