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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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厅的走廊里，脚步声踏破宁静。
西辰安走在雪条先生身边，“咔嚓”咬碎一块薯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未来要工作的地方，心情愉快。
到目前为止，他的霓虹之旅，可谓是十分顺利。
嗯，虽然大街上都能撞见持枪复仇，确实蛮离谱的。
部下降谷零的名字和外表，也总让他产生一种，好像在幻视某部动漫角色的怪异感。
不过总体来说，同僚友善，福利优渥，办公环境看上去也宽敞气派。
就连新部下们，也很尊敬他……
“等等，你是说，这些都是入职必须签署的文件？！”
西辰安指着面前的文件，眼睛瞪大，手里的薯片袋子差点掉到地上。
“这是两包完整的A4纸吧！哪有人的入职，是要签这么多文件的啊！”
“一定是弄错了吧！”
西辰安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摞大约40公分厚度的文件。
刚才的文职人员把文件放在他面前时，甚至发出了“咚”的一声。
“辰安，并没有弄错。”雪条先生温和地说道。
“理事官和超能管理部部长，都是十分重要的岗位，必须像东京人做寿司一样一丝不苟、十分务实地登记才行。”
西辰安不由抬手捂住了脸，呻.吟道：“签完这些文件，我是不是就到退休的年龄了……”
这也太多了吧！
雪条先生不由失笑。
他挑出自己笔筒里最昂贵的雕花钢笔，推给西辰安，安慰道：“并没有那么难，几天时间就够了。”
一旁，降谷零装作不经意地走近几步，瞅着小上司吃瘪的模样，心中有些幸灾乐祸。
真难得啊，能看到这位活泼任性的小上司，露出这样郁闷的表情。
降谷零撇过头去，努力抑制着几乎要上扬起来的唇角，保持自己的严肃模样。
西辰安神色十分悲壮地拿起了笔，但他看着眼前足有十几斤重的文件，迟迟没有落下笔去。
“辰安？”见西辰安不动笔，雪条先生诧异地问了一句。
西辰安没有回答，只是神色依旧悲壮，死死地盯着这些文件。
雪条先生不明所以，伸头看看文件，又问了一遍。
西辰安这才硬着头皮，慢慢把笔，挪向了第一行文件。
“辰安，你是有什么意见……哦，对，我明白了！”雪条先生还在诧异询问，忽然拍了一下铮亮的脑门。
他恍然大悟地道，“你是不是对霓虹文字不太熟悉？”
啊？我是吗？
西辰一愣。
接着他点点头，飞快切换成了十分为难的表情：“我确实不太熟悉，但这些又是十分重要的文件……”
雪条先生点头赞同道：“我懂，这确实是十分重要的文件！”
“重要的事，必须交给重要的人来办才行”
雪条先生扭过头，语气十分严肃，对着降谷零高声道：“降谷！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降谷零正站在旁边看热闹，闻言一愣。
他心里突然浮现出不太好的预感：“……诶？”
一分钟后。
降谷零坐在西辰安刚刚的位置上，拿着那支昂贵的雕花钢笔，帅气的脸上，面无表情。
新上司就职的第一天，第一个任务是帮新上司买零食，第二个工作是代替新上司填写入职文件。
这对吗？！
放在严格谨慎的警察厅，这些工作它对吗？？
左边的会客桌旁，西辰安和雪条先生坐着喝咖啡。
雪条先生亲自挑了个漂亮的咖啡杯，放到西辰安面前，笑着道：“这样一来，辰安今晚就能领到入职奖金了。”
西辰安听到“奖金”，暖棕色的眼睛一亮。
今天就能领到钱，那岂不是说，他今晚就可以充电，然后变兔子增加熟练度了？
办公桌前的降谷零，却险些以为自己的听错了。
他表情愕然地扭头道：“今晚前就要填完这些表格吗？”
雪条先生给西辰安倒上咖啡，继续笑道：“辰安，明天有个适合你的任务，非常重要，而且完成后奖金丰厚。”
降谷零用手按着桌子，倾斜身体，还在追问：“今晚前就要填完这堆文件？？”
雪条先生举起右手比划了一下，强调道：“是十分适合辰安的任务哦！”
降谷零忍不住提高音量道：“所以，明天几点宣布任务？”
总要让他知道，还有几个小时可以用来填表吧？
