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伤心小孩（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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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再一次看到泽兰出现在屋子里，彼得尤其高兴。
因为的亳脑子，导致他在中城高中并不是那么受欢迎……好吧，非常的，还会受到别人欺负。
当然，这都是在他成为蜘蛛侠之前的事情了，在他有了力量之后，就没人敢欺负他了。
他也收获了属于自己的好朋友，但……大家也知道，过于优秀的人也是会被排斥的。
智商不错的彼得，在得到蜘蛛力量之后，聪慧而强大的他被很多人视作洪水猛兽，虽然不会再遭到暴力对待，但冷暴力还是少不了的。
一开始，他只是想从这位看上去和他没差几岁的老板这儿，多的到一些能够恢复体力的东西而已。
也没有深入交流的打算，毕竟当时的他只想着帮助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
在被斯塔克先生介绍时，他认识到，泽兰也是愿意帮助他人，甚至对方可能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还默默得给他提供了许多帮助。
可能是因为岁数差得不多，平时接触也最多，彼得和泽兰的感情愈发好，以好感度比喻——彼得对泽兰起码有6颗心，舞会上邀请对方都不会被拒绝的那种！
原因大概就是：其他超级英雄都只拿他当小孩子，只有泽兰会将他当做平等的，好好询问他的想法和意见。
今天的意外见面真是让彼得欣喜若狂，但泽兰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索性就敲了敲窗户作为示意。
谁能想到这落地窗这么不牢固，不过是轻轻敲了一下，就晃了这么久，声音还响，好像马上就要从窗框中掉下来一样。
如果当时的装修师傅听到彼得的想法，肯定会大呼冤枉，
虽然他们用的不是顶尖的材料，但也算是中上层品质，相对于它的价格而言，品质是非常不错的。
而且他们施工的时候也没想过：竟然真的有除了小偷以外的人，会从外面去敲窗户。
不过比起平时比的接触的那些玻璃，这玩意儿确实是有些脆弱了。
他平时可是在各种高楼大厦之间穿来跳去，那些玩意儿要是掉下来，一砸就能砸死五六个人，你说人家办公楼能不用少最好的材料？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当泽兰因为彼得惊慌表情想要发笑，却无力的躺在地上时，彼得是彻底的慌了。
他甚至没有过多思考，直接撞破了那扇落地窗，跑到了泽兰的身边。
“泽兰先生！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能说话吗？能听得到我说话吗？”他不懂急救知识，也不敢随意去触碰倒在地上的人。
他说话的语速越来越快，在精神有些涣散的泽兰耳中就是像蚊子一样的嗡嗡声，又烦又枯燥，还一直围着你。
那边的彼得此刻已经慌张的开始病急乱投医，他想要挪动泽兰，但看着对方跟前些天相比，明显苍白瘦削了不少的脸庞，还是收回了手。
他掏出手机，尝试给斯塔克打电话。
在纽约众多的超级英雄中，大部分都是跟着神盾局干的，
好歹是个官方机构，也不怕任务结算之后会被清算，算是比外界没有保障的待遇要好的得多。
所以排除了那些人之后，他能够选择的也就所剩无几了。
“斯塔克先生，我见到泽兰先生了，他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彼得着嘴巴，声音里带着些哽咽，“我刚刚敲窗户的时候，他就没有理我，后面更是直接昏迷了，我该怎么做？”
哽咽且絮絮叨叨的话语，再一次见到死亡逼近的彼得，并不像他自己想象的那样冷静。
他还是会为别人陷入濒临死亡的状态而感到难受，哪怕这不是他引起的。
泽兰很想跟对方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他的嘴唇轻轻颤抖，没能说出一句话，只是躺在那儿，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对方焦急的模样，却没有办法作出任何的回应。
彼得打通了电话，对面接听的却不是托尼，而是暂时接管的人工智能。
根据彼得口述的情况判断，它给出的方案是：先不要离开泽兰的身边，尽可能让他的身边保持有人。
听着一人一机的交谈，泽兰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他拢了拢身上的布匹，又一次进入梦乡之中。
泽兰又一次睡着的时候，极度警觉的彼得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但他也只敢站在那里看着，不敢靠近或离开喊人。
他不能确定倒在地上的泽兰究竟只是普通的睡着，还是陷入了昏迷。
但彼得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了，最起码的冷静还是有的，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小心检查了一番泽兰的身体情况。
在确定对方身体健康，只是陷入普通的沉睡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唉，总不能一直睡在这里吧，是不是把他搬回床上去比较好。”
【建议不要挪动，泽兰先生的身体状况确实没什么问题，但他的精神状态很可能处于岌岌可危的情况。】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斯塔克先生也好，Cap也罢，你们通通都只把我当成小孩。”
