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场长久的春睡》不听不许

9、破两万啦

　　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是按着常漫的计划来的。常漫本人也会去看看进度，一开始单独训练就是夏浔梅的课程时间，夏浔梅会把自己总结的经验或是实战技巧通过实战或是一次次重复试验教给她。
　　和磨出肌肉记忆差不多。何况第二世界的时间流速和第一世界不同，十天几乎是四个月的时间。
　　但对常漫来说仍然只是十天，她很忙，临近赛季，战队还是很需要应援的，CPD的人气一直很高，但这并不意味着不需要运营，第二战队那几个每次应援都搞得像那什么选秀节目一样，花里胡哨。
　　CPD随着实力与地位的上升，某些活动常漫这是不会参加的，但常漫有意培育第二编队，很对分配给CPD的机会都是给第二编队的。
　　显而易见成绩不会太好，别人满编队打你的替补，替补赢了怎么会是替补——这也说明了另一个问题，实力达不到常漫这个水平的CPD看不上，强的又不愿意进，有四人巨大的光环罩着，怎么会熬出头。
　　常漫坐在办公椅上听着夏浔梅的报告，即将退役的夏浔梅被常漫硬性要求帮着管管CPD旗下的产业……说实话如果怕夏浔梅太累精神承受不住，常漫想把CPD战队运营也交给她。
　　唉，精神力强度还是在，续航力却不行啊
　　“杀戮天使的宣传视频比去年的好一点，要看看吗？”夏浔梅坐在了常漫对面的椅子上，手指已经点到了屏幕上的视频播放按钮。
　　常漫却摇摇头，回答，“算了吧，他们战队一直就一个风格，也是不理解‘天使’和‘屠神者’怎么能够安安静静的隶属于同一个战队。”
　　而且……以前嘛都是看看圣洁的天使小姐，现在？有个比她更纯的就没有必要了。
　　“行吧，其他的要看吗？还是和以往差别不大，我怀疑有人故意封锁CPD的消息渠道，可谁有那么大的手呢？”夏浔梅脾气好，真是一点也不和常漫计较。
　　常漫：“父。”
　　夏浔梅：“？真有那玩意儿？”她的视线从平板屏幕到了常漫脸上，不可制地皱眉，有些不舒适。
　　常漫最近，好像有意无意做些分开自己与他人联系的事。
　　比如现在，她的表情虚浮，像是没在听。
　　夏浔梅不相信这样精神力的人会走神，她放下了平板，明目张胆地看，慢条斯理地说，“你的那小孩……哦就是月棠，我没教她了，太变态了……我实力不行了，跟不上年轻气盛的她们，让她去和昭昭他们练配合了，太累了啊。”
　　常漫想到了什么，有些歉疚，抿唇半晌才说话，“想去休假么？给你五天怎么样？”
　　受宠若惊了。
　　“算了攒着吧，也不是真的累，就是觉得跟不上后辈有些异样的感觉罢了。”夏浔梅站起身，向外走去。
　　常漫看着她，也不说话，直到夏浔梅在看门那刻转头看了她，很温柔的声音传到了常漫的耳中，透过耳膜微微振动。
　　“常漫，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一直都不是。”

　　每一个进入CPD的人，尤其成为了CPD高级成员的人，身上都带有高级催眠，来自常漫的伴生技能。
　　意味着他们永远不可能背叛CPD，或者说，永远不会背叛常漫。
　　越是如此，每年还是有大量的人想进入CPD。
　　别的不说，光常漫一个人单人赛第一就足够吸引人了，何况CPD无论财力，资源，人力，还是地位都是一等一的。
　　光是太平洋上那么一大块海岛就足够让人叹为观止了。
　　训练即将结束的那会，夏浔梅已经基本接入了管理层，主要还是协助常漫处理各项事宜——前几天周节礼结婚回来了，夏浔梅只得把别人的特助工作还回去。
　　其余四人磨合得差不多之后，也就到了常漫和月棠孤女寡女的副本训练了。
　　日中，常漫看着四人在训练场与CPD的第二编队对战，没有系统赛事的场景副本，纯打架，四打五，不过还是四人占了上风。
　　原因很多，最重要一点就是，月棠太能奶了，只要信任值一上去，再把奶绑定在对内的主力输出上，不仅保命还加buff，就真的很像个永动机，关键对方几次想切死月棠全都失败。
　　而月棠只是走位除了治疗技能什么伴生啊一阶啊全都没有用出来。
　　四人小队很快取得了胜利，因为是工会自己的训练场，打完后不用立即退出。
　　……
　　于是常漫见证了第二编队某个长得还不错的金发碧眼的比月棠高了半个头的男生找月棠搭讪要联系方式的全程。
　　不过下一秒她就笑出了声，因为她听见月棠说，“抱歉，我没有联系方式。”
　　金发碧眼男生：呜呜呜她好可爱拒绝人都这么温柔，我可以给你买的。
　　古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男生坚信月棠是C国人，所以他跟着C国的习俗做事。
　　“嗯？收工了去休息吧。”常漫站在训练场门口说，声音不大，场内的人却都能听到。
　　CPD的各式建筑都是用最精密的仪器由最优秀的设计师绘制出的蓝图。
　　无论哪处都极为方便会长做事。
　　常漫给第二编队的人打了点鸡血才回到休息室总结近两月来的成果。
　　“如今的训练结果我很满意，你们的配合度超出了我的预期——当然不排除我没有限制月棠使用精神控制类能力因素的影响，不过正式比赛不会，月棠只是暂时在四人小队里充当指挥”，常漫眼神扫过每一位队员，“无论月棠，我，还是Crime，每个人都要做好成为队内指挥的准备……李昭实在不行也没事，我在场基本不会有更换指挥的情况。”
　　夏浔梅一旁记录着，顺便点点头。
　　确实，让一个扛着盾的，虽然平时挺憨厚粗糙但实战格外莽夫的男性去充当指挥，也不知道是为难谁。
　　几人发表了一些意见，也全被夏浔梅记录下来了。
　　夏浔梅：“好了，可以休息了，明天就按会长说的开始单独训练。对了柯老师别走，留下来打工哦~”
　　被点到的老师点点头——他被摧残的还没有缓过神来，往常他早就开始骂娘了。

