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年年若此舟》渔有有

5、吃亏是福

　　台上的竹卿先生，说:“第一轮考大家的写诗能力，请大家好好发挥，让令某刮目相看。”
　　学院弟子将宣纸发给在座的每一个学子，发完在场学子奋笔疾书写起来。
　　郁鹤年托着腮，没错，这是他的弱项，他小声问:“小江哥，你写的什么？”
　　江向舟回应:“刘禹锡的《醉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
　　一旁的陆锦熙问:“那个？巴山楚水凄凉地，Baby can you kiss my？”
　　郁鹤年:没人关心一个学渣的死活了吗？我啥也听不懂啊，他到底在说什么？？
　　江向舟对陆锦熙说:“少放屁了，你让我们几个语文老师知道了，直接一巴掌把你扇美国去。”
　　陆锦熙:“……”
　　郁鹤年小声问:“小江哥，你告诉我，我能写什么呗？”
　　江向舟:“动动脑。”
　　陆锦熙提醒他:“写《春晓》啊。”
　　郁鹤年看着陆锦熙，眼神充满智慧。
　　江向舟:“还真是死鱼脑袋。”
　　陆锦熙:“就是那个啊。”
　　郁鹤年完全听不懂:“哪个啊？你说啊。”
　　陆锦熙:“那个啊…春花秋月何时了。”
　　“我等下跳起来给你打一掌你信不？”江向舟忍不住开囗。
　　陆锦熙:“听不懂思密达。”他们也没说话了，开始写诗了。
　　江向舟很快写完，并且上交。
　　郁鹤年:“我靠，这么快？”他此话一出，身旁的陆锦熙也上交了，郁鹤年慌张:“不是，一个个的。”
　　江向舟:“郁死鱼，加油吧。”
　　渐渐的，场上的学子一个接一个上交，郁鹤年顿感压力。
　　“咚”一声锣鼓声终止这场考试。
　　江向舟回头一看，着急说:“郁死鱼，你咋还没写完？”
　　郁鹤年慌乱的写上几笔便急促上交。
　　陆锦熙看他这慌张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这慌张的样子，跟大逃乱一样。”
　　江向舟:“别忘了，他拥有一个死鱼脑袋。”
　　郁鹤年坐回位置上且十分自信。
　　江向舟十分好奇问:“郁死鱼，你写的什么？”
　　陆锦熙:“看他这样好像挺自信。”
　　郁鹤年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我靠脑子自创了首诗，以后请叫我诗王。”
　　陆锦熙大笑:“好的，屎王。”
　　江向舟也绷不住笑。
　　郁鹤年竖中指:“我鄙视你。”
　　过了会儿，检察官:“请竹卿先生念出那优秀之才姓名。”
　　竹卿先生同意。
　　台下的郁鹤年自信:“我赢定了。”
　　江向舟看他这么自信:“你是不是抄了？”
　　陆锦熙:“我也感觉他抄了。”
　　郁鹤年笑而不语。
　　竹卿先生:“恭喜陆锦熙学子。”
　　郁鹤年:“啊？”猛的看旁边。
　　陆锦熙:“我也太牛逼了吧。”
　　江向舟:“那我绝对第二。”
　　郁鹤年思考:是不是少了个我？
　　只听检察官喊道:“请陆平、周若言、方文谨、郁鹤年离开场地。”前面三个不舍，但也只能道别离开。
　　“啪”拍桌声一下震耳欲聋，看过去原来是郁鹤年拍的桌，他道:“为什么淘汰我？”
　　江向舟回头:“郁死鱼，你写了啥？”
　　陆锦熙:“你该不会写鹅鹅鹅了吧？”
　　检察官:“就因你无任何文笔。”
　　郁鹤年:“我不服。”
　　检察官:“你不服什么？”
　　郁鹤年:“我不甘心。”
　　检察官:“那就让大家评评理。”话止，学院弟子递给他一张纸，他念道:“一乘一等于一，一乘二等于二，一乘三等于三，一乘四等于四。”
　　江向舟笑出来:“郁死鱼，你把乘法口诀当诗写了？”
　　陆锦熙:“你这智商没谁了。”
　　检察官:“所以你写的有何感想？竟没有家国情怀，也没有伟大理想，你当院试是儿戏便请离开。”
　　郁鹤年:“我，我这轮没发挥好，下一轮我一定第一，给我一次机会。”
　　检察官冷冷说:“请回。”