雪条先生这次听到了，他低头看看表说道：“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吧。”
降谷零扭头看看文件的厚度，三百多张表格啊，他不由脸色.发.黑.地道：“从现在到明天十点，这时间也太紧张了吧！”
雪条先生却摇摇头道：“不对，是还有10个小时。”
降谷零一怔，英俊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0点就叫明天啊！”
10个小时，填写三百多张表格，这是要累死谁？
西辰安喝着咖啡，都不由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他想了想，放下咖啡杯，在大塑料袋里翻找一通，拿起几袋面包和牛肉干，起身走到桌前，放在文件旁边。
西辰安语气真诚地安慰道：“如果晚上饿了，就吃点东西吧。”
毕竟是要加班的人了。
降谷零黑着一张脸，瞧瞧那几包还是他自己买来零食，咬牙挤出一句话：“那可真是，谢、谢、您、啊！”
西辰安拍拍他的肩膀：“不客气。”
“对了，你还要喝的吗？”
降谷零：“……”
已经气饱了，呵！
“咔哒。”办公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超能联盟护卫队的队长，手上拿着刚结束通话的手机走进来。
他见西辰安居然不需要填写文件了，便对着西辰安指了指角落的小圆桌，示意有话要说。
西辰安起身走出去两步，忽然又倒退回来，伸手把咖啡杯和薯片等零食拿上了。
咖啡很好喝，薯片也好吃。
两人坐到角落的布艺沙发上，西辰安眯着眼睛，把自己往阳光撒下的方向挪了挪，浑身暖融融的。
护卫队长插上电源，打开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他用左手食指抠了抠鼻孔，开始对着西辰安，低声转述刚刚的电话内容。
“钟先生说，西先生您在维护霓虹治安的同时，也不要忘了咱们联盟的‘秘密’任务哈。”
“争取早日找出那个、那个，叫啥玩意来着？”
“哦，隐藏很深的国际超能犯罪势力！”
西辰安叼起一块薯片，点点头，表示明白。
钟先生就是中山装老头，是超能联盟内，拥有决定性话语权的高层。
自从三年前开始，世界各地方，陆续出现超能者失踪的现象。
超能联盟联合各国官方，对此进行过多次雷霆打击，但却屡禁不止。
自半年前开始，超能联盟位于各地科研所内的资料或成果，居然也遭到窃取或抢劫。
这让超能联盟动了真怒，开始彻查幕后势力。
就西辰安了解到的，像他这样接受各国特聘的超能力者，基本都收到了这个“卧底任务”。
像是，确定该幕后势力不是分散人员，而是同属于一个国际超能犯罪势力的情报，就来自某位“卧底”的超能者。
西辰安正思考着，忽然瞄见，棕色小圆桌上有个白色电插座。
他的目光逐渐发直，是电啊，是他之前没充满的电！
他现在变兔子的时候，可是电量消耗更多了。
对了，兔子似乎也变得更机敏了，这个他得再变一只兔子，测试一下看看。
西辰安思考着，右手下意识伸过去，却发现以人类手指的粗细，根本捅.不进电插孔里面。
护卫队长用食指抠完右鼻孔，换了个位置，又开始抠左鼻孔。
他低声说道：“霓虹这边，说是、说是，嗯，已经确定了第一个目标人物。”
“他的外号叫做操、操、操……”
西辰安忍不住瞅他一眼，怀疑他到底还记不记得名字。
护卫队长猛地一挖鼻孔：“啊对，叫‘操偶魔匠’！”
“他是超能力是，卧靠，他居然可以操控道具，做到隔空杀人哎！”
“啧啧，这杀人数量，在国际超能罪犯通缉榜上，都排进前十名了。”
“哎呦，他还是个五阶满阶的超能者嘿。”
“我瞅瞅，他目前正在霓虹犯案，做下的前一起案件，嗯、嗯、嗯……”
西辰安还在盯着电插座，思考怎么才能充电。
但听到他一直“嗯嗯嗯”，西辰安都没忍住，再次瞅了他一眼。
护卫队长又用力一挖鼻孔，终于说出来：“是位于东京米花町的爆炸案！”
西辰安正好看到桌上的咖啡勺，眼睛一亮，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地名。
西辰安拿起金属咖啡勺，对着插座比划了一下，用力怼进了插孔里。
护卫队长用鼠标点击屏幕，把资料翻了一页，继续小声说道：“嗯，钟先生让我提醒您。”
“按照超能联盟中，‘秘密’任务的考核规定……”
