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事儿》禾加一

19、第十九章

　　所以等于这阵没事，丘逄想着，就今儿吧，去拿钥匙，改回头的时候，找……

　　哦，找不了，这人忙着呢。

　　丘逄挺不爽地摁摁手机，稀罕事呢，他才懒得知道，谁乐意想知道呢。

　　去拿钥匙，还得路过那地儿。

　　丘逄一犹豫，先说明不是他想那人，而是需要，需要得路过。

　　唐语一他爸丘逄见过，文化老板那款型号，不过即使是文化人，面皮下的肉都是一类臭，据唐语一边打游戏边嗦面说，他爸是在某一下雨天跟那老女人睡的，当场被他奶和他捉住。

　　“幸好我妈死了，不然非得气活过来。”唐语一当时一冷笑说，“多稀罕呐，四十岁老头了，性趣倒是挺高昂的，把那女的搞的嗷嗷叫，我奶脸都气绿了。”

　　丘逄没问后来，但是很明显，后来那女人嫁进去了。

　　自从那之后，唐语一再也没好好跟他爸正眼讲过话。

　　唐正宗还朝丘逄他塞过钱，不过丘逄没要，没敢要，说实话，像唐语一老爸那种人，蛮恐怖的，即使人成那样，生意上倒打理的滴水不漏，步步节升的。

　　丘逄不知道这次上门会不会遇见唐语一他爸，不过应该不会碰见那女人和那女人的种。

　　进进出出过两三次，保安对他也挺眼熟的了，丘逄进去之后，没忍住往蒋子曰家那方向瞥了两眼，没瞅见什么。

　　唐语一家里倒是没人，只有一个保姆，是刘妈，丘逄来这吃过几次饭，都顺便的，刘妈知道他。

　　“哟，小丘怎么来了？”刘妈挺惊讶的，“语一不在家啊。”

　　“我知道，唐语一托我来拿个东西。”丘逄指了指上边的房间，“我上去一下，很快就走。”

　　“成，要不要我帮忙？”刘妈问。

　　“不用不用。”丘逄连忙摆手，“我自己来就行，您忙您的就好。”

　　唐语一近视，平时骚包地戴个有色的隐形眼镜，很少戴框架的，唯一配的一副就装盒儿里，几乎不怎么用。

　　走的时候没带着，丘逄很快在他一排电脑旁边找着了。

　　唐语一有一柜子的模型，自从被唐心带朋友来“不小心”摔过一次后，就买了个锁柜给封上了。

　　手办放得密密麻麻，高达大且帅，比起旁边的一些更吸引丘逄目光。

　　丘逄把钥匙揣兜里了后，一边下楼一边给唐语一发了个消息。

　　“成，我叫我婆去门口，你稍微在那等会，碰见疯女人就稍微躲点，别给她翻白眼的机会。”唐语一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宝贝真能干，这么快就把事儿办好了。”

　　“知道。”丘逄无奈，唐语一嘴炮的坏习惯能不能改了。

　　“爱死你了。”唐语一说，“挂了嗷。”

　　“嗯。”丘逄说，“拜拜。”

　　丘逄知道唐语一外婆长啥样，特别有气质的一个老女人。

　　等的时间巨无敌漫长，漫长到连保安小哥都想跟他搭两句话，要不是有监控，小哥都得从口袋里掏两把瓜子儿。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小哥终于还是聊到这个话题了。

　　“不到一万。”丘逄没什么兴致说。

　　“没到一万是多少啊？”小哥跟感觉不到尴尬似的问。

　　“就是有工资但没到。”丘逄打马虎眼说。

　　“哎，废话吗不是。”小哥嘟嘟囔囔说。

　　“那你还问。”丘逄说，“认真点工作吧您，否则我马上投诉你。”

