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剧比利小子同人文）Find You》VIYADA

38、剧场十五 关于如果能重来part2

　　（接番外二part 2）
　　1878年12月林肯县监狱，威廉·H·邦尼第一次被监禁。
　　1879年3月，“邦尼的第二次监禁，希望不会再被有第三次了”。
　　1880年1月，乔·格兰特在哈格罗夫酒馆遇见通缉犯威廉·邦尼，漂亮的象牙柄手枪失去了主人。
　　1880年12月，查理·鲍德雷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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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1年5月，威廉·邦尼被判绞刑，行刑前成功逃脱至萨姆纳堡，与杜西妮娅重聚。
　　1881年7月，著名的威廉·邦尼死于萨姆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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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1年7月，威廉·邦尼死于萨姆纳堡。
　　1881年7月，威廉·邦尼死于萨姆纳堡。
　　1881年7月，威廉·邦尼死于萨姆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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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法：“目标人物于1881年7月死于萨姆纳堡，年仅21岁。卡嘉，我们该回去了，雅各布还在旅馆等。”
　　人工智能不厌其烦地播报了第N次结果，把这次经历详细地记录、上传。
　　“再给我点时间，很快就有人发现他了。” 黑发女人抬头看向树林外的木屋，放大眼里的图像，“这次比上次慢了5秒。”
　　“你每次都要待到葬礼结束。”人工智能对这个人类愈发病态的执着感到很无奈，“算了，你喜欢待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我一直都在。”
　　“谢谢。”

　　雅各布在沙发上醒来，见那女人没有回来，倒是松了口气。当初把自己卖出去供她驱使，至今一年了，他和人工智能沦为了她的工具，更过分的是那个智障的人工智能居然毫无怨言地愿意配合她！
　　什么样的人会将自己扔到每个时间线里亲眼看人物无数次死去（据人工智能说他们有过一段往事是怎么回事），用这样的方法来激励自己想出绝佳的计划拯救想要拯救的往事，修改所谓的命运（改倒没改）？
　　可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个通过折磨自己减少愧疚的懦夫行为。
　　她也跟常人一样溃败，迷失在情绪里，丧失了理智。

　　房门被推开，女人将摘下的葬礼黑服饰扔到地上，从箱子里重新挑了几件浅色衣服，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地换上。
　　雅各布变得习惯了，把衣服捡起来扔到衣篓里，“这次你想好了吗？”
　　“没有。”卡嘉对着镜子打理头发。
　　“你还要看多少次？”
　　双手停在半空——她很不喜欢这张脸，毫无特点，平庸至极，与鬼斧神工的人类肉躯无法相提并论。
　　“你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这里——起初我还以为你想帮他，现在看来——连我这个外人也越来越看不懂了。”雅各布走到她身后，“你承诺我所谓的自由就是你自甘堕落，连带我也一起？一年过去了，你根本没干正事。”
　　卡嘉将头发梳好，“我从来没有把你困住，你想走，随时都可以。只是回去了，你还是会日复一日地做任务。你自己选。”
　　“我怎么选都一样，没有好与不好之分。”雅各布两掌压在椅背上。
　　她扬起嘴角，“嗯，心态问题。”
　　雅各布想，没有人愿意一直重复看着爱的人不得善终，至少他现在看出来这一点，也稍稍理解了。他松开手走到后面小声嘀咕：“说得好像你心态很好一样，谁喜欢隔三差五跑葬礼。”
　　“除了你的思想我没法读取，但凡你发出声响我都听得到。”卡嘉贱兮兮道，“除非你说些我不爱听的，或者你有什么糗事说出来供我娱乐一下呗，我想，以你这种闷声不响的性格应该还挺享受受欺负的。”
　　雅各布越来越不胜她这性情折磨，直接闭嘴少说。他想攻击她，可说再多也只是打嘴仗。
　　“所以你究竟为什么要循环往复？”他还是想问，“你就打算这样持续下去？”
　　“我在测试，搜集所有的可能性，不断调整行动，就像玩游戏一样。”卡嘉穿上薄外套，“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种事，经历多了，也就不当回事了。”
　　雅各布真诚地建议道：“我看你病得不轻，世界瞬息万变，你真以为所有事情都如你所愿吗？趁现在问题不算严重，你赶紧找医生治治。”
　　“戒指呢，下士？”卡嘉抬起对方的手。
　　“摘了。”
　　提起这个雅各布就来气。他有女朋友的，他怎么愿意跟别的女人结婚，即使是做做样子也不行！
　　“那你保存好，必要的时候还是得用的。”她的拇指拨动素圈，“毕竟做戏要做全套，你也不想我打个‘越洋电话’知会你女朋友一声吧，虽然这的确是你要做的事，噢，我忘了，这份工作也是有保密协议的。”
　　“不用你操心。”雅各布的语气里带些警告的意味。
　　“如你所愿。其实你得理解，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但在旧社会，这是一个身份外壳及保护罩。”
　　他还不了解卡嘉，很难区分她到底是理智，还是理智得跟疯了似的。据说天才和疯子只一线之隔。
　　事实是，她忍得越久，越容易现原形。
　　“好了，‘化身’要休息了，你自由活动去吧。”卡嘉方正地躺在小床上，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将意识与机体断开连接。

