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勇闯江湖路》行走江湖的女妖精

23、第 23 章

　　落日夕阳，无限好。
　　裴缃湄临近出门时，便换了一身雾水蓝色暹罗裙，长长的袖摆如蝴蝶羽翼，日照之下滢滢发亮，落到腰侧用简单的两股交叉对接的丝带捆绑了，勾勒出细腰了，行走摆动如弱拂柳，踩着翘头的珍珠鞋，翘头处绣着小兰花，珍珠的流苏了，步伐脉动间跳跃了，高高的发丝梳成可半矮半高，斜插一个圆形蓝色的流苏了，配了南海的珍珠耳环。
　　她在魅璎面前转了几圈，眉眼皆是笑吟吟问道：“如何？搭配，别处心裁，让你眼前一亮吧..”
　　魅璎平日里脸上无甚表情，难得微微勾唇，吟首称赞道：“裴姑娘很美。”
　　“真的？”
　　“嗯。”
　　裴缃湄兴奋拉着她的小手，“谢谢你。”她由衷的感谢，眼眸中很真挚，“嘿嘿，现在我是大款，走走，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我们两个弱女子，提不动怎么办？”
　　裴缃湄纠结万分，就听魅璎朝暗处吹了声，“咻咻”两个暗处的暗哨，两人皆是黑衣，齐齐拱手道：“魅总管，有何吩咐？”
　　“不必跟近，不过后头领东西即可。”
　　“是。”
　　暗哨一号，“操，连魅总管都沦陷了。”
　　暗哨二号：“面瘫的人也爱美人，魅总管难过美人关。”
　　“璎璎，你太懂我了。”裴缃湄撒娇，双手半抱着她的臂弯，蹭了蹭。
　　魅璎被一声：“璎璎”叫唤不大自然，僵住了身子，淡淡了回应，“嗯。”
　　或许是从未有人跟她这么亲昵的接近，所接受的训练历来都是拼命豁出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很少有软糯糯的声音，喊她的名字，不禁想多靠近，江湖传闻的妖女与本人见到的不符，心里徒增许多疑惑。
　　“那个摊上的簪子不错，榴花簪子。”裴缃湄如同好奇的宝宝，惊奇的发现古人的智慧远远不如现代的所了解的到知识面，一个个手工艺，打造，簪子的流光溢彩，她的双眼明亮了几分，别在了头鬓间，侧身回眸间，笑嘻嘻道：“怎么样？”
　　“不错”
　　她又指了指，“如花美眷金钗，绢花？”
　　“嗯”
　　“桃花簪子”
　　“不错。”
　　“莲花簪子。”
　　“不错。”
　　裴缃湄总是兴奋冲冲说着，惯着冷脸的魅璎一一附和着，吐出最多至两个字“不错。”
　　跟在后头暗哨一号和暗哨二号忍着很辛苦，一直憋着笑。
　　小摊贩细细罗列了一出出，“姑娘，多瞧几眼，耳环也多看几眼，比如着金镶珍珠耳环，蓝玻璃耳环，灯笼醒金耳环，鱼形鎏金银耳环，绿松石金耳环，很多姑娘的爱好。”
　　裴缃湄“哇”一声，“鱼形形状，好惟妙惟俏，好可爱。”捅了捅魅璎，挂在耳垂下，“有没有察觉与今日这身衣服很相配。”
　　魅璎的目光上下扫了几眼，给予肯定点头，裴缃湄灿烂的笑弯了眼角，“掌柜，这个，这个，通通替我打包起来。”
　　摊主：“十两。”
　　“给您。”
　　“不必带着，有人会拿。”魅璎此时所言是最多一次。
　　裴缃湄很豪气抛了一个碎银子，潇洒转身即走，小摊贩掌柜喊道：“姑娘，不找零碎银子？姑娘….”
　　站在不远处的暗哨迈步上前，拎着小摊贩掌柜包装好的盒子，“我们门主夫人赏你，东西交给予在下吧…….”
　　小摊贩笑着把东西递了过去，言笑晏晏道：“好好，有劳小兄弟了，你们夫人人美心善，又大方。”
　　暗哨一号：“那是。”
　　“新鲜的羊肉串，羊肉串，不骚味，地道，源自正宗西域美食呀，路过不要错过。”
　　“羊肉串”
　　“牛肉串”
　　“猪肉串。”
　　街头的叫喊声把裴缃湄一下子吸引了过来，在现代她最爱就是在日落落幕时分，沿着小街道，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一个人走街串巷，行一处摊儿，吃着串儿，喝着啤酒，慢慢欣赏美景，最是惬意的时候，扬在了眉梢的笑意未退去，朝魅璎一个请的手势，“魅总管，请你喝酒品串儿？如何？”
　　魅璎怔住半晌，她眼前站着的这人伫立在街头，珍珠流苏随着她的摆动划出了一个弧形的弧度，水蓝色暹罗裙隐身在夕阳余光之中熠熠生辉，多年之后，使她依旧忘怀不了，那声爽朗的笑容，因她改变良多，环抱着剑的双手微微攥紧了几分，不太自然了应下邀约，伸出一个请势，道：“裴姑娘请坐。”
　　“今天我请客，不要客气，随便点。”
　　“掌柜，先来猪肉串，牛肉串，羊肉串，各十串。”裴缃湄瞥见后头一直跟随一路的暗卫，朝他们二人招了手，“掌柜，再搬一桌，给他们二位也来同样，各二十串。”
　　同时还不忘感谢，“辛苦了，先坐下吃点串，想喝什么尽管点，今日你们门主大方，给了一千两，嘿嘿。”
　　暗哨一号和二号起初还有点不敢，眼瞅着魅总管，深怕她老人家有什么指示，做错了不是被罚跑腿就是被罚练剑，惧怕了，两人你推我让。
　　魅璎轻咳声，敛起往日的冷冰冰眼眸，冰上也消融了一天，暗哨一号和二号暗暗给未来门主夫人竖起了大拇指。
　　裴缃湄清脆朝摊贩的掌柜喊道：“掌柜，有果酒不？”
　　“姑娘，可是问对人了，青梅酒，这时节刚刚好，”
　　“好嘞。”
　　魅璎适宜提点一句，“就不要给他们两人酒，清水就好。”
　　对此裴缃湄没有意见，点了点头，双手交叉着指尖点了点，“你是我头回邀请的姑娘，一起吃街边食，曾经也没有人和我一起，今日我好开心有你。”
　　魅璎心间一颤，她可以懂那种感觉，孤独，寂寞，无人可分享喜悦。
　　“一杯浊酒喜相逢，可喜，可喜…..”
　　今日今时，裴缃湄不同那日，刚穿来烦闷心情，俗话说一壶好酒，能解愁，易无忧。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串串已烤熟，装在盘子里，捧着来到桌前，“两位姑娘，小心烫，慢用。”
　　“谢谢掌柜……”
　　裴缃湄笑容满面，随手给魅璎倒了一杯青梅酒，则自己迫不及待一口闷，忍不住啧啧喟叹道:“味儿绝了。”
　　又朝小摊贩喊道：“掌柜，能再来点辣料？”
　　“好嘞，”
　　鼻尖轻嗅而闻，“味道酸甜，酒香浓郁，很浓稠，要是来点冰块加在一起……”

