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童》RUARUA_mxl

31、番外三 新年快乐

　　路明深带着景珊和张恒嘉几人在冰雪大世界和中央大道等一系列景点一直玩到了除夕前夜，直到景珊连带着张恒嘉木七已然放飞一颗自由的心流浪到茫茫冰雪大世界了之后，路明深举着俞青青路城的连环轰炸强烈要求林绵和林染冉抓上自家的人赶紧返程，再这样下去，路总的手机就要被打爆了！

　　“啊！！！张恒嘉你个狗贼拿命来！！！”

　　木七一阵旋风刮过路明深和景珊，举着个堪比头大的雪球追着张恒嘉砸。

　　不远处林绵和林染冉岁月静好，堆着今年冬天在哈尔滨的最后一个雪人。

　　然而无辜人士景珊，连带着无辜人士的亲亲男朋友路明深，被一卷而过的木七顺手丢了个雪球，把两个人砸得齐齐一愣。

　　“哼！”景珊一抹脸，捡起一坨雪追上了狂奔的木七和张恒嘉。

　　路明深死死咬牙，团起一坨雪抬手奋力一扬，在夜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张恒嘉还在前头哈哈大笑仰看头张着嘴狂奔，突然，空中砸来一个雪球。

　　Duang!

　　砸上了张恒嘉仰着的大脸上。

　　张恒嘉一个不留神，被砸一机灵，脸朝地砸在了雪里。

　　啪叽。

　　阵亡(1/2)

　　“哈哈哈！！！”木七弯腰捂嘴大笑。“天道好轮回，苍天……”

　　后边景珊赶上来，一个大雪球扣到木七头上，打断了木七的幸灾乐祸。

　　阵亡(2/2)

　　最后赢家是——我们路明深的亲亲宝贝景珊（路明深不允许反驳）。

　　“你们快来看雪人！”林绵和林染冉在后边冲几人招手。

　　木七还未开口的辱骂在看到景珊的笑颜和景珊身后的路明深阴测测的笑容之后胎死腹中，还没消化完，就又被林绵在远处的呼喊吸引了注意力，一溜烟奔向了林绵，砸进了她怀里。

　　“看！七七，雪人！”林绵兴奋地同木七叽叽喳喳。

　　路明深牵着景珊稳重地一步步走回来。

　　“我们来拍照吧。”景珊提议。

　　“行啊行啊，刚好明天就要回京城了，我们来拍最后一张！”木七跳起来赞同。

　　大家都表示同意。

　　正在商量谁来拍，大家都想在照片里。

　　木七说：“不然轮留拍一次，这样……”

　　“哎大叔帮俺几个拍个照呗，俺们马上回京城了，要留个纪念嘛。”张恒嘉勾着一个大叔的肩膀往这边走。

　　大叔拍拍啤酒肚，爽朗一笑：“行啊小伙子，你们几个张得真俊啊，马上回京城啦？京城人啊，皇城脚下呢，老有钱了吧。”

　　“哈哈哈，没这儿呆得舒服啊。大叔恁这儿是真爽啊！”

　　……

　　张恒嘉和大叔有说有笑往雪人这边走。

　　木七林绵路明深景珊连带着张恒嘉的对象林染冉都目瞪口呆了。

　　众所周知，狗，是一种社交型动物。

　　“张恒嘉……是真的狗啊。”木七感叹。

　　林染冉挠头：“这社交能力，真是让人无论适应几年都措不及防。”

　　“来来来，大叔给我们拍照，大家快摆好姿势！”

　　张恒嘉把手机递给大叔,边招呼呆愣的几人边一个健步坐在雪人斜前方,呲牙，剪刀手一顿操作，把小伙伴们都看呆了。

　　几人反应了一下，才乌拉一下围过来，伸出全国统一剪刀手，呲出大牙围着雪人拍了一个傻气冲天的照片。

　　咔嚓。

　　时间定格。

　　无边黑夜压下，路灯亮如星河，少年们的笑容灿烂阳光。冬日的雪人招着手，和漫长时光里每一个翻开那张照片的人挥手。

　　照片外的人对着照片里的人会心一笑，和旁人笑说：“这是我还年轻的时候的好友。”