　　“嘿你这人。”小哥立马转身回了亭子。

　　“哎。”丘逄叹气一声，没二十分钟也有十八分钟了，怎么还没到呢，是不是有钱人都有点压轴登场的毛病，虽然他没什么事做，但在这干等还不如回去睡觉。

　　想着，余光里就进来人了，丘逄以为是唐语一外婆，一抬头，是个年轻女人。

　　都是女的，都是长发，不同点的就是，眼前这个人长得是真挺，眼熟的。

　　就好像……

　　“你哪区的？”保安问，“怎么没见过你。”

　　“三区，房主姓蒋的。”女人说。

　　蒋子曰。

　　丘逄知道哪眼熟了，这女人跟蒋子曰长得有七点六成像，特别是眼睛和嘴。

　　女人长得很漂亮，轮廓很深的那种，不像是黄皮子的人种，但是蒋子曰的脸却很柔和，估计是随了他爸。

　　丘逄没多管，蒋子曰没跟他说这事，但他现在看着了，也能明白个大概，估计是一家团聚，容不下外人。

　　丘逄挺不想承认的，不过他现在确实有那么丁丁点儿别扭。

　　女人没过多大久就进去了，期间打了个电话，期间后唐语一外婆就到了，挺客气地拿了钥匙，说了声谢谢。

　　看着车开走之后，丘逄顿时感觉有一阵拔剑四顾的茫然，去哪呢？又没事可干。

　　梅艳姐给过他电话之后，丘逄去她那找了一份过渡的工作，是做奶昔，也就是一群学生特别爱喝的那稀糊玩意。

　　“你这阵都没干活啊？”兰梅艳问丘逄。

　　“没，老贺倒了之后就不知道干什么了。”丘逄拧着眉头说，“正好最近家里又出了点事，就没干活。”

　　“哎，没事，都得经历这一阵。”兰梅艳安慰地拍拍丘逄肩膀，“姐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也不是活得挺好。”

　　“姐你有成成，能不撑着点吗，”丘逄说，“我家里……也没我什么事，我爸也不怎么需要我管。”

　　“有成成那是因为姐年轻走岔路了。”兰梅艳叹气说，“谁乐意身上挂个雷啊，别说他爹了，我都快烦死这熊玩意，现在上个二年级，事多多啊，这个要辅导那个要攀比，当父母哪那么容易。”

　　“真的假的。”丘逄没忍住乐了，“成成是你自己的儿子啊。”

　　“自己儿子怎么了？”兰梅艳一通吐糟，“都是当孩儿过来的，现在可知道养孩儿多麻烦，还不如养只猴儿。”

　　“那成成那时候生病，你忙前忙后地照顾，不就是因为心疼吗？”丘逄说。

　　“毕竟是怀十个月生下来的能不疼着吗？”兰梅艳皱着脸说，“疼死我了那时候，我跟你说啊丘逄，你以后可不能像我一样为了爱情啥都干，跟脑仁被掏了似的。”

　　“啥爱情啊，”丘逄嘿嘿嘿一顿笑，“你给形容一下呗，我还没碰着过呢。”

　　“啥爱情啊，我瞎说的，”兰梅艳一翻白眼，“爱情那档子事只有在床上能体验着，真放到锅里了指不定做出来的是菜还是垃圾呢。”

　　“哎，”丘逄说，“那你还给你老公生孩子啊？”

　　“我当时乐意啊，当时觉得啊这男人贼靠谱，生一个表现表现我的诚意，没想到现在后悔了。”兰梅艳比手划脚地比划一通，“我都多少年没出去旅游过了，那么多时间全花小孩身上了。”

　　“干嘛不出去？”丘逄说，“老贺给放的假挺多的。”

　　“干活啊，就家务事呗，见缝插针都必须得干点什么，否则心里就不踏实，”兰梅艳一叹气，“以前不知道自己咋那么贱呢。”

　　“妈呀，”丘逄笑着，“辛苦你了。”

　　“这还不是一点，最主要的事，”兰梅艳一脸欲言又止，“哎，男人花期真短，我在老贺店里干的时候，都指着你这张脸来洗眼睛。”