　　郁鹤年冥思苦想，说:“当今社会如此腐败，我不过想进学院以后当个明官造福百姓，你们却因我无文笔而弃我，但不妨想想，现如今的社会谁还有那么多文笔？”
　　检察官气急败坏:“大胆！你莫要胡说，朝周国也是你一介草民能妄自揣测的？休得胡言，回去。”
　　郁鹤年怒不可遏，行一礼:“走就走。”
　　江向舟终于坐不住，站起开始说情:“望先生留下他。”
　　陆锦熙见他如此也帮忙说情:“望先生留下他。”
　　检察官:“请回。”
　　江向舟刚准备接着说情，郁鹤年开口对他说:“小江哥，陆大聪明，别给我说情了，我得走了，你俩加油吧。”
　　江向舟心里多多少少不是滋味。
　　在他要走时，竹卿先生却叫住他:“等等。”
　　郁鹤年看台上:“不知先生有何事？”
　　台上的竹卿先生言笑晏晏:“竹某欣赏汝的性格，不如留下？”
　　检察官:“？？？”
　　场上很多人都说他运气好。
　　郁鹤年先是震惊后是惊喜:“好，谢谢先生。”行礼表谢。
　　竹卿先生微微一笑。
　　江向舟不可置信:“这又是什么狗屎运？”
　　陆锦熙:“白担心了。”
　　郁鹤年笑着坐回位置:“我又回来了。”
　　稍后，进入了下一场。
　　这场比的是书画，画出景物配上古诗。
　　锣鼓敲响就开始了。
　　郁鹤年再次陷入了苦愁:“我不太会画画，古诗也差。”
　　江向舟:“随心画。”
　　陆锦熙:“郁死鱼，这次可不能乱画了。”
　　郁鹤年:“小江哥，你教教我呗？”
　　陆锦熙:“你咋不问我呢？”
　　郁鹤年:“那你教教我？”
　　陆锦熙:“叫哥。”
　　郁鹤年:“熙哥，你教教我呗？”
　　陆锦熙:“Ok，不教。”
　　郁鹤年:“……”
　　江向舟:“教你也行。”
　　郁鹤年:“哦，好的。”
　　没一会儿，这轮也结束了。
　　检察官:“你们的入学姓名七曜后会出现在院榜上，若榜无名则未能有幸成为朝周学子。”
　　众人皆道是便离开。
　　古代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陆锦熙:“可真热闹。”
　　郁鹤年:“小江哥，你过来。”他拉着他去一旁买东西给自己吃。
　　陆锦熙一个人自言自语，都没注意到他们俩走一边去了。他不知道的是身后的楼房窗囗有人泼水下来，他自然淋了一身菜叶水，他呸了几声，抬头骂:“他妈谁啊？”他擦拭眼睛，看清楼上窗口的人，是一个女子，她的眉目清秀，轮廓分明，犹如古画中的美人，一时让他入了神。
　　女子万分抱歉的说:“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你没什么事吧？”
　　陆锦熙连摇头，关心问:“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啊？我吗？没事啊，我问的是公子你。”
　　陆锦熙好奇:“我没事，姑娘在下可有幸知晓汝之名讳？”
　　女子疑惑:“公子问…”话没说完，房中听见有人唤:“新来的，这桌盘子还不快收拾了？”女子回应屋内:“哦！来了！”对陆锦熙说:“这位公子属实惭愧，小女有事在身，便不能多待留，惭愧。”说完走开了。
　　陆锦熙望楼上:“诶，还没回应我呢。”他有些失落。
　　“陆大聪明？你一直站在这啊？”传来郁鹤年的声音。
　　陆锦熙往旁一看，江向舟和他回来了，他问:“你们刚去干嘛了？”
　　江向舟:“买东西。”
　　郁鹤年看陆锦熙一副落汤鸡的样子，笑问:“陆大聪明，你是掉河里去了吗？”
　　陆锦熙回想刚刚的女子，喜笑颜开:“被泼了。”
　　江向舟看他这傻子样，笑说:“你这大聪明被泼还笑得出来？”
　　郁鹤年:“笑的还挺幸福。”
　　江向舟察觉什么:“不会遇见美女了吧？”
　　郁鹤年听他这么说，道:“是啊，陆大聪明，你该不会春心荡漾了吧？”
　　陆锦熙点点头，笑着说:“我可能对她一见钟情了。”
　　郁鹤年听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陆大聪明，我没听错吧？你是单身久了，见一个爱一个吧？”
