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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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悯依旧有些犹豫。
东方乔从不主动提起有关自己身份的事情，若是回答也只是模棱两可。林悯也不过问。若是小时候林悯肯能会回答：“假装男子太麻烦了。”
但随着阅历的不断增长，林悯也渐渐意识到这个社会对女子无形的压迫。“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仿佛世间女子只得依附于男子。就算是林广夫妇，虽然夫妻恩爱，但绝对算不上平等。家中内外大都数主意都是由林广决定，就算是些小事林夫人也会知会林广一声。
林悯自是见过些大户人家三妻四妾是常态，众人皆习以为常，反倒是林广这样有些家业却只有一方夫人的比较稀奇。可女子若是不能从一而终便会招人唾弃，哪怕夫家是无德之辈若是被一纸休书，娘家人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但女子却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走在同一条大路上都会让人多看两眼。
“女子无才便是德”，即便是大户人家也更倾向于让自家女儿学习琴棋书画，而并非四书五经。自家小妹当初大字不识林广夫妇也并不着急，所幸小妹如今好学，父母并没有过多阻拦。若自己身为女儿身是否还能这样如此随性？爱我所爱？
可是林悯也开始担心自己身份暴露，不光是自己就连父母兄妹也会受到牵连。而且林春山如今已经有媒人上门说亲，若是自己依旧以男子身份立世又如何以女儿身成家立业。
林悯越是想要知道答案就越发混乱。
东方乔吃过午饭后带着林悯来到外面的瀑布前，指着飞流直下的河水说道：“这条瀑布里面有一个小洞，这北境本就比其他地方寒冷，那小洞里更是如此。”
林悯很少见东方乔提及自己生母，只是静静地听着。
“可是你的母亲年轻时喜欢在那里跪拜祈愿。”说到此处东方乔露出欣慰的笑容。
“为师第一次见到你娘便是在这里，那时为师招人暗算除了跳下悬崖别无他法，后被你娘所救。那座小院便是你娘每次来此游玩所住。”
见东方乔没再说话，林悯发出自己的疑惑：“那我又为何自幼女扮男装？”
东方乔早就想要将一切告诉林悯，只是一直难以开口：“我与你娘初次见面时她还只是撒哈拉部落的公主。草原女子虽然没有祁国三从四德的约束但到底还是多如同货物一般任人哄抢。可你的母亲却励志做一头草原上的雄鹰想要一统草原。她将我待会部落救助，期间撒哈拉部落可汗战死，可其旗下无子整个部落人心惶惶，有些长老也企图篡位。”
说到此处东方乔有些哽咽，林悯听着入迷：“最后呢？”
“她原本就有鸿胪之志，又擅长骑射，我看出了她的志向便为她出谋划策，最后她也如愿成为撒哈拉部落的女可汗。”
说到此处东方乔原本欣慰的表情暗淡下去，轻叹一声：“撒哈拉部落原本就已经十分庞大，可你娘野心也不小，我也总会给她出谋划策。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壮大到可以比肩当时第一大部落——阿尔汉部落的程度。事已至此，我原本计划先养精蓄锐，就算没有我的帮助她也有望在有生之年统一草原。”
东方乔很少说话如此没有逻辑，今天仿佛是想到什么说些什么。东方乔话锋一转问道林悯：“悯儿你可知为师姓甚名谁？”
林悯被问的一头雾水：“师父不是叫作‘林乔’吗？”
“我复姓东方，是前朝长公主。”
见林悯没有说话接着说道：“前朝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东方崚是我一母同胞的皇弟，原本我一直在助他登上皇位，不想招人暗算。”东方乔并没有怪过东方崚和马皇后，也不想细说其中缘由，就算说多了林悯也难以理解。
“师~，公主？”林悯突然有些拘谨。
东方乔听到这个十多年前称呼有些陌生，更是因为从林悯口中说出而陌生：“悯儿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师父就好。”
林悯虽然答应但还是有些僵硬：“好。”
东方乔嘴角微微翘起，调戏说道：“昨夜还抱着师父睡觉，今日就要叫的如此陌生吗？”
闻言林悯羞红了脸颊，东方乔见到觉得好笑，却又认真的说道：“无论以前我是何身份，我都是你的师父。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林悯听着有些动容，又开始问起了心中所惑：“师父，你既然是前朝长公主，又与太子一伍，究竟是何人敢伤害你？”
当年一事就连东方乔的手下也没有一个活口，所以也不知道：“左不过是那些个皇兄皇弟。”
林家三兄妹虽然时有斗嘴但也算得上和睦，所以很不理解为何会手足相残：“师父和他们不是一家人吗？”
东方乔轻叹一声：“最是无情帝王家。”更何况这步棋也是自己当时愿意走的。