　　裴缃湄颇为豪气一手撸串，一口青梅酒，串儿的辣味鲜香麻，青梅酒的果香相调，“好喝，好吃……”
　　许是因裴缃湄馋嘴的吃想引得魅璎凝视良久，默默替她把串朝她移到面前，自己则慢悠悠一小口一小口吃。
　　暗哨一号和二号糊得满嘴，边吃边心里窃喜道“真好……嘿嘿”

　　“吧唧”吃得声响太大了，引咎魅璎冷刀子飞过去，两人惊沭低下头，悄无声息的吃着，不敢窃窃私语……
　　“掌柜，再来五瓶青梅酒……”
　　爬上脸上的微醺了，一坨红，“嗝”打了一个酒嗝声，丝毫不在意，引得坐在旁的人频频侧目望向她。
　　裴缃湄被人群注视已成了习惯，作为江湖传闻上的人，想必已是风云人物了，不但不尴尬，还朝他们招呼了，“来，撸串儿呀，小兄弟……”
　　美人的影响力是无限的，纷纷引得人走不动步伐，朝这边的摊儿过来，……
　　摊儿快挤不上了，长长木桌，沾满了半条街道，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裴缃湄丝毫不介意，嚷嚷声，“喝酒就要人多，才显得有人气……”
　　“来干杯……”
　　所坐的众人举杯共饮，畅快。
　　裴缃湄完全没有低调的的，愈发了大胆，一只脚站在凳子上，挥手示意，“来来来，便宜又好吃，掌柜人好，串儿味更好，配上青梅酒绝好……”
　　暗哨一号和二号惊掉了下巴，塞到嘴巴里的东西掉落下，瞪大了双眼，完全不相信会……
　　裴姑娘还有如此豪放的一面……
　　饶是稳如泰山的魅璎忍不住抽搐了下眼角，眨了几下，又抽搐几下，想来门主禁她喝酒，是何原由了，完全脱线，是疯癫的状态。

