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蓮說》鍾苑

4、山中仙閣 詩人辜負情

　　隔天早上 當馮紹華起來時，看見了一旁還在睡覺的韻苑。又不自覺的看著他，心裡不禁想著這麼完美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世界裡。畢竟馮紹華的人生可說是十分可悲，在小時候幸樂國滅時他的父母丟下他逃跑，幸好被悟國的軍隊撿到，一路上承受著世人太多的辱罵和貶低。自己這種不完美的人，真的可以和韻苑走在一起嗎？正當他在為這種事煩惱時，韻苑醒了。他正睡眼惺忪的看著這個盯著自己發呆的人，微微一笑道：“早啊！怎麼了嗎？”聽到聲音，馮紹華說：“沒有，只是覺得你真的很漂亮”。聽到這種話，韻苑並沒有開心，反倒臉色暗沉道：“我長成這樣，怎麼可能漂亮”這時一個男人來敲了門，又大喊道：“馮將軍，您在嗎？城主叫我捎消息給您”聽到自己熟悉的聲音，馮紹華立刻跑去開了門。一開門 那男人就徑直衝了進來，一邊喘著粗氣道：“這村的女人是都沒看過人啊？我打從進來就抓著我的臉又搓又柔的。”這時馮紹華扶著那男人的肩：“陸淵啊！沒事，大概是因為你有個好皮囊，習慣就好了”這時韻苑也站了起來，伸個懶腰道：“姐姐，他是誰？怎麼一大早就來吵人”陸淵一聽瞬間不爽，大吼：“你他媽又是誰啊？還有，什麼姐姐？他可是我們的將軍，我是來找將軍又不是找你。少在那嚷嚷”反觀韻苑神色特別淡定道：“喔？你打從一進來就在那兒鬼吼鬼叫，把我的好心情都叫沒了，你倒很有理由罵我嘛！”看著兩人快要打起來，馮紹華只好趕快轉移話題：“陸淵啊，你倒是說說城主要你傳什麼訊息給我？”聽到將軍的問題，陸淵收起要打架的架勢道：“城主說要您進去山裡看看，畢竟眼見為憑。”隨後又笑著拍了自己的胸脯說：“城主也說我可以來保護您，您儘管放心好了”聽完內容後，馮紹華帶著一種早就知道的語氣：“是嗎？那走吧，現在出發”又看了看身旁的韻苑。韻苑大概也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微笑道：“姐姐，我跟你去。至少能保護你”陸淵就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還保護他？，你沒死在那兒就不錯了吧！”韻苑什麼也沒說，大概是不想跟他吵。隨後馮紹華就帶著兩人出發了。才剛出門，就看見一大堆村民站在外面，村長從人群中走出來對著馮紹華說：“姑娘啊，你如果到了那鬼山，需要休息的話千萬不可睡在地上，否則會死人的。”聽完村長的話，馮紹華微笑道：“多謝，我一定會找出這其中的一切”隨後三人就在村民的目送下走上了上山的路。才剛上路沒多久，陰風陣陣，讓人不禁打寒顫。陸淵一邊走一邊抱怨：“操，那鬼山都還沒到就這麼讓人討厭。搞什麼鬼啊？”馮紹華就尷尬的說：“沒辦法，畢竟是一座鬼山，自然會有點恐怖了”這時韻苑突然插嘴說：“姐姐，那要不要我講個故事啊？說不定會對你們有幫助”一聽，兩人突然來了興致。馮紹華微笑道：“好啊！謝謝你”隨後韻苑清了清嗓子道：“兩千年前，這塊地有個青樓。因為開在山裡，所以叫「山中仙閣」這青樓裡有個叫羽貞的頭牌。她的外貌美似神仙，彈的曲也算是好聽的。一次有個詩人點了她來彈曲助自己寫詩，誰知道這個頭牌卻對那詩人一見鍾情，之後啊！不是他誰都沒資格點到那女人。可惜 到頭來，那詩人也只去那麼一次壓根只是嚐嚐鮮。最後連那山中仙閣的老鴇也放棄了她。所以那女人最後就死了”聽到這兒陸淵就不耐煩道：“哼 真自作多情，大概是自殺吧？”這一點就連馮紹華都同意的點了頭。但韻苑卻搖頭說：“不是，據說是被殺死的。至於殺他的那個人嘛，好像是當初點自己的那詩人。”一聽完，兩人都愣了一下後，陸淵疑問：“為什麼啊？那妓女跟他又無冤無仇的。搞什麼要殺他？”這時一旁的馮紹華說了：“當官”隨後又說：“即有可能是為了當官，不想被人說閒話才殺的人”這個觀點倒挺合理的可在這時韻苑又說一句：“對，但沒用。所以那詩人又把整個青樓給燒了”隨後他們走到一條岔路，這時韻苑開口：“姐姐，現在到你選了，是要去看看山中仙閣呢？還是去所謂的吃人山？”出於好奇心，陸淵積極的想去看看那被燒壞的地方，而馮紹華也坳不過一個年輕人，只好走向左邊那條路。但正要上路時，韻苑抓住了兩人的手並給了他們一人一個香囊。隨後神色嚴肅的說：“無論如何，千萬不要摘下來”看韻苑這種嚴肅的神情，不像在開玩笑。所以兩人也只好乖乖戴上，還特別多綁了一個結。上山的路有點陡，但不算難走的突然韻苑又說：“雖然被燒廢了，但有一次有個不怕死的皇族在這附近辦了他們女兒的十七歲生日，到最後連一個人都沒留著死光了。