　　“真的假的？”丘逄确确实实地吃惊了一把。

　　“你不知道，”兰梅艳摆摆手，一副不说了的样子，“哎，年轻真好，你以后能别早结婚就别结婚，反正累死累活一辈子，也就过这一辈子，别委屈自己。”

　　“为……”丘逄还准备问。

　　“来人了。”兰梅艳一下蹿起来，“我去点单，你在这休息一会。”

　　“行。”丘逄点点头，“谢谢姐。”

　　“客气啥。”兰梅艳说，“反正你也是兼职，偷懒不成事。”

　　梅艳姐给找的这份兼职店，是她表妹开的，知道兰梅艳失业了这阵，就找她顺便帮忙看着，丘逄的钱按小时结的，正好没事干，一天能在这蹲十二个小时，看来来往往的人还蛮有意思的。

　　店铺不大，二十多平，主要都外带和外卖，开在商场旁边的小吃街里，靠着蒋子曰学校，但是两天来了，一回没看见这人。

　　“哎，你和那帅哥，”兰梅艳一边做外卖的单子，一边和他扯篇闲聊，“怎么样了？”

　　“帅哥？”丘逄一愣，“什么帅哥？”

　　“就上次给你送饭来的那帅哥啊，”兰梅艳说，“好像跟何冠杰还是室友是吧？”

　　“是，吧？”丘逄低头扣扣手指，“就是朋友呗。”

　　“朋友能给送饭？”兰梅艳说，“你糊弄姐呢？姐吃盐比你吃饭还多，你个小屁孩。”

　　“不能吃太多盐，姐。”丘逄憋半天说，“真没事。”

　　“是对象吧？”兰梅艳眯着眼睛问，“亲嘴那天被我给瞄着了，可以啊丘逄，玩的挺开放的啊。”

　　“……姐，”丘逄顿时脖子一涨，红到脑门上去了，“你好歹当妈的人了，含蓄点呗？”

　　“多大点事啊？你又不是我儿子。”兰梅艳笑嘻嘻地说，“再说你都一成年人了，你谈恋爱不亲嘴难道还跟幼儿园小孩儿式儿样的拉拉手啊？”

　　“我没有……”丘逄吭哧吭哧说，“就……关系吧。”

　　“不会吧？”兰梅艳挑眉，“你钓人家啊？”

　　“没有！”丘逄说，“我就是还没想好，就是……万一以后分手了，我就觉得挺难受的。”

　　“哎哟，”兰艳梅倒是没想到似的，一愣，“你第一回谈恋爱吗？”

　　“啊？”丘逄看着兰梅艳，“啊，是吧。”

　　兰梅艳偏头笑：“谁谈恋爱不分手啊？丘逄你真单纯，咋不早恋几回呢？”

　　“不知道，”丘逄说，“当时也没想着这些事，每天做题都快累死了。”

　　“哦，”兰梅艳停了一会又问，“没小姑娘小伙跟你表白？”

　　“有吧。”丘逄想了想说，“不过那时候要高考啊。”

　　“初中呢？”兰梅艳不死心地问。

　　“要中考啊。”丘逄一脸无辜。

　　得，不用问了，小学要不就是没发育好要不就是要小升初考呢。

　　“哎，”兰梅艳给奶昔打包好，边摇头边说，“你这小孩，难怪怕分手呢。”

　　“我没怕啊。”丘逄没懂，“我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我喜欢他，然后……”

　　说到这就突然停了，兰梅艳一笑：“然后呢？”

　　“然后就，就这样挺好的。”丘逄磕磕巴巴说。

　　“你看你，你都说你喜欢人家，交往也不是什么大事。”兰梅艳说，“大不了就分手。”

　　“啊？”丘逄一愣。

　　神奇的大不了。

　　“我说着玩的，”兰梅艳朝丘逄笑笑，“不过你不想交往，一段关系也有结束的时候，万一有一天他对你没意思了，你还想继续跟他在一起吗？”

