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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情敌?小学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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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比分上，是2队落后了一大截，但是在气势上，对面明显弱了一点。
“队长，接下来怎么打。”
申羽琪问道，他知道平时分析师已经指导很多了，这次的情况，他想听听林衍卿怎么放狠话。
果然，林衍卿仰头喝了一口水，低眸，有一丝邪：“接下来，他们拿不到一分了。”
下半场开始，因为那一球，现场观众情绪到达顶点，2队的所有人，站在球场上，丝毫不畏惧。
对面的人低声说着什么，看向林衍卿的时候，多了点防备。
比赛进行到白热化阶段，申羽琪一次戏剧性地灵活传球，让2队状态达到最高点，比分再次拉平。
“还有时间。”
2队的每个人心里都这样想，还有时间，让他们板回来。
对方的人被2队的打法打乱了心态，开始慌乱，镇定下来时，2队已经比他们高出很多分了。
哨声落下，申羽琪激动地跳起来：“赢了！”
结果球员聚在一起，欢呼着。
林衍卿看着他们，心里的担子放下来，心情顿时舒畅多了。
“队长，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吃好吃的了？”
林衍卿拍了拍队员的头：“这只是第一场，还没结束呢，想那么多。”
这些天，顾楠管不了跟他发消息了，很多场夜戏，作息打乱，脸上疯狂冒痘。
林衍卿的时间安排跟她完全错开了，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太干净了。
中午的剧组，开始放饭。
顾楠拿着剧组统一的盒饭，想起了很多天前，某人每天都会问：“想吃点什么？”
然后准时出现在门口，绝不打扰她的工作。
那一带有各种食物的零食袋，顾楠猜，是申羽琪的。
这家伙，天天奴役他的队友，他的队友居然也能服他。
真是太神奇了。
“楠姐，有你的外卖！”
顾楠朝那边看过去，一个剧组助理拎着一袋东西，走过来。
“我没点外卖。”
她有点疑惑，助理说：“上面写的就是你的名字，号码也是，是不是你男朋友点的？”
男朋友？
顾楠拎着袋子坐到桌前，打开，立马是一份蛋糕，不是她常吃的那种。
她左手拿着手机，点了点。
顾楠：你是休息时间么？怎么现在给我点外卖。
剧组休息时间很紧张，顾楠也就能吃半小时，这个蛋糕太大，吃不下只能放车里，又怕它坏了。
林衍卿这时在某大学食堂，借用这个学校的体育场训练，刚训练结束，来吃饭。
看见她发来的消息，林衍卿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抬手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顾楠秒接。
“你买什么蛋糕呢？都说了，你们的奖金需要供球队比赛正常的活动，现在在比赛期间，要用到的地方多着呢……”
“你在听吗？林衍卿？”
自己说了一通，发现电话那头的人，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能听到的只有食堂其他人的声音。
“我没有点过。”
林衍卿说，嗓音里罩上一层雾一样，沉闷沉闷的。
“没点过？那这个蛋糕是谁买的？”
顾楠翻出来一看，订单上，确实写着自己准确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地址也对。
知道自己名字和电话的很多，但是知道自己在剧组的很少，都签了保密协议的。
她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头顶冒火，背后一阵凉意。
还好问了一嘴，没有直接吃，这要是有心人往里面投毒，早就没命了。
“楠姐，有人找你！”
顾楠抬头朝那边喊了一声，又说道：“没事没事，我还没有吃，太恐怖了，那边有工作人员找，先挂了，你安心比赛。”
挂掉电话，林衍卿陷入沉思。
“队长，怎么不吃？吃完回去休息，下午还训练呢！”
申羽琪扒着饭，嘴里都口吐不清，瞧见林衍卿失魂落魄的样，直觉可能跟嫂子有关。
“吵架了？”
“冷战了？”
都不是，否则队长早就跳起来给他一个爆扣了。
林衍卿理了理思绪，如果是她闺蜜陈念点的外卖，陈念不可能不和她说，知道她在剧组拍戏的人不多，会不会是某个追求者？还是对家投毒让跟组编剧吃了拉肚子？
他觉得，前者更可能，一种危机感陡然而生。
顾楠系好袋子，扔进了车内的垃圾桶，以免被有心人看见。
“来了！”
她跑到剧组外，刚刚喊她的小姑娘是导演组的。
顾楠站在台阶上，只见柱子旁靠着一个人，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离近了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张阿姨的面馆里那个服务生吗？
