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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大难临头奇儿出世 ...

  •   “不知。”谌舟舒摇头。

      齐常临吐字清晰:“便是那未出世的小娃,或是出世后依然被残忍杀害的小娃。未出世的小娃往往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不会见到光亮,永远生活在黑暗没了生气,而是靠母体感知其中危险,慢慢的怨念因此而聚集。”

      谌舟舒问:“不讲人情世故吗?”

      “无差别对待。”

      “这么恐怖!”谌舟舒听着都觉后背凉飕飕,仿佛有只婴儿小鬼魂趴在背上:“那我能控制吗?”

      “未必。”齐常临说下这句时,带谌舟舒一跃进入黑暗:“它能猖狂这么久未必是无人管束,能管束的或许不单只是怨气着身,或许早已成为他人丧心病狂的傀儡。”

      忽然,谌舟舒感觉自己这个鬼王穿的好像什么都管不了。

      之前还听别人透露,世间有三只残暴至极的鬼王,其中一只便是他谌舟舒,若不是三只关系不好意见总不统一,不然定能将天下搅和个底朝天。

      谌舟舒忽又感很庆幸,庆幸自己附在了这只鬼王身上,若是另外两只,恐怕都没齐常临这种“善解人意”的拌嘴兄弟。

      总会无聊。

      不幸穿越乱世,又是不幸中的万幸。

      毕竟能争夺上鬼王之位,力量定是滔天,可之前他试着回想电视剧里法术的手势,什么都没比划出,还乱了一屋子的东西。

      鬼王若只靠屠杀生灵上的位,他都不敢直视自己这双手。

      然而自己这一举动全被齐常临尽收眼底,道:“别看了,你并无二致。”

      “……?”

      “…………??”

      “我当真这么变态血腥???”谌舟舒呼出。

      齐常临给了谌舟舒一个眼神,将人带进暗处。

      月光再一次被云层遮挡,偌大的村子再度陷入黑暗,只能依靠脚步与刀锋,判断王永来的行径。

      两人都从危险中解脱,四目相对纷纷挪开眼,齐常临低头瞥一眼,将搂在谌舟舒腰上的手撤下,各自避嫌般后退几步。

      夜里的风吹得让人寒颤不止,今夜全当止汗。

      谌舟舒折腾了半宿体力早已不足以支撑,想也没想一屁股坐地上喘气:“你现在总该信我不是那恶鬼头子了吧。”

      “你很能混淆视听。”

      齐常临单单几个字又把谌舟舒惹的满脸无语,摆烂道:“反正我总能找到回家的路,等我走后,要杀要剐再随你便。”

      听到不相关的答案,齐常临冷笑一声:“你之前可不这样说。”

      谌舟舒双手枕在后脑勺贴着墙:“我惜命。”

      不知是风吹的瞬间,还是被怪物死命追逐的时刻,谌舟舒感觉自己是非常珍惜生命的了,不再想用愚蠢的死亡拼回家的办法。

      既然许多穿越桥段回家的方法大多都是依靠身边人,那他也要好好搞好与身边人的关系,说不定身边人一高兴,老天自然而然就会打开回家的大门。

      有可能下次睁眼,就是躺在宿舍的床板上,想想都另人美滋滋。

      面对不合时宜傻笑的谌舟舒,齐常临已司空见惯。

      自从新婚那天开始,谌舟舒不是傻笑就是委屈要哭,来回切换。

      之前从来不敢想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大魔头脸上,没成想全变样,不过现在可不是想眼前的魔头傻笑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啊!”

      谁谁谁!是谁!

      谌舟舒收回龇着的大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腾空,反正齐常临就在眼前并非是齐常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齐常临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救老子!!!”

      随着耳畔的声音愈发遥远,齐常临猛然回头,发现谌舟舒葛优躺的位置只剩下一只看得出经历过挣扎的长靴。

      他心叫不好!一侧脸,黑目蒙上一层寒意。

      “你还打算跟踪多久?”

