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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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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城,这缕金光可恢复你的法力?”
“……本尊…神力被封,一缕金光执念可恢复…一成功力。现在…有了两成,可以出入阴阳搁了,你来……本尊,赋予你…权,可以自由出入地府阴阳……但是,你要尽快完成…执念,早日找到剩下两缕……再得一缕,本尊方…可破解封印,正常发声…不再消耗神力……也可以自由出入地府了……届时,可祝你早日恢复记忆,神力。”
卿城艰难一语。
子书墓年上前,卿城艰难的抬起左手搁置他发顶,捻诀。
哐——
咒诀未绝,两人周遭弹出数个圆形图阵,散着金光。
“刻记!”
卿城大唤。
金阵散,化缕缕金光涌入子书墓年眉心。
“我为你注入神力……助你寻回执念途中过关斩将,你且歇息片刻,前往下一执念……黑白两念,善恶相撞,寻常使臣不可触碰,你身修神鬼两道,当心。”
卿城身躯上飘,隐身消散,空灵声悬挂阁内。
“本尊巡回地府……去向孟婆为你讨一份药剂,供你知晓千载轮回的……世代变迁。”
闻言,子书墓年提出:“一同前往。”
“无碍,那汤需得……交易,只我足矣。你且稍歇片刻,待我归来,一同前往下缕执念。”
待卿城离去,墓年也不理解,为何对她如此上心,只记得,自相识,情不由己。
他对她的情感好似......石刻满溢,经久不消,石沉海底,远判不清。
子书墓年不打算歇息,他来阴阳阁八百日也只此三缕金光,实在难得,余下千日,该何得于此啊。卿城堂堂阁主都如此负重而行,想必自己也不会怎的轻易。
从未出阁的他必当探索地府一番,定位身处之地。
阁内无门。他使用卿城赋予的神力感知,原来,阴阳阁就在十八层妖塔顶层的结界内,有道金光将阴阳阁与外界相连,只是这光砸到阁内,被黑气吞噬,使得神力方可见。
墓年浮出结界,惊起一声。
“…………”
塔外,竟是枯木逢春,盈盈绿水之相。廊桥为路,廊下为塘,塘立荷花,虫鸣蝶舞,艳阳高照。并非从阁内看到的一轮血红圆月。
墓年歪头似是入了迷,看到位塔东侧有一殿堂,盛华苑尔,他俯身下游,立于殿前。脱口而出。
“永安殿。”
可殿堂门匾无字。
他跨过高过膝的门槛。莫名觉得熟悉,似是生活在此过,可能……和卿城有关?
子书墓年回想起初见卿城。
他醒眸,便在阴阳阁属于自己的房榻,对自己的事情一概不知,就连名字都是卿城告诉他的。
回想那时,她法力虚无,正常发音都很艰难,更别说使用神力视物,因她为神,无法接触地府物什,可没有神力,她无法悬浮,身上处处有灼烧裂痕,她以这样的形象,虚力蹲坐于塌前,华裙散落在地,左手握紧他的右臂,不知是地面灼烧的痛苦还是什么,卿城指间的戒指晶石碎了。
一切来的那么慌,他不知所措,没来由的忙问如何救她。
她面色虚疲,逐字逐音的告诉他。
此地乃阴曹地府之阴阳阁 ,本尊为阁主,你是这里的使臣,名唤子书淮安,生前记忆与神力已被打碎封存,需用你消除一些持执念者的执念才能重获记忆与神力,待到找回一定数量,方可自由。
以至于后来他在阁内漫无目的时发现自己的画像,上面写着子书墓年,才找卿城对质。
姓子书,名墓年,字淮安。
当然,自那之后再找不到任何书卷,字画。
虽然语言破碎,墓年还是从这些话里了解到自己先前并非凡胎□□,也曾为神或仙,不知何由陨落,又不知为何会活,卿城不会告诉他,她说了,他是使臣,需要自己找回。
他本想询问自己该如何行动,卿城已经沉下脸来,面色发白,唇浅无色,紧皱着眉头。
不知何来的念头,子书墓年猛拥住她,将她抚上蹋,他想帮助她,下意识的挥手使用神力。
“鸠酒,列阵!”
可什么也没有。
卿城被他劲力拥住,震惊的神色转变委屈,眼角划过泪珠,也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什么。没有法力,蛮力推不开。
“你……无神力,开…不了…阵。”
墓年脑子跟上动作后,瞳孔微缩,失声哗然。
吾怎会...为何会自称吾?......想必生前必定身居斐然。
墓年不解,若是自己真的神力斐然,为何死后会来到阴曹地府,或神或仙或妖兽,陨落不该归于星途?若是真的喝了孟婆汤,断然不会有生前的任何行为。
墓年虚断,自己没有死,只是记忆与法力丧失。
他的思维告诉他与卿城,阴阳阁阁主有史,但是,心却不从......
“唔...你怎会如...如此........失礼...放肆......”
墓年放开她,看她神情恍惚,他慌了,不知所措,忙问她如何施救。
“无需担心……”卿城笑起来,像找回遗失的心头爱,泪滴不断的唤了一句“淮安”。
失去了意识。
在墓年听她唤自己时,离塌九尺处突然出现一席白影,待定神,观得白发狐耳,翠绿瞳孔。身形高挑,还没来得及细看,塌旁显现一黑影,斗笠压着黑发,下脸带着半脸面罩,独展一双竖立的褐色瞳孔,似蛇,蹲在床榻皱眉端详卿城。
子书墓年没有慌乱,正想询问之际一只手打另一边袭来拿着黑色飘带,细软的飘带竟扎进卿城的脖颈。
墓年惊醒,动手去拔,戴斗笠的男人制止他。
他挣脱不开,想必是这些人的神力牵制他,
他顺着飘带看去。
银发梢短,发鬓稍长,灰色瞳孔没有神色,像是个盲者。鼻梁高挺,嘴角下拉,白皙俊美,宽大的身肩撑起镶着晶石的银色制服,披着黑色披风却不显浮夸,斜坐于卿城旁,倒有种素丽之美。在墓年眼里有种“将军”的身影。
墓年再细看狐耳之人,骨骼分明,白袍衫衣,面无笑意,翠绿眸子登时一亮,墓年刚想着,这三人他好像都认识,顿时全身无力,仰躺倒去,听见戴斗笠的男人问了一句:“花梦怎得没来……”
子书墓年的意识逐渐迷离。
蹋外的狐耳少年传来声响:“杀了他......取回……!”
言未尽,墓年合上双眼,没了意识。
至此,无论子书墓年如何追问那日情景,卿城从未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