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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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图图哥』曾提到，一旦熬过考验，成为亲传弟子，就能像“大师兄”一样随着玄阳道人修炼。
这位所谓的“大师兄”究竟是何方神圣，目前林栩还未见到，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现在的他和墨竹，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
由于巨蛇围绕在林栩与墨竹二人身侧，林栩留在洞窟中的炸·弹并没有被发现，更没有一并取出。
若是玄阳道人向前走几步，倒是能恰好看见林栩留下的炸·弹，但不知为何，玄阳道人似乎相当忌惮踏足这里，对着那些巨蛇更是恭恭敬敬。他一挥拂尘，林栩和墨竹身体骤然一轻，竟是直接从洞窟中飞了出来。
随着玄阳道人再次挥动拂尘，厚重的石门轰然闭合。
看着重新站在自己面前的二人，玄阳道人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本观主的亲传弟子了。我将赐予你们道名——”
他一指林栩：“你就叫清风。”又指向墨竹：“你叫明月。”
林栩：“...谢谢师父。”
怎么异世界的道士也喜欢取这个名字？未免有些随便了吧！
墨竹仍然是呆呆的表情，但比起之前似乎生动了些许。听见林栩如此称呼，墨竹跟着拱了拱手，道：“谢谢师父。”
玄阳道人显得很是满意：“你们随我来吧。”
说罢，他带着林栩二人离开降生台，进入灵祖殿。
玄阳道人指着摆在神坛上三尊神像，道：“中间这尊神像乃是我玄阳观供奉百年之久的神明——巴虺帝君。”
我还岩王帝君呢。谁家供奉神明靠活人祭祀啊，一看就是歪门邪道。
林栩在心中吐槽着，面上却装出一副崇拜恭敬的表情，朝着面前的神像深深一拜，显得十分虔诚：“见过帝君。”
玄阳道人微微颔首：“孺子可教。”
他又指向其他两尊神像：“这尊神像乃巴蛇，这尊乃二八神，皆为我玄阳观供奉的真君。”
林栩一愣：巴蛇...巴蛇？这不是《山海经》里的巨蛇么？也算是《山海经》里相当有名的巨兽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二八神...听起来总觉得也有点耳熟...喂喂，别告诉我这里是《山海经》的世界！不对，《山海经》怎么可能这么邪性？不会是以《山海经》为摹本创造的平行世界吧？
如果是《山海经》，那这个世界哪里只是拥有修炼者啊？简直神仙满天飞！
相比之下，他的枪和炸·弹简直就是小打小闹。要想不依靠修仙在这个世界拥有自保之力，高低得在学校里换架高达。
如今也只能祈祷是他多想了，这个世界并非《山海经》的世界。亦或者这个道馆只是新手村，战斗力不高，好歹得给他留个逃跑的机会。
玄阳道人随后又对着神像介绍了几句，中心思想无不是他们道馆多么厉害，供奉的神明有多么了不起。
大抵是因为成为弟子便被玄阳道人划分为自己人，他毫不避讳的表示，能够进入道馆，被供奉给巴虺的人，都是生辰八字与巴虺契合的人。
方才林栩与墨竹经历的祭祀便是对他们的第一重选拔，每一个通过选拔的人，都是巴虺选中的“身躯”。当他们修炼至圆满的一刻，便能请巴虺降身，把他们作为容器，与他们融为一体，由此灵肉合一，他们将成为巴虺的一部分，脱离“人”的身份，进入“神”的境界。
说起这些，玄阳道人显得十分骄傲，仿佛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却听得林栩咋舌不已。
这些人修炼修疯了吧，谁家好人拿自己的身体给别人当容器啊？还灵肉合一，这不就是夺舍么？
这里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不过吐槽归吐槽，林栩的脸上却时刻保持着好奇、恭敬且专注的表情，甚至频频提问，一副好学的样子——林栩素来擅长应付他人的安利，再不感兴趣，他也会配合装出好奇的表情，时刻提供反应与情绪价值。
也许是自林栩与墨竹出现前，道馆中有且只有一个徒弟，实在没多少说教的机会，林栩求知若渴的模样显然极大满足了玄阳道人的说教欲与安利欲，之前面对道童还一副不苟言笑且暴躁模样的小老头此刻红光满面，舒坦得不行。
林栩趁热打铁，试探着道：“师父，听说咱们还有个大师兄，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正常来说，介绍门派这种小事都是徒弟应该做的。玄阳观虽然人丁薄弱，好歹也有个大师兄。这种杂活不交给徒弟，反而师父自己上阵，本就有些“倒反天罡”。更别提这位“大师兄”至今还活在其他人口中，比师父还要神秘，到现在都没露面过。
听见“大师兄”三字，玄阳道人表情却一僵，眼中浮现出迷茫的神色。
“弟子...我还有一个弟子...”
