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撞的命劫》白雨沐

8、性取向

　　戴思萌在厕所门口摆上“正在清理”的警示牌，又缩进来厕所里。
　　朱冬：“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程聿斐在掩面哭泣着，哭声不大眼泪止不尽的流。
　　付昭卉：“别哭了小斐，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戴思萌也跑过来问到：“小斐没事了吧？”
　　朱冬：“还在哭呢。”
　　三人看着程聿斐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好转。
　　“抱，抱歉，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程聿斐接过付昭卉递过来的纸，擦了擦眼泪，“是我太自大了，还以为自己能解决。”
　　朱冬：“知道就好。”
　　付昭卉：“朱冬，现在小斐需要的是安慰。”
　　“没事的小卉，”程聿斐擦完眼泪，“我好多了。”
　　戴思萌：“那只鬼是不是又回到舒瑾身上了？”
　　程聿斐点点头。
　　“也只能等萧哥过来解决了，”朱冬又叮嘱程聿斐到，“这次可别逞强了。”
　　程聿斐委屈：“知道了……”
　　付昭卉问道：“那萧哥怎么进来啊？门卫一定不会让陌生人进来的。”
　　朱冬：“学校操场南墙那可以爬进来。”
　　戴思萌：“朱冬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逃过课？”
　　朱冬：“我，是学生会会长，你说我怎么知道。”
　　三人一脸崇拜着看着她：“哇——朱冬你这么厉害啊。”
　　朱冬被盯着有些害羞：“也，也是老师请我去的，只可惜没在那里抓到你们。”
　　程聿斐：“我们虽然成绩不怎么，但也不会做出逃课这种事的。”
　　“唉唉唉，小斐你可别把我和小卉划为一类啊，”戴思萌连忙插嘴，“我和小卉一直都是中等偏上的，只有你才是中等偏下的。”
　　程聿斐恼羞成怒：“萌萌你……”
　　看着程聿斐出糗的样，三人齐刷刷的笑出了声。

　　又是一节课间，程聿斐四人早已在操场南墙边等着。
　　朱冬在和萧雨枫打着电话：“对，南墙这边，好。”
　　程聿斐：“萧哥来了吗？”
　　朱冬：“嗯，在找地方翻进来。”
　　“姑娘们，”萧雨枫翻上了围墙，“让一下我跳下来咯。”
　　一阵轻风略过，萧雨枫平稳落地。
　　程聿斐、戴思萌、付昭卉：“萧哥！”
　　三人冲上去抱住了他。
　　萧雨枫：“哎呀，我的小宝贝们吓到了吗？”
　　朱冬：“谁是你的宝贝们啊？”
　　“你们啊，”萧雨枫摸了摸每个人的头，“别怕别怕，哥哥来了。”
　　朱冬一把拍开他的手：“别玩了，人还在医务室里晕着呢。”
　　程聿斐：“对对对，萧哥我们要赶紧过去。”
　　萧雨枫：“行。”

　　四人带着萧哥一路跑到了医务室，一路上免不了碰到人，她们也不管不顾。
　　程聿斐：“就是这里了。”
　　萧雨枫：“我感受到了。”
　　戴思萌：“怎么样萧哥，舒瑾她还有救吗？”
　　“哈哈哈……”萧雨枫被逗笑了，“放心只是个小东西，你们在外面看着，我很快就解决完。”
　　说完独自走进了医务室，关上门。
　　四人趴在门口，没有听到里面发出任何声音。
　　萧雨枫打开门，趴在门外的几人差点摔在地上。
　　“你们在干嘛？”萧雨枫问道。
　　程聿斐：“这就解决了？”
　　戴思萌：“好快。”
　　萧雨枫：“这只是只两星的鬼，略施小计就解决了。”
　　程聿斐好奇的问道：“两星很弱吗？”
　　萧雨枫：“对我来说是挺弱的。”
　　付昭卉也问道：“那小静是几星的啊？”
　　萧雨枫伸出四根手指。
　　四人：“四星！”
　　程聿斐：“好厉害。”
　　戴思萌：“能打败四星的萧哥更厉害。”
　　“哎呀，”萧雨枫有些不好意思了，“走吧走吧，等会有人来了就不好了。”