　　江向舟也笑:“陆大聪明，还一见钟情，你确定你不是见色起意？”
　　陆锦熙直翻白眼:“肯定是一见钟情嘛。”
　　郁鹤年:“你是因为别人漂亮才喜欢的吧？”
　　陆锦熙:“她真的……美的像画一样。”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郁鹤年:“我就知道，等你遇见比她好看的人，你一定移情别恋了。”
　　江向舟认同点头。
　　陆锦熙好奇:“还有更好看的？在哪？”
　　郁鹤年思考:“应该是那些烟花之地。”
　　江向舟:“俗话说青楼。”
　　陆锦熙:“那我能看看吗？”
　　郁鹤年:“去那种地方不太好吧？”
　　陆锦熙:“带我去看看，让我死了这条心吧。”
　　郁鹤年:“那找找看吧。”话完他们仨走了。
　　路上，“算命哦！一算一个准！快来瞧一瞧，看一看！”街旁一个长胡子的人喊道，完全吸引了郁鹤年，听着声就过去了。
　　陆锦熙:“这就是你说的烟花之地？”
　　郁鹤年:“你眼蛆吧？人家这不写着算命？”
　　江向舟:“来这干嘛？”
　　郁鹤年:“我从小好奇心就重，体谅体谅我。”
　　陆锦熙:“……”
　　江向舟:“……”
　　算命商人眯眯眼看他们:“几位可要算算？可准了。”
　　郁鹤年:“那帮我算算？”
　　算命商人:“当然可以，但是你得先交钱。”
　　郁鹤年看江向舟:“小江哥。”
　　江向舟无奈给商人一个黄金，郁鹤年:“够吧？”
　　算命商人震惊收下:“当然够！你想算多久都可以！”
　　郁鹤年:“帮我算算我的财运。”
　　算命商人:“麻烦你伸伸手。”
　　郁鹤年伸出，商人看他手心，道:“你会财运滚滚，家财万贯。”
　　郁鹤年笑道:“哇，我以后一定是个大老板。”又问:“再算算姻缘？”
　　算命商人看他手心:“非常好呢，以后会子孙满堂！”
　　陆锦熙听到，说:“帮我也看看姻缘呗？”伸出手。
　　郁鹤年收回手，嘴都咧到后脑勺去了。
　　算命商人看陆锦熙手心:“你这姻缘不太好啊？”
　　陆锦熙皱眉:“啊？”
　　算命商人:“你会爱而不得，情深缘浅，终是有缘无分，一片痴心，终被辜负。”劝道:“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小伙子。”
　　郁鹤年哈哈嘲笑他:“我丢，不会吧？”
　　陆锦熙抽回手:“什么啊？骗子，少骗我，我可不信，切，走了。”
　　郁鹤年:“别啊，小江哥，你也试试呗？”
　　江向舟伸出手。
　　算命商人问:“算什么啊？”
　　郁鹤年:“也算姻缘。”
　　算命商人看看:“你会和心爱之人成婚并生出贵子。”
　　郁鹤年看江向舟:“心爱之人？”
　　江向舟不解:“你是说现在吗？”
　　算命商人点头:“是的。”
　　江向舟:“我没心爱之人。”
　　算命商人:“不可能啊。”
　　江向舟:“那你算算我年纪。”
　　算命商人:“呃…”
　　一个路人看见:“怎么还有人信这个？”
　　郁鹤年:“？”
　　路人:“他这一看就是个骗子啊。”
　　陆锦熙:“骗子？”
　　路人:“对啊，他不止一次算错，算一个错一个，都算错十几个人了，前几天还没看见他，没想到今天又出来招摇撞骗了。”
　　郁鹤年:“啊？？骗子？？”
　　陆锦熙:“我就说喽，这话能信吗？怎么可能算得准？郁死鱼，也就只有你信这种了。”
　　路人:“诶？这个骗子又走了。”
　　郁鹤年回头一看，那个算命的当真不知所踪了，他也意识自己上当了:“我去他的，服了，早知道就不来算命了。”
　　江向舟:“浪费了一块黄金。”
　　陆锦熙:“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信了。”
　　郁鹤年:“吃亏是福。”
　　江向舟:“不是，你这话说的，吃亏的是我。”
　　陆锦熙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