林栩：“？？？”
这老头不会修炼修傻了吧，连自己有几个徒弟都记不清？
缠绕在墨竹手腕上的小黑蛇睁开了眼睛，吐了吐蛇信，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嘶嘶”声。刹那间，玄阳道人的表情再度恢复了正常，仿佛方才的自言自语不过是林栩幻视一般。他从善如流道：“你们大师兄如今正在山下游历，以后你们会见到他的。”
林栩倒也并非对大师兄有兴趣，在听见对方并不在道馆中后，他反而松了口气。
一个玄阳道人已经够难应付了，如果再多个拥有修为的大师兄，他们的逃跑计划才是危险重重。
林栩还想再探听些消息，但不知为何，聊完“大师兄”的话题后，玄阳道人却露出了疲惫的表情。
“碧云。”玄阳道人的声音并不响，却在开口的瞬间迅速向四方传播，落入每个人耳中。
一个林栩从未见过的道童很快从洞穴深处跑来，对着玄阳道人恭敬行礼：“师父。”
“带你们两位师兄去说法台。”玄阳道人又恢复了先前淡然疏离的模样，一挥拂尘：“我的车马备好了吗？”
“备好了。”
“很好。”玄阳道人点点头，目光从碧云身上抽离，落向林栩与墨竹：“从今天起，你们就留在说法台，好好研读其中的经书。我明日回来后会检查你们的功课，不可懈怠。”
林栩眼睛一亮，强压住嘴角的笑意，露出一副又紧张又不舍的表情：“弟子谨记师父的教诲。”
林栩的做派挑不出过错，玄阳道人也没有心思继续留在这里，他挥挥手，示意碧云带着二人离开，便又转身向灵祖殿走去。
名为“碧云”的道童朝林栩与墨竹一拱手，恭敬道：“二位师兄，请随我来。”
“...不急。”玄阳道人不在，林栩立刻弟子的派头上身，学着他们校长的样子，将双手背在身后，拖长尾音：“我问你，那些祭品们的餐食准备好了吗？”
碧云虽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道：“还未。”
“那咱们先去一趟膳堂吧。”林栩说着，便自顾自往膳堂的方向走，顺便一把握住墨竹的手腕，带着他一并向前走去。
碧云一愣，看着林栩与墨竹的背影，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完全没有阻拦的念头。
玄阳道人只吩咐自己带他们去说法台，并未限制林栩与墨竹的行动。师父今日要离开道观，身为亲传弟子的林栩与墨竹就是除了大师兄以外地位最高的人...说起来，大师兄在哪儿？
这个问题在碧云脑海中一晃，便很快被抽离。
三人很快便到达了膳堂，林栩与墨竹的身份显然已经被其他道童提前交代过，包括『图图哥』在内的每一个道童看见二人时，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着二人恭敬行礼，口中称“师兄”。
林栩摆了摆手，挺着肚子拖着尾音道：“今日晚膳备好了吗？”
『图图哥』道：“二位师兄的晚膳已经备好了。”
“拿着我们的晚膳，还有那些——”林栩一指灶台上的大盆菜，看着虽然粗糙，怎么也比发霉的馒头要好上太多：“都给我带上，再带一笼刚蒸好的新鲜馒头，跟我过来。”
众道童不敢多言，纷纷行动起来。不多时，四个道童一人端着放有精致菜肴的托盘，两人拎着两大盆菜，一人拎着一桶新鲜馒头，在林栩的指示下送进了祭品们所在的山洞中。
...
乔木与何苗苗坐在角落，表情萎靡不振。
“苗苗。”乔木低声道：“咱，咱们怎么办？”
何苗苗咬着下唇，眼神闪过一抹坚定：“我们不能放弃！”
“可，可是林栩已经...”
“即便没有他们又如何？”何苗苗坚定道：“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林栩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我们已经说服了两个人加入，只要继续说服其他人，大家团结起来，逃跑未必没有希望。”
何苗苗握紧拳头，目光灼灼：“哪怕是死在逃跑的路上，也比死后当饲料要来得好！”
“嘎吱——”
紧闭的大门骤然打开，本就紧绷着精神的何苗苗与乔木齐齐一颤，警惕地向大门望去。
还未见人影，浓郁的菜香猛烈地灌入山洞，“咕噜”声此起彼伏，连乔木与何苗苗都不由自主吞咽起了口水，劳累一天的身体极度渴求着食物。
不多时，四个道童拎着两盆一桶，以及一托盘远远望着都觉得奢侈的菜肴先后进入，神情带着与祭品们如出一辙的茫然：“...开饭了。”
祭品们：“？？？”
今天是过年了么？吃这么好？
只听一道熟悉的男声在道童身后慢悠悠响起：“各位师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让我们在这儿叙叙旧。”
“二位师兄，可师父说...”
“现在师父不在，你觉得谁更有话语权？”那男声嚣张道：“小心等师父回来，我向他老人家告状！”
道童们讷讷道：“师兄说的是，那咱们就先告退了。”
说罢，四人低着头焉巴巴地朝门外走去，再不复往日身为道童时面对祭品的趾高气昂。
那嚣张的男声赫然露出了真实面目——真是林栩。
何苗苗与乔木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道：“林栩！墨竹！”
“别激动~”林栩笑眯眯地开玩笑道：“你们现在可是要管我们叫林师兄和墨师兄了哦！”
“到底发生了什么？”何苗苗急切地问：“师兄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放你们回来了？他们有没有对你们两做什么？”
“别急别急，这些我等会会告诉你们的。”林栩拍了拍何苗苗的手臂，安抚她的情绪：“你们现在先好好把晚饭吃了，其他的事——”
林栩直接往地上一趟，闭上了眼睛：“等我睡醒了就告诉你们。”
何苗苗/乔木：“？？？”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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