　　几人离开医务室后又回到了操场南墙边上。
　　萧雨枫一跃就跳到了墙上：“你们回去吧，以后发生这种事可别逞强了。”
　　程聿斐：“我知道了。”
　　戴思萌、付昭卉：“萧哥再见！”
　　朱冬：“拜拜。”
　　萧雨枫：“再见。”
　　告别完后，萧雨枫跳了下去，成功翻出学校。
　　萧雨枫拍拍手上的灰尘：“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完了，现在都不知道干嘛了，那就……休息吧。”

　　中午，萧雨枫坐在小板凳上继续在学校墙边干着他的老本行。
　　他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听到脚步声停在了他面前。
　　“看来小伙子过的不错啊。”
　　萧雨枫睁开眼，就看到一位环卫工人老太太手里拿着五十块钱正想放在他面前。
　　萧雨枫：“奶奶原来是您一直在照顾我吗？”
　　老太太：“啥？”
　　萧雨枫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包：“这些是您一直给我的钱，我都有好好存着呢。”
　　看这鼓起来份量，里面应该还夹杂了萧雨枫的私货。
　　老太太：“你存着干嘛？我给你就是想让你买点好吃的。”
　　萧雨枫：“我吃的好好的，这些是奶奶辛苦挣来的，我可不能乱花啊。”
　　“唉，之前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就一直在这里坐着，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老太太说到，“罢了，既然送出去了也没有拿回来的道理，你还是收着吧。”
　　萧雨枫忽然流下了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的奶奶，您是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就当我敬敬孝心了，好吗？”
　　“唉，好吧，”老奶奶摸摸他的头，“小伙子以后好好过，红包奶奶就收下了，早点回家，别让爸爸妈妈担心。”
　　萧雨枫：“好的奶奶。”
　　目送奶奶离开后，在奶奶消失的地方又跑出来一个人影，仔细一看是程聿笙。
　　程聿笙看似非常焦急的样子，跑过来时萧雨枫跟他打招呼都不应。
　　萧雨枫心头不悦，跟了上去：“程总怎么了这是？”
　　程聿笙：“学校说小斐打架了，还被叫家长了。”
　　听到此话萧雨枫心里的不悦瞬间消失了，转变成了担忧：“严重吗？小斐有没有受伤？”
　　从学校里离开到现在也才过了两个小时，小斐怎么就打架了？
　　程聿笙：“不知道。”
　　萧雨枫：“我跟你一起去。”
　　程聿笙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行，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时间回到三十分钟前的学校里。
　　程聿斐四人正在食堂里吃着饭，讨论着今天的事。
　　程聿斐悲哀道：“萧哥说今天那只鬼才危险指数才两颗星，这我都搞不定。”
　　朱冬：“你才学了多久啊，从昨天到现在才正好二十四个小时吧。”
　　付昭卉：“不过小斐不是也成功赶跑了吗，只是它又回了而已吧。”
　　戴思萌：“对对对，而且你不是说之前你在念咒时小静都有感觉，小静可是四星，这说明你已经很厉害了。”
　　朱冬：“喂喂喂，你们这是在劝她以后接着犯吗？”
　　付昭卉：“没有没有。”
　　戴思萌：“这东西我们也不太懂，但小斐你以后再这样我们就不理你了。”
　　“不会了，不会了，”程聿斐连忙摆手，“我现在终于明白那种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以后要多加练习，努力变强。”
　　朱冬不解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学道法啊？”
　　戴思萌：“我也很好奇。”
　　付昭卉：“我也是。”
　　“嗯……”程聿斐想了想，“喜欢吧，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我想给我哥证明我是有实力保护自己的，别再像瓷娃娃一样捧着自己了。”
　　朱冬：“真搞不懂你。”
　　戴思萌：“向你哥证明也不止这一种吧，知识、防身术什么的也可以吧。”
　　程聿斐：“知识就免了，你不是知道我学过跆拳道吗，有用吗？”
　　戴思萌：“好像没用哈。”
　　付昭卉：“那保护别人呢？”
　　三人疑惑地问：“什么？”
　　付昭卉：“就是让你哥看到你能保护好别人，也就够证明你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吧。”
　　三人不约而同的思考着。
　　朱冬：“这是个办法，但是在哪方面的保护呢？”
　　这时旁边的声音吸引住了她们的目光。
　　“喂，小同志一个人吃饭呢？”
　　在她们旁边的一桌，三个长的五大三粗的不良正在骚扰着一个白净的少年。
　　少年不想理会他们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不良2：“喂我大哥问你话呢！”
　　少年：“你们很烦吔。”
　　不良1：“烦怎么了，总比你这个恶心的家伙强。”
　　少年端起盘子想要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不良3拦住了他：“干嘛去啊？想逃？”
　　少年：“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这么来找我麻烦干什么啊？难道——你是想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
　　不良1怒发冲冠揪起少年衣领大吼道：“别自恋了，谁会想要引起你这个变.态的注意啊！”
　　少年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哦？不是吗？”
　　看到一旁快要打起来的阵势程聿斐三人看不下去了。
　　程聿斐第一个站了起来：“我看机会送到眼前了。”
　　付昭卉劝说道：“别了吧，打架可不好。”
　　戴思萌第二个站了起来：“我觉得行，简单粗暴。”
　　付昭卉继续劝说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朱冬推了推眼镜也站了起来：“我也同意。”
　　付昭卉最后也放弃了：“朱冬怎么你也……”
　　朱冬：“作为学生会会长有权阻止校园暴力，出事我兜着。”
　　程聿斐：“好极了。”