　　丘逄憋着气没回答。

　　“或者你不喜欢他了，想跟他分手，这不照样分了吗？”兰梅艳说，“所以别怕啊，船到桥头自然直，趁年轻想干点什么就干什么，当然啊，姐说的是不要犯法。”

　　丘逄听的一乐，偏开头笑了出声。

　　“别光笑啊，”兰梅艳也被自个逗乐了，“听见了没？”

　　“知道了。”丘逄说，“我听着呢。”

　　“去做啊，不是给你讲故事呢。”兰梅艳说。

　　“哦，”丘逄点点头，“对了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兰梅艳叹一口气说，“店长也真是的，这么好赚钱的一个店也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现在干净得跟空弹壳似的。”

　　“那如果我，”丘逄吸了一口气说，“如果我要盘那个店，你觉得，我能靠谱吗？”

　　“真的假的？”兰梅艳挺诧异的，这小孩人看着这么点个胆，做的事倒是挺闷大的，“你跟店长联系上了？”

　　“嗯，就是他提了一嘴，我就想想能不能办。”丘逄咬了咬嘴唇，“不过我还在考虑，就是有点不打底……”

　　“我觉得行啊，”兰梅艳直接说，“那地段挺好，平时不管是上学还是上班的，都离那不远，而且你干了那么久，经验多少拿点……我记得你干的时间都比我长吧？”

　　“嗯，”丘逄点点头，“我上大学放假那阵就会在那干。”

　　“对啊，挺多年的了。”兰梅艳笑笑，“而且你收了那，我也不用找了，毕竟熟人吗不是。”

　　“确实。”丘逄说。

　　“那你收了多少？”兰梅艳打听说。

　　“嗯？”丘逄看她一眼，没全说，瞒了点，“老贺说按市价少五给我，毕竟那地被砸了不少。”

　　“也是，装修要花不少钱。”兰梅艳说，“那你什么时候干叫我一声，我家那个认识点人，东西能便宜点。”

　　“谢谢姐。”丘逄笑笑。

　　“客气呢。”兰梅艳说，“帮你也等于帮我嘛。”

　　一上午都人少，丘逄闲的在后面玩的屁股发麻，今儿周五，边上不少的都放了，下午忙到脚不沾地，天又热了，丘逄被店里工作服燥的一后背汗，里面背心都透了不少。

　　“哟，”兰梅艳乐得眼睛都眯缝了，“把你弄来真不错，小姑娘都来不少。”

　　“姐，”丘逄无奈，“别说了，我都快热死了。”

　　“一会空下来姐给你做杯。”兰梅艳说，“哎，又来人了。”

　　“您好，”丘逄笑笑，“要喝什么？”

　　“奶昔！”小姑娘眼睛直往丘逄身体上瞟，领子扣解了三颗，一片锁骨裸露的开，“香蕉麦片奶昔！”

　　“好的，这里扫码。”丘逄笑盈盈的样子的确勾人，不仅好几个小姑娘来着，还有跟丘逄一个类的人。

　　门口站着堵的，那是一个热闹。

　　后边兰梅艳和一个小姑娘手都快做折了。

　　“哎，”江涛杵了杵何冠杰胳膊，“你怎么不去打工了？”

　　“多稀罕呢，我又不是黑奴，”何冠杰嘁了一声，“还不能有个休息的时间了呗？”

　　“没让你不休息啊，就好奇一下，平时你跟个老黄牛似的。”江涛说，“今天倒是有空陪我出来逛街来了。”

　　“不是陪你，是陪你的饭。”何冠杰说，“你还能不能行了，一小姑娘追到现在还是个准的，说出去可丢死脸了。”

　　“嘿，我这叫细水长流，你懂个屁，小姑娘就是要耐心追的，”江涛插兜说，“再说了，什么准的，我俩都亲过嘴了，她是个好女孩！”

　　“……哦，”何冠杰说，“那你们怎么还没在一起？”