況且還是吊死的。”才剛講到這兒，他們就聽到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有嘻笑聲、琴聲和交談聲。突然間他們看到無數的人朝他們走來，奇怪的是那些東西不只沒傷害他們，反倒還會跟他們打招呼。陸淵撐不住了，臉色鐵青大聲問：“靠，這是什麼東西啊？”這時馮紹華卻小聲說：“陸淵啊！別太大聲，我們還是好好走吧”才剛說完他就看到身旁的韻苑他以為韻苑也很緊張，就抓住了他的手。才剛碰到而已，韻苑就像是被電到似的彈開，隨後又小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是姐姐你”。這句話瞬間讓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安靜的繼續走。最後他們走到了一幢廢屋子，看著上面的「山中仙閣」四字，才剛進去就遇到一個女瘋子坐在地上道：“你們是誰？”聽到這種話，馮紹華徹底慌了總不能跟他說自己是我來查案的吧？看他們什麼都沒說，那女瘋子也只是笑笑地說：“隨便吧，你們不是我要找的人”聽到這種話，他們認為這女人不會害到自己。馮紹華才剛走出那不確信的一步，女人便用爬的已很快的速度到面前。並指著自己腰間的鈴鐺說：“那個東西好漂亮啊！可否送我？”說著就把手伸了出去準備拿走它。這時一個身影快速過去，再一回神就看見瘋女人的手背上無故多了個金釵。那是韻苑的，沒錯那身影也是韻苑。可那瘋女人更恐怖，被金釵戳穿了手，卻像沒有痛覺似的笑道：“這金釵更漂亮，我要，可否送我？”只見韻苑神色如常的答：“嗯，給你但你要告訴我。羽貞頭牌在哪兒”聽到羽貞頭牌這名字，女人卻什麼都不說，只是指了指後面的路道：“那女人在最上面，不過你們小心”說完又發瘋的笑著。這行為不禁讓陸淵不爽道：“那瘋子，為了金釵銀飾搞得這麼可悲。噁心”馮紹華正要安慰陸淵，卻聽見韻苑淡定地說：“對妓子來說，那些東西等同於他們的生命。他們在這種地方混，除了打雜以外也只能讓客人開心，只要地位愈高飾品就愈多，也代表備受寵愛。所以，要他們放棄這一切很難”馮紹華聽到這兒，不禁讚嘆韻苑：“你真厲害，似乎什麼都知道”韻苑聽後也只是微笑道：“我說了，我什麼都知道”。才剛說完就到了這樓的最上面，他們看到一個身穿舞衣，頭上戴滿飾品的女人正在彈琴。但卻毫無聲音因為那琴，根本沒有琴玄，只是沾滿鮮血，再細看那女人的手 滿是鮮血，琴上的血 應該也是她的。這時陸淵又說話了：“這棟樓裡的，怎麼都是這種瘋子啊？下面的嗜財如命，上面的還精神不正常，在那兒空彈琴”剛說完，陸淵的右臉就突然有了一條疤還在慢慢地滲出血。只見那彈琴的女人手懸在半空，手上似乎牽著什麼說：“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說完手一甩，無數條細絲沖向陸淵，要不是他身手快了點兒。早就被剁碎了！才剛躲完攻擊，陸淵又大罵：“他媽的，你有病啊？”馮紹華原本要上前幫忙的，卻被韻苑拉住說：“這女的很有人性了，只會攻擊跟他有仇的。我們還是不要找麻煩了。”隨後拿出一顆糖塞給了馮紹華道：“會怕的話，就吃吧”突然那女人就說：“你們剛剛上來前，有沒有看到個男詩人。”韻苑卻笑了一下說：“羽貞啊羽貞，你到現在還在找那個詩人啊？他在殺了你後，就當上官了。反倒你們這地變成了傳說中的靈地，你說說划不來對吧？”羽貞一聽，瞬間不爽道：“你還知道啊！要不是當初那個詩人，我還不會變成這樣，如果他還有來見我也不會變成這樣”馮紹華則一直盯著羽貞，他是個很美的人難怪能夠當上頭牌。如果他沒有因為那詩人的辜負，大概也不會這樣。想到這兒，馮紹華不禁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沒曾想卻被羽貞看見了只見羽貞眼角含淚大吼道：“你憑什麼可憐我，我??我不需要”說完拔下了頭上的一支木頭髮簪，並丟向馮紹華。幸好沒丟中，不然以他的力氣，卻對能戳穿馮紹華的腳。突然，羽貞又坐回了原本彈琴的位置，自顧自的「彈著琴」，看到這場景陸淵翻白眼的說：“這女人又在發什麼瘋啊？”才剛說完，羽貞又把手伸了出去陸淵自然是做起了防衛動作，可這次卻沒有東西出去。隨後羽貞以一種看垃圾般的不屑眼神盯著他，並開口道：“你再多說一聲，你的頭，就不保了。”這時馮紹華拿起了插在地上的木簪，並走到羽貞身旁還給了他輕聲道：“羽貞小姐，抱歉可否請您說一說您和那詩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