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橘坐不是局座

12、春节番外：同时同步

　　寒假开始后，顾知还并没有立马回家，因为……
　　“大家！火速去玩！我憋一个学期要憋疯了！不知道是哪个癫公安排的，考完试还要上这两天课！”最后一天一放学，沈清婉就嚷嚷着要全组出去玩，“我要把组费全部造完！”
　　每次考试班主任都会给四个小组发钱，每个小组算平均排名，排名最高的小组有八百块钱，第二有六百……以此类推。
　　他们这组两个大佬——顾知还和江泠——天天第一第二轮着坐，毫无疑问，每次八百块钱都是他们组的
　　于是他们全组十三个人被组长大人拖去海边租了个小别墅疯玩了三天。
　　这三天里，一群人每天都兴奋得跟撒欢的椰酥一样，完全不知道累这个字怎么写，顾知还好像被他们感染了，玩的也嗨得很。但是一脱离那吵吵闹闹的三天他就累的像全身要散架了一样，以至于第四天早上准备坐飞机回家的时候差点睡过头。
　　“汪汪！”早上七点半左右，椰酥见他还不起床有一些奇怪，可能是怕他亲爱的哥哥嘎了没人带他回家，他蹭进顾知还的卧室里去叫人起床。
　　“嗯……”顾知还半睁开眼，抬手揉了揉床边上的大白狗头然后迷迷糊糊地小声说：“我困……再睡会儿，你自己玩去……”然后就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汪汪汪汪！汪！”椰酥见他没有要起的意思着急忙慌地叫了好几下。
　　“啊……我困死了啊……”顾知还被吵得没法睡，就顺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本来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未读信息，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真一跳，从床上直接蹦起来的那种——锁屏上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消息提示，还有大大的时间显示：7:48。
　　“啊！完了完了完了！等下赶不上飞机了！”顾知还乱叫了一串然后火速起床去洗漱，还回头揉了一把椰酥：“谢了啊！等回家了让你妈给你加餐！”
　　“汪！”
　　还好昨晚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一拎就可以走，所以起床到坐上出租车去机场，顾知还匆匆忙忙地只用了十几分钟。
　　上车以后他才能有时间去看早上手机的一堆消息，他发现在一堆软件无用的通知之中，夹着微信通知——江泠：［你起床了吗？］
　　［四十几快五十的时候椰酥叫我起的，差点睡过头了。］
　　江泠那边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现在在路上了吧］
　　［是啊，刚上车没多久。估计还要有一个半钟才能到］
　　［趁这时间睡会吧］
　　［嗯］
　　顾知还就这么睡到了机场。紧赶慢赶的终于是刚好没错过航班。
　　上了飞机顾知还先给江泠发信息说了声，然后才继续睡。太困了，没办法。
　　幸好一路上机舱里的人都不会很吵闹，他就这么舒舒服服睡到了目的地。
　　到了地方，一走出机场没几分钟椰酥就闹腾了——外面下雪了。
　　细细密密的白色从天空飘落，纷乱而美好。顾知还站在雪中愣住了，也没顾自己和狗身上渐渐覆上的雪——他看到了爸爸的车。
　　“椰酥！看见你爹了没！前头！”顾知还很开心地喊了大白狗，椰酥眼睛亮亮的转过头，很响亮地回了一声“汪！”
　　一人一狗就这么拖着个大大的行李箱、背着包在雪里笑着奔向不远处的黑色商务车旁穿着西装的男人，然后一把扑了上去。
　　“哎！”顾方凡直接被一堆几百斤的东西创上，感觉自己老腰不保了，“顾知还！你爹被你创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事，我爹命大，身体强健！”顾知还抱着老爸的手放开了，退后了点，“爸，你怎么来接我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接你还要汇报嘞？磨磨唧唧，上车！”
　　“好嘞！”顾知还拍了拍椰酥，它顶一身薄薄的雪正往老爸身上使劲蹭，“椰酥别蹭了，你爹等下该揍你了……上！”
　　椰酥闻声甩了甩毛，然后一跃上了车。
　　在车上顾知还一边跟老爸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边给江泠发信息：
　　［我们这里下雪啦！］
　　［！？我要看！］
　　江泠非常有作为南方人的自觉——有雪？看看看看看看！
　　顾知还拍了两张照片，发过去以后感觉有点模糊，看不太清。
　　［你能接视频吗？］
　　［能啊，怎么了］
　　顾知还没回，直接一个视频弹了过去。
　　“怎……我去！”
　　“下雪了啊，好看吧！”