很高兴在这儿遇到你。
这是他最后跟自己说的话。
顾楠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你好，我叫季辰溪，是你的小学同学。”
说着向顾楠伸出手，顾楠没有握上去。
“我怎么没有印象，我的小学同学里有你吗？”
问出这句话时，顾楠已经在大脑搜索了很多遍了，确认小学拍毕业照时，没有这个人。
季辰溪有点羞涩地笑了笑：“我是转校生，四年级读了一年，五年级又转走了。”
说这个，顾楠有记忆了，当时确实有个转校生，高高瘦瘦的，长得像营养不良，在班里老被男生欺负。
“你记得吗，当时我被他们欺负，你站出来护着我。”
顾楠一脸迷茫，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她没想到，自己这么社恐，居然在很小的时候，站出来阻止了一场校园暴力。
“我当时就是转校到了单柟，一直在这里读书，那个……我这两天旅行，来这儿，没想到能碰到你。”
季辰溪摸了摸耳后，耳朵被他摸得发红。
顾楠问：“所以这个蛋糕是你点的？”
“嗯，这地方太偏了，只能点到这家，我觉得山下镇上那家更好吃。”
“还不错，只是我不太爱吃蛋糕，下次别点了。”
顾楠隐晦地拒绝了他的好意，只是不知道他听懂没。
“好，就当见面礼，我今天要回去了。”
顾楠点了点头，道：“一路顺风。”
“好。”
季辰溪离开后，顾楠缓缓走回剧组，剧组一部分已经开始准备道具，要开工了。
这段时间辗转了很多地方，上了高原，去过山川。
就要到春节了，这几天剧组也没闲着，看样子，只能在这里过年了。
离春节还有几天，顾楠的家里打来一通电话。
顾楠早知道，离职是瞒不住他们的，只是不想那么早告诉他们，起码要像现在这样，有要做的事之后，才能跟他们说。
否则，他们会担心。
“喂妈，我这里信号不好，你说，我能听见。”
只是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就不知道了。
“楠楠，听说你辞职了，多好的公司啊，怎么离职也不跟爸爸妈妈商量一下？”
“妈，是人家辞我，不是我非要走。”
这句话，顾楠说的有点违心，明明一开始就是自己一气之下说了离职。
那时候还有点脾气，现在被剧组磨得，只想睡觉，哪还有脾气可言。
“你爸爸给你找了个工作，待遇还不错，你看看喜不喜欢，要是喜欢，妈妈就拿着你的资料去填了。”
顾楠有点哽咽，毕业这么久，自己从来不想家里人为自己操心，但是爸爸妈妈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担心自己。
“不用了，我现在有工作，而且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你就别操心了。”
顾楠站在河边，上游吹来河风，鼻尖都被冻红了，嗓子里带了点哭腔。
电话那边，妈妈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你喜欢这个工作，妈妈也不多管，只是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
“知道。”顾楠清了清嗓，不让妈妈听出她的哭腔。
“妈，你跟爸爸说一下，今年过年我就不回来了，这边走不开，但是等这阵子结束，我有很长的假期可以回来陪你们。”
她怕他们伤心，说了不回家之后，又解释了一下。
“好，你好好工作，妈妈不打扰你。”
挂掉电话，顾楠走到河边，蹲下，羽绒服罩住了她的脚。
蹲了一会儿，脚有点麻了，风吹着，鼻涕恐怕都要出来了。
她又打开手机，想打电话，又怕想说话的人现在忙不过来。
最后，还是发了一条消息。
顾楠：比赛什么时候结束？过年你回江北吗？
那边的人没有回，剧组又要开工了，忙起来，手机根本无法兼顾，一天下来，都掉不了两格电。
“下面的戏，女主角挣脱开路人的搀扶，一头扎进河里，男主角追过去跳下河。演员台词再过一下。”
现场的喇叭喊着，顾楠已经分不清是导演还是谁的声音了。
这几场的台词都比较长，还有追逐戏和打戏，天气太冷了，演员只穿一层，对身体素质要求太高，能完整演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顾楠的存在就重要起来了，要保证剧情完整合理，还要根据现场情况进行剧本的调整。
她需要时时刻刻盯着现场。
“开始！”
女主角穿着白色纱裙，高跟鞋鞋跟断了，她差点崴了脚。
“别再跑了，你逃不掉！”
女主角转身，一颗眼泪从左眼正中间落下，镜头给了个特写。
“你别追了，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
“是你逼我的。”女主角绝望地转身。
周围的群演做了普通路人的打扮，突然扑上去，想要抓住她。
“别让她跑了！”男主角立在原地，喊着。
“咔！”
这本是一镜到底的一场戏，只是有几个特写镜头，但是导演喊咔，一定有问题。
严导拿着大喇叭：“刚刚那个演员，镜头感太弱，挡镜头了，再来一遍！”
严导的戏，要保证每一个群演都要有演技，有镜头感，且要求很高，一丝缺陷都不能够。
寒风中，这场戏从刚天黑，拍到了深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