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见》关东煮煮煮

2、友谊的开始

　　晚饭间，陆木吃过饭把周然安顿好，拿了自己的英语笔记就上了楼，和中午如出一辙，沈沉似乎早就在等他了
　　陆木把英语书抽了出来，话不多说就开始提问，这次结果很好，0失误
　　“这是我英语笔记，你先拿着用”，陆木把笔记放在桌子上，“里面每个语法下面都有举例，你应该能看懂”
　　沈沉打开，字体很清秀，和人一样，例子用红色水笔标注，是真的显而易懂，“我不懂，需要你讲”

　　陆木觉得他的成绩还没有那么不可救药，应该还是可以看懂的，“要不你先看着，有不懂的我再讲”

　　“为什么把笔记送我”，沈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任何笔记都很珍贵，尤其这本，陆木从高一一直积累到高三，里面都是重难点，要是拿出去出售，也能赚几张毛票

　　“我觉得你需要，毕竟要帮你补，还是要对你负责”，陆木觉得补课当然最后还是要看成绩，所以把看家本领都拿了出来

　　沈沉听完笑了，他觉得“负责”这两字非常悦耳，所以今天陆木早退了十分钟他都答应了

　　这样补课的时间持续了一个星期，恰好8班举行了一次英语考试，沈沉觉得进步太明显容易暴露，进步太慢又不太合适，上次那张试卷的成绩78，这次考个及格就行

　　学霸就是不一样，说考90真的就考了90，一分儿都不带多的，控分已经达到别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午饭结束，陆木还没来，他就已经把90分的试卷摆在桌子上等待着表扬了

　　陆木吃过饭晃悠着两条长腿上了楼，在8班扫视了一圈，班里只有沈沉一人，刚到后门，正准备进去，就看见一个女生，拿着封信，跑到沈沉旁边，伸手递了出去

　　陆木觉得来的不是时候，退了几步椅到栏杆上，看这场即将到来的告白

　　女生羞红了脸，低着头，嘴里说着些什么，还没等男主角给反馈，把信放在桌子上跑了出去

　　陆木觉得差不多了，进了班，有些八卦地问，“怎么着，不喜欢？”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沈沉看着那封信

　　“都是男人我都了解”，陆木其实想说都是男人装什么啊

　　“听你这意思你也被表白过？”，沈沉问

　　“啊？嗯！”陆烬有些心虚，被男的表白也算吧，“不像吗，我觉得我长得还行”

　　沈沉转过脸看他，“嗯，还行”

　　陆木洋洋得意，被比自己帅的男生夸，心里乐开了花，谁知又听见一句，“阴柔美”

　　“靠，这他妈叫少年感”，陆木暴怒

　　当然这种愤怒只持续了五秒，因为他更关心八卦，“你为什么没答应？”，见沈沉没说话，又问，“你怎么不说话”

　　沈沉被烦的不行，本想着听表扬的，结果谁成想来了这一出，最后没办法了坦言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陆木一点也不震惊

　　“你知道？”，反而沈沉有些震惊

　　“这年纪要是没喜欢的人才不正常”，陆木一副很懂的模样，揽着人家肩膀，“谁，哪班的”

　　沈沉盯着黑板良久没有开口，陆木看着他觉得他这副表情很熟悉，对，周然失恋的时候就这德行

　　陆木想无外乎两种情况要不就是被那人甩了，要不就是跟人告白人家拒绝，沈沉还一直苦苦等着人家回头，靠，没看出来，还挺深情，打算安慰一下这个深情种，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看见桌子上摊开的英语试卷，红色的分数赫然写在卷头，“靠90分，这才几天都进步这么多，牛啊你”，说着又揽着沈沉肩膀晃了晃

　　沈沉巴巴等了这么久的表扬这才姗姗来迟，想着怎么回才显得既不装逼又恰到好处地彰显自己天资聪颖，最后还是挑了句好听的，“你教的好！”

　　“那当然了，我英语从没下过140”，陆木有些得瑟，“但是小顾同学，你也是天资过人啊，有了质的飞跃，这次及格，下次说不定就过百了，再下次说不定就超过为师了”

　　陆木已经凭借这次质的飞跃遥想沈沉成为理科英语第一的盛况了，比他自己得都骄傲，毕竟理科第一竟是自己带出来的，想想就带劲

　　“把你拍在沙滩上你也乐意？”，沈沉看着旁边得意的人

　　“我可太乐意了，这么牛的人是我教出来的，我当然乐意”，说着陆木好像想到了什么，从兜里小心翼翼拿出来手机，“咱俩还没联系方式，加个吧”，经过今天这事儿，知道了人家的秘密，他觉得两人已经可以称之为兄弟了，关系好像也更近了一步