　　然而当下，几人带着这张冒着冲天傻气的照片，跟着春运人潮赶在除夕的前夜回到了京城。

　　“嘿！已前老觉得京城的冬天冷，现在一比对，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张恒嘉自信感爆棚，不顾林染冉劝阻脱了外套。

　　木七也想脱，被林绵死死按住。

　　景珊望了望机场外的老北风，谨慎拉上了自己的围巾。

　　路明深朝张恒嘉翻了个惊天大白眼，又欣慰地拍了拍景珊的头。

　　白痴，机场里你当然不冷。

　　京城冬日的老北风在一出机场，兜头教会了张恒嘉做人，吹灭了他澎涨的内心。

　　林染冉好笑地替他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木七全然忘了刚刚自己也傻着要脱外套，在一旁揽着林绵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大风吹起了景珊的深色格子围巾，划过路明深的眼帘。

　　路明深看向他的少年。

　　他的少年不再是亚热带的烈阳都照不暖的少年了。

　　他的少年在寒风中散发着暖融光晕，笑得开心快乐。

　　“呦，终于舍得回来了。”俞青青的嗓音懒洋洋传来，明嘲暗讽。

　　“阿姨好～”张恒嘉几人开心挥手。

　　路明深无奈摇头，“妈。”

　　“你还知道有妈？”俞青青优雅翻白眼，转身轻揽了一下景珊，瞬间和蔼可亲，“景珊是不是好久没来京城了？欢迎回来。”

　　景珊怔神片刻，抿抿唇也轻轻回抱了一下俞青青，“抱歉阿姨，我们回来晚了。”

　　一触即分的拥抱，是景珊从未体会过的，妈妈的味道。

　　说实话，京城并没有多少好的回忆。

　　暗无天日的那些日子，平淡的日子被一棒打碎的带血碎片……都和京城密不可分。

　　然而当俞青青冲他张开手臂时，那单薄的，却仍然温暖的母亲的怀抱时，那些撕心裂肺的过去都被平淡抹去，被包上了温暖的外套。

　　好吧，我还是回来了，京城。

　　我已经可以直面我的过往了。

　　众人在机场分别，两两散开，一时的相聚，又再次分开。

　　临别前还带上一句句“新年快乐”。

　　热闹戛然而止，让人怅然而又不舍，同时克制不住地去期待下一次团圆。

　　景珊被俞青青和路城热情地推着上了他们的英菲尼迪。

　　路明深笑着跟上。

　　感谢爸妈助攻！

　　上车的时候，路明深挤开自己母爱爆棚的亲妈挨着景珊坐在了后排，俞青青不甘心地跺了下脚，上了前排。

　　路城自觉上了驾驶位，讨好地替俞青青拉上安全带冲她挑眉示意：还是老公靠谱吧？来跟老公排排坐。

　　路城趁着拉安全带，在俞青青唇上啄了一口。

　　刚分开毫厘,后排就传来响亮的,充满挑恤的一声:MUA!

　　老俩口回头怒视。

　　路明深骄傲熊抱住景珊，一抬下巴：“你们老夫老妻，腻歪什么？”

　　景珊羞得整个脑袋都红了，把头埋在路明深胸前。

　　俞青青跳脚：“你！”

　　路城连忙镇压，顺便小声：“哎，他憋了十好几年了，正常，正常。”

　　俞青青一想到这糟心孩子十几年有的想没的亲，又好了。

　　算了，看你可怜，不和你计较。

　　附赠怜悯一眼。

　　路明深被自家爹妈一顿阴阳怪气整得火大。

　　但那边俞青青已经牵起话头和景珊聊起来了，路明深只好咽下一口怒气。

　　本来一开始景珊还很紧张，并不知道怎么和路明深父母相处。

　　但刚刚一通闹，加上俞青青高超的聊天技术，他放松了很多。要知道，社交女王俞女士若想和谁搞好关系，那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没一会儿路城也加入了聊天，适时地幽默两句，半点没有大路总的架子。

