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刑警在线破案》红豆泥呆胶布

14、常得乐，案件，开端 9

　　第十四章
　　老魏拍了拍他的肩，拿出烟和打火机“我去旁边吸根烟，。”
　　“医院不允许吸烟，”常得乐抽走作案工具，“出来还你。”
　　老魏楞楞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还真当是管事的了。”

　　敲门还是和刚才一样，没有回应。常得乐等了两秒后推门走了进去。
　　管乙婷显得有些疲惫，靠在枕头上看着窗外。
　　但是常得乐清楚对方知道自己进来了。
　　“我今天不是刚好路过，”常得乐站在她床边自顾自地开始说话，“前一天晚上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闻言，管乙婷的脸慢慢转了过来。
　　“你似乎拜托他们调查了施政辛一家三口，但是他们拿着钱反而对你起了异心，”常得乐说的时候一直盯着管乙婷。
　　对方听见后藏在被子下的手慢慢紧握成拳，但是被子和手发出的轻微摩擦声和微微变动的褶皱出卖了她。
　　“你不用紧张，这件事情我没有和老魏他们说。”
　　管乙婷死死地看着他，似乎在判断常得乐有没有撒谎。
　　常得乐大方地迎上她审视的目光，“我没有必要骗你，老魏知道是因为他们审讯了刘杰和李伟。”
　　虽然这句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出自常得乐之口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管乙婷握紧的拳头慢慢放松下来，常得乐知道管乙婷选择相信了他。
　　“老魏给我看了你让刘杰和李伟拍的照片，”常得乐做手势止住欲开口的管乙婷，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下面是我的推断，听完后你可以反驳我或者提出问题，”常得乐拿起消毒湿巾擦了擦手，又拿起床头柜上老魏买的苹果，拿小刀慢慢地削着。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常得乐，管乙婷有一点恍惚。对方身上的警察感好像比起老魏他们有过之无不及。
　　“我的推断主要基于以下几点。第一，老魏之前提过你丈夫和孩子不幸去世了。第二，施世泽和你一样都是沙砾星人。第三，施世泽也是本次失踪案的受害者之一。”
　　“本次？”管乙婷皱起眉头。
　　“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次，”常得乐改口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会突然蹦出来。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他后面想说的话，“尽管你给李伟和刘杰的任务很模糊，只是要他们调查施政辛一家，但是其实你的主要目的是调查施世泽。”
　　“因为我调查了店里的监控，发现你在这周以来查邮件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显然是你急切地需要刘杰和李伟给你提供新的消息。”
　　见管乙婷脸色很难看，常得乐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欠妥当，“这件事情也一样没有告诉任何人。”
　　然而管乙婷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就好看起来。常得乐自然能理解，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接受自己的隐私就这么被侵犯。
　　可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我后来根据老魏给我的线索确认了一下时间，你开始频繁查邮件的时候刚好是施世泽失踪的时候。所以我认为你和施世泽应该是有一定关系的。我本来觉得他可能是你儿子认识的人，或许你想问一些关于你儿子的事情才去调查他。但是后来转念一想，如果只是这样的关系，你堂堂正正接近他也完全没有问题。你现在之所以只能靠刘杰和李伟帮你调查是因为你不能靠自己接近施世泽。”
　　管乙婷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已经和白墙差不多了，嘴唇更是一片惨白。
　　“不能接近的理由就是，你是他母亲，但是原本确认死亡的施世泽却被领养。你通过调查发现施政辛和吴燕对他如同亲生儿子一般，而施世泽显然也融入了这个家庭。你不想贸然打破这份平静，所以一直没有动作。然而施世泽突如其来的失踪让你乱了阵脚，你想找施政辛和吴燕当面聊聊，但是他们也日夜奔走在警局，你不想让他们再因为你压力变得更大。”
　　常得乐话落的那一刻，被削成一条一直没断的苹果皮啪嗒掉进了垃圾桶。果皮被被削得薄如蝉翼，几乎看不到上面连带着白色的果肉。透着光甚至能看到果皮上的脉络。
　　管乙婷听完后沉默片刻，苦笑道，“我没什么想说的。”
　　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常得乐垫了两张纸巾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苹果又削成小块，一块块放上去。
　　既然猜对了，那么后面要做的就是说服了。
　　“苹果不快点吃会氧化，”常得乐递给管乙婷一张湿巾。
　　管乙婷有些犹豫，但还是擦了擦手，拿起一块。
　　“我知道你想一个人揽下整个事情，”常得乐又抽出一张湿巾，把水果刀擦拭干净后顺便擦了一下自己的手。刚刚拿过苹果，总感觉有些粘粘的。
　　“但是目前看来我并不是觉得是一个好主意。”
　　管乙婷哼了一声，“那些警察也不是什么信得过的。”
　　常得乐耸肩，“或许他们却是信不过，但是能做到的事情肯定比你一个人多。而且现在看来，你有并没有获得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
　　这句话像一根针，直接让管乙婷泄了气。
　　“如果你愿意配合，我相信警察至少会把他们调查的进度告诉你，有和施世泽相关的消息也会透露给你。”
　　管乙婷看起来有些心动。
　　“最重要的是，你没办法直接接触施政辛和吴燕，然而警察可以帮你从中调和。事后也能和施世泽见面。”
　　管乙婷抿了抿嘴，想了很久。然后才认真地看着常得乐，“真的吗？”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探一下口风。他们如果答应的话，他们和你面谈的时候我也可以在场。”
　　管乙婷轻轻点了点头。

