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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呵,矫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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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行迹有了痕迹之后,皆能找到答案。
有了刘静的自爆,邵玉铭只需要花点钱,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个答案,自是让他既意外又惊喜。
他竟然在失忆的时候,与刘波举办了婚礼!
而且真的没想到,他竟然真有一个十岁的儿子!
还有,刘波竟然是一个双性人!
三个消息,一个比一个难以接受。
当邵玉铭得知这些答案时,真的是心中的余波久久难消。
一时不知道刘波是双性人,还是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亦或者他们竟然真的结婚了,这三个消息中邵玉铭讲不清,到底哪一个疑问更让他震惊了。
看着手里新鲜出炉的亲子鉴定书,邵玉铭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所以……他和刘波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一个孩子??
十岁,十年前,六月……
他的记忆截止到生日那天的晚上,在此之前,邵玉铭可以肯定,在□□上他没有做过对不起滕子锐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问题就应该是出现在记忆消失之后……
记忆之后他和刘波睡了?
邵玉铭头疼的揉揉太阳穴,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电击治疗的效果也微乎其微,脑中能隐约记起的片段,几乎都是在公司处理事务的场面。
还有……干燥闷热的房间中,他用皮带狠狠抽打滕子锐时,耳边充斥的哭嚎声。
这个画面真的太过冲击,让邵玉铭的手都不由的跟着颤抖。
邵玉铭难以置信,想不通自己究竟何时变成了这样的人。
他竟然……真的那样凶残的打过,那个曾经他发誓要好好爱护,绝不让他受一点委屈的人。
邵玉铭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以他必须找回记忆,他要弄清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捏紧手中男人的资料,暗自呢喃:刘波……
那天从邵氏大楼“逃出来”后,刘静就马不停蹄的跑回了家里——顺便收拾包袱搬到了刘波家里住。
十分殷勤的照顾父子俩,给他们每天做好吃的好喝的。
心惊胆颤,胆颤心惊的度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邵玉铭似乎真的没有追上来要孩子,这才神魂逐渐归位。
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又在刘波不解的眼神中,神色尴尬的收拾包袱滚回教工楼,结束了每天挤公交,长时间通勤的繁琐行程。
弄的两父子一头雾水。
就连刘召都不由的打着呵欠感慨:耶耶耶,火爆龙终于走了。
鬼晓得,为了送刘静赶公交上班,每天早上,他要被迫早起四十分钟去学校就算了。
下午放学后,还要守在公交站牌前等刘静下公交,再一起回家。
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看看他这帅气的小脸上,都因为早起熬出黑眼圈了!
没了刘静这个生物钟比闹钟还可怕的女人,刘波与刘召的第一个周末,就是在睡懒觉与打游戏中度过的。
天天准点吃刘静早就准备好的爱心早餐和晚餐,父子俩现在闻见泡面的味道,就爽的不行。
吃多了正餐,可真的是太怀念快餐了!
再次见到邵玉铭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
刘波不卖小吃了后,就每天窝在床上打游戏,除非必要,人都快粘上面了。
南方的初春比较阴寒,外面越是阳光明媚,房间里面就越是阴冷。
这让天天窝在房间中的刘波,整个人的“气场”都弱了不少。
天天嗓子里“吭哧吭哧”的,一副要病不病的样子,虚的不行,急需晒点太阳补充补充阳气。
但是在太阳下面玩手机,实在是看不清又伤眼睛。
刘波呆坐了两天后,无聊的都快要把长毛绒的睡裤上的毛薅光了。
无奈之下只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他起先在院子里溜达溜达,然后铁门外面溜达溜达,顺便喂了喂依旧按时报到,自在又潇洒的流浪狗小白。
掏掏蚂蚁窝呀,拔拔枯黄的野草啊,再故作惆怅的观赏一下“诗和远方”哇……
最后去学校接刘召放学,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时间过得还是太慢!
终于在马路边上,野草拔的手疼时,刘波想明白了。
与其搁这使不完的牛劲,他还不如去院子后面,把那一亩三分地重新翻整一下。
这样既找到了事情做,又种了健康的蔬菜吃。
刘波“哐哧哐哧”的,便跑到了后院。
只见太阳下,原本被邵玉铭捯饬的绿油油的菜园,如今又成功变回了一片荒芜。
土是土,草是草的,没一颗菜叶子。
刘波站在地埂上往后看眼前的小菜园子,不知是太阳太晒了,还是眼睛看花了。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邵玉铭挥舞着锄头在“哼哧哼哧”刨土的。
在盯睛一看,任是一片荒土枯草。
遮住头顶炫目的阳光,甩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刘波无奈的叹息一声。
找个小草茂密的地方蹲下,一脸苦大仇深的就开始拔草。
谁知,这小草真的是越拔越上头,越拔越解压,拔的刘波全身冒汗也懒得站起来。
以至于头顶一片阴影打下来,视线中多了一双锃亮皮鞋时,刘波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抬头看。
“好久不见,可以谈谈吗?”