　　路明深并不去打扰，就安静地看着景珊。

　　看着他从温声细语到逐渐手舞足蹈起来。大抵是车内暖气开得大，他脸被烫得通红。

　　车内热火朝天地聊着，窗外刮着大风，爽朗的笑不时传来，充满家的味道。

　　回到路家在京城的别墅，景珊发现有人早已在院子里挂上了灯笼。

　　有阿姨接过两人的行李。

　　“都收到我屋里吧。”路明深嘱咐。

　　四人伸伸手脚，路城领着景珊往里走，问：“你累不累？可以去路明深他屋躺躺。”

　　景珊归摇手。

　　路城哈哈笑两声说：“年轻就是好，我跟你阿姨去休息会儿，你让路明深带你玩，闲得话就帮忙贴个对联什么的。明天可就三十儿了。”

　　景珊忙点头，看着俞青青两人携手上楼，连忙找路明深。

　　结果转身太急，一头撞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路明深的怀里。

　　“自投罗网？”路明深笑问。

　　景珊羞恼地一脚踩上路明深的鞋。

　　“嗷！”一声哀嚎。

　　景珊吓一跳，连忙捂他嘴：“你喊什么？我都没使劲！”

　　路明深弯弯眼，说：“就叫。”

　　景珊一翻白眼，松开手，问：“对联在哪儿？我们贴对联去？”

　　“你想玩这个？”路明深问，“你不用理我爸，你要不想贴可以不贴，他就是怕你无聊。”

　　“没，我从来没贴过，好玩吗？你教教我吧？”景珊抬头看他。

　　路明深一听这话瞬间心痛的不得了。

　　“行啊，来吧，我教你。”

　　等俞青青伸着懒腰走下来的时候，整个路宅，连带着狗窝都贴上了对联。

　　而景珊和路明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正和帕皮玩。

　　帕皮是一只阿拉斯加，站起来能有一米二，毛毛多到能把整张脸埋进去。

　　帕皮被摸得直抖耳朵。

　　俞青青走过来笑说：“这傻狗今天这么高兴？”

　　俞青青突然想到什么，笑着调侃：“路明深之前突然抱他回来，上心得不得了呢。”

　　景珊好奇问：“为什么？”

　　俞青青笑着敲路明深脑袋，“你问这臭小子。”

　　俞青青敲完，踱回客厅，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路城适时端来一盘子小沙糖橘，坐在她旁边，一颗颗剥起来。

　　里边传来了电视剧的声音。

　　景珊问路明深：“你怎么突然养狗？”

　　“突然喜欢？”

　　“……因为当时突然想起来你好像说过喜欢阿拉斯加。”

　　景珊睁大眼，片刻无言。

　　真是……总能发现路明深藏着的爱。

　　或许帕皮也知道自己是为谁而来的，它特别亲景珊。路明深拉他进去吃饭，帕皮就贴着景珊走。

　　两人一狗走进去，一到餐桌，饭菜都摆好了，俞青青刚刚落座。

　　那个大年二十九的晚上，景珊前所未有的体会到了年味，家味。

　　饭后几个人都瘫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王叔就带着他林哥就来串门了。

　　林致蹦蹦跳跳拉着王初进来，给人一种爹遛儿子的感觉。

　　林致是撒手没的儿子，王初就是无奈又稳重的爹。

　　“青青姐，路总，明深，新年好啊！”

　　“新年好。”王初附和。

　　俞青青几人也热情回答：“新年好！”

　　“哎？这位是？”林致蹦到景珊跟前，歪脸看他。

　　俞青青自豪：“我儿媳妇。”

　　“哦！”林致一转眼珠子惊呼，“你就是那个明深暗恋十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林致好奇地绕着景珊转。

