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八零后的德拉科》吕担

7、六、霍格沃兹第一夜（一）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这声音在列车上回荡。

　　德拉科有点紧张，不过在看到格雷戈里和文森特都紧张的看着的他时，德拉科故作镇定，抬高了头带着他们俩出了包厢。

　　列车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旅客们推推搡搡，纷纷拥向车门，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夜里的寒气使德拉科打了个寒噤。接着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德拉科听见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德拉科撇撇嘴，不屑的的重复了一声“哈利•波特。”上辈子他就非常鄙视那些交钱读书的“特招生”，看来这个“哈利•波特”也和他们一样。（原谅德拉科吧，他对八十年代初的麻瓜服饰，和真正的巫师差不多是一样的理解，所以没能看出波特的情况。）

　　在万头攒动的一片人海之上，海格蓄着大胡子的脸露着微笑。“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他们跟随海格连滑带溜，磕磕绊绊，似乎是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两旁一片漆黑。德拉科在心里开小差：鄙视这条路的设计师——连个路灯都不安，没常识。没有人说话。只有丢失蟾蜍的那个男孩偶尔吸一两下鼻子。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头喊道。接着是一阵嘹亮的“噢……！”

　　拐过了弯德拉科就为自己的想当然有点惭愧了：先走过黑暗的小路，让人们适应黑夜，然后再用朦胧的光塑造——霍格沃兹的整体氛围。这个设计师很了解人们的心理活动。

　　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看着这样的画面德拉科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了，他激动得不能自己，险些落下泪来。他明白父亲为什么说霍格沃兹是奇迹了。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德拉科带着文森特和格雷戈里一起上了一条船，看到潘西在岸上不知道怎么放下脚步时，就主动扶她一把，让她安全的上到船上。

　　“都上船了吗？”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条船。“那好……前进啰！”

　　一队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大家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当他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城堡仿佛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

　　德拉科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开始把自己想象成霍格沃兹的创始人之一，他们一起走过黑暗，寻找到霍格沃兹。

　　“低头！”当第一批小船驶近峭壁时，海格大声喊道。

　　大家都低下头来，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
　　德拉科对魔法的力量很敏感，他有种感觉，他们似乎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所有人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喂，你看看！这是你的蟾蜍吗？”学生纷纷下船，海格在清查空船时说。

　　“感谢梅林！”隆巴顿伸出双臂欣喜若狂地喊道。

　　之后他们在海格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那灯根本不可能照到所有人前面的路。德拉科一步步试探的向前走去，还很绅士的扶着潘西，文森特和格雷戈里也学他们相互扶持，磕磕碰碰的向前走。德拉科能从一晃而过的灯影中看到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小心翼翼的把脚踩到记忆中石头待的地方，可那里没有什么突起的石块，只是一块平地，滑动脚掌，在旁边才碰到了一块突起。以为自己记错了的，德拉科又去踩了几次石头，可和前面的情况一样，每次都踩不到石头。德拉科生气了“我的记忆力有这么差吗？肯定是这些石头长脚了。”（恭喜你，你真相了）德拉科赌气的不再认真看脚下的路（同时把潘西的胳臂抓的更紧了），反而四处张望。终于让他在晃动的灯影里看到了——一块移动的石头（位于波特的脚下）。德拉科放心的大步前进，还会故意去踩那些石头，看看是不是每一块都会躲开他。

　　他们很快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德拉科对刚才的游戏意犹未尽，频频的回头看。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都到齐了吗？你看看，你的蟾蜍还在吧？”半巨人问隆巴顿家的男孩。然后他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大门立时洞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她神情严肃，德拉科觉得她一定就是麦格教授。“只要不犯在她手里就可以讨他的欢心。”德拉科结合情报总结道。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半巨人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

　　她把门拉得大开。门厅大得像古灵阁一样，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比马尔福庄园要豪华多了，不愧是被经营了千年的学校。”德拉科暗想。

　　霍格沃兹对每一个英国巫师都有特殊的意义，对他们在子女也很重要，所以，
　　贵族们只要有实力，就总会对霍格沃兹捐东西，只要是她需要的。麻瓜出生的巫师们很难理解这种贵族巫师代代相传的感情，他们只会带着自己的东西，来这里张大嘴巴，感叹魔法的神奇，四巨头的伟大，却忘了其他人对这里经营维护

　　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德拉科听见右边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学校其他的同学想必已经到了（德拉科很好奇他们进霍格沃兹的路线。）——但是麦格教授却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她的目光在隆巴顿的斗篷（斗篷带系在左耳下边）和韦斯莱鼻子上的那块脏东西上游移了一下。哈利•波在特紧张地拼命把头发抚平。

　　德拉科骄傲的挺起胸——因为他时刻光鲜亮丽的仪表。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过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她离开房间后。德拉科就更肆无忌惮的四处观看周围的环境。