　　“在一起了，我没说还没在一块啊。”江涛说。

　　“……那你叫我出来！”何冠杰调头就要往回走。

　　“哎哎哎！这不是怕人小姑娘尴尬嘛。”江涛赶紧拽住何冠杰，“请你吃饭还不成吗！”

　　“你俩都情侣了有啥可尴尬的！”何冠杰瞪他说，“我一个电灯泡不尴尬吗！”

　　“不是霜俞，是她闺蜜，放假没地方去，霜俞就把她带着了。”江涛笑呵呵地说，“霜俞不是怕那女孩尴尬嘛，就叫我再带一个人，反正你也闲着，正好来蹭一顿呗。”

　　“谢谢你，”何冠杰瞥他一眼，“可我不认识她啊，带我来干啥。”

　　“聊聊就认识了呗，谁还不是从陌生人变朋友的。”江涛说，“走，给霜俞买杯奶茶去。”

　　“奶茶？”何冠杰撇嘴说，“女孩不都说减肥吗？不如买奶昔。”

　　“有道理，”江涛点点头，“嘿，你不交个女朋友多可惜了。”

　　“算了。”何冠杰摇摇头，“一个人挺好的。”

　　“哪买？”江涛问。

　　“那。”何冠杰看了一圈，指了个人多的地儿，“挺受欢迎的，估计好喝。”

　　“哦，你喝不，我请你。”江涛掏出手机扫了扫。

　　“喝呗。”何冠杰说，“你都要请了，不能磨灭你的热心。”

　　“多谢你啊。”江涛说，“喝哪个？”

　　“推荐吧。”何冠杰说，“我也没喝过这玩意。”

　　“加冰不？”江涛问，“哦不对，这里面是碎冰冰。”

　　“冰沙啊？”何冠杰说。

　　“不是，就类似于这种。”江涛说，“不完全是，神似。”

　　何冠杰啧了一声。

　　“一会来拿？”江涛说，“这一时半会好像还挤不进去。”

　　“那就先去和你女朋友碰头呗。”何冠杰问，“多少号？”

　　“一百七五，”江涛瞅了眼，“预计四十分钟。”

　　“走。”何冠杰说。

　　于霜俞和小闺孙洁到门口的时候，江涛和何冠杰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

　　“等久了吧！”于霜俞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对不起对不起，司机走错广场了，一会我请你们喝奶茶吧。”

　　“奶昔行吗？”江涛一本正经地说。

　　“啊？也可以。”于霜俞一愣。

　　“那走吧，”江涛说，“我已经买好了。”

　　“啊？”于霜俞说。

　　“渴了吧，跑过来肯定很累。”江涛笑眯眯地说，“我点了冰的，你喜欢的黑加仑。”

　　“江涛！”于霜俞笑着骂他，“幼稚啊你！”

　　“嘿嘿。”江涛笑的跟个傻玩意似的。

　　“这是孙小洁，我朋友。”于霜俞给江涛和何冠杰介绍说。

　　“何冠杰，我室友。”江涛说。

　　“你好。”何冠杰向她点点头。

　　孙洁看着有些害羞，紧张地靠在于霜俞左胳膊边。

　　“走吧，快做好了。”江涛及时出来打和场，一边说，一边站于霜俞右边去。

　　比起刚才，这家奶昔店，依旧一点人没少，虽然这点街上人也多。

　　“这么多人呐？”于霜俞说

　　“刚才人就这么多怎么现在人还那么多啊。”江涛有点苦恼，让女孩挤进去明显不太可能，“要不你俩在这等着，我和何冠杰进去拿。”

　　“没事，一块进去吧。”于霜俞倒是一点不矫情，“反正都出来了，都是消磨时间呗，说不定一会还要等，我陪你。”

　　“行。”江涛乐呵呵地说，“我走前面。”

　　“我走前边吧，横在你俩中间算怎么个回事。”何冠杰点点江涛肩头，“让让，我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