　　转得景珊羞愤欲死，路明深好笑地冲王初挑眉：管管你媳妇儿，看把我们宝儿羞得。

　　王初也挑眉挑回去：妻管严，管不住。

　　路明深气笑，拐了他一手肘。

　　王初瞥他一眼，上前揽住自家好奇宝宝。

　　“哇，不愧是明深白月光，长得真俊啊，还怪可爱……”林致还在说，突然被一揽，吓得一蹦，一看是王初，没好气地捶他。

　　见林致和王初闹去了，景珊松了一口气。

　　“这是谁啊？”他拉住路明深小声问。

　　谁知林致耳朵尖，闻声立马开心叫道：“我们俩是他的湾仔生涯启蒙老师！”

　　路明深闻言立马捶他脑袋，也说：“他俩是隔壁老王和被老王贯得无法无天的王家媳妇。”

　　“你王叔才不老！”林致大声抗议。

　　“小初啊，今年生意怎么样？过年好一顿忙吧？”路城端了一杯茶和王初聊天。

　　王初接过茶，目光还停留在闹腾的林致身上。

　　“是挺忙的，过了这会儿子就好了。”王初回答。

　　“之前你不是说有海城的项目？”俞青青插嘴问。

　　“是，怎么？”王初侧眸。

　　“带我们一个吧，条件你开。”俞青青也不藏着，直截了当。

　　“你们路氏路子那么广，还需要我带？”王初挑眉。

　　俞青青没好气：“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海城最好的那块儿地都被你买走了。”

　　路城解释：“我们想送景珊这孩子个礼物。”

　　“你这不是个度假村项目？用他的名义入股，给他留一套好房子，送他当新年礼物了。”

　　王初被勾起了好奇心：“这孩子真是当年那个？”

　　“那可不，这可是路明深暗恋了十年的宝贝呢。”俞青青笑说。

　　“怪不得你们这么喜欢。”王初说。

　　“景珊是个好孩子。”路城接了一句，“只是过得太惨了。”

　　王初想了会儿,说:“可以,让给你们5%,房子的话,我留了一套连栋的在最好的位置。分你们半栋就是。”

　　“不过……”

　　“不过什么？有要求你直接提，别卖关子。”俞青青急说。

　　“不过房子本来是我给我和小致准备来养老的……”王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养老？！”俞青青惊讶大喊。

　　话里还带了几分幸灾乐祸，“也是，你也四十好几了，是该准备准备了。”

　　王致气得青筋直冒。

　　一提这茬就来气。

　　本来这项目是送林致的生日礼物。一开始也没打算盖连栋。

　　结果那不知道哪个不懂事的说漏了嘴，林致一听就闹着盖连栋别墅。

　　问他为什么。

　　他说：“老公，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房子盖了刚好给咱俩养老。盖个连栋多方便啊！”

　　王初警惕，“有什么方便的？”

　　“你看啊，万一我们俩吵架了，你七老八十了还去睡沙发，我一下去拿水果就能看见你在沙发上一个人瑟瑟发抖，我多不落忍啊！盖个连栋，咱俩吵架了，你就去旁边那栋住，对你的老胳膊老腿好。”

　　王初看着连栋别墅一点点盖起来，仿佛看到了自己“独守空房”的老年生活。

　　送出去好啊！刚好有人陪小致玩，还不用独守空房了。

　　王初才不会把这事儿和俞青青说，送上去被嘲笑吗？

　　“房子算我和林致送的……新婚礼物吧。”王致接上刚刚的话。

　　“好说。”俞青青拍拍王初的肩，打了个招呼就转身上楼睡美容觉去了。

　　见俞青青走了路城哥俩好揽住王初的肩，“老弟啊，请教个事儿。”

　　“嗯？”

　　“你咋保养得这么好的？”路城神秘问。

　　“……”