　　“我第一次这样看雪。”
　　“咋？你在电视上没看过雪？”
　　“不是啊，视频纪录片什么的当然看过很多，只是这样通过身边人的视频通话看到还是第一次。”江泠努力想了一下形容词，“感觉跟这种陌生的场面又近了一些吧。”
　　顾知还看着屏幕里的人一双眼亮晶晶的，努力压着嘴角……不行压不住了，这玩意儿比AK还难压。
　　“笑什么？没见过看雪的南方人啊！”
　　“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爸听到自家傻儿子笑的这么开心，不禁问了一句：“跟谁聊天呢？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嗷，我同学。”顾知还看了看屏幕里蒙圈的江泠，“我爹，喏。”说完淡定的把手机摄像头一转，对着副驾的老爸。
　　“啊！？……叔叔好！”江泠有点不知所措。
　　顾知还你疯了！这么突然吓死我了啊！！
　　社恐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崩溃嘶吼！
　　“嗯好。你就是江泠？”
　　“是我……您怎么知道？”
　　“知知一有空给他妈妈打电话发信息就经常提起你，我猜就是你……你们关系很不错啊。”
　　“是吗哈哈。”江泠干笑了两声。
　　傻逼顾知还啊！
　　“行了你们聊吧。”
　　顾知还就把摄像头转过来对着自己，就见江泠冷着一张脸瞪着他，刚才的可爱样子荡然无存。
　　“怎……怎么了？”顾知还踟躇着小声问。
　　“顾知还，你把耳机戴上。”
　　于是他就翻出耳机戴上，刚要开口，江泠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哐哐朝着耳膜砸了过来：
　　“顾知还你个癫公！干嘛突然让我跟你爸说话啊？尴尬死我了我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你是在推着一个社恐走向深渊！”
　　“……”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泠看着对面笑成狗的人沉默了。
　　妈的傻逼啊！
　　江泠果断把视频通话掐了。
　　顾知还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简直乐不可支，差点就笑断气了。
　　“逗人那么开心呢？笑断气了我不会送你去医院的啊。”老爸靠在座位上悠悠地说。
　　“哎没事儿，断气了我自己接上。”顾知还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齐叔，到大门口就放我们下去吧，我和椰酥走进去就好。”
　　“好。”被叫齐叔的司机笑着应了声。
　　顾方凡则笑骂了句“神经”。
　　椰酥闻到熟悉的味道早就兴奋的不得了，顾知还一开车门它就冲了出去——后边拉着个顾知还。
　　顾知还赶紧把车门关上然后跟着椰酥跑了。
　　这俩傻子就淋着雪在别墅区里跑了差不多十分钟，路上还各种跟邻居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打招呼——这里的人基本都认识他，差不多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回到自己家院门前的时候，妈妈在门口一脸头疼。
　　“显眼包，还知道回来呀？”
　　“嗯呢～亲爱的妈妈想我啦？”
　　“没有。我是看你一回家就把半年没丢的脸丢完了，想念你在外头的日子了。”
　　“没办法喽，该丢的脸早晚得丢，它会迟到但是绝对不缺席呢～”顾知还边说边一手揽过妈妈的肩进了屋里。
　　“你小子又长高了？”妈妈仰着头看了看他。
　　“好歹我才十六呢，这时候不长什么时候长。”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句威胁满满的声音：“顾知还，把你那爪子从我老婆身上拎下来！爪子不要告诉我一声我直接给你剁喽！”顾方凡从楼梯上边走下来边指着顾知还。
　　“啊行行行，一回来夫妻两个就欺负我……”顾知还一脸委屈吧啦地举起手，扭头去解开椰酥的牵引绳，然后就放它去院子里撒欢。自己则上楼，提起堆在他房门边的行李进屋整理去了，把一楼夫妻俩的笑声关在了门外。
　　“哎……还得是自己的房间舒服！”顾知还整理完东西去洗了个澡，然后直接扑到床上给江泠发信息吐槽了一把自己回家是怎么被爹妈“招待”的。
　　［呵，活该！］
　　［小心眼儿，还记着刚才的事啊］
　　［是。呢。］
　　［回去给你带好吃的，算了昂别计较了］
　　那边没再回过来，顾知还知道他就是默认了。
　　顾知还干脆一翻身，裹上被子又睡了一觉，一觉就睡掉了一整个下午，直接睡到妈妈上来叫他吃晚饭。
　　“知知！下去吃饭啦！”
　　一开始他还没听见，睡的跟死猪一样，妈妈见里面没动静又喊了好几声，敲门也敲得大声，这才把美梦中的顾知还给叫醒了。
