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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敬和郡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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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和郡主喜爱设宴,每回都会让人递来拜帖,原因无他,敬和郡主爱慕镇南将军苏祈安,对于苏长安这个妹妹,向来也是爱屋及乌。
沈宛倾盯着拜帖,揉了揉太阳穴。
青挽伸手替她挽发:“主子要不要去?偏偏将军今日进宫面圣,没有在府里。”
沈宛倾轻叹:“去吧。”
敬和郡主父亲是段亲王,母亲是丞相府嫡次女,二者都为救圣上而亡,算是救驾有功,圣上念其是段亲王遗孤,身世可怜,一向也宠爱她。
无父无母,没有繁琐事端,或许这样的人,与哥哥是极配。
沈宛倾垂眸,神色有些疲乏。
窗外风声虫鸣,黑影掠过,来人呼吸平稳,单膝跪在沈宛倾身边。
“主子,奴在忘忧阁内发现了古珩的踪迹。”谢昭砚低声道。
古珩,采花大盗在江湖上的名字。
沈宛倾回头望着他:“他看得上忘忧阁里的人?”
古珩自命不凡,喜欢流连在贵女之间,尝遍鲜花无数,也会想尝尝野花?
谢昭砚应声:“忘忧阁里的桑妩花魁,原是玄朝公主,如今还是清白之身,被阁中老鸨藏起,只待贵人一掷千金,也是个可怜人。”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怜惜。
一朝公主一朝奴,国破家亡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沈宛倾侧过脸,轻笑:“你倒是怜香惜玉,瞧着是想去与她作伴?”
忘忧阁也在鬼面名下。
谢昭砚身体一僵,缓缓抬头:“主子,我不是这……”
啪!
青挽走过去,扇了他一巴掌。
“姑奶奶怎么把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安排过来。”青挽揉了揉手腕。
澜箬不爱说话,眼神冷冷撇过去。
谢昭砚垂下黑眸,额边碎发散落在眼前。
他低声道歉:“奴知错,请主子责罚。”
沈宛倾走过去,略弯下腰,这个奴隶生的是真好,一张脸即使在面无表情的情况下也让人想多看几眼。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果然入手光滑:“你不像是从小培训的奴隶,你是哪里来的?”
谢昭砚眸色微深,侧了侧脸贴近她手掌心,一言不发。
青挽怒斥:“主子问话你敢不回?”
谢昭砚眼底爬上一层痛苦,久久才道:“主子,奴忘了。”
忘了?
这么拙劣的理由也敢拿来搪塞她?
沈宛倾发出一阵笑声,笑容生动。
她十年来难得这么笑一回。
青挽同澜箬对视一眼:难不成这个奴隶入了主子的眼?
笑声停后,沈宛倾指着他:“让人拖下去,杖责十五,罪名的话,以下犯上。”
青挽讶异看了他一眼:“奴婢领命。”
本来还以为主子会放过他。
不过主子喜怒无常,这些年有将军宠着,性格好上许多,想当初刚到将军府,发着高烧,五岁的主子硬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若不是将军悉心照料,恐怕主子活不到现在。
灭门之仇,实在是让沈宛倾日日夜夜寝食难安。
谢昭砚紧抿着唇,黑眸中浮现一丝隐忍。
沈宛倾挑了挑眉:“你不求饶?”
谢昭砚抬眸:“主子若能开心,打死奴也无妨。”
沈宛倾:“……”
她点了点头:“既然你忠心耿耿,那就打二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