看着东方乔面露难色林悯没有再做多问，将话题又带了回去：“那师父康复之后又为何不回去呢？”
“当初我回到北境城先召集了手下，听取完情报后觉得已经没有再回皇宫的必要了，便回去帮你母亲。”
“然后呢？”
“等我回去的时候不知道你娘用了什么办法和阿尔汉部落新继任的可汗成了亲，草原最大的两大部落合并为了如今的格尔特部落”
说到这里东方乔不禁的咬紧牙齿。
却又因为接下来的话变得温柔：“眼见两个最大的部落都已经合并，不少部落都纷纷选择加入。你父亲原本就是当时草原第一勇士，所以在整个部落比你母亲的威望更高。很快你的母亲便怀上了你，你的父亲也成功战胜了当时的联合部落，草原得到了统一，你母亲的愿望也实现了。”
“可这些与我女扮男装有什么关系呢？”
“当时草原才刚刚统一，作为两个部落首领所诞下的子嗣只有男孩才能更好的凝聚部落，因为你父亲虽然受到很多人支持但只有这个男孩才能称得上今后整个格尔特部落的可汗，所以你母亲便说服你父亲隐瞒了你的女子身份，等着再诞下一名男婴。”
“可是……”为何我会一直隐瞒身份？
“自从你出生以后你母亲就很少亲近你，一直由我细心照料。当时你父亲也经常带队侵犯祁国我生为当朝公主便不愿再过多与你娘商讨事物，只是将你当成当时的精神寄托。一切都是等你母亲再次诞下一名男婴之后我才慢慢察觉你母亲的计划。”
“她不是已经实现草原统一了吗？”
“草原确实统一了，但她一介女流就算再怎么强悍也敌不过草原第一勇士，甚至一些很多长老也并不支持她。所幸草原上的人心眼并不多，而你母亲本就有些心思缜密再加上我之前的指点，用了几年时间不断将自己的心腹填充到重要的位子。因为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在别人看来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更何况是不可一世的草原第一勇士，他一直经常在外也方便了你母亲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关于撒哈拉·塔拉的一切东方乔都记忆犹新，她的无情更是如此，只是东方乔一时不知该如何对林悯说出口。
思绪回到十年前的草原，撒哈拉·塔拉已经成功诞下男婴。
撒哈拉·塔拉久违地和东方乔谈起了战事：“这场战争也快要结束了。”
见东方乔没有注意自己塔拉一把拉住东方乔的手，粗糙的手掌光是触摸就将东方乔白皙的手刺得发红：“乔，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东方乔因为这一亲密接触脸上不由得泛起了红，可毕竟在皇宫之中生活了将近二十载不露声色的功夫比这些草原高了不止是一点点。
塔拉见东方乔依旧不为所动更加语重心长地说：“呼…呸，阿尔汉·呼其图最多还可再活十日，到时候等我掌管草原，只会臣服于祁国，绝对不会再对你的国家照成任何伤害。”
果然如塔拉所想，东方乔有所动容，如果对方不是原谅自己是不会让自己察觉。其实当对方乔还愿意听自己讲话时塔拉就确信自己可以说服对方，顺势拉近了距离：“等到我将一切安顿好后，若你想要回去看看那我就在你身旁守护你，若你只是想安度此身那我就在你身旁伺候着你。”
说着说着塔拉靠的越来越近，直到将头依偎东方乔的身上，后者才后知后觉得推开她：“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初口口声声说的好听，本宫不过离开数月你就和别的男人结为夫妻。”
撒哈拉·塔拉身长八尺，一把抱起东方乔任凭她如何推攘都没能丝毫撼动塔拉的臂膀：“我当初说过只爱你一人，那么这颗心就是永远都是你的。”
“你……”
面对东方乔，塔拉只能先直白说出自己的爱意，就算自己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不可能说服东方乔，所以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堵住她的嘴，用行动来说话。
塔拉的嘴唇怼住了东方乔的嘴，后者想要挣脱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摁住了后脑。东方乔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云里雾里地被摁倒在了床上。纤细的手臂仅仅只需要塔拉一只手便能牢牢锁住，另一只手还可以游刃有余地解开东方乔的衣履。塔拉像一条饿狼一样啃食这东方乔的身体，从脸开始自上而下不断地留下自己的痕迹，期间无论是沟壑还是巨峰塔拉都会停留很久来享受这份美丽。
最后来到充满洪水猛兽的峡谷，塔拉只得废些力气移开两侧的高山好让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在真正排得上用场的地方大展身手。
将东方乔吃干抹净后塔拉也瘫倒在了东方乔的身旁，又将她拉近自己怀中，此刻塔拉感觉自己征服了世界。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