　　“妈……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好像一天没吃。”早饭没来得及吃、午饭忘了吃的顾知还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桌子他喜欢吃的菜，眼睛都在blingbling放光！
　　他先给江泠拍了个照过去：［来自亲爹亲妈亲李姨的爱！］
　　［刚吃饱，别馋我谢谢］
　　然后江泠也甩了一张晚饭的图过来，菜式也不错，都是江泠爱吃的。
　　两个幼儿园没毕业的，这东西也比。
　　“爸妈李姨，你们吃你们的，今天不要管我吃相谢谢。”说完顾知还就开始了风卷残云的扫荡模式。
　　吃饱饭顾知还就瘫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狗。椰酥被他一会拨一下耳朵，一会揉揉头……这都没什么，关键是他直接用手扣住了椰酥的嘴。
　　椰酥一脸呆滞：……这位兄台你干什么？
　　没过几秒，椰酥就甩了甩头挣开他的手，开始理直气壮骂人，骂的还挺脏，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顾知还的手。
　　呸！舔狗！一点底线都没有！

　　“啊……你们是不是暗恋我啊！都是舔狗是吧！一个个的约我出去玩，老子说累了还接着巴巴地问我去不去？我从回来第二天开始就没歇过，一个星期了啊！你们够了啊！老子要睡觉！”顾知还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呀，大中午骂的这么脏，又是谁来找你玩呐？”妈妈从儿子房门口经过就听到了这么一通，就敲开了门关心关心。
　　“就那帮公子哥呗，一个个的……本来我想着好不容易放个假，跟他们随便玩会儿也还行，没想到啊！我回来这个事一圈一圈往外传！玩就玩，这一个星期都不间断天天到凌晨三四点！流水的朋友铁打的我啊，我真是要累死了。”顾知还的抱怨顿了一下，看妈妈一脸惊讶，犹豫着试探了一下，“妈，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每天凌晨四点钟才回家……”
　　“我真不知道哟，以前你一放假也经常在我睡觉以后才回家，我早起床了你日上三竿才起的，你看我上哪去知道？”
　　“好有道理哦，我哪天半夜在外头被一麻袋掳走了你也别惦记我昂。”
　　“okk～”
　　“……”
　　“你今天没事是吧？带你去赶集呗？”
　　顾知还伸了个懒腰：“行，好久没去了，去逛逛。”
　　路上顾知还一直在车上给江泠发语音，基本上都是在骂那些个回来不让他睡个好觉天天拖他出去玩的损友。后来江泠听语音嫌烦，直接一个电话丢过来让他慢慢骂。
　　那顾知还可开心了，直接敞开了骂。就这么不带停的骂了半个小时，一直骂到了大集上。
　　“嗷对，我跟我妈他们来赶集……挺热闹的。”
　　“赶集？什么样？”
　　“就是好大一个地方，一堆小摊子，没什……”
　　“我看看，切视频。”江泠果断作出决定——新奇玩意儿？看看！
　　“哎……行。”顾知还的话被打断，只好应了切视频。
　　“……这么热闹！？”
　　“是啊，大家都出来买年货备着啦。”
　　“这跟个菜市场一样。”
　　“差不多吧，就像那批发菜市场，不过卖的东西比菜市场上多了去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你妈妈呢？这会不搞突袭了？”
　　顾知还眯眼笑了一下：“在我旁边啊……妈妈，江泠说想跟您打个招呼！”
　　“我没！……阿姨好。”江泠一口气差点背过去，但是一看到镜头里换成了顾知还妈妈，又把一口气撅回来打了个招呼。
　　“江泠啊！知知早就跟我说过你了，长的还真是帅。”妈妈有点意外竟然会跟江泠打上招呼，不过也不是很意外，毕竟之前已经听老公讲了自家儿子回来路上是怎么逗江泠的。这时李姨在水果摊前喊她，叶女士连忙撂下一句“你俩聊，阿姨去买点东西”就走了。
　　江泠瞬间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提起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顾知还你有病吗！？”
　　顾知还早就乐得跟个疯子一样了：“差不多有点吧，不行你太好玩了……”
　　“等你回学校的，我不好好揍你一顿我就不姓江！”
　　“得嘞！恭候您大驾昂！”
　　“你……那个是花生酥吗？”江泠表情突然一变，眼睛死死盯住了屏幕左边顾知还身后的一个小摊。
　　“哎？眼睛这么好？”顾知还收了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是花生糖，想吃啊？”
　　“想吃又吃不着……再说我们这里有卖的，学校旁边过俩马路就有一家，特别好吃。”
　　顾知还知道他这会儿又馋了，“那你去买点呗，我看你目光要是实质的能透过屏幕把那家店整个生吞了。”
　　“懒。”
　　“活该你馋死。”