【按照常识来说，你确实是。】
“我明明有这力量却没法帮助身边的人，这也太窝囊了……”彼得无力地低下了头，“明明本叔说过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就算这样，我也没有收到要将时间通知你的意思。】
“可是！如果我能知道，我也可以帮得上忙啊！”
【不行，我现在要去向先生汇报了，请将通讯挂断……】
电话中不再传来机械声音，只剩下电流的刺啦声。
彼得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他成为英雄就是想保护身边的人，他又没有拯救世界那么大的理想，为什么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做到呢。
看着依旧沉睡的泽兰，彼得挠了挠头发，再次拿起地上的手机，打算给梅姨发个信息——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儿看护。
手机贴近耳朵的时候，一段段声音传入耳朵，彼得反应了好一会才开始努力记忆——人工智能在给他讲述最近发生的事件。
包括泽兰跟着托尼来到纽约后，经历的一系列事。
说长也不长，哪怕人工智能详细的讲述，也不过花了10分钟的时间。
说短也不短，这十分钟的资料，代表着泽兰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放下手机的彼得，有些迷茫。
如果因为拥有特殊能力，就必须任由上层社会的人予取予求，那他做的那些事又有什么意义？
他是不是其实在为那些所谓的“上流阶级”做事？
理智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居民的安全，是为了让街道更加和谐。
正因为他知道被欺负的痛苦，也明白能力所带来的责任，所以他才会成为一名超级英雄……
真是这样吗？
社会的稳定真的必须要靠超级英雄来实现？为什么？
在超人这些超级英雄出现之前，人们也好好地活着。
而像队长这样的特殊“人才”……是作为战争兵器诞生的。
彼得痛苦地抓紧了头发：他所做的一切，会不会从来都是一场自以为是的行动。
而当他的力量不能被管控，不能被利用，自己也会陷入泽兰当时的境地？
他怀疑着，怀疑他人，怀疑自我，怀疑社会，怀疑这个世界。
直到一声叮咛响起，彼得猛地挑起，手脚并用趴到泽兰身侧。
泽兰睁开眼就是像只被淋湿小狗一样的彼得。
很奇怪的，没有人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怎样，当醒来时能看到有人在身边却会很开心。
身体里好像一股莫名的温暖在涌现，让他生出些力气来。
看着眼前有些哭唧唧的男孩，泽兰拍了拍身边的地板，示意对方也跟着躺下来。
“不过几天没见面，怎么一来就哭哭唧唧的。”他侧躺在地上，面朝彼得，双眼微合，声音轻轻飘过，“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泽兰先生，我……我只是，有些怀疑自己的目标了。”
泽兰抬了抬眼皮，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一回事？”
彼得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犹豫着向对方说明今天自己听到的消息。
“哈哈”他虚弱地笑了几声，“托尼说得挺对，不该让你知道这些事情的。”
彼得有些恼火：“为什么我不能知道，我也是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断！我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当然，大家都知道你很厉害，但你怎么知道——自己作出的判断就是正确的？”
“什么，我当然——”
“那我举个例子，就拿今天你听到的消息。”泽兰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辩解，耐心引导。
“让我换一个方式来讲述：我有着神奇疗效的药剂，疗效足以拯救万千生命，但我个人能制作的产量太少了，按照我的配方他人又无法复制。”
“官方希望我交出药剂让科研人员去研究，而我出于某种目的不肯交出药剂，甚至还打伤了官方工作人员，让原本人类的福祉消失了。”
“这样听听，你觉得我还是个好人吗？”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彼得努力寻找着话中的陷阱。
“我有说假话吗？”泽兰反问
“……没有。”彼得哑口无言，如果网络上出现这样的流言，说不定他真的会信。
泽兰拍了拍他，作为安慰：“人是一种从众的生物，且多疑又敏感，相信这种都是真话，只是调换了位置的言论再正常不过了。”
“就算这样，就算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了。”彼得捂住了眼，“听到那些上层社会的险恶用心，我忍不住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也在为他们做事？”
“你做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聊天真是一个疗愈精神的好办法，此刻吃到瓜的泽兰精神越发好了。
彼得的语气里掺杂着些许纠结：“我只是想，明明超级英雄没有出现之前，人们也生活的好好的，也没有灭绝。”
“那是不是，这个世界也并不一定需要超级英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伤心小孩（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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