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剧比利小子同人文）Find You》VIYADA

27、Chapter 14

　　十岁的卡嘉和小伙伴在西弗吉尼亚的农场玩得正嗨。他们正要去树林里采摘今天的蔬果，沿途的风景十分美丽，艾利克斯跳过小溪朝她招招手。
　　她正蹦跶起来却发现脚下的小溪变成了宽河，在众人面前“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湍急的水流将她冲到更远的地方，尽管她会游泳，在面对紧急情况时也反应不过来。
　　“救命！”她大喊。
　　河水淹没了她的头顶，轻盈的身体被卷走。同伴们听到声音纷纷跑去救她。可是她只是在一条浅浅的小溪里扑腾，哪需要救命那么严重！
　　同伴们哈哈大笑。
　　“凯瑟琳，你在表演吗？”杰西卡问道，“再这样，我们就不理你了！”
　　在同伴的提醒下她才发现自己的窘境。羞耻感瞬间爬上她的双颊，眼泪汹涌而出。要不是艾利克斯将她拉起来，她得在水里泡一天。
　　艾利克斯贴心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牵着她回到农场换衣服。可她还是一直哭，艾利克斯又讲了些笑话给她听。同伴们嘲笑她是个爱哭鬼，只有好朋友艾利克斯帮她说话。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皮特不在，却有艾利克斯在。重回笑颜的卡嘉亲了亲艾利克斯的脸。
　　下一秒，眼前人的黑色眼睛变成了灰蓝色的近在咫尺，使她不能说话，快要窒息。
　　砰！
　　她的嘴角漏出鲜血，那人朝她胸前开了一枪，无情的蓝眼望着她跌下去。她伸出双手想要求救，所幸有人抓住了她。

　　“醒了？”
　　是杰西。
　　卡嘉整个人趴在一张简陋的小床上，背上的伤好像被处理了。金发男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抽着烟，碾熄火苗，他把一件干净的衣服甩到床上，“穿好出来，墨菲要见你。”
　　她摸不透他们的用意，不愿动。
　　“还是你想我帮你穿？”
　　她这才慢慢爬起来，迁就伤口一点点地挪动，“我对你们没有价值。”
　　“别那么妄自菲薄。”杰西指了指自己被她伤到的地方，“快穿，别废话。”
　　她换好裙子出来，这次的镣铐是jinyu里手脚连通的那种。
　　“You sick man.”她甩开手，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悦耳动听的铁链声跟随着杰西穿过走廊来到一间会客室。她被摁坐在沙发上，从窗口望出去，里里外外都被他们的人层层把守，以往街上人多嘈杂，现在都是背着武装队占据主要风景。
　　“很好看？垃圾被清理后，整条街都干净了，生意也回来了。”墨菲咬着雪茄进来，“这年头女医生可不多见，你家是哪里的？”
　　“如果你想招揽我，别白费力气了。”
　　“不不不，”他夹着雪茄的手摆了摆，“我是生意人，我想跟你谈笔生意。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坏人也多，你以为外面的那些枪手是怎么愿意留下来的？他们留下来只是因为钱，TM的钱。听说你给唐斯顿卖命的时候可是分文不收。现在你想有多少就有多少，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合作？”卡嘉挑挑眉，“因为钱吗？还是因为你在我背上划了一刀又治好了？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了，别天真了，少校。”
　　墨菲眯眼吸了几口烟雾，“这么说你是宁死不屈了？”
　　昨晚在柴房迷糊之际听到了守在外面的人谈话。比利他们始终冲动了，没办法，当生存被威胁时，反抗方有一线生机。圣达菲圈骑在众人头上作威作福已久，律法这里形同虚设。
　　“要让我苟在这里，你得听听看我想要什么，自大狂。”她站起来，抬起手，“先把这副镣铐解开，我们才能继续谈。”