　　二十一世纪，实验室。
　　艾琳在整理分析新数据时发现些异常。
　　上层开放给她的权限足以让她查阅所有传送回来的数据，可只有这一个实验人员的文件无法打开。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后台还是哪个人员操作出问题，花了点时间解锁。
　　艾琳忙活了半天打开的文件是空的，或许是什么衍生的缓存文件，随手就删掉了。可没过几天文件又回来了，依然是空的，在后台是有上传痕迹的。
　　解密后，她把几段视频传到移动端，火急火燎地找到了皮特，“你看看你兄妹俩干的好事！拍电视剧呢？你能解释一下她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当初我就不该帮你把她的意识传送到仿生机体里！”
　　“在准守规定的前提下做她想做的事而已。”皮特严峻地看完视频后，轻佻地敲了敲屏幕，“如果我把这个给艾迪看，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
　　“想得美！艾迪这个疯子肯定举双手赞成！”她把平板夺回来，将视频直接删掉，“之前他吵着嚷着要把机体投入使用，觉得用机器比用人更方便快捷，省去很多麻烦，更能保守秘密。但实验室光是维持穿越项目运作就耗损了大量资源，所以这个项目只能押后——”艾琳转念一想，一副“墙都不扶我就服你”的神情，“这次的事是个很好的机会，你存心利用职务之便、利用你妹妹报复当年的事情。”
　　“哎，科学家的想象力——”皮特脸色如常，“如果不是艾迪同意了，你以为我是怎么拿到这副躯体的？所以连他都默认了，我和你更没有意见了。”
　　艾琳放低声量：“你难道就不打算把卡嘉的身体带回家？难道就让她永远在仿生体里，你还送她去那个时空，刺激她，你简直疯了！”
　　皮特轻扬嘴角，“博士，她会好起来的。我的妹妹不会就这么认输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

　　（时间线1878年2月，唐斯顿出事前）
　　“我认输，我认了，真的。”雅各布躺倒在草地上，肌肉酸痛无力。
　　“起来。”卡嘉用脚轻踢他的小腿，“你的体能测试怎么过的？”
　　雅各布抱紧双肩，戒指发烫，“凭什么额外要求我？而且我和你不一样，我这是真实的肉躯。”
　　“因为你能。”
　　“……”他有种重新被教官支配的恐惧。
　　她蹲下耐心地哄着：“好了，再来两个就结束了。”
　　“怎么不见你要求他们？”他看向不远处那群搬好小板凳看戏的牛仔，“他们现在全都在看我们。”
　　卡嘉回头看了一眼，牛仔们吓得赶紧复位。像是想起什么可爱有趣的事情，她不经意地露出笑容：八卦是他们的天性，她最喜欢看他们日常犯傻的模样了——仔细一想，不多不少刚刚好的可爱。
　　“行了，就到这吧。”她站起来，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雅各布像得到了救赎，安心地四脚八叉。她朝远处做了个解散的手势，随意地倒在这片绿毯上，背靠大地母亲的踏实感，无数次来回都要寻得的归属。所有的事情都循序渐进，有时她也分不清是第几次回来。
　　“你说说看，你这次又是怎么想的？”他问。
　　“不想。”
　　“所以说又是无用功咯？”雅各布坐起来，“我想知道我究竟要陪你傻多久，你究竟在追求什么？一时的平静，还是惊心动魄的冒险？还是，你就想救他？”
　　“我知道这样的循环对你来说的确很没意思。我说过，你想走随时都可以。”卡嘉抬手至半空，以蓝天白云为背景，任意作出各种动作形状， “他是定数，我是变数，我和他之间有一道名为历史的鸿沟，所以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你可能觉得我为什么不放过自己，救救自己，忘掉过去，用这副身躯去过新生活。可是我在现实里也是循环往复地活着，每天面对未知数的死伤尚且懂苦中作乐。我不觉得这样的选择是错的。况且这是最后一次了。”
　　雅各布惊叹道： “你想明白了？”
　　“想不明白。大概就是在拯救别人前，先拯救自己。我累了。与其追求什么高大上的理想还不如当下实在。我喜欢实现梦想，也喜欢回归自己。无论身体怎么变，我还是我。”
　　“卡嘉小姐，有病人来了！”丽娜朝她大喊。
　　“知道了！”卡嘉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我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了，你也快‘从这层关系里解脱’了。”
　　雅各布松了口气。
　　她笑道：“不过，就算最后要离开，还是先过好今天吧。”
　　“卡嘉小姐！卡嘉小姐！卡嘉小姐——”
　　其中一个病人犯急病，丽娜和汤姆轮番扯着嗓子喊，排队的自觉地坐在屋外的椅子的等候；马背上的几个大老爷儿们不堪其扰，甩着缰绳溜之大吉；农场的主人站在屋门外给黑棕色的猎犬顺毛；原本坐在马圈栏杆上啃着果子的青年被勤奋的新手爸爸推落至地，两人踏在草堆上相互推搡——恍如隔世。
　　“来了！”女医生答得大声又自然，墨黑眼球吸纳的光一片模糊。
　　来了，我来了——她习惯式地压了压眼球，提着放枪的篮子一蹦一跳跑下小坡，欣喜若狂地奔向白色篱笆环绕的小小世界。
　　在这里，她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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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篇。后续有缘再见。准备开原创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