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杨季同人]一路》红唐

7、远赴

　　去年三月初，宣武区先后发生两起入室案件，由于被害人发现及时，两起案件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最初只是当作一般的个案进行侦办，直到半个月后，凶手以相同手法入户，先后将和谐家园和幸福小区两名女住户杀害在家中，几起案件才得以串并。
　　市局立即成立了401专案组，抽调各分局精干警力参与案件侦破，由于前期侦查工作基本都在六组，杨震和季洁自然而然成了主办侦查员。
　　凶手在三月和四月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先后作案六起，4名女性被残忍杀害，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
　　案件初期进展相对顺利，根据幸存者对凶手体貌特征的描述及现场证据，专案组很快对凶手有了比较清晰的素描…年龄在40岁左右；身高在160到167之间；身材中等或偏瘦；顶楼作案，阳台进入，善于攀爬，对市区地理位置熟悉；被害人身体□□，尸体受到不同程度侮辱，说明此人可能受到过某方面的刺激；善于破坏现场，可能是老手或有过前科劣迹…

　　专案组一边重新核实，一边加大排查力度，即便如此，案件仍没有太大突破，更为奇怪的是，如此之高的作案频率，凶手自4月27日做完最后一起案件后竟销声匿迹，仿佛人间蒸发了。
　　一晃快两年过去了，案件始终处于胶着状态。今年十一月中旬，怀安警方传来消息，南城区一名独居女性被人在家中杀害，凶手的作案手法与401专案嫌疑人基本一致，专案组重新启动，由市局分管刑侦副局长亲自带队，远赴怀安调查…

　　季洁他们走了小半个月，期间老郑打过几次电话，由于涉及到案件细节有些情况没法儿细说，杨震也只是掌握了个大概，这次又抽调这么多警力过去支援，看来且有场硬仗要打。一想到这，杨震也没什么心思睡觉了，抓紧时间收拾好东西，把案子从头到尾又过了一遍。
　　12月的东北气温早已跌破零下三十度，杨震显然对数九天的寒冷预计不足，即便季洁和丁箭一遍遍告诉他要带最厚的衣服，当他全副武装站在怀安的站台上时依然被凛冽的寒风无情穿透，杨震打着哆嗦，心里不禁漾起一句大大的国骂：真特么冷！！
　　走到出站口时，季洁带着厚厚的帽子围巾倚在车门上等他，看见他赶紧招了招手。
　　杨震心中竟有了点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小跑着迎上去，刚一张嘴先哐哐的咳了两声，“怪冷的怎么不在车里等！”
　　“你这是感冒没好还是又感冒了？”季洁帮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塞给他一个保温杯，“喝点吧，刚沏的热水，让你多穿点多穿点，冻傻了吧！”
　　车里暖风开的足，回温的手指微微有些发痒，雪地胎碾过路面，很快将白茫茫的街景甩在身后，杨震吸了吸鼻子，“案子怎么样了，咱们直接去局里吗？”
　　今天不早了，先去吃饭，你一朋友还等着给你接风呢。”
　　朋友？杨震一脑门问号，他怎么那么多朋友，不会又是大刘吧！

　　季洁按照地址把车子停在一处火锅店门口，刚一下车，刺斜里蹿出个人影，直接把杨震按进路边的雪堆，响亮的男中音拖着长长的尾音，震的人头皮发麻，“杨儿～”
　　这番特别的接风仪式看得季洁目瞪口呆，杨震也没想到外地办案还能遇上故友，顾不上满身的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十分激动的介绍，“这还真是我哥们儿，我警校同学老向，向远方！老向，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我那搭档季洁，怎么样，是不是特厉害！”
　　“我们早都认识了。”向远方在他胸口拍了两下，小声说道，“臭显摆什么，人家厉不厉害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媳妇，看得见摸不着！”
　　“嘿！！”

　　“向远方！这名起的多大气，刚上学那会我们都以为这哥们肯定特高特帅，结果一见面，嗬！”杨震伸出两根手指夸张的比了一下，“那腿，就这么短，这就叫名字与实际不符！”
　　“你少当着小季的面损我，我那是胖的，不显！再说腿短怎么了，哥们儿儿子都五岁了，你呢，上学的时候一帮小姑娘围着你转，现在不还是老哥儿自己，孩子他妈还没找着呢吧！”
　　“早晚的事。”杨震有些心虚的瞄了眼季洁，季洁脸上一红，假装低头吃菜。

　　老向是多少年的老狐狸，一看就知道这俩人有戏，“我说杨儿，你这个人生大事也真得提上日程了，你看你东跑西颠像个流浪狗似的，要是成了家，有个头疼脑热的是不是也有人心疼心疼你！这么着吧，我妈前段时间给我做了条棉裤，贡献给你了，明天给你带来。”
　　杨震摆摆手，“穿不了穿不了，你腿短！”
　　向远方恨不得踢死他，什么叫死直男，架了梯子都不会上，活该你单身一辈子。老向恨恨的斜了他一眼，“你腿特长是吧！”
　　“也还行，骑你脖子上能够着地。”
　　向远方说不过他，急的直敲桌子，“小季，你快管管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