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披靡之折翼的天使》露恩笑雨

7、人要面子，树要皮

　　萧扬说：“几年没见，你的脾气倒是一点没变啊。”
　　阎启林问：“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
　　“哎，对了，你有代号吗？”萧扬突然问。
　　“麒麟，咋了？”
　　萧扬挑眉。
　　阎启林也挑了挑眉：“干嘛，不行啊。”
　　“谁给你起的代号？”
　　阎启林小声说：“我自己起的……”
　　“呃……”萧扬沉默。
　　萧扬拿出手机，手机在响，他接起电话：“秦队？”
　　“你们现在在哪？”
　　“刚出医院。”
　　“结果怎么样？”
　　萧扬想了一下挑了个不是很生硬的词说：“不算坏。”
　　秦昊皱眉：“不算坏？怎么个不算法？”
　　“就是……可以治疗，但……”
　　“但什么，你快说。”
　　一旁的阎启林朗声道：“但他不愿意与人接触就还是不行。”
　　秦昊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萧扬，他秦大队长征战沙场少说也有数十载了，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可他最不会的就是安慰人和劝人，特别是面对故人之子。
　　“会好的……”萧扬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失落。
　　挂了电话，阎启林叹了口气拍了拍萧扬：“扬啊，你这样我很心疼啊。”
　　萧扬也叹了口气：“不用。”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萧扬仰头叹了口气：“没什么计划，走一步看一步吧。”
　　萧扬可不是随便的人，能从他嘴里听到“走一步看一步”真的是很稀奇，所以阎启林又开始担心了。
　　“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哪样？”萧扬问。
　　阎启林试着不让自己的语气太急：“你以前做事都很有秩序的，但现在我竟然能从你嘴里听到‘走一步看一步’，真的是……没想到啊。”
　　“人都会变的，哪有什么一成不变。”
　　阎启林继续说：“萧扬，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萧扬皱眉，半天才说：“经历了那样的事谁还会不变。”
　　阎启林不语，他看着萧扬走远的背影又开始心疼了，他心疼的是萧扬的那三年，那三年是青春，是热血，是纯真，是快乐，而他却只能在压抑，恶劣，烦躁，颓废，消极的三年里度过，他不敢想象萧扬在第三年经历了什么才开始有所好转，他也不敢想象萧扬每次治疗的时候心会有多疼，每次治疗都要说一遍，无疑是把刚结好的痂再撕开……

　　两月后
　　“过几天就是救援培训了，我们将与舞阳市刑警大队联合。”刘讯说。
　　有人问：“刘院，我们要怎么联合？”
　　刘迅说：“我们去警队训练怎么保护自己，他们来医院训练怎么给受伤的嫌疑人包扎。”
　　江至说：“也就是说，这是双向的。”
　　“对，这是双向的，我们双方各去两个月。”
　　有人开始嚎了：“啊？两个月，那么长时间啊。”
　　刘迅厉声说：“嚎什么嚎什么，就两个月，要了你们的命了。”
　　嚎的那些人改叹气了。
　　刘迅扫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说：“好了，就这样了。我们先去警队，他们再来医院，不接受反驳，解散。”
　　众人散去。
　　刘迅叫住江至：“欸，小江。”
　　江至转身：“怎么了刘院？”
　　“这次培训结束你和小周该考虑选科了吧。”
　　“是。”
　　“那你现在有想好要去哪个科吗？”
　　江至犹豫了一下：“我……还没想好。”
　　刘迅轻轻点点头，又问周承：“那你呢？”
　　周承说：“我有想好，但还不确定，等培训完了就知道了。”
　　刘迅招呼道：“那行，你们先去吧。”
　　待走远了江至才问：“周承，你想去哪个科室啊？”
　　周承说：“我还不确定。”
　　“其实我们选的这个临床医学范围很广，所有科室都可以去，这就是为什么当初观培的时候我态度坚决要拉你去所有科室看一遍。”
　　周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江至叹了口气：“周承，你不会是想去神经外科吧？”
　　“此话怎讲？”周承问。
　　“谢云裳不就是神经外科的吗？”江至说。
　　谢云裳就是上次那个去周承房间洗澡的那个姑娘。这姑娘当时跟他们是同一批进康泰的，她一来观培的就是神经外科，也就只观培了这一个，所以她比江至他们早工作。
　　周承算是冒犯到她了，所以他也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去给谢云裳道歉，只是每次道歉都没有点明，比如早点送杯豆浆，谢云裳问他干嘛，他什么都不说，硬塞给人家就走了，每次都这样，江至都看不下去了。
　　周承说：“怎么可能啊，我周承以后可是要干大事的人，现在岂能儿女情长。”
　　江至一听这口气就知道他又在嘴硬了：“你还是改改你这嘴硬的毛病吧。”
　　周承无奈：“唉，人要面子，树要皮。”
　　江至摇了摇头。

　　三日后
　　“你说警队里有没有女警啊。”周承问。
　　此刻他们已经坐上前往刑警大队的车了。
　　一群人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聊个不停。
　　江至说：“废话，所有职业只要有男，那就有女。”
　　周承点点头：“哦。”
　　江至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你这表情不对。”
　　“什么不对。”
　　江至故作轻松的说：“你不会要移情别恋了吧。”
　　周承又开始嘴硬了：“移什么情？别什么恋？我就没情过，哪来的移情？”
　　江至挑挑眉点了点头。
　　“欸，承哥，你有喜欢的人？”有人问。
　　周承转头瞪着他，在他脑袋上敲了敲：“袁晓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有这心思多读几本书赶紧考研。”
　　袁晓明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说：“承哥，你又在取笑我了。”
　　众人笑起来。
　　袁晓明，本科毕业，医科大基础医学专业，现为麻醉科的一名实习医生。
　　“欸，晓明，你实习有多久了？”江至问。
　　“两个多月了。”袁晓明说。
　　江至又问：“还不转正啊？”
　　袁晓明无奈的说：“唉，至哥，你别提了，医院卡着我的学历，我能来康泰就是个奇迹了，我资质低，实习长，转正慢也是正常的。”
　　周承说：“话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哥’。”
　　袁晓明眼睛一亮：“啊。”
　　江至接过话来：“我们比你大四届。”
　　“啊，原来是这样。”袁晓明点头。
　　车停了，司机大哥突然说：“好了，别聊了，到了，下车吧。”
　　刚刚还很嘈杂的车厢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一些人的叹气声。
　　司机大哥又一次催促道：“别叹了，赶紧下车。”
　　一行人下了车后就站在门口。
　　他们进去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站了大概几分钟吧，大楼里闪过一丝身影，有人下来了。
　　几秒后，那人便出现在大楼门口。
　　是秦昊。
　　秦昊边走边招呼：“你们愣着干嘛，快进来啊。”
　　众人回过神来才跟着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