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向注意》森云显

14、第 14 章

　　等林随心家访完她也顺道去沼泽那边看望林心。
　　“先生给我找了个助教的活干，林心你不用担心我了。”
　　“嘶嘶——”那你要努力啊。
　　林随心皱了皱眉，“我很努力了啊，我每天都讲好久的课。”
　　“嘶嘶——”嗯，我相信你。
　　林随心看了看眼前的巨蟒，“谢谢你，林心”
　　“嘶嘶——”你……跟王韫葕还好吗？
　　林心其实挺在乎这事儿的，小白和青雉告诉他，林随心其实心里挺想人家的……就是死都不承认。
　　林随心变了脸色，“你怎么又跟我提他啊？”
　　“嘶嘶——”林随心，除了他，没人再能接受我们。他没有害怕我，他只是想保护你。
　　“啧！那有什么办法？他非让我选！难道林心你想让我抛弃你们选他吗？”其实，林随心根本没明白王韫葕的意思。
　　“嘶嘶——”我觉得他没有让你选……
　　“怎么没有，他自己说得清楚明白。我选了他就不能选你们，选了你们就不能选他！”林随心不觉得自己哪里理解得有错。
　　“嘶嘶——”人类，在某些时候是不喜欢被一视同仁的。如果王韫葕待你和待其他人一样，你会愿意吗？
　　林随心一愣。待她和待……别人一样……
　　“当然不行！”林随心瞪大了双眼，好…好像有什么不对？她为什么会生气？
　　“嘶嘶——”你看你自己都不愿意。王韫葕没让你选，他大概只是希望在你这儿能特别一点……
　　林随心愣在了原地，特别一点？难道还不够特别吗？他是她唯一的人类朋友啊！
　　林随心百思不得其解，也许她不该看自己怎么对待王韫葕的……应该从王韫葕的角度看他怎么对待自己的……
　　林随心回忆了一会儿，黑色巨蟒只见眼前的少女脸色变化得十分精彩。
　　林随心回忆不下去了，她眨了眨眼，“那什么……林心，你说爱、爱情——是、是什么样的啊？”
　　林随心磕磕巴巴地问到。
　　“嘶嘶——”我是蛇，不懂的。你多读书，书上说不定有。
　　在林随心的回忆里，王韫葕对她从来不一样。他不会哄别人，也不会把别人带回家玩，也不会为了和别人说话被先生叫出去罚站，更不会又背又抱别人。他只那样对自己……
　　很好，她好像明白王韫葕要什么了……林随心，你自己是棒槌吗？！
　　“好、好吧。”还看什么书啊！摆明了就是啊！
　　夕阳西下，林随心“冒着烟”回林府了。
　　林府
　　“娘啊……你怎么嫁给我爹的？”
　　“噗！”苏静一口茶喷了出来。什么玩意儿？
　　“林随心？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苏静惊讶地看着她，这孩子脑袋被门夹了？
　　“额……娘，你真的爱我爹吗？”我看不出来啊……
　　苏静点了点头，“不爱哪来你和你哥？”
　　“那？娘？爱情是什么样的？”林随心凑过去问。
　　苏静瞪大了双眼，“林越！！林越！快出来！林随心脑子出问题了！！！随心啊，我们去看大夫吧！”
　　林随心后退了几步，“娘，我脑子没出问题。我不能问这个？”
　　林越听到自己媳妇儿喊自己就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然后苏静跟他解释了一番。很好，现在有两个人呆若木鸡地看着林随心了。
　　“随心呐……你问这个做什么啊？”林越小心翼翼地问。
　　“我想对比一下，看看王韫葕是不是爱我。”林随心一本正经地说到。
　　“嘭！”很好，杯子掉地上了。
　　“林…林随心？？你…你喜欢上人家了？”苏静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妈耶，铁树开花了！棒槌都懂得问爱情了！
　　林随心有些困惑地看着苏静，然后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林随心你怎么不早说啊！现在完了！”苏静觉得现在完蛋了！
　　“什么完了啊娘？”林随心不明白，为什么会完了。
　　“你早说的话不就在他走之前就能给你俩定亲了吗？！现在人家去国子监读书了，国子监啊！那里什么地方？他读了书出来才一参加会试，会试一过不就能留任京都了吗？”苏静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到时候，一切就难以预料了。虽然我和你爹还有林家上下都最喜欢你，可是京城那边大户人家、贵族千金、官僚之女……嗯……我觉得，到时候我们可能不太比得过。”南阳多小个地方啊？哪里比得过京城。
　　林随心有些不明白，“可是他应该喜欢我啊。”难不成会变心不成吗？
　　苏静有些尴尬，“额……随心啊，你知道吧。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吧……他的心意是不能一直一样的。他可能今年喜欢你，明年就不喜欢了……”
　　林随心愣在原地，王韫葕会不喜欢她……
　　“我、我知道了。”林随心点了点头然后就回房了。
　　林夫人不知道的是：人和人的确是不一样的，可是王韫葕的心意难以改变。
　　“我还是觉得要不……威逼利诱那小子跟随心在一块儿？”
　　“那怎么行？到时候他对随心不好的话你上哪儿哭？”
　　“好吧……夫人说的是。”
　　林随心心情低到了极点，所以王韫葕以后要是在京城留任了……那岂不是他们就会老死不相往来了吗？她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她也不需要一直和王韫葕做朋友。可是……现在她有所谓了，她不能连百灵那只凶兔子都比不过吧？王韫葕喜欢那只兔子比喜欢自己都久！
　　在她不认识王韫葕时，她就能在城南后山看着王韫葕抱着兔子往回走。当时她还十分好心地把那只兔子从小白嘴里救下！现在看来，根本就该让小白把那只凶兔子吃了！
　　可是她现在在书院当助教，她不能放弃这份任职。她要是放弃了，所有人都会对她失望，她自己也会。
　　或许……她应该开始驯养别的什么……比如说，一只信鸽。算了，干脆养一群！总有一只会找到京城国子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