　　摊主掌柜嘴角都快笑裂了，往日眼巴巴盼着望着，来了几个，勉强糊口了，一下来了这么多客官，不得乐开花了，手上的烤串动作边多了快些，“娘子，回后屋去多搬些青梅酒来了……”
　　“好嘞”
　　“姑娘，多谢您嘞……”
　　裴缃湄不甚在意，仰头喝了几口青梅酒，“掌柜做得好，我只是喊话而已……”
　　说完便一股脑坐下了，揉了揉肚子，“滚圆滚圆呀。”
　　小摊贩掌柜裂开嘴笑道：“姑娘满意就成，改日再来，小店给您优待。”
　　裴缃湄笑嘻嘻轻点头，继续撸串，想喝醉又不太想麻烦魅璎，就不便多饮，不然一股脑全部在喝进肚子里……
　　小摊贩掌柜殷勤递上一瓶，比其他略微大点儿，“姑娘，这瓶青梅酒你带回去，算是谢礼了……”
　　裴缃湄丝毫不客气，乐于接纳，微微吟首，“好……谢谢掌柜了……”
　　左思右想了会，便问：“掌柜，葵花镇上有什么店铺？比如珠宝，绫罗绸缎？”
　　小摊贩：“朱翠阁,款式样式颇受姑娘们喜欢，就是价位高了点，我家娘子买了一个珠翠簪子，二两银子，戴了多年，依旧如新，阁中老工匠手艺杠杠的，料定有姑娘需要。”
　　裴缃湄：“好，多谢.”

　　歪着朝魅璎逗乐般挑了挑眉，“璎璎，我们去朱翠阁逛逛如何？”
　　魅璎微微吟首，算是同意了，裴缃湄结完账，步伐慢悠悠，挂在腰间上的青梅瓶一晃一晃，两步并成一步，踩着青石面上，跳一个格子，转方向歪跳向另外一个格子，朝中间又跳了一个，转头有成步伐慢悠悠，“以前，最喜欢踩小格子，跳跳就没有了烦恼。”
　　魅璎那双清冷的双眸露出一丝疑惑，目光投向了裴缃湄，“裴姑娘有什么烦恼？”
　　“没银子，没自由。”
　　裴缃湄怂了怂肩，随后便释然笑着道：“仅仅够温饱，要说这喝酒撸串，是一份奢侈。”
　　河塘流淌涓涓细水，打着了落日，牵出一波波橘色水波纹。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逛了半个街道，绕道了朱翠阁，店铺装潢古香古色，牌匾上三个大字【朱翠阁】金镶色，金光闪闪。
　　门牌下九个台阶，代表来的客人级别待遇最高。
　　裴缃湄和魅璎拾阶而上，迈步踏入了朱翠阁之内，前堂之上仅有一个打瞌睡了的小伙计，下巴轻点差点一下子就磕巴道了案面之上，恍然之间又堪堪撑住继续眯着眼，模样滑稽扁着嘴。
　　由远而近的步伐，重重脚心踩在地面，“咚咚咚”胖胖的身躯，还爱偏喜好金色的衣服套在身上，肥头大耳的脸，仅仅剩下一双笑眯眯的眼睛，精光锐利，养得一对山羊胡须，左右各一撇，显得有点滑稽。
　　掌柜放慢了脚步声，肥厚的一巴掌打在了小伙计的后脑勺，“叫你偷懒，客人都站在门口了，还不迎接…..”
　　打他一个回旋，额头磕“嘭”撞倒了案面之上，迷瞪的小伙计瞬间清醒几分，怒骂道：“哪个龟孙子，打你爷爷我？”
　　“龟孙子是我….”
　　掌柜朝他瞪着眼，肥硕的手指指摘自己，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的表示，不想干趁早走人。
　　小伙计变脸神速，打着灿烂的笑脸，“小的哪敢，您就是龟孙子的亲爷爷。”
　　掌柜冷冷瞥他眼，呵斥道：“还不去沏茶。”
　　“是是，小的马上去。”

　　“欢迎光临朱翠阁，两位姑娘往里面请，请随。”
　　掌柜引裴缃湄、魅璎穿堂而过，不如后堂而去，居然别有洞天，外头只是一个门面的意思，后堂假山流水，庭院宽敞，隔着还有院子，花园，“两位姑娘，请移步听雨亭。”
　　“掌柜过于客气了，只是不见外头所说了，怎么会没有一些？”裴缃湄不禁好奇，不是卖女儿家的首饰，衣物，掌柜为何引咎她们来亭子中，许是很好奇便探究问了出口。
　　掌柜神秘莫测笑了笑，“二位想必是喝了点酒且吃了点肉串，又步行一段路程，想来是口渴，先喝就口茶，解腻解腻，如何？”
　　“掌柜倒是长了一双灵鼻。”
　　裴缃湄眉眼轻挑几分，江湖之上没有一人是简单的人物，能开办朱翠阁，想必掌柜也有一两手，今日算是又长了一番见识，掌柜笑呵呵道：“姑娘身上有青梅酒的味道，许是河塘边上那王家小摊贩，王家青梅酒正宗，味儿醇香。”
　　“哦，掌柜也有同样的喜好。”
　　“是，爱好吃，才有如今这身形，哈哈哈哈。”
　　掌柜颔首，算是认同，同为喜好的之人，裴缃湄便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了，同掌柜攀谈了深了些，了解葵花镇风水人情，两人颇为志同道合。
　　魅璎则端坐在一旁，依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