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向注意》森云显

12、第 12 章

　　没过几天，王韫葕就和顾林逸结伴踏上前往京城国子监的求学之路。
　　王韫葕走后林随心也不逃学了，只是每天魂不守舍的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辜为礼觉得自己一定是老糊涂了，林随心变乖后他竟然有一丝不忍？！
　　南阳林家
　　“我觉得不行。”苏静摇头否认林老爷的想法。
　　“我也不想，可是随心已经过了十五了。是可以定亲的了。”林越其实也舍不得，可他更害怕以后没人照顾林随心。
　　“就林随心那个兔崽子模样，除了林家上下谁还稀得惯着她？”
　　“额……城南王家那小子不就对随心很好吗？”林越已经想好了，让王家小子倒插门。
　　苏静冷笑一声，“城南王家的小子多半不会跟咱们林随心在一块儿了。”
　　“为…为什么？”林越不明白。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你没听说吗？那小子过了乡试，去京城国子监求学了，再过一年就要参加会试。他若是考上了后面就是殿试，以后留任京城真去做了他那大理寺少卿的话，你觉得他还会想着林随心那个兔崽子吗？京城里哪家小姐比不过那个兔崽子？”苏静有些恨铁不成钢。
　　“额……随心可以和动物交流，她们不能。”林越认真地说到。他的女儿又不是一无是处！
　　苏静翻了个白眼，“反正我觉得，这事儿多半是成不了了。虽然我之前也觉得，那小子对林随心是真的好，比咱俩都惯得厉害。林随心在他那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可是人往高处走，人家有那个志气有那个能力，咱们就不能硬把人拉来做个倒插门女婿。”苏静摆了摆手，毁人前途的事他们也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你瞧林随心那个模样，现在她都不跟人交流，心里只有那些个动物朋友。”他们倒是不觉得有问题，可是架不住别人觉得啊。
　　苏静叹了口气，“没事，林随心还有她哥不是吗？到时候我俩不行了，就让她哥林之恩照顾她。”
　　“况且，她爷爷不是把林心留给她了吗？她又有那个能力，没人能欺负上她。”这是唯一能安慰到俩夫妻的了。
　　“可是你说林随心心里到底有没有王家小子啊？”林越还是念念不忘。
　　“你自己问，问出来了不就知道了？”苏静自己都没问出个所以然，现在在林随心面前提王韫葕就是在触霉头，小孩儿到现在心里都是不高兴着的。
　　如果非要问个喜不喜欢，那又怎么可能不喜欢？林随心不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事，能在两个时辰内忘完。
　　下学后
　　“林随心，留一下。其他人，回家吧。”辜为礼领着林随心到了休息室。
　　“最近怎么了？”辜为礼一来就直接问了。
　　林随心摇了摇头，“没怎么。”
　　“唉，林随心，其实你很聪明。上课分心都能把课听了，只要有你交的课业，你都是最高分。”辜为礼摸了摸胡子，多么优秀的孩子啊。可是科举不允许女孩子参加。
　　“老夫就是想问问，你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吗？我想你多半是不愿意年纪轻轻就嫁人的。”辜为礼也不愿意看到，毕竟林随心过于优秀。
　　“不知道，等家里破产了就沿街乞讨到京城找我哥。”林随心煞有介事地说到。
　　辜为礼瞪了她一眼，“我跟你认真说，你可以来我这儿当助手。其实你现在的水平跟王韫葕啊顾林逸他们差不了多少。”
　　“来书院当助教，跟着我去教一些刚入学的孩子们也是可以的。书院里也有很多的书，你闲来无事也可以多翻翻，毕竟要多读书。”辜为礼半睁着眼跟她提要求。
　　林随心想了想，书院其实也不错，教一些小孩儿……也不会教坏吧？
　　“行，助教一个月发多少钱？”林随心还是比较关心这个。
　　辜为礼笑了笑，“助教一个月五两银子。”
　　林随心点了点头，“一个月五两银子还是能养活青雉它们的。行，我去当助教。”
　　辜为礼终于有些宽慰了，“林随心，你要记住。你真的很聪明，学问其实做得好。王韫葕他们什么水平你其实也就有那个水平。我从前没怎么教过女学生，遇见的女学生基本学了识字后就嫁人了。遇见你后，老夫心里也有了别的看法。老夫觉得，或许这世上的女孩子，如果学了习，水平肯定也不比男孩子差。”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次次跑出去把林随心抓回来上课，因为他的这个女学生啊，是真的聪明是个好苗子。可惜只能跟着他做个助教，但说不定以后能成个先生。
　　林随心眨了眨眼，她忽然觉得以前这个老是烦着自己的老头其实是很好的老头。跟那些只让她识字或者绣花弹琴的私人先生不一样，辜为礼真的把自己当他学生，几乎把能教的也都教给了她。
　　林随心回到家就把自己要去南阳书院当助教的事告诉了父母，林越激动地当场哭出来，苏静也连连说林随心出息了。
　　“难怪你那么淘，辜先生都不放弃你。随心啊，去做助教一定要认真，千万不要像以前一样。不然人家学生都坐学堂了，你这个助教跑了路，那成何体统？”苏静心底还是有些担忧的。
　　“知道了知道了，七八岁的小孩儿我应该还是能对付的……吧？”
　　林随心很快就不去书院上学了，改去书院上课了，给别人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