　　他们就这么打着视频逛大集逛了一个下午，顾知还的手机荣获全场MVP——撑了一个下午完全不间断竟然还没关机，江泠有一会儿都是手机充着电打的。
　　“你这手机真无敌了。”江泠不禁感叹。
　　“它还有三十几格电，我以前真没发现它这么给力。”顾知还表示赞同，“发现新大陆了。”
　　于是这块新大陆在接下来的几天都被使用得淋漓尽致。
　　除了三十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没和江泠打视频，其余时间都基本是一有活动就不间断。一开始还是江泠对什么东西有点好奇，他才开了视频的，慢慢地顾知还一看到什么就轻车熟路直接一个视频弹过去：
　　做年糕？开！
　　准备年夜饭？开！
　　搓麻将？开！
　　放烟花？开！
　　走亲戚？开！……语音。顾知还不敢明目张胆在一堆亲戚聊天的时候开视频，怎么说都有点不礼貌。对此江泠也点头，并表示：“你决定不开真好，万一你又脑抽让我跟哪个亲戚打招呼，我会想沙了你的，付诸实践的那种。”
　　除夕晚上视频通话直播观看顾知还跟二表哥三堂弟七大姑八大姨打麻将的时候，江泠亲眼看着他基本把把赢，赚得盆满钵满以后就被一群人赶下牌桌了。
　　“说了不能上他上桌！一个个就不听是吧！输爽喽？”一个去年把家底都快输光了的表姐嚷嚷着过来拎走了顾知还。
　　“我又不是故意的啦，只能怪你们太菜啰～”
　　“顾知还，你真的……太欠揍了，活该被排挤！”江泠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不行关我什……你在哪呢？你不在家啊？”顾知还忽然发现江泠那边很吵，背景很杂，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断从江泠身边经过，刚才在牌桌上吵吵嚷嚷的根本没注意到。
　　“我在市民中心这边的商场，这背景，这一群人，这么明显看不出来你真是瞎了。”江泠无语。
　　“我刚才都没注意到……”顾知还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了口，“大晚上的你去那干嘛？”
　　“无聊啊，家里冷冷清清的没事干，出来凑热闹。”
　　“怎么不待家里看春晚，你不是挺讨厌去这种人多的地方吗？”顾知还有点意外，他竟然会主动凑热闹。
　　“嗯，毕竟是个节日，偶尔体验一下被人群挤到窒息的感觉。”江泠叹了口气，“而且春晚有什么好看的，我对歌舞什么的没兴趣，小品也无非就是那些网络烂梗，三十年前的春晚都比现在的好看。”
　　“……好有道理。”
　　“哎，我回去给你带花生糖吃。”
　　“好。”
　　两个人就随随便便聊着，听着对方那边的吵吵闹闹，也不觉得无聊。
　　江泠说，他亲戚们怎么都跟他似的，社牛。
　　顾知还说，舞狮好热闹啊，改天也亲眼去看看。
　　在癸卯兔年的最后几分钟，江泠站在了广场的大屏前，和一群人一起仰着头倒计时；顾知还和一群人在院子里点了几个大烟花。
　　烟花升空、盘旋、散作花团锦簇，绚烂的光亮晃得人头晕目眩，耳腔轰鸣；倒计时的声音从起初寥寥几个人稀疏的低语，迅速发展成整个广场排山倒海的呼喊。
　　终于，零点的钟声响起，隔着屏幕的两个世界终于链接到了一起。
　　爆炸声和欢呼声揉在一起，充斥在脑子里，还有两道声音同时出现，突兀又不起眼地闯入了这纷杂吵闹——
　　“江泠，新年快乐。”
　　“顾知还，新年快乐。”
　　两句话跨越南北，穿过半个中国奔向对方。
　　人潮熙攘中的同步祝福，收到啦。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句新年快乐，这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以后每年的第一句新年快乐都将来自对方。
　　冗杂市井夹缝中，人间烟火凡尘落。

　　小剧场：
　　顾知还家里一堆亲戚老的少的玩了个通宵，他个年轻气盛的大小伙子自然也没有先去睡的道理。
　　于是他一晚上边熬边跟江泠抱怨：
　　［我靠我好困啊我要困死了我想睡觉！］
　　［不是他们是都打了肾上腺素吗？怎么没人说困啊？］
　　［早上六点半了啊我去！为什么还不走！］
　　［江泠你怎么也没睡？你不困吗？］
　　对通宵习以为常的江泠：［菜。］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除夕快乐呀！
其实一直不太赞同辞旧迎新这个说法啦，在熙熙攘攘人流之中，当大家都努力奔向明天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拼了命也想留住昨天。所以我不愿意说辞旧迎新，只希望一切如愿以偿！
所以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所有美好都如旧保留，所有期望都如愿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