　　常得乐找到老魏，在他期望的眼神下常得乐把管乙婷的要求简单传达了一下。
　　老魏用另外一只没拿烟的手抓了抓头，“前两个好说不涉及特别机密的事情或者计划的话可以透露，但是最后一个我不知道原因我也不好做出承诺。”
　　“那如果你知道原因，你觉得可能性大吗？”
　　老魏啧了一声，“如果是非常正当的理由，这个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常得乐哦了一声，弯起唇角，“那确实是一个非常名正言顺的理由。”
　　在回病房的路上，常得乐看了眼老魏，“话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民警，没想到是刑警。”
　　他的语气不温不火，让老魏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客观陈述还是在阴阳怪气？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老魏也算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我只是那会儿被下放了。然后碰巧又遇到了这件事情。上头觉得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对这个街区更了解才叫我直接参与了这个案子。不然你以为我吃空啊？”
　　“等等，”常得乐皱眉，他发现了一个之前没注意到的盲点，“所以你之前并不是管理管乙婷那个区的？”
　　“对啊，”老魏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么说起来那次你报的那个偷窃案是我上任第一天。”
　　“那也就是说管乙婷从来没见过你？”
　　“是的，不过上一个人明显没有好好处理她的事情，导致我现在在这里碰钉子。”
　　常得乐暗自松了口气，虽然管乙婷的不信任和怨气并不是直接作用在老魏身上，但是这也算是迁怒。如果有必要这可以当作是一张强有力的苦情牌。
　　“那看来破了这个案子你就能回去了。”
　　“那可不，不过顶多能往上再升一级吧。”
　　听对方语气有些不甘和挖苦，常得乐好奇道，“这不好吗？”
　　老魏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本来其实是想去星际公安的，但是我体检没过。”
　　常得乐皱眉，“体检？”
　　“能去星际公安的基本门槛不是单单身体没问题，还得需要超越普通人类的身体。因为要面对的不是地球，而是整个宇宙。”
　　常得乐皱眉，“可是这种情况没有人工干预应该很难吧？”
　　毕竟所谓的超级英雄也几乎不是先天的。
　　“所以就要看你是否有被干预后成功的潜能，”老魏别有深意道。
　　常得乐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道，“难道是要做实验？”
　　“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没那么恐怖，”老魏笑道，“扫描一次基本就能判定是否有潜力了。”
　　常得乐的视线忽然一阵模糊，隐约看到一根针头扎进自己的手臂。
　　他猛地捂住手臂，不顾老魏诧异的眼神，“如果扫描结果合格了呢？”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记得需要注射一种很特殊的血清，然后注射人就会被激发某种能力。不管是什么能力，在星际都被定义为精神力所驱动的超自然能力。这是别的任何一个星球的种族都没有的，只有人类才能拥有的能力。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人类的大多数都是像我们这样普通人也没有遭遇侵略的原因。这是由于我们同意将有特殊能力的人类送往公安，所以反过来星际公安也会尽力保全地球的领土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