来人逆着光而站,头顶晃眼的太阳,像是无意间为他打了一层炫彩的滤镜。
圆形的光斑从头顶之上渲染至整个肩背,高大的体型衬托他神秘赋有力量。
只闻其声,不见其面。
但是,就算是只有声音,也足够让刘波认出来人是谁了。
心中不知为何突觉慌乱,刘波乍然站起身。
但仅与邵玉铭对视了两秒,又晒又虚的身体立马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竟然没站稳,当着邵玉铭的面没有形象的跌坐回了地上。
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脑袋里的眩晕感还没有缓过来,他的脸就提前难受的涨红了。
“你这……没事吧?”
邵玉铭直挺挺的站着,眼里虽闪过一丝诧异,到底没一点要伸手帮忙的意思。
至少现在的刘波,在他眼里真的不算什么。
甚至,让他感到微微的厌恶。
从一开始,如果不是刘波从中作梗,他和小锐之间也就不会闹那么大的误会。
小锐的身上也不会发生那样不好的事,导致违禁药物至今都影响着身体。
十一年后的现在更是。
他失踪后,如果不是刘波特意隐瞒了他的消息,他也不会和他结婚,做出对不起小锐的事情。
他和小锐之间,也不会因为记忆缺失的原因,导致出现这么多的问题。
最最关键的是,也不会被一张的和眼前人差不多脸,再次撬了墙角。
被这样一张没有丝毫特点的脸,连撬了两次,真是讽刺。
等那阵难捱的眩晕感消失后,刘波这才心情灰败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你来,做什么?”
看见邵玉铭因为他的动作,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刘波心中那股刚消下去的心酸再次上涌,声音不自然的卡顿了一下,才继续把话说完。
回到前院,刘波把房间中唯一的一把躺椅搬了出来,让给邵玉铭坐。
这椅子还是去年邵玉铭提议买的,买来给他晒太阳用的。
只可惜自从邵玉铭走后,这个躺椅放在房间中都拿来堆衣服了。
躺椅的成色还是很新的,但是这样“不伦不类”的凳子,在邵玉铭的眼里真的不登大雅。
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难受。
所以等刘波坐在小凳子上,脱鞋磕一里面不小心崩进去的泥土时。
邵玉铭心中那股讲不清的难受劲,简直到达了顶峰。
简直毫无形象,毫无素质!
刘波当然感受到了邵玉铭的嫌弃,不过现在的邵玉铭也根本不需要他去在意。
无事不登三宝殿,时隔这么久邵玉铭又找过来,铁定没有什么好事。
就算有,也绝不可能是还玉坠!
刘波穿好鞋子,拍拍手:“说吧,找我什么事?”
见刘波这么爽快,邵玉铭也不想绕弯子,开口直接王炸的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和你谈谈——刘召。”
心中警铃大起。
刘波不由的直起松垮的上半身,绷紧背脊,满脸警惕的问他:“你什么意思?”
邵玉铭没有马上回答,反而转身走出了院子,回车上拿了什么东西。
等邵玉铭把手里的东西递到眼前时,刘波才看清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亲子鉴定书”。
刘波慌乱的将鉴定书抓在手里,一眼扫过去,邵玉铭、刘召。
看到鉴定栏里的名字时,还是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邵玉铭一眼。
“你什么时候做的?”
邵玉铭脸上是轻松惬意的微笑,嘴角恰到好处的弧度,彰显了他的从容淡定,与运筹帷幄。
他不答反说:“不先看看吗!”
刘波:……
虽然早已知道其中的答案,但在邵玉铭的怂恿下,刘波还是颤巍巍着一双手,翻到了最后一页。
预料之中的亲缘关系。
早就说过,刘召的那张脸,根本就骗不了人,只要是见过的都会知道他是谁的种。
这个时候刘波也懒得追究,邵玉铭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刘召。
总归,今天这场,怕是难了了。
刘波将手里的鉴定书扔还给邵玉铭:“不妨直接说说你今天来这里的想法。”
手下意识的接住了刘波扔来的东西,等脑子反应过来,刘波的手刚刚才摸过鞋子以后。
邵玉铭真恨不得,现在面前就有一桶消毒液,给他泡泡手。
实在嫌弃的紧,邵玉铭也不装了。
反正他什么样,十多年前就在刘波面前展露过了。
所以也不再维护自己温柔矜贵的人设,反手就将手里的鉴定书丢在了躺椅上。
刘波:呵,矫情!
把我脚抱在怀里捂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