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茗涩

11、赴死

　　“跪下！”房间内几乎光，窗帘半掩着，只露出窗外的电闪雷鸣。眼前的女人，纤细的手腕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苍白的脸色，整个人有一种不正常的病态，大口地喝了一口，重重地放下了酒杯，就连身姿也变得不稳，高跟鞋底狠狠踩在沈默的肩膀上。沈默眼神里只剩下惶恐，虽然不敢看母亲的脸，但已经能想象出来她的表情。

　　女人俯下身子用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向一上抬，一身的酒气，“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活这么久吧？”

　　他迟疑的点点头“嗯。”

　　听到他的答复，用力地将他往旁边甩，又拿起了手边的酒杯，盯着红酒杯反射出来的自己，“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这样一次一次的让我失望?如果当初不是你，当初没有把你生下来………”她逐渐低下了头，紧紧握住酒杯“是你啊！都是你，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我的儿子就是被你害死的，当初他就是你这么大，都是你，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愤怒的向沈默怒吼着，将手中的红酒全泼向了他。沈默跪在地上不敢多言，任凭母亲对自己的指责，以为像平常那样，只要忍气吞声就能让她消气，但这次不一样……

　　“现在你就去陪我的儿子吧！”不知是从哪里抽出来了一把小刀，径直插进了沈默的腹部。痛意一瞬便席卷了沈默的全身，“噗”鲜血从他的嘴中吐了出来，他踉跄着捂着伤口。但他也确实不想再忍了，不想继续这场无意义的木偶表演，抬起头和她对峙，“是吗？你的儿子，那我呢，我又是什么？十年了，我一直活在哥哥的影子下，就像我的名字一样一直沉默不语，这就是你想要的……”母亲一脚将他踢翻，右脚踩在他的伤口上，高跟鞋的尖根撕扯着沈默的伤口，黑色的高跟鞋也染上了血迹，她的言语却依旧冷漠，“你不配提起他，都是将死的狗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废话？”

　　钻心的痛，只有沈默自己知道，房间内伴着雷鸣声的是他发出的那刺骨的喊叫声，但，在这个夜晚也许没有其他人会听得见……

　　“咳，咳咳……呸”故意将鲜血吐在她的腿上。女人厌恶地将腿从沈默身上移开了腿，嫌弃地“啧”了一声。

　　沈默露出了嘲讽地笑，嘴角没留下来的鲜血也顺势滴了下来，粘稠的，就这么滴在了地板上，“张红，你别想了，你的儿子已经死了，今天，我已经等了十年了，本来以为我的手受伤你还可能会同情我。我还真是可笑，哈哈哈……咳，张红，你来啊，杀了我，你不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好好活着的，你知道，这十年……”张红不想再听他讲话于是俯下身子，抽出了沈默腹部的刀，鲜血喷溅。她将刀高高举起对准了沈默的心脏“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你就去陪我的儿子吧！”

　　沈默闭上眼睛，欣然地接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