　　时隔两月，常漫才再次和月棠一起走回家。
　　话说月棠进入CPD两个多月以来，什么怕生早就没有了，工会里看她可爱的还不少男的还在追她向她示好，总之月棠肯定已经习惯了在这的生活了。
　　她原先的害怕的借口早就没有了。
　　可偏偏常漫也不提这事，两人本来分了房间，月棠不好好睡自己的偏要到对门来常漫也不说，予取予求。
　　唯一解释还是，会长是个极其看重利益的人，她看上月棠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脸，但当她知道月棠的天赋与潜力并且花高价买下她时，她就会物尽其用，毫不怜香惜玉。
　　她可以在月棠训练辛苦后哄她安慰她，可以给她同床共枕的机会，可她不会让月棠停训，她只会加大训练力度，测试出月棠的阈值为止。
　　欣慰的是，目前勘测不到月棠的阈值。
　　真的很划算，都没有花上一半的身家就拥有了一件可以毁灭世界的“不定义”武器。
　　说到底，常漫这种人，一直都在为着自己的目的，路上的每一个人都只会是她的工具。
　　“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做。”及至玄关，常漫问月棠，她很随意地换了拖鞋，转而盯着月棠。
　　也许是一路无言，两个人都各有心事，忘了在外面吃饭。
　　也也许是私心。
　　月棠很喜欢某双兔毛拖鞋，常漫早就发现了，每次棠棠都看着那双鞋舍不得换。
　　每一次都把它放在最上一格，却每一次都舍不得穿。
　　这次亦然，她听着常漫的话，停下来思考几秒，回道，“想吃面。”
　　“行，这个能做，”常漫点头，从鞋柜里拿出了那双拖鞋，蹲下身给月棠换上了。
　　真是，喜欢就穿，天天穿都没事，又不是不能再买，真这么喜欢买断都不是不行。
　　被抓住脚脖子的月棠不怎么敢动，耳后那块皮肤却红了个透，任由着常漫给她换拖鞋。
　　好像……更加舍不得这双拖鞋了，怕它穿多了就坏了。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技能书，从出生是开始点亮的话，那么我们的会长大人是全点了的，点了几级另说。
　　反正让常漫来做饭，只能说水平尚可，倒不至于难吃，就是不怎么美味。
　　……其实就是尚能下咽。
　　常老师能够做到一种，“把人人认定随便煮都好吃的食材做成让人惊喜的味道”的境界。
　　以上评价来自于五年前的常漫的大哥。
　　反正月棠觉得好吃，她问过夏浔梅了，夏浔梅没有吃过常漫亲手做过的饭，甚至全队都没有人知道会长会做饭。
　　让常漫下厨也是难得，有点像那什么，“走之前吃顿好的。”
　　不过这次是常漫特意训练过的面条，什么时候放面，水面比例等等等都在常漫心里是一个公式。
　　她弄得精细，月棠从厨房的玻璃门处探头。
　　她记得上次，常漫不知道从哪应酬回来，硬要给月棠做爆米花。
　　月棠怎么可能阻难，于是遗憾的是，爆米花成了爆火花，整个厨房后来都换新了一次。
　　常漫有没有事？有事她还能气定神闲地在这煮面吗？
　　月棠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稍稍放下了心——虽然上次火都快烧到常漫身上了她依旧气定神闲。
　　这次是真的放下了。
　　几分钟后，常漫端出来两碗面，还不让月棠端，说“烫”婉拒。
　　两碗面被放到桌上，卧着蛋和青菜，汤的颜色看起来都很好吃。
　　第一次吃到常漫做的如此色香味俱全的饭，月棠还是很激动的，谁有那么大官威让第一工会CPD的会长亲自下厨啊？
　　一激动她就烫到了，月棠不怕疼，她猛的吸了一大口面，抬头夸赞，“很好吃哦姐姐。”
　　她笑着，盈满了月光的眼里只有常漫一人。
　　常漫挑眉，十分受用，好歹煮面也是自己练习了无数次的，怎么也不会失手。
　　“嗯哼，多吃点，不够再给你下。”
　　她心情极佳地回道。
　　吃完后成年了两个多月的成熟女人主动承担了洗碗的工作。
　　虽然她只需要把碗放进洗碗机就行。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没有一起睡，这里的一起睡指的是同一段时间入眠。
　　因为常漫每次都会忙到很晚，回家时月棠已经暖好床等她睡着了。
　　其实月棠总会在常漫回家的那刻醒来，然后装睡，然后又用精神力辅助常漫睡眠。
　　今晚，又是同床共枕。
　　没有忙碌过午夜的会长，也没有筋疲力竭的战队新医师，只有两个正在互相试探的灵魂相拥。
　　翌日，又是月棠先醒来撤走精神力，然后闭眼等常漫醒来。
　　月棠喜欢将头放在常漫的胸前，明明就是软肉，却给她很奇妙的感觉，似乎整个人都身处云层。
　　不过常漫不怎么喜欢，压着肉了，昨晚额外破例让月棠这样睡着，不怎么让人习惯，但也不难受。

　　这个副本是常漫经过精挑细选从系统万千副本中收录在工会名下的。
　　工会已经过了数十次这副本，并且普遍认为这副本对训练新人确实很好。
　　月棠和常漫一起，拉着手登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