“啊？？啥时候有的这个规定？居然对我们也保密了啊？”
“咳咳！跑题了。”
“西先生您必须在一个月内，找到‘操偶魔匠’的藏身地点，为抓捕提供支持。”
“啥？让您亲自去找啊？那您可得小心点。”
“否则，一个月后，嗯，您就会被取消，‘秘密’任务的资格。”
说到这里，护卫队长拔出鼻孔里的食指，低头看看，扯了张纸巾包住食指，来回摩擦。
他继续道：“最糟糕的结果，就是西先生您会被召回联盟总部，不能再待在霓虹了。”
“到时候，您和警察厅达成的，让其帮您寻找生父的条件，也会作废。”
“咦？寻找生父？”护卫队长忽然扭头去看西辰安。
原来还有这么个约定啊，寻找生父？
所以，是西先生的老爸丢了吗？怎么丢的？
随即，护卫队长觉得不对，又赶紧把头扭回来，只用余光去打量西辰安。
西辰安正听得微微蹙眉。
所以，他现在必须先通过第一次考核，才能继续留在霓虹？
否则，他就只能寻找一个月的亲爹了？
可他现在才是一阶超能者，“操偶魔匠”都已经五阶满阶了，这种实力差距对上，怎么看都是他输啊。
西辰安想到这里，眉头不由蹙紧。
看来，他得快点升级了。
这样才能继续利用霓虹官方的力量，帮他寻找亲爹，并从超能联盟那里，得到足够的任务奖金。
只靠霓虹的这两份薪水，可不够他提升超能力等阶的，他还等着看一阶精通的新技能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西辰安不自觉加快了吸收电量的速度。
护卫队长感觉食指擦干净了，便先收回偷偷打量西辰安的视线。
他刚准备继续抠鼻孔和念资料，就看见电脑屏幕忽然一黑。
护卫队长愣住，他拍拍电脑，又按按开关机键：“怎么回事，电脑坏了？”
“咦，网络怎么突然断了？”正用手机上网的雪条先生，奇怪地说道。
“啊，好像是停电了。”雪条先生的助理按了下电灯开关，惊讶地道。
“怎么会忽然停电？”
“是啊，警察厅不是有备用电源的吗？难道是哪里短路了吗？”助理说着便拿起打手机，准备打电话询问。
西辰安也觉得有点惊讶，警察厅这种单位，原来也是会停电的吗？
正好，体内能量感觉也满了。
西辰安想起之前兔子的毛发和眼神变化，以及兔子似乎对命令执行更精准的变化，便收回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熟练度+1】
【一阶精通：9/500】
【二阶觉醒：9/1000】
桌上，那只刚喝完的精美咖啡杯，嘭一下，变成了一只雪白带绿叶红花纹的小兔子，眼神灵动地仰起头。
西辰安摸摸它毛乎乎的小脑袋，想了想，低声命令道：“乖，去捡个东西回来。”
咖啡杯大的毛茸小兔子，把脑袋使劲儿往西辰安的手心里贴贴。
听到命令后，小兔子耳朵摇晃一下，仰头看看西辰安。
然后，小兔子在原地转了一圈，几个蹦跶，跳下桌子，消失不见。
办公室对面。
助理挂断电话，表情苦恼地解释道：“好像不是全部停电，是我们这间办公室单独停……”
他话没说完，眼睛忽然瞪大，手指颤抖地指向角落。
其他人不明所以，一起扭头望过去。
一只雕花金属咖啡勺，正直直地插在电插孔里。
“诶，这是西理事官的咖啡勺吧，怎么会在电插座里啊？！”众人吃惊。
话音刚落，众人又看到。
一只巴掌大的雪白带绿叶红花纹的兔子，徒然跳上会客桌，咬住一根电线，埋头往角落那边拖。
路过雪条先生的咖啡杯时，毛茸小兔子还很损地踢了咖啡杯一脚。
杯子“咔哒”一声歪倒，咖啡洒了雪条先生一袖子，也淋到了兔子身上。
雪条先生都惊呆了。
他看看被打湿的衣袖，再看看桌上难受得不住抖毛，还咬着电线不肯放的兔子。
雪条先生一时间哭笑不得。
但他还是拿出手帕，先给兔子擦擦毛发，又忍不住撸了一把兔子可爱的毛茸脑袋。
雪条先生笑着夸奖道：“这么难受还不松开电线，辰安的兔子，很有坚韧不拔的品格嘛。”
降谷零目睹这一幕，也有些惊讶兔子死不松口的执着。
接着，他露出了无语的半月眼。
哪怕之前表现得很优秀，但是这位小上司，还是很不可靠啊！
就连小上司的兔子，都是这么调皮的性格，还会咬电线、踢咖啡杯。
再想到明天一定会出事的欢迎仪式，降谷零就觉得，果然不能指望这位小上司可以解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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