　　不良1又冲少年吼道：“你再BB一句试试！”
　　“喂丑八怪，我们在旁边可看不下去了，”程聿斐带着戴思萌和朱冬前来阻止到，“动不动就说别人恶.心、变.态，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不良2：“你谁啊，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程聿斐：“程、聿、斐——学校里可没有不认识我的。”
　　不良1回想了一下：“哦——原来是那个傻B富二代小姐啊，”不良看了一下少年又看向她，“怎么？喜欢这张脸啊？想包养这小白脸？”
　　戴思萌：“说话真难听。”
　　朱冬：“我觉得可以记大过处分了。”
　　不良1：“可惜啊这小白脸是个同.性恋，只怕千金小姐要错付了。”
　　旁边看热闹的同学开始议论纷纷。
　　程聿斐小声道：“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朱冬也小声道：“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那人的霸凌行为。”
　　“那也不能欺负人！”付昭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到了三人身旁，大吼道，“喜欢什么是别人的自由关你屁事！”
　　三人看着这样的付昭卉有些震惊。
　　戴思萌小声道：“我好像想起来小卉是腐女来着。”
　　程聿斐小声回道：“难怪比我们还激动。”
　　“哈哈哈……”少年笑出了声。
　　不良1：“你笑什么？”
　　少年：“我笑你可怜又可悲啊，别以为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就能来威胁我。”
　　“你他妈。”不良一拳打在了少年的脸上。
　　戴思萌：“操！你他妈还动起手来了！”
　　程聿斐：“还跟他废什么话啊！”
　　她带着戴思萌和朱冬俩人冲上去和那三个不良干起来了。
　　虽然都是女生，但实力却不容小觑，和三个男的打在一起还能看出胜算很高。
　　程聿斐练过跆拳道定不弱到哪去，戴思萌一米七的身高力气也很大，朱冬主要的是补刀，前面俩人放倒一个她就去赏那人一巴掌，付昭卉不会打架胆子又小，只能焦急的看着。
　　周围的同学也不闲事大，都围上来看热闹。
　　这场闹剧直到教导主任来了才结束。