　　镇子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当人们以为麻烦一去不复返的时候，这才是命运终局的开端。天气越来越热，在这个雨水稀少、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的地方，人们常使用到帽子遮阳，而女士们的头巾、蕾丝伞既能遮阳又充当装饰品。
　　伞下的红发女人撑着悠闲地大步向前，吹着口哨，毫无淑女风范，监视兼苦力的贝克维斯对此越看越厌恶。
　　墨菲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让这个女人留在浩世工作！
　　卡嘉停在草药店门口，收起伞进到店里。门口的铃铛提醒坎贝尔有客至。看到红发女人那刻，他暗暗吸了一口气。这次跟她一起来的却不是唐斯顿的牛仔，而是墨菲的牛仔。
　　坎贝尔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按照清单配置，不许偷工减料。”卡嘉朝他眨眨眼睛。
　　“女士，你看，今天店员都回家了，现在只剩我一个，要配这些方子可能需要多些时间，你看要不你坐着等一等。”
　　“好。”她捋顺裙子坐在茶几边，有意无意地哼对接歌曲。
　　坎贝尔拿着纸进入后室。贝克维斯很少来草药店，对于店里各种各样干制的、浸泡的草药十分好奇，不断地观望和触碰瓶瓶罐罐。
　　过了二十分钟，坎贝尔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后面出来。
　　“都齐了吗，我可不想再跑一趟。”卡嘉拍拍桌面。
　　“当然，女士。”坎贝尔的服务态度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本店的服务宗旨就是绝不让顾客失望离开。”
　　她拼命忍住笑意，朝他悄悄竖起大拇指，“给钱！”
　　贝克维斯撇撇嘴，从口袋数了一些纸币递过去，可女人把他本想独吞的几块银币一同推到坎贝尔面前。
　　“嘿！”他不满地大叫，“那是我的钱！”
　　“你确定？”她挑高一边的眉峰，擦过他的肩膀直接出去了。
　　“臭biao子！”贝克维斯暗暗地骂了一句，从柜台上提起东西。怎料这一个个纸包又沉又多，他将绳子套各个手指上，拎着它们跟上去。
　　随后东西越买越多，贝克维斯十个手指、两个手臂、一个脖子都挂满了。
　　“快点快点！”等在外面的女人不耐烦地催促，“这点东西都拿不了，没吃饭吗，弱ji？”
　　眼看他就要被压垮了，他们终于回到了墨菲商店。步伐轻浮的贝克维斯不忿地将东西往地上一丢，立即消失在室内。

　　浩世的两个老板正在打台球。其中，大老板击打一球入袋，放下杆子，“噢，朋友，我又赢了，真没意思。”
　　莱利有些负气地顺势道：“要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可真不容易。”
　　“嘿，别这样。”墨菲走过去拍拍他，“这只是个游戏。”
　　“这只是个游戏，莱利先生，赢或输都不重要。”卡嘉套上围裙、把袖子卷起来，以一副没有威胁模样出现。
　　“购物愉快吗，玛丽小姐？”墨菲朝她敞开手。
　　“当然，”卡嘉笑了笑，“只是下一回还是换另一个人帮忙提东西吧，贝克维斯太瘦了。”
　　“没问题。”
　　莱利不屑地用杆子敲了敲地板，“听起来，你对台球很精通？”
　　“我当然不懂。只是现在还没有病人，我闲得发慌，正想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刚好你和墨菲先生都在，就当给我个机会向两位学习咯。”
　　墨菲重重地捏了捏莱利的肩，坐到一边，“莱利，玩玩而已。”
　　莱利轻哼一声，重新将球摆放好，给杆子抹了些巧粉。考虑到不同年代玩法的差异，她不急着上场，先让莱利开场。母球将三角撞开，噗通地掉了一颗红球进袋。莱利乘胜追击开始红彩交替击打，直到入袋全部活球。
　　她为这一杆清台献上了掌声，“深藏不露啊，莱利先生。”
　　“莱利，”墨菲放下二郎腿提醒道，“你这让玛丽小姐怎么办？”
　　挣回些面子的莱利麻利地从袋中把球捡起来，“下一局，玛丽小姐先开场。”
　　“好啊。”卡嘉重新给杆子擦粉，俯身伸手，找准位置和力度，一杆击向活球们。
　　莱利一看开场开了跟没开似的，暗地叫喜。他拿稳球杆朝先把角度最稳妥的一个活球击落，连续红彩交替入了几个，最后满意地给她留了一杆难题。女人皱眉，在脑中思考了几条线路，拿杆子比了比距离和角度都不满意。
　　过了两分钟，莱利问：“想好了吗？”
　　她贴着桌边，轻推母球防守，把这一局还给对方。
　　莱利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虽然他有解球的思路，但——他看了看苦思冥想的女人，倒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店外扬起一片沙尘，破碎的马蹄声停在窗边。那群人从马上抬下一个伤员进来，金发男大喊她的名字。台球边的三人不紧不慢地走来，映入眼帘的是铅弹手罗伯茨无息的脸庞。
　　她的腿自动往后撤。
　　杰西起身将她扯回来，“快看！快！”
　　她探了探罗伯茨颈动脉，“救不了，他死了。”
　　“你现在已经不是唐斯顿的人了，救人！”他恼羞成怒地掏出枪，将她的头压低，附在她耳边说：“只要你救他，我就告诉你有关他们的消息。”
　　无动于衷。
　　“救他，我放你走。”金发男人把枪收回腰间，将她一把摁到罗伯茨边，力度之深得她疼痛难忍。
　　可结局已定，这里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睁开眼睛，“太晚了，他死了。”