　　沈沉说了一段号码，陆木赶紧输了进去，崩出一个可爱猫咪的头像，“这你？”，陆木问他

　　“嗯，怎么了”

　　“没怎么，挺可爱的”，不是挺可爱简直可爱的不像话，压根儿和沈沉八竿子打不着

　　沈沉拿出手机，点开，那刚才的话问陆木，“这你？”

　　“怎么啦？这狗多凶猛和我一样，猛男”

　　沈沉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把陆木看出花来也不能和猛男联系上一丝一毫

　　故经判断，人们对于缺失的东西都异常在乎

　　加了好友，陆木又回归补课老师的身份，把英语试卷上的错题一一给沈沉讲了讲，又打开英语书让人背单词

　　没多久，霍仇走了过来，“沉儿，英语老师让你带着试卷找她”

　　陆烬听了递眼色给沈沉，“去接受表扬去吧，我先走了”，说着出了班

　　“90分？你闭着眼写都比这强，等着挨批吧”，霍仇看了眼试卷，摇了摇头，想不明白沈沉这是图什么，更想不通去挨训还能这么开心，屁颠屁颠儿的就去了

　　再回来午休都下课了，“什么感觉啊”，霍仇睁开眼问他

　　“爽，下次还敢！”

　　惨的不止沈沉，下午第一节课文科3班举行了数学考试，陆木拿着数学试卷抓耳挠腮，十分艰难的完成了前面的客观题，后面大题他是几乎都不会

　　他长叹一口气，扭头看了一圈，和周然默契对视，用口型发泄着不满，之后又乖乖坐好

　　他想数学对他来说就相当于英语之于沈沉，但他万万没想到人家是个英语真学霸，他是个数学真学渣

　　分数下来68，陆木其实已经很知足了，毕竟这不是他的最低线，“我70，木呐，你还没我高”，周然幸灾乐祸

　　“你少跟这儿五十步笑百步”，陆木现在有些乐不起来了，“一会儿数学老陈就该来传唤我了”

　　“元旦翻日历，你头一回啊”，周然调侃道，“这不家常便饭了”

　　这边数学课代表走过来了，拍了拍陆木和周然，“走吧，老陈有请”

　　“靠”，周然没想到自己竟也被传唤了，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周然虽说其他科成绩没有陆木优异，但也在中上等水平，数学太拉胯了，起初陈力觉得他脑子活泛自己悟悟说不定就赶上来了，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学生

　　“走吧，大姑娘上花轿，你头一回啊”，陆木拿话噎他

　　两人进办公室刚站定，陈力劈头盖脸就一顿臭骂，吐沫星子喷他俩一脸，陆木头都不敢抬，也没注意沈沉抱着数学作业进了办公室，等陈力训完，他俩才敢抬起头

　　刚好就看见站在对面的沈沉，陆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身为别人的补课老师竟然当着自己学生的面被骂的狗血喷头，着实是跌面儿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了，两人做好保证，火速逃离“案发现场”

　　“那不是你救命恩人，怎么没打招呼”，周然没心没肺，没皮没脸

　　“我都被骂成那德行了，打个屁，我今儿都不好意思上去给他补课”，陆木脸皮还是薄

　　“术业有专攻，别这么虚荣”，周然揽上陆木两人一起回了班

　　午饭间还是到了，陆木和往常不太一样，吃饭都比平时慢，最后还是磨磨蹭蹭上了楼

　　沈沉没在位上，刚进门就被桌子上试卷的分数震住了，149这三个数字写的力透纸背，他能想到老师打分数时满意的状态，拿起试卷欣赏了起来，只有最后一个大题扣了一分，这是陆木做梦也不敢想的

　　“好看吗”，他真欣赏得入神，沈沉从门口进来了

　　“可真他妈好看！”，陆木说这话时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要不我也让你变好看点？”，沈沉想起陆木在办公室被骂的抬不起头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很可怜

　　“还有救吗？”，提到数学陆木有些颓

　　沈沉学着他那天的样子揽上他的肩膀，“兴许能救回来”

　　“真的？”，沈沉点点头，陆木高兴的还他一个拥抱，沈沉胳膊僵在半空中

　　陆木并没有察觉到反而还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嘴里说着感谢的话，仿佛他已经考了149

　　“那什么时候补啊”，高兴完他又恢复正常

　　“午饭、晚饭间”