　　“你们这些人啊，在食堂公然打架”主任拍拍桌子怒斥道，“还有你朱冬，身为学生会长还，不劝阻还参与了。”
　　参与打架的相关人员都被叫到了教务处站成两排。
　　主任被气红了脸，指着朱冬道：“朱冬，你说说怎么回事。”
　　朱冬说道：“主任，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已经友好的和他们说不能使用暴力，但他们还是向这位男同学挥出了拳头。”
　　不良1吼道：“他骂我！”
　　朱冬回怼道：“骂你两句怎么了，如果是我被揪着领子还被别人戳痛，不还手就感恩戴德了。”
　　不良1：“你……”
　　朱冬：“我怎么了，我们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人家在那好好吃着饭，是你们先骚扰的人家，还不让人家骂两句了。”
　　不良1：“我们有事找他不行吗！”
　　朱冬嘲讽道：“有事？拳头都到脸上去了这还能是好事嘛，我身为学生会长有权阻止校园暴力。”
　　炮灰三人发出崇拜的目光。
　　不良1：“你他妈……”
　　“住嘴，别一口一个他妈一口一个他妈的，”主任又指了指少年问，“赵弋，这些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赵弋又补充到，“而且在很早之前，这位同学自从知道我是同.性恋后就处处刁难我，已经对我的校园生活带来了困扰。”
　　主任：“什么？”
　　程聿斐小声道：“你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戴思萌小声道：“还不知道主任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呢。”
　　赵弋小声道：“没事，我不在意。”
　　付昭卉也小声道：“同学你真勇敢。”
　　“主任，”朱冬严肃的说到，“同.性恋只是一个性取向，不是所谓的什么不正常，作为老师也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这样的同学。”
　　主任沉思了片刻：“朱冬同学说的对，不管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都是学生的自由，但别给我搞早恋就行，”转头就问赵弋，“你没早恋吧？”
　　赵弋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学校里也没别的同.性恋给我恋啊。”
　　“那就好，”主任咳了一下，“你们为同学打抱不平是好事，但我不提倡这种做法，有什么事应该第一时间和老师说。”
　　认错五人组：“知道了主任，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主任：“但我还是要叫你们家长来一下。”
　　戴思萌、付昭卉：“什么！”
　　程聿斐三人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不怕被叫家长。
　　“还有你们三个，”主任脸色一变：“先给我每人写三千字检讨，明天再叫你们家长过来！”
　　不良三人组：“是……”

　　主任先叫退不良三人组等明天处治，教务处里还剩五人等着家长的到来。也给在场的五个人的家长打去了电话。
　　戴思萌：“主任真的要叫家长吗？”
　　付昭卉：“我们不会要记过什么的吧？”
　　主任：“想要？”
　　俩人连忙摇头。
　　主任：“只是想和你们家长交流一下，看看都是什么样的家长能教出你们这样的人。”
　　戴思萌：“别了吧主任……”
　　主任：“放心，我们只是聊聊，你们帮助了同学我不会说你们坏话的。”
　　主任也从办公桌上下来，带着五人坐在了沙发上。
　　他看着赵弋道：“发现自己的取向和别人不同很惶恐吧。”
　　赵弋回答道：“是有点，但我接受能力挺强的。”
　　主任：“那你父母那边呢？”
　　赵弋：“说过了，他们还需要时间消化。”
　　程聿斐：“同学你好勇敢啊，而且你家人也没有反对而是慢慢的接受。”
　　付昭卉：“真是太好了。”
　　“谢谢学姐们的理解和支持，”赵弋说到，“特别是会长。”
　　程聿斐、戴思萌、付昭卉：“学姐？”
　　朱冬：“会长？”
　　赵弋解释道：“我是高一的，我也听说过学姐们的事迹也知道学姐们是高二的，难道会长不觉得我眼熟吗？”
　　朱冬细细观察了会儿：“哦——想起来了，你也是学生会的而且还是我那个部门的。”
　　赵弋：“会长还真的记得我。”
　　朱冬：“你应该是我们那最白的一个了，看几眼就眼熟了吧。”
　　主任：“这还真的不打不相识啊，哈哈……”
　　五人组：“哈哈哈……”

　　在等家长到来时，他们有说有笑聊着天。
　　嘭的一声，门被两个气喘吁吁男人推开了。
　　这是今天来的第一对家长。
　　程聿笙：“主，主任，您给我，打电话说，我妹妹打架了，没伤到吧……”
　　“没事没事，”主任看着那两个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疑惑的问到，“你们是？”
　　程聿笙没有听清，顺着主任的话就说了出去：“我们是，程聿斐的家长。”
　　经过今天这档事，又听到程聿斐家长的介绍，众人脑子里指不定在想什么奇怪的事，眼神微妙的看向她。
　　程聿斐也是没有反应过来：“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朱冬：“原来你哥和萧哥是这种关系吗？”
　　程聿斐：“啥？”
　　戴思萌：“放心，我们是不会歧视的。”
　　程聿斐：“什么啊？”
　　付昭卉：“忽然感觉自己好幸福！”
　　程聿斐：“你们在说什么啊？”
　　赵弋：“学姐，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请教一下你的两位哥哥吗？”
　　程聿斐：“什么跟什么啊？”
　　主任：“咳咳，程聿斐同学我会试着理解你的家人的。”
　　程聿斐：“所以我哥和萧哥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