      与此同时,谌舟舒被扛在硌腹部的肩头,头顶朝地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过不了多久,谌舟舒便觉眼皮很沉重,毫无意识地闭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

      一睁眼,变天了。

      目之所及处狼籍满地,老鼠滑过脚边,谌舟舒脑袋晕晕乎乎地无力支着,血腥味浓烈,仿佛紧裹周身,唯一的光亮只是靠在角落的烛光。

      他深呼吸,把头尽力向后仰,一瞥眼,发现两只手都被麻绳勒着,再一打眼,这可不是令人玩笑的事。

      此时感觉像电视剧里古时的刑犯一样,被捆绑在十字架上。

      谌舟舒一个喷嚏将自己打迷糊了,喃喃自语:“不会又穿了吧……”

      没穿,在下一刻的东西进门就清晰明了。

      脸肿铁青的王永来拖着把大刀晃晃悠悠靠近,脑袋似乎毫无支撑力地歪向另一边。

      谌舟舒见来的人是王永来瞬间看向自己的手指。

      红痕还在。

      本以为王永来的大砍刀下一秒就要砍过来,没成想,却在王永来的头顶听到“咯咯咯”的笑声。

      像是小娃卡了千年老痰的笑,难听至极。

      就在谌舟舒还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一言难尽的笑声时,笑声的主人带着撕裂声破头而出。

      同一时,齐常临将冰冷的剑面抵在从暗中出来少年人的脖颈,稍作一歪便可划出血痕。他歪了歪脑袋开门见山:“说,为何附在这少年身上。”

      齐常临问的犀利。

      少年不肯说,齐常临不急不慢地威胁道:“你让丈夫带走他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你小儿此时就要灰飞烟灭了。”

      “……什么!”眼睛瞪大:“这不可能!”

      少年被齐常临的话吓得大惊失色,神情上不显见地露出祈求。

      “什么不可能。”齐常临拐弯抹角地:“你也知道我身边之人是谁,你也知你所求之人是谁。他若一声令下,你小儿当场便化为灰烬永无后世。”

      随后还不忘补充:“抓谁走不好,竟把他给掳走。”

      情急之下,少年“噗通”一声双膝砸在地上,扯着齐常临的衣摆求饶,这般模样完全不像十四五岁的少年,这分明就是爱子心切不忍心的母亲。

      “是永郎!”少年情急之下道。

      齐常临剑面一歪:“还不肯说实话?林秀桃。”

      王永来的妻子,也就是林秀桃。不过传闻里说她又瞎又哑,看来是做鬼之后附身到了别人身上而得了甜头。

      林秀桃双眼红肿摇头否认:“我从未想过伤害大王。”

      齐常临:“你们伤害不了他,就索性将他带走。”话音一变,“难道就不怕他一命不留?”

      林秀桃拼命摇头:“这并不是我所想,我只是想让大王救一命永郎,让孩儿莫要伤及无辜!”

      齐常临一抹狠厉闪过眼底:“你为何不直说?”

      林秀桃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齐常临,道:“谁人不知大王神挡杀神鬼挡灭鬼,我不敢寻求他的帮助,可我又不能再让永郎这样,无意间瞧见您二位同住一个屋檐下便觉关系好,也就将您利用。”说着声音低下去。

      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许多,齐常临收回剑:“你因为我跟他成亲,所以用我危险做诱来引他去救,可万万没想过我跟他的感情并不深,你扑空。等他回去看见归山等字,其实并不是你,而是王永来,到最后血液的作祟便是你们共同的孩子。”

      林秀桃面露难色:“对,我没想过大王对你的生死竟无关紧要,本想引诱让大王随我脚步救救永郎和我的孩子,可却只见他离去的背影。”

      “但你计谋也得逞了,不是吗?”

      林秀桃口气一松,无力道:“是。”

      齐常临望了望天上月:“其实并没有负心汉这一说,只是一传十十传百,你们俩从未想伤及无辜,殊不知未出世的孩子成恶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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