　　“那英语什么时候给你补”，陆木觉得时间冲撞了，有些担心

　　“午饭间补英语，晚饭间补数学”，沈沉看懂他的心思

　　“你今天看见我被骂什么感受啊”，陆烬没憋住还是问了出来

　　沈沉没打算提因为的确有点丢面儿，安慰道，“我被英语老师骂的时候和你这情景一模一样”

　　陆木真的被安慰到了，果然安慰人这事儿就是讲一个和他一样惨甚至更惨的状况，这比说一万句别难过有用太多

　　之后他没再提，安心给沈沉提问单词讲解语法知识，走之前，又问，“补数学的时候能不能多带个人，我发小，就今天和我一起挨骂那个”

　　沈沉觉得刚拉近关系不好拒绝，就答应了，而且他也想到了对策

　　午休时，沈沉把零食袋里最后的几包全部塞进霍仇桌兜里，霍仇看着他有些好笑，“有屁快放”

　　沈沉头一回这么酸， “咱俩关系好吗”，

　　“靠，你别这样，你还不如打我一顿”，霍仇被这样的沈沉搞得头皮发麻

　　随后沈沉又恢复正常，“帮我个忙”

　　晚饭间，三楼走廊两人勾肩搭背朝8班走去，“我找了个大神给你补习，怎么样够意思吧，”，陆烬邀功

　　“你还能找到大神？你跳大神还差不多”，周然相当不相信

　　陆木踢了他一脚，“你跳大神比较合适”

　　刚进门，沈沉和霍仇同时转身看他俩，陆木和周然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时霍仇开口，“你，过来坐这儿”

　　周然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你叫我？”，霍仇点点头，周然一个白眼翻上天，“我他妈有名字，周然，记清楚！”

　　“什么情况啊”，陆木坐沈沉旁边问

　　“我分身乏术，只能给一个人补，要不你俩换换？”

　　“你俩谁数学更好？”，没等人家回答，他又说，“肯定是你，傻子才换”

　　周然心里犯嘀咕，怎么补课老师还不一个人啊，“哥们儿，你行不行啊”

　　霍仇没多想，把数学试卷盖他脸上，148这三个数字足以让人信服，周然震惊，“靠，这么行！”

　　老师分配结束，补习刚刚开始，陆木这边还好，前段时间补习英语两人也有了了解，自然默契，周然那边儿就一言难尽

　　“我都说了你用这个方法，你他妈懂不懂啊”，霍仇嚷道

　　“我这方法怎么就不行了，我觉得挺好”

　　两人僵持不下，周然就凑到沈沉这里，“我要换老师”

　　沈沉给霍仇传了个秋波，霍仇一个激灵，接着就把周然拎到自己桌子上了，谁让受人之托呢，“行行行，按你的来”，态度也软了下来

　　周然有些委屈，“早这么不就行了，就你嗓门大啊”

　　“没你大，在别人班还这么横，不怕挨揍”

　　“大家都是读书人，谁天天打打杀杀啊，赶紧讲下一道”

　　晚自习上课，四人的第一次补习正式结束

　　霍仇像被吸了阳气，瘫在桌子上，“能换个差事吗，那货忒事儿，要不换换也行”

　　沈沉不一样，他仿佛是吸阳气的那个，“做梦”，又把一兜子零食给他

　　霍仇长叹一口气，“谁让吃人家最短呢”

　　被补课的那两位状态也截然不同，周然用笔戳了戳前面的陆木，小声说，“要不换老师吧”

　　“怎么了，霍仇补的不好？”

　　“天天吃一盘菜你不腻啊，换换才刺激”

　　“对不起，我这人从一而衷”

　　“没人性！”，周然狠狠地用笔戳了他一下，又写起了令人头大的数学试卷

　　晚自习放学，四人在车棚碰了面，霍仇首先开口，“你们看看他这围巾娘不娘，这都小姑娘围的”，周然附和，“娘的没边儿”

　　陆木反驳，“猛男都围这颜色，你懂个屁”，又凑近问沈沉，“你也觉得娘？”

　　沈沉轻笑了一声，问，“你觉得我围上变娘了吗”

　　陆木抬头看了看，米色围巾下的沈沉有种说不出的温柔，“靠，又他妈变帅了”

　　另外那两人，表示不满，周然说，“你现在就跟他死忠粉一样”

　　“他数学能考满分，你们行吗，你们要是行，我也变死忠粉”

　　沈沉又补充道，“没满分，还差一分”

　　不过在学渣眼里都没差

　　“靠，他是满分，你怎么给我找了个148的”，周然嚷道

　　糟了，暴露了，陆木骑上车窜出了校园，喊到，“明天见！”