　　“他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到哪所学院去呢？”波特问韦斯莱。

　　“我想，总是通过一种测验呗。弗雷德说对我们的伤害很大，可我想他是在开玩笑。”韦斯莱回答。

　　德拉科竖起了耳朵。做测验？在全校师生面前？他还没成功的施过法呢？早知道就赖着纳西莎妈妈教他了。（卢修斯警告他要在老师的指导下练习。）他来到这里时，他根本没有想到还会来这么一招。他焦急的看周围的人。“等等，卢修斯爸爸已经为我做了充足的准备，虽然没说过怎么分院，但爸爸不会让我难堪的。”想到这德拉科又放松下来，满怀兴致的打量这里的人。只有一个没见过的女生在口中念念有词，在飞快地背诵着她学过的咒语，好像拿不准该用哪一道。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麦格教授随时都可能回来带他去面对分院。

　　这时出现了一只幽灵，有几个人被吓的高声尖叫，这叫声把德拉科吓了一跳。

　　马尔福庄园留不住幽灵。又一次他表现出对麻瓜的好感后，卢修斯和纳西莎就带他去看过无头猎队（幽灵的组织），那是一群枉死的巫师，各个都没有头，很吓人。德拉科看着他们，想到麻瓜千年前对巫师的残忍，突然间就对麻瓜有了特别的愤恨。这种愤恨就像上辈子过完一个哀悼日时，恨不得将某国从这个世界上抹去的为自己种族的愤恨。
　　想到这，德拉科就又为无法记起上辈子的名字而难过，不过，他相信自己能想起来，只要他看到或听到这个名字。

　　“哈利•波特”德拉科眯着眼睛看向了波特。在第一次听到这名字时，德拉科想起了上辈子看过的某场电影系列。名字就叫“哈利•波特与••••••”德拉科记得这是个童话，还再次庆幸了一下这是个童话世界，王子总会和公主在一起，坏蛋也总是死不了，叫嚣着“我会回来的。”然后和所有人都幸福的生活。（他想不起故事情节，遗忘像是一种诅咒，只有看到或听到相同的东西才能想起什么。无奈的他把宠物小精灵的结局用到了《哈利波特》里。）德拉科从未想到过他会成为哈利波特的死敌。

　　从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又蹿出来了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对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

　　没有人答话。

　　“新生哟！”那个胖乎乎的修士朝他们微笑说，“我想，大概是准备接受测试吧？”

　　有些学生默默地点点头。

　　“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修士说，“我以前就读那个学院。”

　　“现在朝前动动吧，”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

　　“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德拉科昂首挺胸的站在队伍里，故作潇洒的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

　　虽然有过了解，但德拉科没料到这里会如此神奇美妙、富丽堂皇。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

　　德拉科抬头朝上看去，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他还听见一个女生小声说：“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很难令人相信那上边真有天花板，也很难令人相信餐厅屋顶不是露天的。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德拉科连忙收回目光。麦格教授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妈妈决不会让这样的东西进衣柜。

　　餐厅里鸦雀无声。接着，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
　　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
　　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魔帽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所以，只要戴上这顶帽子就可以了。德科拉想，可接着，他又得寸进尺的觉得这顶帽子好脏，哪怕它有千年的历史，被无数优秀的巫师带过。分院帽哪有整个霍格沃兹来得神奇。（我为分院帽报不平，这种比较不公平。）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眼睛。她坐了下来。

　　片刻停顿……“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哈利看见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苏珊彭斯！”“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

　　苏珊飞快地跑到汉娜身边坐下。

　　“泰瑞布特！”“拉文克劳！”

　　这次左边第二桌拍手鼓掌。当泰瑞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时，有几名拉文克劳的学生站起来和他握手。

　　曼蒂布洛贺也分到拉文克劳，拉文德布朗则成了格兰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边最远的一张餐桌即刻爆发出一阵欢呼。

　　接着米里森伯斯德成为斯莱特林的新生。

　　“贾斯廷芬列里！”“赫奇帕奇！”

　　德拉科发现有时帽子立刻就喊出学院的名字，但另一些时候花了一些时间才作出决定。那个浅茶色头发的男孩西莫斐尼甘就在凳子上几乎坐了整整一分钟，帽子才宣布他被分到格兰芬多。

　　“赫敏格兰杰！”

　　格兰杰几乎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叫到那个总丢失蟾蜍的男孩纳威•隆巴顿的名字时，他朝凳子跑的路上摔了一跤。帽子用了好长时间才对纳威作出决定。当帽子最后喊出“格兰芬多”时，纳威戴着帽子就跑掉了，最后不得不在一片哄笑声中一溜小跑回来，把帽子还给麦格教授。

　　叫到马尔福时，德拉科模仿卢修斯走过去，而且即刻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德拉科回去和他的朋友文森特与格雷戈里会合，露出他对分院的结果满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