　　夜幕低垂，丛草间鸣叫不绝于耳。“监管者”损失了一员大将，众人正面临更严峻挑战，士气低迷。坎贝尔摸着夜色将消息带到麦克斯文家。
　　“她现在还好吗？”律师的妻子呜咽道。
　　草药店老板点点头，众人高悬的心终于落地。
　　“她换了个名字，在墨菲的庇护下。”坎贝尔无奈道。
　　“比利——”查理扯住青年的肩膀，“先听完。”
　　“不，一定不是她的本意！”丽娜反驳道，“卡嘉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
　　“浩世也开设了诊所。那天她和七河帮的人一起来药店，将信夹在药方里。”坎贝尔递上薄薄的信笺，封面写着皮特的名字。
　　所有人围上来，皮特撕开封口、展开，纸上尽是一堆密密麻麻、毫无规律的数字。他快速地瞄了几眼便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坎贝尔先生。”
　　“她说了什么。”比利甩开查理的手，上前直面皮特。
　　娃娃脸将信展给他看，随意地指了指地方解答：“她让你们不要管她，专心对付七河帮。”
　　“我不信！”比利一把夺过纸张，可他一点都看不懂，“这是什么，她到底说了什么？”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皮特将信收回，“好了，各位，晚安。”
　　说完，他快步上楼。
　　青年转向麦克斯文诚恳地问：“先生，你知道她说了什么的，对吧，你看得懂的，对吗。”
　　“抱歉，比利。”麦克斯文摇摇头，“这是属于他们兄妹的交流。但我相信她不会做不利于我们的事情。”
　　回房的皮特翻开书，对照信上的数字解码。看完后，他火速将两张纸烧掉。原野上的零星光点映入他的蓝眼，似乎笼上了一层薄雾。他从未觉得有任何时候难以下一个决心，今夜，他要替妹妹做一个选择。
　　“皮特：
　　我的石头碎了。墨菲商店，带我回家。
　　叶卡捷琳娜
　　P.S.布鲁尔死了，对吗？”

　　浩世与麦克斯文、“监管者”的暂时宁静持续到五月。此前一桩桩的mou杀案正式开庭，人们挤在吃瓜第一线。所有相关不相关的都被街道夹在中间，自以为熟悉的镇景、熟悉的人，风尘仆仆，在烈日下显得格外醒目。他们经过商店，经过警局、酒馆、ji院，无论去到哪里，人群如影随形。
　　武装队守在广场中央，侧面就是法院。女医生坐在离这里最近的酒馆，由杰西几人守着，烟雾痴迷地往上卷。
　　“他回来了。”贝克维斯跑了几步上阶梯，示意杰西看过去。
　　高坐在马背上削瘦的身资，帽檐下一坨红影，眯了半边的灰眼轻描淡写沿途扫过，在酒馆的杆子上定了一会，换。
　　“可惜，今天的证人席没有我的位置。”卡嘉放下书，扭开瓶盖，倒了些雪利酒。
　　杰西收起大爷似的坐姿，叉腰踱步，“放心，你走不了，你也没有机会告诉他。”
　　“No need. Someday he will find out.”她的舌头从上牙膛弹至下牙膛，绿眼转过去又转回来，“你赢不了，杰西。”
　　“好，好，好。”杰西吸了吸鼻子，帽檐下的金发杂乱地困成一堆， “你听好了，没有你，我们也能赢，今天就是最好的证明。还有，你根本不是女巫。”
　　“Finally，你终于发现了，这肯定困扰你很久了吧。”她阔然开朗道。
　　“你会死。”他迅速出枪抵住她的后脑， “当初我救了你，也能杀了你。”
　　“不重要。我会死，你也会死。”她转身站起来，“你这个人很矛盾，杰西??埃文斯。相信我，你不会想这么做的。”
　　杰西朝她耳旁开了一枪。趁下一枪还没上膛，她冲拳向他的脸，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并缴掉枪挟持，“听我的。”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杰西感觉自己的口腔被浓稠的血糊住。
　　七河帮反应过来后将他们围起来。
　　“现在我只想离开林肯县。你不会连这点小心愿都不满足我吧？”她带着杰西往后走，“让他们别跟过来，我自然保你无事。”
　　“当然，女士。”杰西脸色阴沉地示意同伴们原地待命。
　　皮特适时地从巷子出现，带着他们上一辆马车，驾车出镇。
　　“哼，你真的要跑路！”杰西横眉冷皱，“顺便问一下，去哪？”
　　“放心，杰西，我不属于这里，再也不会回来了。You have my word.”女人死死地锁住他的脖子。
　　车子咯噔咯噔地碾过不平的野原。大概跑了二三十里，她用枪柄大力敲晕杰西，将其推下车。车子被留在某个林子里，脱离累赘的两匹黑马带着他们全速朝北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