　　陆木因为心虚，没等周然自己先来的学校，谁知周然来的比他还早，“还生气呢”，陆木陪上好脸

　　周然转身背对过他

　　“然哥”，又没理他

　　“哥，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牛奶，请您笑纳”，陆木把自己的牛奶拿了出来

　　“哼，你自己留着喝吧，别回头不长个埋怨我”

　　“你要是想换，咱今天就换”，陆木是怕失去这个发小

　　“你呀”，陆木被弹了一个脑瓜崩，周然把兜里的吃的拿出来，“你干妈给你带的，赶紧吃吧”

　　“那你还生气吗”

　　“气个屁，照这样气，早就被你气死了，根本混不到高三，在幼儿园就嗝儿屁了”

　　“我然哥最好了”，陆木乖乖回到座位上，咬上陈静瑜做的饭团，背起了书

　　补习一天天进行着，四人的关系也熟络了起来，互加了联系方式，还建了个群，群名被霍仇改成，“四人帅逼组”

　　周然：没文化

　　霍仇：您大文豪，来个有文化的啊

　　系统提示周然已将群名改成，“我要上清华”

　　陆木：我不想上清华

　　霍仇、周然同时：那你退群

　　陆木：说真的，你们想上哪所大学

　　周然：电影学院！

　　霍仇：清华

　　陆木：就这？

　　紧接着陆木又发：我要上哈佛

　　沈沉一直没发消息，群内三个人一起圈他，没多久

　　沈沉：哈佛

　　剩余三个人………

　　别人说上哈佛可能是做梦，但沈沉就不一样了，他是真的可以

　　周然：凌晨了，要不来点儿刺激的！

　　霍仇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没多久周然就甩了个链接

　　周然：珍藏版，好好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

　　周然拍了拍旁边的陆木，“起来一起看”，陆木今天在周然家吃了宵夜就住了下来

　　“你有没有情趣啊，这玩意儿一个人看才带劲”

　　“木哪，你是不是太小，怕自卑啊”，说着周然就过去扒他裤子

　　陆木连忙捂住，“那也比你的大！”

　　周默文起夜，发现两个小孩还没睡，敲了敲门，故作严肃，“赶紧睡，再闹出动静把你们都扔出去”

　　两人安静了，片儿也没看，就睡了

　　高三学习充斥的紧张和忙碌，周考月考绝不缺席

　　周五本是令人开心的一天，所以要以考试收尾，考了整整一天，晚上放学回家一个个都像被抽了魂一样

　　四人又默契地在停车棚碰头

　　周然突然浑身抖擞，问沈沉和霍仇，“你们俩周末都有空吧”

　　他们俩点点头

　　周然又说， “咱周六打球去吧”

　　沈沉看了看快嗝儿屁的陆木，“他这样能打吗”

　　“他个矮，他不打，只看”，周然补刀

　　“靠，你们这群180以上的都别跟我说话，还有我还长呢，高三毕业我就窜到190让你们喊我大哥”，陆木被戳短，急了，“周然你他妈也没到180！”

　　“昨天刚量的，净身高180”，周然嘚瑟

　　全世界都背着陆木在偷偷长个儿

　　“说定了，周六晚上8点，体育场”，最后周然敲定时间

　　四人在校门口分手，两两结伴，背对而行

　　周六晚上8点大家准时赴约，包括180以下的陆木

　　“你准备还挺充分，球服都换上了”，霍仇看着穿着白色球服的陆木说

　　“那当然了，输人不能输阵，而且我球技好着呢”，陆烬木想起自己高一时曾投出过一个三分球的好成绩，“你看什么”，陆木被沈沉盯得发毛

　　“你现在就像偷穿大人衣服跑出来的小屁孩”，沈沉开口

　　“等会儿球场上虐死你”，陆木撂狠话

　　“行了别聊了，队员我找好了，咱们几个一组还是分开啊”，周然跑过来问

　　其实周然不止找了队员，还找了裁判、计时员，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再打NBA

　　“必须分开啊”，其余三个人异口同声

　　“行，那还按补课那时候分？”，周然说

　　“不，我要和霍仇一队，狠狠虐虐你和沈沉”，说着陆烬已经站在霍仇身边

　　沈沉笑了出来，“行，一会儿别哭啊”

　　“小趴菜，能行吗”，霍仇看着陆木又瘦又矮不禁有些担心

　　“必须啊，我三分厉害着呢，切”，特牛就走上了球场

　　小趴菜力气不大，口气不小，在球场上被耍得团团转，霍仇刚把球穿给他，沈沉就过来截，一个假动作球被抢走，沈沉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