　　“青青老嫌我不如那些个小鲜肉。”平心而论，路总一把年纪还这么英俊潇洒，比那些个小鲜肉有男人味多了。

　　两人这边热火朝天聊着健身心得，那边两个小的一个中的闹得欢腾。

　　路明深突然接了个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冲两人示意,走到了花园里。

　　见景珊还望着路明深，林致把他往里拉。

　　“走走走，咱俩打游戏去，他肯定是去谈生意了，不管他的。”

　　路明深看着黑压压的院子，背对着客厅的灯光。

　　电话那头的木七说:“你别急,先听我说。”

　　“嗯。”

　　“你还记得当年景珊那个小胖室友吗？你之前托我向人家打听景珊。现在人家当了人民警察，说是前几周接到景珊他妈妈的电话,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的,向人家打听景珊的行踪。人家都毕业多少年了，哪儿能知道呢？但因为这一通闹，反而让他留心上景珊的事了。这不，今天刚听他聊起来，景珊他妈妈把他店砸了被路过学生报警，现在正被厦城公安关着呢。”

　　“现在还被关着？”

　　“嗯，小胖说他在厦城的同事说，在局子里发疯呢。”

　　“店里的东西没事吧？”

　　“……你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店里东西没事，说是被路过学生拦住了，现在拉了个卷帘门。”

　　“行，我知道了。”路明深捏捏眉心，“谢啦木七，这回帮了大忙了。”

　　“不用跟我客气。”木七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不用出来了。”

　　“啊？”

　　“没事，有些事……等他想了，还是要他自己说。”

　　“行呗小路总。那先祝你们俩新年快乐。”木七说。

　　挂了电话,木七躺进林绵怀里,心想,其实景珊经历了什么,再好猜不过。

　　命真苦啊。幸好……他俩没错过。

　　路明深挂了电话，又站了一会儿才拐回屋。

　　王初和林致已经走了，客厅瞬间冷清下来，景珊窝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

　　路明深有些懊恼，不该讲这么久，快步上前，轻轻抱起他上了楼。

　　大概真的很累，这一通转移景珊都没醒。

　　路明深洗完澡出来，才发现他靠坐在了床头，望着窗外。

　　路明深走过去，俯身摸他的脸。

　　“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景珊扭过脸来看他，一双眼睛红红的，望进路明深眼里。

　　他动了动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

　　“我妈给我发消息了……”

　　“让你去警局捞她？”路明深不等他说完，打断道。

　　景珊沉默了片刻，点头。

　　“不要去。”路明深看着景珊的眼，重复，“不要去。”

　　景珊弯了弯眼睛，“我本来也不打算去。”

　　景珊报唇，“反而，我希望她，永远也不要出来。”

　　相顾无言。

　　景珊忍不住，“我这样会不会……”

　　“我可以帮你。”路明深说。

　　他翻身上床，抱住景珊。景珊把脸埋在他胸膛里。

　　“怎么……”

　　“宝贝，你……”路明深大概不知道怎么表达，艰难说，“你有之前的就诊记录之类的吗？”

　　路明深抱紧景珊，怕他难过。

　　景理在他胸膛里，沉默片刻，点头，“全都有……”

　　他有些发抖，“全都有，我都留下了，她对我做的事，足够住一辈子牢房了。”

　　“好，我让她吃一辈子早饭。”

　　“嗯。”景珊埋在他怀里点头。

　　路明深抬起景珊的下巴，极尽温柔地去吻他。

　　在那个温柔的吻里，景珊心想，终于，那个笼罩了他整个前半生的阴霾，要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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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电视放着春晚，桌上的饭菜散发出缕缕香甜。

　　“新年快乐！”俞青青站起来举杯，说。

　　“新年快乐！”路城也站起来。

　　“新年快乐！”景珊笑说。

　　“新年快乐！干杯！”路明深也站起来举杯。

　　哐当。

　　四个杯子撞在一起，窗外烟火璀璨，亮如白昼。

　　新年快乐，那就祝，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吧～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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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哇～最后一个番外，爆更六千！
嘿嘿，这篇就到这里啦，我们下一篇《感官失陷》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