　　“要不换替补？”，霍仇看他累得不轻

　　陆木喝了口水，断断续续地说，“不用，我能行”

　　新一轮比赛刚开始，沈沉就拿到了球，瞄准，又投了个三分

　　周然吐舌头对他嘚瑟，陆木不屑，“切”

　　队里有个小趴菜，四个大神也带不动，而且四个大神也累了，比分差太大了，输是没跑了
　　陆木再次拿到了球，拍着跑向对方球篮方向，躲过周然，和其他三位球员，沈沉出来拦截，这次假动作没骗过陆烬，陆木三步跨篮，投进了球，虽不是三分，但也算漂亮

　　队友们前来表示祝贺，毕竟小趴菜终于投进了今晚的第一个球，比赛最后还剩十五分钟，除了陆木进的一个球，霍仇又连进三个三分球，比分一下缩小了，但还差着10分，不过也算有点渺茫的希望

　　陆木没想赢，他就想投个漂亮的三分，显摆显摆，死死盯着对方的球栏，势在必得样子

　　比赛再次开始，周然拿球传给3号，3号又传给8号，8号眼前被霍仇截着，举步难行，又把球传给沈沉

　　沈沉站在三分线外，看了一眼陆木，那小趴菜张着嘴，盯着这球，额头前的碎发被汗水淋湿，软趴趴的，那样子又二又傻

　　他轻轻一跳，朝球框抛了出去，球在篮筐边缘处转了不知多少圈，陆木死死盯着球，心提到了嗓子眼，“哐”，球落在地上，没进，几乎同时小趴菜爆发出了吼叫声，高兴劲儿丝毫掩饰不住，朝沈沉比了个大拇指又旋转180

　　沈沉喃喃道，“幼稚”

　　时间只剩最后两分钟，裁判吹哨，抛球

　　霍仇抢到了球，他拍着球进攻，周然来拦，他好像想到什么，直接把球传给三分线外的陆木，陆木有些发懵，没想到最后还会有人传球给他，他反应过来时，前方已经有两位185以上的大汉，他寸步难行，朝霍仇看了一眼

　　霍仇点点头，他像是得到了首肯，奋力蹦起，球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哐”，从球框穿过，落地，球进了，时间恰好归零

　　这是陆木人生中第二个三分球，“啊啊，我投进了，我投进了，你们仨看见没，我投进了”，他大喊着激动着，朝他们三个飞奔过去，抱着他们依旧在喊，仿佛他是这场球赛的MVP

　　那三个人被震得耳朵发蒙，小趴菜大概是嗓子受不住了，终于收了音，沈沉递给他瓶水，他仰头喝了口，“今天我高兴，请你们吃烤串儿！”

　　“就请吃烤串儿啊，都投进三分了，得请我们吃满汉全席啊”，霍仇边收拾边东西边说

　　“满汉全席，等我打进NBA吧再请”

　　周然接到，“那这辈子都没戏了”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还是沈沉对我最好”，说着攀上沈沉的肩膀，“怎么样，最后那球儿投的漂亮吧”

　　沈沉仔细想了想陆木投球时的模样 “嗯，以你的身高，能投进已经是奇迹了”

　　“靠”，陆木怒吼，手臂已经落了下来， “你们仨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果然人太完美就是会惨遭嫉妒”

　　四人打打闹闹朝出口走去，骑上车买了烤串儿，因为时间有些晚，老板已经准备收摊，所以他们最后蹲在马路牙子上吃串儿

　　霍仇开了瓶可乐，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俩考得怎么样”

　　那俩人同时翻了个白眼，陆木先一步开口，“别逼我在这美好的时刻扇你嘴巴子”

　　霍仇不屑，“就凭你，你俩加一块儿都不够格”

　　周然说，“你怎么不问他啊”

　　“他用我问吗，哪回不第一啊”

　　“第一怎么了，英语不还是我给补的”，陆木说

　　“他？，他英语哪次都…”，霍仇还没说完，沈沉轻咳一声

　　“都怎么”，陆木问

　　“都，都不太行”，霍仇找补道

　　“行还用我啊，但他现在进步巨大，这次说不定一下能考三位数”，陆木又嘚瑟，“只有我这么好的老师才能带出这么好的学生”

　　霍仇心想这小趴菜不仅傻而且傻，哪天沈沉把他买了估计还乐呵的给人家数钱

　　风吹动着人的头发，少年们不管身处何地都意气风发，但奈何风太大，天太凉，少年们也只能裹上外套逃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